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妃现在,已经完全没有了思考的能力,乾隆的一番话,就如同一顿棒打,将她打得瘫倒在地上,两眼一发黑,竟是晕了过去。乾隆见状,还是不能解恨,吩咐道:“容嬷嬷,去把令妃给朕掐醒,来人啊,拿冷水来。”
容嬷嬷得了这么个报仇的好机会,哪里肯放过,当即“喳”了一声,冲过去抱起令妃的头,直接就往她的仁中狠狠地掐了一记,直把她给掐出了血来。令妃刚刚醒转过来“嗯”了一声,便觉得一盆凉水兜头倒下,整个人一激灵,像是受了极大的刺激,推开容嬷嬷,就跳了起来,两眼直直地盯着前方,也不知在看着谁,然后便是一阵尖利的大笑声,嘴里胡言乱语道:“是啊,皇上,我是坏啊,我坏透了,我心思可黑了,我恨不得后宫的女人全死绝了才好呢?”
“令妃,你疯了吗?”乾隆大喝一声。
令妃慢慢地回过头来,满脸狼狈相,却依旧发出那种碜人的笑声来,继续说道:“啊啊,皇上啊,我是疯了,从很久很久以前,我就疯了呢。在这个后宫里面,哪一个是正常的啊,人人都是疯子啊,哈哈哈,一个大疯子,带着一群小疯子,哈哈哈。”
后记:三个月后,皇宫里渐渐地热闹了起来,一共有四位格格,陆续地嫁了出去。第一个出阁的,便是那最为顽皮的小燕子。她总算如愿地嫁进了硕亲王府,嫁给了心上人皓祯。
小燕子出嫁的那一日,永琪心里多少有些不痛快,努力到最后,依旧没有如愿,只得一个人在那儿喝闷酒。知画很是体贴,恰到好处的受了太后的“提醒”,来探望永琪,一夜过后,知画便彻底成了永琪的人。
可是这一夜,小燕子却没有如愿地成为皓祯的女人。她看着躺在床上,喝得酩酊大醉的皓祯,嘴里不停地叫道:“吟霜,吟霜,吟霜……”驽钝如小燕子这样的人,也立刻明白了过来。初嫁人妇的她,竟要跟一个自己皇阿玛睡过的女人,来争夺一个男人。小燕子的心,一下子凉到了极点,甚至忍不住想起永琪的好来了。
永琪却是最终听从了乾隆的意思,娶了知画,乾隆又依照太后的意思,给知画家抬了籍,也算是一桩门当户对的喜事儿了。只是这知画,兰馨跟紫薇,却是一眼就看出了她的野心,每每谈起她,总是欲言又止,两个人互相用眼神来交流,皆为永琪的将来感到担心。
可是她们两个,也顾不上再为别人操心了,眼看着她们的婚事,也渐渐逼近了。随着晴儿嫁给了六阿哥永瑢后,兰馨和紫薇的婚事也在同时进行着。皇后因为不值得她们两个,就将她们的婚期定在了最后面,等所有的人都婚嫁过后,才不情愿地同意乾隆的提议,将她们两人的婚期定在同一日,是一时,一起出嫁。
那一日,皇宫真是热闹极了,两位和硕公主同时出嫁,谁也没见过这样的情景。一路吹吹打打,新娘子终于被送进了洞房,两位额附的手情,却是完全相异的情况。
紫薇和景顺两人,当盖头揭下来时,彼此都相视一笑。这两个人,很早之前便相识,只是相交不多,从未有深谈过。没有想到,今日竟是做成了夫妻,景顺心里那一堆从救下紫薇时就想问她的话,从今以后,两人便有一生的时间,慢慢的去细说,去口味。或许缘分早从祭天时的那一刻,便已注定了。
而明轩那一边,却是更为喜乐,简直闹得要冲翻天了。自从得知乾隆将兰馨许给自己后,明轩整个人都要乐晕过去了。他和兰馨,这些日子都受了很大的折磨,两人日日都思念着对方,却苦于无法表白心意。真是没有想到,乾隆竟有成人之好,促成了他们这一对美好姻缘。当夜两人便相拥相依,将前些日子不得诉说的衷情,一一道出,以解相思之情。
终于,所有的人都出嫁娶妻后,皇宫慢慢地趋于平静,每个人都开始过起了自己的日子,重新回到了生活的轨迹之中。只是这后宫里,在某一处地方,却时时会传出阴森可怖的笑声,让每每路过那里的人,总觉得脖子一缩,心里一紧,害怕地头皮发麻。而那屋里被关的人,却似乎完全忘记了尘世间的所有争斗和烦恼,永远地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
出生不到一年的十五阿哥,被抱去了庆妃陆氏的屋子里教养。庆妃跟了乾隆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子女,对于这个从天而降的儿子,自然是极喜欢的,费尽了心力来养育他。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这个孩子却与常人不同,一直到三岁依旧不会开口说话,平日里也鲜少有表情。待得长到十来岁时,读书习武,无一难成,甚至连与人的基本交流都有问题。
后宫里于是流传了这么一个传说,说十五阿哥的疯傻之病,是他亲生母妃令妃所传,又有说令妃发疯被囚,灵魂出壳附身于十五阿哥身上。传闻越说越邪乎,听在庆妃的耳中,十分之不是滋味。
乾隆没有法子,只得时时去探望庆妃,安慰她。其实这后宫里,没有一个人比他更为清楚,十五阿哥的真正病因是什么。每当他看到这个孩子时,总是忍不住感叹一番,却又只能默默走开。宫里如此多的阿哥,谁又会在意一个痴儿呢?
番外一
小燕子嫁去了硕亲王府,实在不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情。对于她自己来说,虽然嫁得了一个如意郎君,完成了一直以来的梦想,但事实上,她并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她抛弃了爱着她的男人永琪,转而嫁给一个身份地位不如永琪,心里也完全没有她的男人,真不知道她的脑子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新婚之夜,皓祯一方面是因为失落吟霜入了宫,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娶了自己并不喜欢而且还是以闯祸出名的还珠格格,心里十分之不痛快,郁闷到简直快要死过去的地步了。在新伤旧恨的夹击之下,他终于抛弃了以往一直保持的乖孩子的形象,在结婚这一天,彻底地放纵了一下,拉着人到处敬酒喝酒,别人酒一杯,他抢着喝三杯。
一开始,大家只以为他是娶媳妇心里高兴,才忍不住多喝的。但是到了后来,情况似乎就有些不同了。明眼人都看出来了,咱们的祯贝勒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啊。
喝到最后,连王爷和福晋都看不下去了,走过来劝他道:“皓祯,少喝一点吧,你还在屋子里等着你呢。”
皓祯拿着酒杯,站都站不稳,皮笑肉不笑地喊道:“阿玛,额娘,今天是我的好日子,你们也要多喝一点,多喝一点啊。”皓祯越说越大声,到最后,几乎是吼了起来。原本还热闹喧嚣的大厅里,瞬时间都安静了下来,每个人都在想,这祯贝勒是怎么了,鬼上身了吗?福晋和王爷也是一脸的皱眉状,王爷一把夺过他的酒醉,略带怒意道:“好了,少喝一点,虽然是你的好日子,也不能喝得没完没了。”
其他人也跟着劝道:“好了皓祯,少喝一点吧,一会儿醉了,新婚之夜就睡过去了,多可惜啊。”这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心领神会,跟着大笑了起来。
皓祯心里充满了苦涩,可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却不好意思表现出来,只能强撑着笑意,心里却盼着自己能早点醉过去。对于那个等在房里的新娘,他是一点兴趣也没有。他实在想不明白,这个还珠格格,放着五阿哥不嫁,为什么非要来嫁给自己呢?这可真是
吟霜,你在哪里,吟霜。你的人在宫里,那你的心呢,是否在我的身上。与你在龙源楼想到,竟再没有机会将你带回到我身边。那一日,若不是小燕子将我撞晕,或许你早就是我皓祯的人,早就快活似神仙了。皓祯一想到此处,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来他还只觉得是自己运气不好,现在细细一想才发现,根本就是命运弄人。自己要娶的这个女人,居然破坏了自己与心爱女子的好姻缘。皓祯一下子就将所有的怒气,都迁怒在了小燕子的身上,心里暗暗发誓,这辈子,自己原谅他。
在场所有的人,都不清楚皓祯的心事,只有小寇子,这个整天跟着皓祯的小太监,才明白他心中的所想。他无奈地望着皓祯,心里嘀咕道:贝勒爷啊贝勒爷,您就死了这条心吧。您跟白姑娘,是注定没有缘份的了,以后还是忘掉她,好好的跟还珠格格过日子吧。
一旁的阿克丹走了过来,用胳膊肘捅了捅小寇子,皱眉问道:“怎么一回事情,贝勒爷心情不好,怎么不停地喝闷酒?”
小寇子白了他一眼,不屑道:“说你是个榆木脑袋,你还不肯承认,贝勒爷的心思,你到现在吗?亏你还整天跟着贝
“是,我是没你机灵,什么坏事情你都知道。别卖关子,快说吧,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哎呀,还不是为了白姑娘嘛。”
“白姑娘,哪个白姑娘?”阿克丹是个粗人,早就将白吟霜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就是龙源楼里卖唱的那个白姑娘嘛。咱们贝勒爷看上她了,那一次白姑娘卖身葬父,贝勒爷不就冲过去了嘛。本来是想买下白姑娘的,没想到正巧跟咱们贝勒爷今儿个娶的福晋还珠格格给撞上了。贝勒爷晕了过去,就没买到白姑娘,也不知怎么的,白姑娘就进了大学士福伦的家了,后来又进了宫。贝勒爷自然心里
“哼,那个白姑娘,一看就是个红颜祸水,留着她有什么好的,买不到才好呢。”阿克丹右手一拳打在了左手心里,愤愤地说道。
“没法子,谁让咱们贝勒爷喜欢呢。只怕咱们的爷太过痴情,新嫁进来的福晋,日子要难过罗。”小寇子担忧地说道。
小寇子这张乌鸦嘴,有时候还挺灵的,他说皓祯不会对小燕子好,就真的被他给说中了。当天夜里,喝得大醉地皓祯,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躺在床上不停地着叫着白吟霜的名字。
小燕子本来就有点火气,新婚之夜,新郎居然这么不给面子,喝得醉成这样,几乎是被人给抬进来的,什么揭盖头,什么合龛酒,是统统没有。所有的人都退了下去,留给他们两个独处,享受新婚之夜的空间。
可是,皓祯醉成这个样子,她还有什么可期盼的啊,根本是连叫都叫不醒嘛。而且他的嘴里,还一直叫着别人的名字。小燕子再蠢再笨,也听得出来,那是一个女子的名字。而且这个女人,她还认识,就是那个被她皇阿玛占为己有的女人。他居然在结婚晚上,当着新娘子的面,叫那个女人名字!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小燕子气得一屁股坐到床边,用尽力气,狠狠地往皓祯身上一拍,愤愤地骂道:“喂,你给我起来,把话说清楚了。”这脾气还真是火爆啊,竟然对一个喝得大醉的人,也毫不手下留情呢。
皓祯正睡得死,一副云里雾里的模样,上一阵巨痛,练武多年的他下意识地就从床上弹了起来,也没看清打他的是谁,抬手就挥了出去。“啪”地一声脆响,皓祯结结实实地给了小燕子一记嘴巴子。小燕子挨了这一打,整个人完全愣住了。她长这么大,何时吃过这样的亏啊,那个时候,皇后娘娘打她,她还愤起反抗呢。现在居然沦落到被新婚丈夫打嘴巴的份上。
小燕子着实是气坏了,伸手捂着被打的脸颊,大声地叫道:“皓祯,你居然打我!”
皓祯本来是醉得一塌糊涂了,半梦半醒间被打了一下,又听得有人在自己耳边尖叫,总算是回过了神来,稍微清醒了一些。他借着屋里的蜡烛光,看着站在自己面前,一身满族新娘服的小燕子,一脸悲愤地看着自己,完全糊涂了。他到底干什么了?打她了吗?不至于吧,自己明明睡得很死啊,怎么可能打着她呢?该不会是她故意要赖在我头上吧?
皓祯还在那里想着,小燕子的无影拳,却已经老实不客气地打了过来。她心里的怨气,积聚了许久,在那一巴掌之后,终于如火山喷发般,全部涌了出来。
皓祯没有防备,结结实实地挨了好几拳,等到想起来要挡的时候,两只眼睛已经全围满了乌青块,可以去跟熊猫攀亲戚了。他想动手打回来,可是又觉得对方怎么说也是格格,算是乾隆的义女,就算不给小燕子面子,也得给皇上面子。打了小燕子事儿小,但抹了皇上的面子,事情可就大发了。
所以皓祯只能强忍心中的委曲,左右躲闪,两个人一个人打一个追,在偌大的新房里跑来跑去,推倒了桌椅,打碎了花瓶,扫倒了烛台,搞得简直热闹极了。门外守着侍候的丫头老婆听见了动静,不以为意,只是心里暗想着:贝勒爷和福晋,真是给力啊。后来听听却觉得不对了,这哪里是给力啊,分明是太给力了。
等到她们急匆匆地推开房门想一看究竟时,屋子里的情况完全将她们给吓住了。满屋子的东西,除了床,几乎都移了位,地上东倒西歪地堆满了东西,碎瓷片看得人触目惊心。再看看两位主子,却是另一番景象。
皓祯已是运用了几分三角猫的功夫,制服了小燕子,钳制住她的两只手,不让她动弹,嘴里气呼呼道:“格格,有话好好说,何必要动手呢?”
小燕子身子动不得,嘴里却不肯服软,尖叫道:“明明是你先打我的,我的脸还肿着呢。”
这事情可算是闹大了,有人见机行事,赶了王爷和福晋。那两人累了一天,正准备睡觉呢,突然听到皓祯跟小燕子打起来的消息,简直就是吓坏了,匆匆披上衣服就赶了过来。王爷一进屋子,见到皓祯还揪着小燕子的两只手不放,急得大叫道:“皓祯,你疯了吗?还不赶紧放开还珠格格!”
福晋却是当妈的人,心疼儿子,冲过去一脸关切地问道:“这到底怎么了,你们两个,怎么会搞成这个样子啊?天哪。”
番外二
小燕子新婚之夜挨了一巴掌,哪里气得过,虽然福晋和王爷百般地向她陪不是,皓祯也在一旁,跟犯了错误的小孩子似的,不停地认错,小燕子心里这口气,还是消不掉。倒不是因为她现在当了格格,脾气渐长了,而是她原本就是这么个爆脾气,做事情冲动又没脑子,从来都是想做就做了,不会考虑一下再行动。
所以虽则硕亲王府闹了一宿,搞到后来连侧福晋翩翩和她的儿子皓祥都被叫来一块儿道歉,小燕子还是不管不顾,第二天就进宫去见乾隆了。乾隆正为着终于把小燕子这个祸胎给嫁出去而沾沾自喜,没想到,这才出去一天,就又转手回到了他的手里。
看着小燕子略显零乱的头发和愤愤不平的神情,乾隆觉得自己的脑袋“嗡”地一声就大了。该死的皓祯,该死的硕亲王府,你们是□的吗?怎么不把她看看牢,又让她来烦朕呢?乾隆心里懊恼地想着,语气就有些不善,瞪着小燕子道:“你怎么又回来了,昨儿个才出嫁,今天就一个人跑回宫来,像话吗?”
小燕子委曲地叫道:“皇阿玛,你也说了,我昨天才出嫁,没想到,就让皓祯给打了。”
“什么,他打你?”乾隆虽然有点嫌小燕子烦,到底是自己的孩子,是有感情的,听得她被打的事情,哪里还沉得住气,大声地问道。
小燕子心里不舒服,居然也难得有了点小女儿的姿态,在那儿捂着脸,告状道:“皇阿玛,皓祯他昨晚,喝得大醉,还打了我一巴掌。”
“混帐,简直无法无天了,朕一定不能轻饶他。”
小燕子见机又倒苦水:“而且,他一晚上就在那里不停地叫着一个女人的名字。皇阿玛,原来他的心里,另人他人啊。”
“什么,哪个女人?你告诉朕,朕一定好好教训教训他。”乾隆开始乱开空头支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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