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妇的幸福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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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妇的幸福生活- 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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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猴哥,不然我下来自己走吧,你喝多了,背不动我。”她没话找话。
  “喝多了才背得动,清醒时,谁能背得动千金小姐啊。”
  幸福笑出声来, “看这样子,你还是没喝多。”谁喝多了,还有这么清晰的思路,还知道绕着弯逗她。
  路璐无奈。他不喝酒时,人很清醒,喝多了时,更加清醒。。

  057

  第二天,天刚亮,陈家门口就响起车笛声。
  家宝跑出去,没一会儿,齐星进来。齐星也不客气,冲着在厨房里忙活的陈母喊道:“婶子,我空肚子来的,把我那份儿带出来。”
  陈母带着笑意的声音传出来,“饿不着你。”
  见齐星睡眼惺忪的样子,幸福逗他,“喝花酒去了?”
  齐星没正面回答,转移话题道:“陈姐,别说,我跟家宝长得还挺像的。”
  “那当然,不然怎么把你当弟弟呢。”幸福给刚刚洗脸进屋的路璐找了一条新毛巾,又将男士润肤霜摆在他看得见的地方。
  吃过早饭,三个回城的人带着返校的家宝四个人上路了。车子先把家宝送到火车站。因为考虑到返程时,车票难买,家宝买的回程票,所以,挤车不是十分痛苦。
  等着家宝火车,三个人才开车回到幸福的住处。幸福下车了,路璐也跟着下来,还告诉齐星,明天上班时再来接他,还在老地方等。
  所谓的老地方,是他和齐星约好停车的地方。幸福不想让那辆黑色轿车老停在自己楼下,她的考虑是多方面的,路璐也就顺着她,让齐星将车子停在小区门口的公交站附近。
  齐星领命而去。
  路璐要在自己这里住,她也不好赶走。因为最近他常住在这里。现在若是拒绝他,反倒显自己对昨夜的事耿耿于怀了。他不提,她也不提,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进了家门,幸福先将妈妈给拿的鸡蛋和一些自家种的蔬菜放进冰箱,然后又将房间简单收拾一下。
  路璐则进卫生间冲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跟幸福说了一句:“我眯一会儿。”就进了自己房间。在幸福纳闷他觉瘾太大时,客房里已经传来呼噜声。
  幸福有些不相信,推开客房的门,打呼噜的真是他。她上前推了推他,想让他换个姿势。
  路璐却睡得格外沉,竟然推不醒。没办法,幸福只好将他的胳膊放平,呼噜声这才小了些。
  拧着眉,她出了客房,忍不住回头看过去,他睡得真沉,似乎一夜未睡似的。可是,昨夜,他跟弟弟和爸爸及爷爷一个房间,他们聊天到半夜,他分明说不困的。这怎么回来就睡得人事不醒了呢。
  怕他喝多酒有后遗症,幸福拨通了齐星的电话。她将路璐的情况说给他听。齐星一直跟着他,应该对他酒后的状况有所了解。谁知,还没等她说完,齐星就笑起来。
  “陈姐,没事的。路哥就这样。喝多酒,不吵也不闹,就是睡觉。等他睡醒了就好了。对了,他喝多了酒,睡着就打呼噜。”
  “可他昨晚在我家也没打呼噜啊,还跟我家人聊天到半夜。”
  “陈姐,这你就不知道了吧。那肯定是路哥一宿没睡。他们在官场上混的,都会装,呵呵,不动声色。他也许是怕睡着了打呼噜扰得别人睡不着,或者是不想将自己这不完美的一面表现出来,所以一夜未睡。”
  放下电话,幸福又返回客房,看着睡得跟深沉的男人,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脚。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
  她在床边弯下腰,指尖掐住他耳朵扯了扯,见他纹丝未动,她指尖儿上稍微用力。
  这个男人,在她家有什么好避讳的,男人打呼噜也不是丢人的事,至于一宿不睡,瞪着眼睛到天明吗。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
  手指捏住他耳垂上上下下扯了几下,他毫无知觉,她不忍心再用力了,便收回手,低头看着被自己捏红的耳朵。
  他耳朵边缘还有一个小凹点儿,听老妈说,那叫“仓”,长仓的人会一辈子衣食无忧。她忍不住低头,仔细打量起来,别说,他的耳朵长得还挺漂亮。
  中午的阳光懒懒的映进屋里,打在地板上反射回来的光映衬得他耳廓的纤细血管都清清楚楚,尽管阳光耀眼,他却睡得一塌糊涂。
  她忍不住低头在他耳垂上偷亲一下,像偷糖果吃的孩子似的,怕被大人发现,亲了一下立刻抬起头,心扑通扑通乱跳不停。
  咦?她捏住他的耳垂,正在端详,突然发现他耳后,发际边缘,有一处伤疤,大概有半寸来长,因为隐蔽不太明显,不过,她这么近距离看,还是一眼就看清了。也许是小时候淘气摔的吧。她没有多想。又低头在那块伤疤处轻啄一下,才蹑手蹑脚起来,将窗帘拉上,然后退出客房,把一室留安静留给他。
  路璐一觉睡到第二天清晨。也许是潜意识里记得要上班,所以,在幸福做好早饭,刚要喊他起床的时候,他就醒了。洗漱换衣,进了餐厅。
  幸福没提他打呼噜的事,也没问他在农村睡得好不好,这件事就这么轻轻翻过去了。
  五一小长假过后,工作进入正轨。
  路璐和幸福又恢复了半同居生活。这样的日子一直维持到六月份。
  幸福的单位很忙,虽然税务局没有到他们公司查账,但是,听到风声的老板已经隐隐嗅到不同寻常的气息,于是,把他们当牛做马的使唤。美其名曰自查。
  路璐也开始忙碌,大刀阔斧果真就从煤矿那块下手了。补交税款的,还有签下保证书的,既往不咎,个别挑事托大的,在公安部门配合下,真就板扔了进去,杀一儆百,杀鸡给猴看。
  忙得不亦乐乎的二人连聚在一起的时间都少了。有时候路璐回来了,幸福还在单位忙。有时候,幸福回来做了热腾腾的晚饭,路璐又打来电话说,晚上有会要开。
  二人同处一个屋檐下,真正在一起的时间骤减。
  这一天,幸福在单位看着写满数字的报表,眼花缭乱,晕头转向,心头也烦躁起来。她站起身想到窗边透透气时,手机响了。
  那边说了几句话,幸福的脸一下子就白了。她扑通一声坐进沙发里,不停地搓着手,让自己冷静在冷静。
  慌乱了一会儿,她冷静下来,虽然脸色还有些苍白,可思绪却清晰起来。她先给李俏打个电话,让她帮自己准备些钱,现在,她没时间去银行取钱了,告诉李俏越快越好。
  然后,又给老板电话,说弟弟在学校受伤了,正在医院,需要她去。这一切安排好,李俏也风风火火回来了。幸福将钱塞进包里,下楼就走,直奔火车站。
  李俏问她发生了什么,她只说,家宝出事了,就钻进了驶过来的一辆出租车。
  李俏见她脸色不是一般的白,就连嘴唇都有些青了,不放心,开着那辆半新的路虎一直跟到火车站。因为不是节假日,车票还挺容易买。幸福来的也正准时,买了车票,就上了车。
  李俏见她连走路都有些不稳,又见她闭口不言,不禁担忧起来。
  回头往车站外的停车场走,心也跟着惴惴不安起来。
  “李俏……”突然,一声喊叫惊醒了正在沉思的她。
  看见靠在离自己车子不远处的齐星,李俏突然就想起了路璐。“你怎么在这儿?”
  “路局长送一个同学。”齐星摇着车钥匙朝她走过来,“你呢?”
  “送幸福。对了,路局长的手机号码……”李俏翻出手机,又自言自语说道,“看我这记性,我有他的号码。”说着,拨通了路璐的手机。也不管路璐在那边干嘛,扯着嗓子就喊:“路局长,你在哪儿?幸福出事了!”
  话音刚落,就听有脚步声踏踏地朝这边跑来。
  齐星和她都回头,真是路璐。
  路璐来送同学,刚巧出来,远远看见齐星跟李俏站在一起,心里还合计呢,李俏怎么在这儿。一般情况下,李俏和幸福都是成对出现,孟不离焦,焦不离孟。乍一听说幸福出事了,他的心一颤,脚步也急切起来。
  路璐刚靠近,李俏就爆豆子似的说道:“家宝去T市找实习单位,恰巧遇见裴全和李兰在一起腻歪。顿时怒火燃起,就跟几个同学将那对狗男女揍了一顿,听说将对方伤得很重,一个昏迷不醒,一个腿折了。现在,家宝在派出所里,情况不明。”
  路璐盯着李俏,听她说完,同时,脑子也飞快运转。“好了。我知道了。李俏,你先回去吧,家宝的事在单位里也不要声张。”
  “是,幸福嘱咐我了。就连我们老板都不知道家宝打了人。”
  李俏先离开了,路璐坐进车里,记起李俏提到的那个派出所,握着手机思索了一下,拨出去一个号码。
  “叶少,我这里有个急事要你出面。”那边的人似乎跟他打趣,路璐焦急说道,“什么急事?关系到我能不能娶到老婆的急事。我小舅子在T市新兴派出所,打人了,对方伤得很严重。叫陈家宝。你想办法帮着疏通一下,让孩子在里边别受委屈,然后想办法跟当地公安局的高层联系一下,你也派人去医院安抚一下伤者。我呀,现在没车了,我想办法赶过去,对了,幸福过去了,家宝姐姐,我未来的老婆,好了,你可别跟我打趣了。好,那我们最晚明天就能见到。”
  路璐挂了电话,抬眼正巧对上后视镜里齐星的目光。
  “叶流景。”路璐说,“在T市,他吃得开。”
  “那你怎么办?怎么过去?”去T市的火车没了,除非坐快客。走高速的那种,应该不比火车慢。
  “让我想想。”要是不急是假的,现在,他的心都乱了,何况当事人幸福。
  对了,幸福。
  路璐急忙拨通幸福的电话,他想告诉她什么都不用担心,一切有他在。
  电话拨过去了,却提示关机。
  路璐的心再次提起来。他握住手机,指节发白,终于像是做出果断决定,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严老板,你在哪儿?直升飞机呢?那好,我想用,去T市,很急的事。越快越好。”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存稿箱,这是最后一张,不知主人什么时候回来。

  幸福起杀机

  挂断电话,脸上的凝重微微淡了些。他拿起挡风玻璃前的手包,翻看一下,身份证银行卡都有,又将包拉上。
  “坐直升飞机过去?”齐星问。
  路璐点点头,“我们直接去北山那个废弃的机场。”
  那是一个废弃的军用机场,军用设备早已搬走,但宽阔平坦的场地一直都在。那里成了新手司机练习开车的地方。他曾经带着幸福去那里练过车。没想到今日却派上了用场。
  “好。”
  车子一挑头,变了个方向,朝着北方疾驰而去。
  幸福坐着火车,看着窗外的农田里的绿色从眼前掠过,心,却早已经飞到了T市。
  家宝在里边怎么样?吃没吃晚饭?警察打他没有?还有,她到了那里,怎么办?一没有熟人引荐,她想给警察塞钱,人家也不一定收。紧紧抱着胸前的包,那里有李俏给她的两万元钱,可如今,有了钱,却没地方花。
  怎么办?怎么办?她恨不得火车长上两只翅膀,一下子飞到T市。突然,脑子里闪过一个好久没想到的名字:裴全。
  她飞快地掏出手机,想给裴全打个电话,却发现手机已经没电了。这是又急又懊恼。
  她想先去找裴全。听派出所打来的电话里说,裴全也在医院,她借这个机会去看望,一是道歉,二是请求他撤销对家宝的追究。
  家宝才二十岁,大学还没毕业,如果因为这件事进了监狱,以后的前途就毁了。她不会让弟弟的前途受到影响,哪怕是自己出来定罪,也不让弟弟受苦。
  可是,去见裴全,他会答应自己的请求吗?李兰昏迷,他也骨折,若是他不原谅家宝怎么办?自己想什么法子能让他原谅?
  随着火车的颠簸,望着窗外的天色,太阳已经隐下去,原来一望无垠的绿色蒙上了灰色的纱,渐渐的,越来越朦胧,越来越遥远。
  列车里的灯亮了。坐在她隔壁的小姑娘将车窗帘拉上,看着一脸憔悴的幸福,好心地问:“这位姐姐,你是不是感冒了?”
  幸福摇了摇头,冲着她友好的笑笑。
  “你要是感冒了,我这里有药,夜里天更凉了,可别硬撑着。”
  幸福说了声谢谢。现在,她没心情搭理别人,脑子里都是弟弟的影子,弟弟的前途。
  闭上眼,靠着椅背,她开始梳理自己的计划:下了车,先到派出所看看家宝,然后,找个电话亭打电话给裴全。
  此时的幸福无比冷静,虽然乍一听弟弟被抓进派出所时,三魂五魄都出了窍,但现在,她冷静下来。揉了一下嘴唇上冒出的水泡,还真疼。
  这份疼痛让她更加清醒。她不能倒下。不到万不已,她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件事,所以,在没有父母做后援的时候,她一定坚持住。
  幸福这样告诫自己,一定挺住,必须挺住。
  见裴全的结果?
  幸福先想到了好的结果,那就是裴全原谅家宝的莽撞,不予追究。
  其次是让陈家拿钱补偿。这样也可以接受。毕竟是家宝伤人在先。记得爸爸说过,能用钱解决的事就不叫事。用钱解决了,以后,也不用欠裴全的人情了。钱是人赚的,只要人平安,钱不是问题。
  第三种结果就是裴全不原谅家宝。他一直想跟自己复婚,他可能会拿家宝威胁自己。
  那怎么办?复婚吗?幸福 的脑子在飞速运转。她想着正在派出所里的弟弟。他还小,还没毕业,还没恋爱过,世间还有好多美好的事没有经历过。
  虽然进入夏天,晚上还是有些凉意。弟弟一个人蹲在派出所了,是不是被拷着手铐?是不是像电视剧演得那样,被拷在暖气管子上?夜深的时候,冷了,有没有借给他一件衣服穿?饿了时,有没有给他一顿饭吃?
  小时候那个被自己哄着长大的弟弟,像个小尾巴一样跟着自己身后。犹记得念初中时,有个男生追求自己,自己怎么拒绝都无济于事,缠得紧了,她骂了那个男生。
  第二天,那个男生就纠结几个小混混在放学的路上截住她。弟弟那个时候还小,他听说了,还在念小学的他骑着二八架子的自行车来支援她。他骑着跟身高不成比例的车子,眼睛瞪得圆圆的,充满怒火,不管不顾朝着那些人猛撞了过去。虽然两败俱伤,后来,那个男生没再纠缠她。
  弟弟……幸福闭着眼,任由泪水顺着眼角滚落下来。如果能救弟弟,即使让她跟裴全复婚,她都同意。她只希望弟弟平安。
  她默默擦了一把眼泪,想到了最坏的结果:裴全不原谅家宝,坚持起诉弟弟。
  这种情况下怎么办?她的心再次抽搐在一起。一时间,她就像一个走进迷宫的孩子,周围寂静无声,一片黑暗,她慌张无措起来。
  如果裴全和李兰坚持追究家宝的责任,那一场官司是难免了。幸福想着最坏的结果,贝齿紧紧咬着下唇,眉头紧蹙在一起。
  火车到了T市时,已经半夜了。随着熙熙攘攘的旅客出了车厢,走在长长的、站台上。
  头顶的灯发出昏黄的光,青石铺筑的站台一下子延伸的更加遥远起来,一如她的心,迷茫得没有尽头。
  一阵夜风吹过,她打个哆嗦。旅客们都步履匆匆,脚步急切。幸福在思忖间,就被撞了一个趔趄。这一撞,她的神智全部恢复。
  她加快脚步,抱紧了胸前的包,做出最悲壮的决定,若是裴全执意追究弟弟的责任,她就来个鱼死网破,大不了大家同归于尽,她杀了裴全和李兰的话,就没有人起诉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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