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是那个敢在老虎嘴边拔胡须的人。
不顾陈幸福的冷言冷语,李俏自顾自评价起来:“要说那路局长,眉眼间光华流转,身材挺拔秀逸,要是在古代,穿上一身月牙色长袍,再吹着长箫,在如水月色下,那就是一个天外谪仙,一个字,就是一个帅!”
见李俏对路璐评价甚好,陈幸福试探着问:“说真的,你有喜欢的男孩子吗?我看你和他挺般配的!”
“呸——呸——”李俏唾弃两声,“朋友夫,不可抢。我可不是夺人所好的人。再者说,他不是我那盘菜,我对他只是欣赏。欣赏懂吗?就是过过眼瘾,想要他那样的人在一起过日子,睡在一张床上,我接受不了!”
陈幸福还想帮路璐撮合这件事,劝道:“其实,路璐这个人真的挺好的,心细体贴,还没脾气,很好相处的。”
“他那么好,你就自己留着吧。”李俏敬谢不敏。
“你……”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幸福简直要撞墙了。
她是真心为路璐和李俏撮合,可是,好几个月了,这两个人之间还没擦出火花。都说撮合成一桩婚事能多活二十年。这两个人没打算给她长命的机会。
也罢,以后财务报表就不给路璐送了,免得他见到李俏送报表就给她打电话,批评她。也许是自己一厢情愿,乱点鸳鸯谱了吧。
陈幸福和李俏在浪漫优雅的西餐厅干了一回史上最彪悍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事,早点儿更新了。明天的我放在存稿箱里,据说存稿箱不太好使。祈祷它明天好使吧。留言也回过,可怎么不显示呢。等我回来再给大家重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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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路璐,从西餐厅回来的第二天,齐星就来到他办公室,有些焦急地问:“哥,你不是要拿天新公司开刀吧?”
路璐眉梢微微一挑,笑着问他:“你又听到什么了?”
“没什么,刚才碰到郑科长他们,说是去天新查账了,陈姐可是那里的财务总监,若是真查出什么来,陈姐也有责任的!”
路璐把正在批阅的文件合上,放下手里的签字笔,逗他:“你不止是为你陈姐担心吧,还担心其他人吧?”
被人猜中心思,齐星脸一红,嘟囔了一句:“哥——”
路璐站起身,走近他,拍拍他肩膀,安慰道:“哥告诉你,李俏不适合你,你赶紧打消那个念头。”
“哥——”
路璐一摆手,拉着齐星在沙发里坐下, “我鼓励你找女朋友,但是,李俏不行。”
“你也不同意姐弟恋?”齐星脸上有些懊恼,还带着几丝羞涩,“她只比我大两岁!”
“不是年纪问题,而是你们的性格,实在不合!就她那个假小子性格,你能降得住吗?再者说,她喜欢你?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她有喜欢你的意思?我看她顶多就把你当做哥们。”
将路璐的一番话咀嚼一遍,齐星立马蔫了下去。
“哥,我是真心喜欢她。”
“喜欢和爱还差得远呢,趁现在还没发展成爱,就打住。当然,当朋友相处我还是赞成的。再者说,李俏已经被别人看上,你就别趟这趟浑水了。”想起在西餐店的那一幕,路璐喜忧掺半。
“谁?谁看上李俏了?”仿佛珍宝被夺了一般,齐星顿时扬高了声音。
路璐一把将他摁下,说道:“石凉,米兰餐厅的石凉。”
听路璐提起这个名字,齐星像是泄气的皮球,好半晌没说话。
路璐拍着他的肩,说道:“这种事我们少掺和,我劝你打住,不单纯是因为忌惮石凉,而是你和李俏却是不合适。知道吗?若是你们真合适,哥就是拼了命也会帮你抢回来,懂吗?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哥。”齐星感动了,声音有些哑,“哥,你的意思我明白,可是,我得有个过程。”
想起来他办公室的目的,他弱弱地问道:“那陈姐那里怎么办?她可是天新公司财务负责人。”
看着眼前这个真心实意替自己着想的小伙子,路璐心头暖暖的, “我暂时没打算动天新,只是先试探一下,做到心中有数,谋定而后动。那些煤矿老板收拾完再说。”
提起煤矿,齐星又难免担心起来, “哥,你真要把那些老板送进去?”
“偷税不补,一个不留,全扔进去!在里边待一年半载,杀杀他们的锐气!”路璐说这话时,目光无比坚定和果断。
为了打消齐星的顾虑,他解释道:“放心吧,这是市政府协同公检法协同作战,若是不出重拳,估计本埠今年的税收任务都完不成,到时候不止影响我的政绩,就连市里领导也面上无光,他们比我更想要政绩。所以,我们是多赢,有政府撑腰,你不用担心……”
说着,笑了笑拍了拍齐星肩膀,“越来越像个管家婆了。”
齐星也笑了,不好意思搓了搓手, “我是为陈姐和李俏担心嘛!我更希望你好。对了,哥,你跟家里说陈姐的事了?家里能同意吗?”
提起陈幸福,路璐眉心微不可见地蹙了一下。
幸福那丫头还没摆平呢,他哪有信心跟家里说?
不过,既然是他认定了事,他决不妥协!他已经与幸福擦肩而过一次,这次,抓住幸福,绝不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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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陈幸福一直很忙,她用离婚换来的那一百万元钱买了一个网点,刚交工不久的,在新开发的商业街上。签协议,办理过户手续,又是中介公司,又是房产局开发商的,连着跑了有一个月,终于把产权证拿到手了,很快她就把房子租了出去。
为了犒劳自己的辛苦,她跟李俏办了一张游泳年卡,每周都到本市最大,最干净的游泳馆里锻炼半天。
天气渐渐热起来,这一天是周六,本来她跟李俏约好要去游泳的,结果,一个电话扰乱了她的好心情。
电话不是别人,是舅舅家的大强哥打来的。告诉她,他五一结婚,请她回去。这本来无可厚非,大强不是别人,是自己的表哥,参加他的婚礼理所应当。
让她生气的是,大强在最后竟然告诉她,他给路璐也打电话了,也请路璐参加,并且,路璐还爽快地答应了。
最离谱的是,路璐竟然答应他,帮他找婚车,一共十辆,全是路虎卫士,最适合在山地行驶,越野性能极佳。
“噌”的一下,陈幸福的火气顿时就上来了。怒发冲冠说不上,反正气得脑门生疼。
自从自己是有车一族后,她对车多多少少也有了些了解。
路虎卫士,一般的也得百八十万,那么贵重的车子到了农村,若是真有个磕磕碰碰,怎么办?还有,这样一来,她欠路璐的人情越来越多,像滚雪球似的,怎么还?那么贵重的车子,出车费按一辆车五百元钱计算,十辆就得五千元。这笔钱,她就是想给人家,人家也不一定能收,毕竟都冲着路璐面子去的。
越想越烦恼,越想越生气。最后,她是还是压了压火气,把电话拨了回去,问清事情原委。
大强可能也觉得这事办得有些冒失了,只得实话实说道:“一开始,我就是想请路局长来参加婚礼,那样,我们家多有面子呀!后来,他问我,有什么可以帮助的?我就说,婚车还没搞定。他就说,他帮着找。后来,我又说,新娘家有山路,小轿车底盘低,上不了山道。他就答应,说给找几辆路虎卫士。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妹,我跟他说,要给他钱的,不让人家白出车。”
放下电话,陈幸福理顺一遍,终归是明白了,这事,是大强哥开的话头,是路璐热心给办的事。
问题是,这个人情……人情呀。
这世间最难还的就是人情,用钱都没办法衡量的人情呀!
想了半晌,脑袋冷静下来后,陈幸福给路璐拨通了电话。
电话接通了,路璐的声音含混不清,他问:“小猪呀,有事吗?”
“猴哥,你怎么了?”听路璐声音不对,还有,他叫她小猪。幸福就心慌起来,“猴哥,是不是病了?”
“不碍事……”路璐轻声笑了一下,连笑声也是沙哑的,“咳嗽,发烧,我刚吃了感冒药,准备睡觉呢。”
“猴哥,你晚饭吃了吗?”陈幸福焦急地问,“你在家吗?”
就听路璐嘟囔了一声:“没胃口!”
“猴哥——”陈幸福喊了一声,“把你家位置告诉我,我这就过去!”
路璐说出了地址,陈幸福匆匆忙忙穿戴好,就出了门。此时,她庆幸自己有车子,可以在最快的时间里赶到。
到了路璐公寓所在的小区,泊好车,就急匆匆跑上楼,咚咚敲了好半天,门才被打开。
路璐笑吟吟地站在门口,看着她。见他一副无精打采却又要强装无碍的样子,幸福顿时觉得心尖儿一疼,她心疼地唤了一声:“猴哥。”
那一刻,说不清为什么,她就自然而然把手搭在了他额头上,试了试体温,滚烫的温度让她的手瑟缩一下。
温度出奇的高,让她的手背灼得慌。
“快,你进屋躺着。”幸福也没客气,进了屋,扔下包,四下看了一下,找到厨房,问他:“有红糖和生姜吗?”
“没红糖……”路璐跟在她身后,有气无力问道,“要红糖干嘛?”
“熬红糖姜水,发发汗,兴许高烧就能退了……”陈幸福又转身,道:“我出去买。”
路璐拦住她。“齐星在出去买药了,让他顺便带回来吧!”
陈幸福点点头,路璐就拨了一个电话。
“量体温了吗?”嘴上说话,手了可没闲着,她把找出来的生姜洗干净,切成小片,放进水杯,倒了热水,端给他,“先喝一杯,去去寒气。是不是凉着了?”
路璐点点头,捧着那碗姜水喝下去:“昨晚喝了点酒,感觉热,就敞开窗子,后来睡着就忘关了。”
陈幸福心疼地瞪了他一眼,“三十岁的人了,怎么跟小孩子一样不知照顾自己?”
路璐不但没生气,还咧嘴嘿嘿一笑,“你咋跟我妈似的?”
见他还有心思说笑,她紧张的心略微平静下来。嗔怒地瞪了他一眼,起身会厨房给他准备晚饭。
“你要是信得过我,就去卧室休息,熬好粥我叫你……”
“我有什么信不过你的?我这里最值钱的东西就是我这个活人,可惜,你还不稀罕。”说着,一扭头,就进了卧室。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主人不在家,让我帮忙。大家多多撒花留言吧,不然,我就存着不发,嘿嘿,我猥琐地笑。
留宿
陈幸福站在那里,好像很理亏似的。这人,病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思说笑!
她举起手中的勺子,咬牙切齿朝着卧室方向狠狠敲了一下,解了恨,就开始麻利地淘米熬粥。说实话,虽然路璐脾气好,总是一脸淡笑,但有些时候,她能感觉出他笑意里的疏离和冷淡。她也是职场上的人,自然明白那是公式化的笑,为了应付而已。
其实,路璐这个人,骨子里是很冷的人。她这么直觉。很多时候,她是忌惮他的。就像刚才,她就不敢跟他对着干,有些事她不想面对,更主要是怕他。
在他的冰箱里翻出一些干豆腐,还有小黄瓜,还有一些小菜。
陈幸福先用水泡上,一边盯着锅里的粥,一边清洗小菜。
小菜洗好了,她把干豆腐切成细丝,然后,和黄瓜丝拌在一起,又放了些香油和麻油调出鲜味儿,之后,就静等着粥熬好了,叫路璐起来吃。
闲下来的空挡,她才有心思打量他的房间。
路璐的房间不大,一室一厅,东西摆设也不多,但是,干净整洁,一看就是男人住的房间,屋里都是冷色调,给人的感觉清清冷冷,没有家的气息。
想着,陈幸福一笑,这里对他来说,却确实不是家,最多算是个睡觉的地方,比宾馆要随意些而已。说不准他什么时候就调回去了。
就像他自己所说的,他来这里是要政绩。
他干嘛那么坦白?听了他的实话,她心里难受了好久,想想就觉得失落。一个很好的朋友,说不清什么时候将再次从她生活中消失。
咳!也是呀,人呐,谁是谁的永恒?其实,大家都是彼此的过客,每个人在每段人生经历中,都会遇到不同的人,不同的事,然后,渐渐的,以前的人和事就会淡忘,那些人的背影也会堙没在记忆深处。
就在她靠着厨房的门框上伤春悲秋的时候,房门的门锁发出轻微的响动。她的脚步刚迈出去,房门就开了。
齐星拎着大包小裹,累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当他看见陈幸福时,高兴地差点儿惊呼出声。
陈幸福也笑了,用手拦在唇边做了手势,又指了指卧室方向,齐星随即明白过来。他蹑手蹑脚将东西送进厨房, “陈姐,啥时过来的?”
“我跟路哥说,让你来照顾他,可是,不知他怎么想的就是不同意!”齐星嘟囔道。
多好的机会呀,正好趁这个机会,博得美人芳心。可是,路哥的脑袋像是秀逗了,就是不让他打电话通知。现在,该来的人来了,他也可以隐退了。
“陈姐,我还有些事,先走了,若是他不见好,你随时给我打电话。”说完,溜之大吉了。
陈幸福本想留住他,可一想,人家也许真有事,也就没挽留。其实,她是希望齐星留下来的,一是有个人在,她也多个帮手,另一个,她也不希望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有个见证人在,也好些。
齐星走了,她的粥也熬好了,盛出来一碗,放到餐桌上,又把咸菜摆好,这才去敲卧室的门。
路璐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齐星回来他都知道,只不过没出去。
算那小子识相,主动离开了。听陈幸福敲门,他一骨碌就爬起来。虽然现在浑身上下难受,酸疼得懒得动弹,不过,因为有她在,心情一舒畅,好像不那么烧了。
开了门,见陈幸福脸色尽是关切之意,他笑了笑,还摸了一下自己额头道:“刚才的姜水有效果了,不怎么烧了,不信,你摸摸看?”
陈幸福果真伸出手,摸了一下,嘀咕道:“没啥变化呀,算了,你先吃饭。一会儿我再给你熬些姜水,齐星买回来两斤红糖呢!”
说着转身回厨房,还是不放心,跟他商量道:“不然,找大夫来打针吧?”
“没事,我一年都不感冒一次,身体皮实着呢!”路璐跟在她身后,坐在餐桌边,问:“你怎么不吃?”
她现在还哪有心情吃呀?现在,她满脑子都是他的病情。目前正是流感高发期,她怕他严重了,所以,极力劝他去医院看看。流感也能出人命的。
想起齐星,她告诉他:“齐星把东西送回来,又走了,说有事。你晚上行吗?不然,就给齐星打个电话,让他回来陪你?”怕路璐猜透她心思,她说话时,看着别处,偏不看他的眼睛。
“你晚上有事?”路璐放下粥碗,心里刚涌上的暖意又凉了下去,脸色也沉了下来,但并没到难看的地步,“你要是有事就走吧,我没事,一个感冒也死不了人!”说着,又端起碗,大口大口地吃起来。
陈幸福没说话,看了他一眼,就低下头去。她不是不想照顾他,可是,这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我没事,你回去吧!”说话间一碗粥已经见底,推开饭碗像是吃饱了。他站起身来,径直走进卧室,他知道她在想啥。
幸福看不见他的表情,可是,听那语气好像有些不高兴。
“再者说了,万一我把你传染了怎么办?现在流感那么严重,你还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