,却从没有看见过这皇宫的全景。
既便是杜牧笔下的阿房宫与之相比也略逊一筹,永乐的皇宫,一半在平地,一半在半山。刚入皇宫门口,远远就可以望见半山处的树木和色彩斑斓的花海。傲对碧空,永乐的皇宫有如巧夺天工般,金碧辉煌只能把它形容的俗气,亭台楼阁八面玲珑,雕梁画栋不同凡响。白瑜面上还是一副呆滞的表情,心里却在暗自感慨。进了昭武门,就有一长串的马车等候,原来在永乐皇宫内,不得架自己的马车,而要转坐皇家马车。不同于天子的明黄绣龙,暗黄刺绣,也很是气派,马儿怕也是千里挑一的好马。
一位小太监看见了司徒冥赶紧上前,“司徒大将军前面请。”说着就带着白瑜他们到了一个很大很豪华的马车前。
司徒玉儿突然对白瑜道:“妹妹是第一次进宫,一定没有见过这样的景致吧,有什么不知道的都可以问姐姐哦。”脸上还带着一丝炫耀的神色。
白瑜都懒得理她,事实上,她根本就不会理她。这么炫耀自己来过皇宫,真有意思啊。白瑜直接绕开她走到司徒冥面前,伸开胳膊。宁氏和司徒玉儿皆是一愣。司徒冥也微微疑惑后笑了一下,眼神宠溺的将白瑜抱上马车。宁氏和司徒玉儿更是要将下巴掉在地上,将军何时对她们露出过这样的表情?永远都是一副淡淡的神色。司徒玉儿从小就很敬畏自己的爹爹,认为那是爹爹身为将军的威武。而现在,那个傻子凭什么可以得到爹爹那样的表情,凭什么和自己分享爹爹?司徒冥和白瑜上了马车后,宁氏和司徒玉儿还在马车前,不光是宁氏母女,周围也有一些将军的同僚也在猜测被将军抱上马车的小女孩是谁。
愣在原地片刻后,宁氏最先反应过来。赶紧拉了司徒玉儿也上了马车,她怎么能站在那让别人看笑话。
马车内,司徒冥已闭目养神,看不出任何表情,白瑜坐在一旁,看到对自己瞪眼的司徒玉儿,嘴角扯过一丝顽皮的笑。司徒玉儿心下一惊,再看白瑜依旧是一副痴傻呆滞的表情,怀疑自己刚才看花了眼。心里更是下定决心要在一会的晚宴上一鸣惊人,让自己的爹爹知道只有她才是最好的,这个傻子休想和她分享爹爹!
马车行走了一阵,白瑜感应这周围的气息,皇宫内果然暗藏很多高手,不知是保卫皇宫的暗卫还是什么,总之今天一定要多加提防,这个宫宴肯定不会这般简单。
终于,马车停了下来,而白瑜也能听见丝竹管弦之乐,心知自己已经到了乐硕园。
从自己下这马车那一刻起,白瑜就知道自己将和这个时代的政局挂在一起,即便她想避开也不可能了。想到这,白瑜内心涌上了一种沧桑感,不再多想,挂着呆滞的表情,跟在司徒冥身后。
早已有等在园口的太监上前带领司徒冥他们入座。园内装饰布置的很是大气,正中搭起两丈宽的台子,应该是一会要表演的舞台。两边摆着雕花桌椅,上面放着水果糕点,稀稀拉拉的坐着一些官员和家眷。时间尚早,两国使者和皇后太子都未到场。
白瑜很自觉的就先坐在椅子上,还拿起桌上的糕点往嘴里塞,宁氏和司徒玉儿见她如此不知礼数,心想傻子就是傻子,一脸的鄙视。白瑜知道她们的想法,她才不在乎。东西摆着不就是吃的。
司徒一家刚坐好,就有不少官员来和司徒冥打招呼,白瑜看见有一个宫女在对面那边站着往他们这里看了一眼就转身离开,宁氏不一会就起身离开座位。也朝着宫女离开的方向走去。司徒玉儿正和几个官家小姐打扮的女孩在一起交谈。
白瑜见没有人关注自己,也偷偷朝宁氏离开的方向踱去。刚才的宫女果然是来叫宁氏的,就见宁氏穿过一片花园后在一个湖边与一国字脸的中年男子会和。白瑜散气分身,湖面突然出现微微的波动。
宁氏见到男子,道:“爹爹这时叫女儿来所谓何事?”
“今日两国使者和太子都会出席晚宴,玉儿准备好了么?”男子开口。
“爹爹放心,以玉儿的实力,一定会拿住太子的心。”宁氏脸上放光道。
“此次弦栗四皇子不请自来,他身上带有弦栗上古宝物碧血玉莲,你要安排玉儿接近弦栗四皇子单颌旌,她只需套得宝物藏处即可。”
“只是这样一来,太子那?”宁氏不知自己的爹爹为何要玉儿接近弦栗四皇子,太子那会不会引发误会,影响了玉儿的前途。
“太子那你放心,我自会安排一切。还有司徒冥手上的兵符你有没有找到?”
“爹爹知道我和将军的关系,且不说我不能为爹爹盗取将军的兵符。更何况将军做事严谨,怎会露得蛛丝马迹。”宁氏没有办法背叛自己爱的人,更没有得到自己爱的人的信任。
“爹爹只是要兵符一用,不会伤害将军,你既然不愿意帮我找兵符,就好好监视司徒冥的一举一动,都要报告给我,我可是不想将军走错路影响你和玉儿安危。”
“女儿知道爹爹苦心,请爹爹放心。”宁氏乖巧答道。
“好了,出来久了,回席上去吧。”男子拍了拍宁氏的肩膀。宁氏行礼告退。湖面又是一波动后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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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宫廷风云、夺永乐 第二十三章
白瑜从湖中出来后凝气回身,假装在园子里闲逛,心里却在吸收刚才男子和宁氏的对话。爱萋'通过对漓拿来的资料的了解,那男子应该就是丞相宁忠勇了。果然是只老狐狸,如果真的像漓说的那样,这个宁忠勇在永乐和顺昌之见究竟扮演着怎样的角色?白瑜正思索着,就余光见到一抹黑色。白瑜能够感应到那人武功极高,只一闪就再无迹可寻。不欲去追寻,看来今天来到这皇宫的高手很多。白瑜趁无人发现,又溜回了晚宴上,此时园内比起刚才已多了很多人。
声音也很嘈杂,有在打官腔的官员,有叙旧的官家妇人,也有不少青年才俊聚在一起互相交流。总之人人都是身着盛装,男子玉树临风,女子娇艳欲滴。各个都打扮的很精致,不少女子男子已暗自传情,表达自己的爱慕。
白瑜趁无人注意,坐回位子上。片刻,对面国字脸的中年男子就用审视的目光打量起她来。白瑜知道那人就是刚才在湖边的宁相。回了他一个呆滞的表情。正在此时,园口传来一阵叫嚷,“我也要那个大花!王府里就缺这个!”声音大到足够吸引每个人的目光。
众人齐齐望向园口,就看见一个绛紫长袍的男子和太子正走进来,同样的贵气不凡。一个俊酷,一个邪魅。只是俊酷的那位脸上有着很煞风景的疯癫样。众人赶忙起身站好,“参见太子、三王爷。”只有白瑜还傻愣愣的坐在椅子上,显得很是突兀,但此时心思都在太子身上的众人和宁氏母女哪还有时间注意到她。
太子微微一笑,“众卿不必拘礼,宫中已经很久没有这般热闹了。”
众人闻言起身站好,顺昌和弦栗使者也走进了园内,为首高大威猛的男子首先抱拳,“拖博和见过太子。”
“拖博将军勿要多礼。快请上座。”太子一挥手,立马有一太监上前领拖博和入座。拖博和身后紧跟着一名黑衣随从装扮的男子,拖博和入座后,立于其身后。
一同进来的白衣异域男子才开口道:“永乐皇宫果然气派不凡。”没有问安,神情不似夸耀倒有一股子情不达意的傲气。
太子脸上没有过多表情,又一挥手道:“带弦栗四皇子入座。”
单颌旌在太监的带领下,也坐在了自己的席位上。白瑜见到了顺昌和弦栗的来使,自然心下有一番自己的思量。太子随后也坐在了正首左边,而三王爷被太监拉着才肯乖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正好在白瑜对面。在场不少官家的少女一次见到这么多英俊潇洒的皇室贵族,都面上一红,少女怀春的盯着自己向往的男子偷偷递情。而此时在座的弦栗四皇子单颌旌望着白瑜身边的司徒玉儿,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占有欲。
终于在一太监的高声中,永乐的庄梅皇后珊珊而来。白瑜暗自咋舌,根据资料,梅庄至今已经三十有五,却还是如此年轻貌美,风华不减当年。若不是身着宫服和妆容庄严贵气,谁能看出庄梅的真实年纪。气质雍容,大气,一点都不像山野中出来的女人。这人真如资料所言,不简单啊。
在一大片的问安声中,白瑜才看到司徒冥出现在自己身旁。站立垂首问安。在场的人恐怕只有白瑜和三王爷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与此景格格不入。只不同的是,白瑜呆傻的安静的坐着,而三王爷却是疯疯癫癫的被一个太监拉着。白瑜心想:这里还有自己的“同类”,只是三王爷如此疯癫为何还要出席晚宴,难道永乐不怕失了皇家颜面。白瑜并不知道的是,三王爷能来此,完全是出于顾及皇家颜面。若不然王爷疯起来知道了宫宴还不知道会闹出什么不可控制的事情。梅庄虽然不在乎这些,但想必也是觉得放他在眼皮底下更好掌控。再者,永乐有个疯子王爷不是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一番礼仪客套之后,台上开始表演起舞蹈。宫女鱼龙串珠般端上一盘盘精致的菜肴。白瑜觉得自己跟这里没有什么关系,决定尝尝永乐的御膳。很不雅的吃相又让宁氏母女嗤鼻。司徒冥要向使者敬酒,她们都不愿管白瑜,深怕别人看到自己和她有关系。但坐在一桌想和白瑜撇清关系也难。白瑜看到宁氏母女像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心情很爽。
司徒玉儿恨恨的瞪着白瑜,她怎么就有这么丢人的妹妹!刚才许侍郎的女儿就一脸嘲讽望着自己。平时巴不得看她笑话的那些官女,更是神色鄙夷。气的上官玉儿手帕都拧邹了而不自知。
一段优美的舞蹈后,有一个身着贵服的大臣站起身拱手道:“皇后娘娘、太子,今日顺昌弦栗来使我永乐,小女无霜不才,想为大家献上一曲琵琶裳,为大家助兴。请娘娘太子成全小女心意。”
“有何不可,准。”梅庄皇后似是很鼓励,满脸笑意道。
白瑜当然知道这位大人心里的打算,什么助兴,根本就是在推销自己的女儿,希望借着这次宫宴飞上枝头变凤凰。想到一边也打扮精致的司徒玉儿,一会肯定也要被宁相推荐上台吧。这古代的女子专攻琴棋书画,女红女戒。一直等的就是这样一个机会吧。
不多时,台上出现一淡紫纱衣的女孩,大约已过及蒂的年龄,很温柔秀气,像个林妹妹一样。手抱一把琵琶,微微低头一礼,坐于舞台中央。芊芊玉手一个滑下,发出悦耳如二玉相碰的声音。园子中的人随着这琵琶声安静下来,琴音循序递进,犹入山谷的鹊鸟引人进入曲中的画卷,风中落花忙,琴上指指情意长;弦中落碧皇,划出一曲琵琶裳。
随着最后一个音符的落下,女子起身行礼。众人皆是拍掌叫绝,赞叹声不已,白瑜也被这无霜的琵琶曲吸引,可以感觉到这无霜的亮节气质。一旁的司徒玉儿看不出是怎样的心情,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
无霜刚一下台,就听见一个高声响起,“无霜小姐好才情,但我弦栗素闻永乐将军生有一女,身带祥照,碧显玉光。不知今日本皇子可否有幸见得司徒将军之女的才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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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宫廷风云、夺永乐 第二十四章
说话的正是弦栗四皇子单颌旌。爱萋'本就欲将司徒玉儿引荐给参加宫宴每个人的宁相,见弦栗皇子主动开口要求,心想这比他自己开口效果可要好的多。
园中的众大臣哗然,有一些人是知道司徒玉儿的,而其他人虽没有见过司徒玉儿真身,却也早已听过在她身上的传说。但是没有人敢觊觎,因为谁都心知肚明,这样的女子只能属于皇家。
司徒冥听见弦栗皇子的话,眉头微皱,还未表态,只听皇后梅庄道:“玉儿是我朝唯一一位外姓公主,虽然年纪尚小,不过既然四皇子要求,那便让玉儿为大家献丑了。”
司徒玉儿见自己成了众人的焦点,偷偷望了一眼太子,见太子也正望着她,心下激动不已,面露娇羞,又看向司徒冥。司徒冥见梅庄已经发话,不好再做推辞,微微点头。司徒玉儿对众人道:“大家不嫌弃玉儿愚拙,玉儿只好献丑了,请大家稍等片刻,玉儿准备一下就来。”
从头到尾都一副呆滞表情的白瑜,心里也不得不佩服司徒玉儿如此胆量和淡定,虽然不喜欢她但还是愿意认同她,因为她是一个肯为自己想要的东西付出努力的人,不过有些方法手段白瑜并不认同。
不多时,司徒玉儿就再次出现在舞台中央,此时的她已经换上一件银白色的广袖长舞裙,裙上绣了只只蝴蝶,形态各异。还罩了一件轻纱,这样的装扮使原本底子就很美的司徒玉儿更添了几分仙气。虽然还年幼,身材不是那么凹凸有致,但娇柔的身躯一样牵动了很多人的目光。此时在台上的司徒玉儿向众人微微一礼,开口道:“玉儿不才,为大家献上月影霓裳舞,只是时间仓促,未能准备周全,不知玉儿是否有幸能请在座的哪位为玉儿伴曲。”说的很是娇羞,话毕还有意向太子望去。
太子梓俞素喜弹琴,宁相原本就是想安排司徒玉儿舞,然后提议太子弹琴来增进他们的感情。算盘打得是挺不错,果然有人上钩了,“既然如此,就又本皇子为玉儿小姐伴一曲吧。”但接话的却并不是永乐太子,而是弦栗四皇子单颌旌。
众人见单颌旌主动要求为司徒玉儿弹奏一曲,自然是不好再多说什么,司徒玉儿微微一惊,心里虽有不甘但面上却也只能接受,“那是玉儿荣幸,劳烦四皇子了。”
已有太监将一架棕木古琴放在台子的桌上一旁,不再多话,单颌旌坐在琴前挥动手指,指落音起,音落舞起;一曲朦胧月色悠扬,与月形望相归,与人幽柔流光;一舞月影霓裳,与萤团扇火舞,与琴相得益彰。在场的人皆是看的醉了,听得醉了,不得不说这四皇子和司徒玉儿虽都为人高傲,但确有恃才傲物的本钱。
就在白瑜和大家一样欣赏这精彩的表演时,突然感觉到了周围有气息的变化,很像刚才在花园消失的黑影人。果然,又只是很微弱的一现就再无迹象可寻。白瑜疑惑张目,入眼见所有人都在认真的欣赏表演,只有一个人弯身在顺昌使者耳边低语,是拖博和的随从,白瑜看见那随从也穿黑衣,仔细打量下才发现那人虽然皮肤略黑,但五官皆很精致,甚至有一种不凡的气质。白瑜想到漓说铁木堂三年前失踪的奎突然来密信告知顺昌太子也来了永乐,但却没有现身。白瑜心下就有一个猜测,如果顺昌太子来了没有以太子身份现身而是扮成另一个人出现了呢?比如做拖博和将军的随从!但这样做的目的呢?
只是猜测,白瑜决定回去后就派漓去查探落实。此时,琴声止,舞步停。众人沉默了数秒后拍手叫好。掌声阵阵,就连梅庄皇后也拍起手赞扬道:“四皇子琴技高超,玉儿舞步曼妙,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一边的太子露出邪魅一笑,“没想到四皇子也如此爱琴,改日一定要和四皇子切磋。”话毕望了一眼司徒玉儿,意味不明。众大臣也在台下不断的夸赞将军之女如此好的才情,四皇子琴技出神入化。
司徒玉儿被人夸耀自然是很满足,这样的赞扬就应该属于她。就在她沉浸在赞扬的喜悦中时,突然出现的一声打断了众人,“司徒玉儿才艺过人,想必其妹也必非等闲,不如让她也为大家表演一个!”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宫装,肤白貌美,眉眼略带挑剔的小女孩,坐在太子身边不远处,正是永乐四公主梓萍。
“萍儿莫要乱闹。”梅庄开口阻止到。
这四公主在弦栗四皇子一进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