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抗战悍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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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抗战悍将- 第2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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掩蔽部观看。
  时间在一点一点的过去,距离九时十五分的预定起爆时间,越来越近了。
  刘建业刚刚从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根香烟,想要点上,结果却发现自己在早上居然忘记带上打火机了。
  见到刘建业叼着香烟,两只手在上衣口袋里到处摸,卫长官明白了,刘建业是想要借着抽烟,舒缓一下过度紧张的神经。
  “仲良,不要太过于紧张。”卫长官打着了自己的打火机,递了过来。
  “卫长官,我实在是感到身上的责任重大,我实在是感到有些害怕,还怕万一要是爆破失败,我们可就前功尽弃了。”刘建业一边用有些抖的手接过了打火机,一边解释。
  “你能保证所有可以检查到位的地方,你都检查过了吗?”卫长官问道。
  “我以我的脑袋保证,所有的导火索接头,雷管,还有炸药,起爆器,凡是能检查到位的地方,我都检查到了。检查的人是我亲自带队的。”刘建业说。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们只要把所有能够做的全都做到了。那我们就可以交待的过去了。”卫长官说。
  “卑职明白。谢谢长官。”刘建业说完,又连续抽了几大口烟。
  时间终于只剩下不到一分钟了。
  刘建业猛吸了几口烟,然后扔掉烟头,走到了桌子前,一把抓过起爆器,一边用眼睛死死的盯住挂在墙上的钟。
  “半分钟准备。”
  “20秒准备。”
  “10,9,8,7,6,5,4,3,2,1,0。”终于,钟面上的指针到达了九时十五分。预定的起爆时间到了。
  刘建业一咬牙,亲自狠狠摇动那架用磁石电话机改装的起爆装置。
  开始似乎没有动静,过了几秒钟,大地颤动一下,接著又颤动几下,有点象地震,掩蔽部的木头支架嘎吱嘎吱晃动起来。刘建业马上丢下手里的起爆器,大步冲到掩蔽部的观察窗前,看见子高地和黄土坡方向共有四股浓浓的烟柱窜起来,越来越高,烟柱头上也有一顶帽子,很象解放后电影上放的原子弹爆炸。烟柱足足有一两百公尺高,停留在半空中,久久不散,石块土块雨点般四处洒落。声音传过来时,却不及想像的大,没有飞机扔炸弹震耳,闷响,有点象远方云层里打雷。
  刘建业顾不得隐蔽,从掩蔽部里冲出来欢呼,和工兵们抱在一起,大声的呼喊着,想像敌人都被血淋淋的炸飞到空中,心里别提有多痛快了。
  9时30分,也就是距爆破15分钟之后,荣3团不损一兵顺利突入子高地,历经浴血搏杀的阵地上此时竟没有响起一声枪声。
  远征军的火力本来就占绝对优势,此时又得到松山的核心阵地,迫击炮弹开始每时每刻悬在在日军头上,又准确又迅速。这些迫击炮弹使用的是瞬发引信,擦到树枝树叶就爆炸,形成远比地面爆炸致命的杀伤范围。日军度日如年,异常窘迫,反击被迫转入夜间,气焰不再象过去嚣张,但战斗却更加残酷了。20日和21日接连两个晚上,敌人舍命反击子高地,阵地一度被突破表面,守军荣3团3营仅存的80多名战斗兵牺牲殆尽。至拂晓,荣3团团长赵发笔亲自率最后的部队——由30余名伙夫及特务排仅剩的10多名士兵组成的敢死队反击,在各级指挥官的望远镜视野里冲了上去。参加反冲击的日军只剩下寥寥数人,但依然进行了殊死战斗。失去的阵地被夺了回来。
  天亮时分,幸存者面前的子高地上满目焦土,断肢残体四下散落,敌我尸骸交相横陈,充满诗情画意的高山流水变成了阿鼻地狱,仅用“血流成河”或“流血漂橹”已经丝毫不能形容了。高地上纵横来往密如蛛网的战壕之间的地面,几乎被人的断臂残肢盖满,而在战壕之中,仅仅是肉搏时扭打在一起战死的双方士兵,就达62对之多,血肉飞溅,哀血涟涟。从阵地前沿一直到反斜面上,到处都是人的残体和内脏,混在焦黑的虚土中,令人不忍卒睹。
  24日,守备祥云机场的309团到达松山,次日加强到子高地方向。子高地的守卫从此巩固。
  28日,对松山战场的第8次攻击开始,与主峰相邻的丑高地、寅高地、5号高地相继被中国军队攻占。
  然而日军没有因子高地的失守而被击溃,他们的反冲击反而更加疯狂。29日夜,已经明显不支的日军竟然对寅高地进行了多达7次的强袭。寅高地守军指挥官黄人伟营长负伤3处仍裹伤指挥奋战。日军如水银泄地,中国士兵周围人影幢幢,仿佛四下里都是日军,极度恐惧中,冲锋枪充分发挥了近战威力,到天亮终于将敌人击退,其遗尸达80具之多。中国士兵伤亡200多人,大部分是刀伤。随着战事旷日持久,日军的弹药已经十分缺乏,完全是在凭“武士道”精神硬挺。敌我双方都明白,战役已进行到最后阶段。
  时间的指针在连天炮火中不知不觉滑到了9月,中国军队已经将松山附近所有制高点逐一夺占控制,只有松山后面小盆地中的大寨及其周围几个较低的山头可供日军苟延残喘了。
  但是通向胜利的道路依然艰辛。无论是第八军还是新二十军,凡是被投入到战场上的步兵团,无不在投入战场的几天工夫里人数锐减,伤亡遍野,步兵已经比黄铜还要稀少。刚投入战场才几天时间的309团最后一次冲击时,只剩下200多名勤务兵、伙夫狂热地冲向敌人,冲在最前面的是他们的手持“司登”冲锋枪狂舞、怒火中烧的团长陈永思。陈永思团长在踏上阵地的一瞬被一弹洞穿,身负重伤。补1团团长王光炜接替指挥,部队彻夜搏杀,整个高地一片刀光血影,人人舍生忘死,形同鬼魅。
  9月4日中午,在黄土坡2号高地上,6名中国士兵在极度恐惧中奋力掘土筑壕,每一锹带起的都是浓浓的血水。这是阵地上的守卫部队的幸存者在准备抗击敌人的随时可能发动的新的反击,部队派出来时候的几十人,现在就只有他们了。周围趴满了血战中倒下的战友遗体,在烈日下发胀变黑,苍蝇嘤嘤嗡嗡,全然不顾周围仍然密集的枪炮。
  当晚日军到处强袭,又爆发了激战。日军如幽灵一样在阵地上飘浮。陈永思、王光炜两团长被困于一个地堡中,幸亏荣3团赵发笔团长全力救援,三位团长欢会于堡垒内,外面横尸累累。拂晓时分,309团全部人马,连同后勤各单位,还剩下20多名,荣3团的人员也打光了。
  与此同时,在日军最后据点——马鹿塘周围,同样是激战连着激战。
  马鹿塘边上有一小村叫做黄家水井,两阵地可互为犄角,从2日夜间开始受到307团攻击。战斗的发展一直不顺利,因为307团极其虚弱——不仅307团,松山战场的每支部队都几乎只有空的番号了。几经拉锯之后始于3日黄昏夺占一座边缘的房屋作为支撑点。直到246团剩余人员和103师搜索连的加入,才重新具备了攻击能力。5日,黄家水井被攻取,307团团长也浑身是血地被担架送进了战地医院。150多名倭国军人选择了黄家水井作为自己生命的终点。
  9月5日,马鹿塘最后的日军守军将113步兵联队没有带走的队旗烧毁,护旗官木下昌己中尉掩埋了旗上的金属饰物,奉命潜出重围,独自一人代表守军向步兵56师团师团长松山佑三中将复命。
  为了能够尽快的攻下阵地,刘建业和李文卿都急红了眼,抓一顶钢盔扣在头上,亲自带军部的警卫上了松山阵地。
  9月6日,在炮兵部队猛烈炮火的掩护下,刘建业和李文卿各自带着自己部队的直属特务团,从相对的两个方向扑入马鹿塘。人数已经少得可怜的日军发动反攻,利用村落的地形和防务掩护,与中国军队展开每一个房间,每一个角落的争夺。
  在中国军队不惜伤亡和代价的猛攻下,倭国人手榴弹打光了,就扛起迫击炮弹往石头上砸,子弹打完了,就端着刺刀哇呀哇呀的怪叫着冲出来,试图白刃格斗。但是,双方的兵力对比劣势,此时已经完全显现出来了。中国军队的兵员源源不断地投入到对马鹿塘的争夺。而日军每伤亡一名官兵,他们的力量就被削弱一份。
  日军腊勐守备队的时间终于走到头了,他们的指挥官金光惠次郎少佐——这个卓越的战术专家被中国军队的一枚迫击炮弹直接命中,就此在混乱中永远消失。
  打到中午,枪声才渐渐稀疏了下来。刘建业从阵地上被人扶下来,眼眶充血,胡子拉碴,呢军服变成碎片,打一双赤足,身上两处负伤,人已经走了形。他坐在指挥部外面一块石头上,参谋跑上前向他报告,他没动,仍然僵直地戳在石头上,接著眼泪一下子就*出来……
  根据从战死的日军尸体上缴获的资料,日军腊孟守备队的最后时光,是在一种狂热里结束的。
  二十八日中午,日机四架趁阴雨天气偷偷飞临松山上空,这是自怒江开战以来倭国守军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接受来自后方的空投补给。倭国官兵见到自家飞机,全都欢声雷动忘乎所以,钻出战壕和地堡拾取空投物品,并且饱含热泪一遍又一遍唱起倭国国歌《君之代》。
  当晚,师团司令部收到腊孟守军电报,电文如下:
  芒市。第五十六师团司令官收。
  将军阁下:
  1感谢今天的空投。全体官兵对手榴弹合掌致意,誓保奋战中每发必中,伤员共五百零九名。一只眼,一只手和一条腿的人也在火线上战斗。
  2我军飞机为空投弹药进行勇敢低飞,竟为敌人炮火所伤。全体守军深感痛心,务请今后不必过于冒险。
  腊孟守备队司令金光惠次郎少佐
  八月八日,腊孟守备队再次面临弹尽俩绝的困境。金光少佐从各阵地抽调数十名士兵,分为若干小组,臂缠白布,携带轻机枪、手榴弹,趁夜间滂沱大雨摸出阵地,偷袭敌人重炮阵地和前线指挥所。偷袭获得成功。是夜炸毁敌人重炮数门,缴获弹药十余箱,毙伤中国官兵数十人,其中有美国顾问两名。
  偷袭战术一度延缓了中国军队的进攻。此后,日军频繁出击,反复得手,甚至险些危及挖掘松山地道的秘密工作。只是由于中国军加强了防范,日军伤亡增加,才自动停止了夜袭。
  八月二十日,松山大爆破,日军牢不可破的防线被从核心位置上撕开了几个大缺口。
  金光少佐亲率士兵全力反击,试图重新夺回被中国军队占据的各处高地。终因寡不敌众,不得不退至松山西北角死守。
  至此,腊孟守军已经四面楚歌,粮食、弹药、饮水所剩无几,抵抗仅只是延缓死亡的到来而已。
  《缅甸作战》载:“二十九日,断粮第三天,金光少佐下令吃人肉。这项命令被解释为只对敌人有效。”
  于是饥饿的倭国士兵就将那些刚死去或即将死去的敌人拖回来,在战壕里燃起火堆,剜出他们的内脏,砍下手臂、大腿,或者割下臀部的肉来血淋淋地烧烤,人肉相当有效地支持和鼓舞了倭国军人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和决心。
  九月五日,日军被压缩在最后一块不到两百平方米的阵地上。金光司令官明白大势已去,毅然于当晚十时给松山师团长和河边总司令官发出了诀别电报。
  芒市。松山师团长并转河边总司令官。
  将军阁下:
  1从五月十日以来,死守阵地已有一一八天,卒因卑职指挥不力,弹药罄尽,将士大部战死,所余七十三人,无一不带伤者,所以未能做到支撑全军攻势,深感内疚。为此我已下令焚毁军旗与密码本,准备全体殉国。
  2承蒙总司令官、师团长阁下长期特别关怀,全体不胜感激。今后尚乞对阵亡官兵家属多加关照。我等将在九泉之下,遥祝大倭国皇军取得胜利。
  腊孟守备队司令官金光惠次郎少佐
  发报毕,砸碎电台,焚毁军旗,每个活著的倭国官兵都默默地注视这黯淡而又悲壮的一幕。
  “玉碎”的时刻到来了。
  夜深沉,阵地四周的枪声渐渐归于沉寂,浓重的夜色(禁书请删除)(禁书请删除)覆盖大地,也遮盖了怒江西岸这块即将粉碎的阵地。天明之后,这里的一切将不复存在:每个活著的人都将死去,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然后从大地上消失。远处山坡上,峡谷里,到处都有一堆堆晃动的篝火,那是成千上万的敌人在等候天亮进攻。阵地上,白天美军飞机投掷的凝固汽油弹还在燃烧,山3刮起,送来一阵阵树木和尸体焦糊的臭味。
  这是帝国军队历史上一个最惨淡的黑暗之夜,所有的倭国军人都僵立著,轻伤员搀扶重伤员,躺著的人被扶坐起来,默默望著司令官手中那面象征大和民族胜利和征服精神的旗帜被一团鲜艳的火苗无情地吞噬著。火光忽明忽暗,映亮士兵们一张张被硝烟熏黑的肮脏的面孔。他们的表情无比沉重和黯然,虽然也有人流出了悲痛的泪水,但是更多的人早已麻木。护旗官木下冒纪中尉在他的回忆录中写道:
  “……我看见司令官的手在微微颤抖。军旗点燃了,火焰慢慢腾起来。司令官很平静,一直坚持让火焰在手上燃烧,我们都嗅到皮肉烤焦的糊味。火焰熄灭时,司令官的手已经烧黑了。”
  “我们深受感动。有人唱起军歌《爱国进行曲》……”
  该做的努力都做出了,该付出的代价都付出了,但是失败的潮水还是将不可避免地吞没这些意志顽强的倭国人。尽管他们中间绝大多数曾经是工人、农民、职员和大学生,但是战争的号角一夜间改变了他们的生活,把他们召集在一起并把他们变成一群侵略者。因此他们别无选择,他们只能杀死敌人或被敌人杀死,这就是他们的归宿。
  午夜,金光少佐将木下护旗官唤到跟前,交待他一个极其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突出重围,代表腊孟守军向上级汇报迄今为止发生的战斗经过,呈递有功将士事迹,并将官兵遗书、日记、信件转交其家属。”
  木下中尉领受任务,含泪敬礼,然后换上便衣,潜入阵地外面的茫茫夜色(禁书请删除)(禁书请删除)。该中尉历尽千辛万苦,终于在十三天以后的九月十八日经小路到达芒市师团司令部,成为腊孟守备队中唯一生还者。拂晓前,金光少佐同军医一道来到地堡下层,这里还掩蔽著十几名不愿撤退的军妓。
  面色憔悴的女人们默默注视著突然出现的阵地司令官。她们虽然不知道外面已经焚烧军旗,但是指挥官的脸色告诉了她们一切。她们中间,有几个人因为拒绝进食人肉已经饿得奄奄一息。金光少佐努力对她们笑了笑,摇曳的烛光将他的脸拉长了,变得十分狰狞。
  “女人们,你们听好,我最后一次劝告你们,”少佐的声音听上去生硬,冷淡,像铁块一样不动感情。“快逃走吧,下山去投降,请珍惜生命回家去。天亮以后,阵地将不复存在,我们要和敌人进行最后的决战。”
  女人们中间起了小小的骚动,但是没有人站起身来响应。
  “你们一直给士兵带来很大的欢乐和安慰,他们永远不会忘记你们。请赶快下山去吧”军医也催促道。其实早在五月开战前,守备队就命令军妓随伤病员一道撤回芒市,但是被部分女人拒绝了。她们留在阵地上,白天做饭,洗衣,搬运弹药,晚上还要“安慰”士兵,用肉体鼓舞士气。这些女人已经将自己同士兵和阵地结为一个整体。
  一个叫樱子的倭国姑娘虚弱地仰起脸来,代表大家回答:“长官,我们不下山。让我们同士兵一起去死吧。”
  军医斥责道:“胡说!我们是军人,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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