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闲云轻似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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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在闲云轻似梦-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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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仔细看去,云轻的衣服破烂,想是在杂物间挂坏了。她的脸色苍白,嘴唇冻成了紫黑色,若不是发现她的衣服湿透了,还以为是中毒了。李茂脱下他的衣袄,披在她的身上。这么冷的天,怎会湿透了。用手探了探她的额头,烫的要紧。

    这门外的嬷嬷一干人等吓了一大跳,这杂物间怎会有人。又吩咐她人,找一些取暖的物件给他们,好减轻一些误会。

    “鸣儿,鸣儿……”李茂小心地扶起云轻的身体,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她的名字。

    几次的声音终于传到了云轻的耳畔,她微微睁开眼睛。见是李茂,微微一笑,“李茂哥哥,你来了。”又将身体靠近李茂,寻求温暖。

    “你消失了整整一天,怎么到这来了?你不知道师傅他们有多着急,就差没把皇宫翻过来。”

    云轻在李茂的怀里咯吱咯吱地笑着,也不言语。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人。”

    李茂无奈,把手搭在云轻的手上,发现她的脉搏很虚弱,仿佛一碰便会消失一般。“鸣儿,你的脉象怎么这么混乱。走,现在我就带你去找师傅。”

    云轻扯了扯李茂的衣袖,“李茂哥哥,我不走。只是旧疾,我自己清楚。我还要寻我的玉佩,那是母亲留给我的唯一一样物件。”云轻试图站起来,但还是输了,瘫倒在地。

    “玉佩?待你好了再来寻,岂不更好。现在快些医好你的病,才是头等大事。”

    “可是……”云轻舍不得她的玉佩,可李茂所言又有理。

    李茂抱起云轻,“没有可是,鸣儿以后是要学医的人,一定要明白生命的沉重感。”

    云轻不语,任他抱着。这句话说到了她的心上,也是她跟随师傅学医的理由。

    眼睛目送着云轻他们离开,浣溪纱的众人松了一口气。当然,也包括躲在角落的永惠,只是原因不同罢了。

    浣溪纱

    永淑上下丢着玉佩,她实在想不到其他好玩的法子。这个玉佩和以前自己的相比,可谓普通。质地还不错,花样太普通,单单一个兰花。

    “淑儿,你又在玩些什么?”不远处传来的声音可吓坏了永淑,她赶忙藏好玉佩,生怕被别人发现。

    见是母亲,松了一口气,“母亲,你吓死我了。”

    “你呀,就不要藏着。”刘桂芝在她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算是小惩罚。

    永淑从身后掏出玉佩,交到刘桂芝的手上。谁知母亲的脸色大变,面目狰狞地盯着她,“这是从哪里来的?”

    永淑吓坏了,呜咽着回答:“一个……蒙着眼睛的女孩子的,她说这个叫若兰佩。”永淑记得上次见她时,她整个人已经昏迷,只是口中念着若兰佩,她也就记住了。

    刘桂芝的神色有些变化,她死死地拽着玉佩,怒视远方,吐出“林书柔”三字。

    永淑大惊,林书柔不正是妍妃的闺名。那那个女孩死死地护着玉佩,难道她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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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月下细语结金兰
    天元王朝迎来了皇家猎奇,各地的郡王和有头有脸的贵族都汇聚京都。按照民间的说法,猎奇的多与奇,代表着勤劳与勇敢。猎物多由主人用来宴请宾客,或者是庆祝丰收之年。皇家猎奇不同,无非是皇家的一种娱乐方式。可大家都愿意在这个节日向自己心仪的女子或者男子表达爱意,也被认为是第二个佳期。这年,郡王的大多子女都加入猎奇的队伍。太医院的人全体加入,随时为受伤的王孙郡主医治,单单留下云轻在太医院养病。

    短短几日,就听闻各色传言。有人感慨猎奇规模的壮阔,有人赞叹镇西将军的神勇,有人叹息心仪之人的败举……

    云轻有猜到张敬轩的胜果的丰盛,他的神话又多一条,可这眼前喋喋不休的李茂倒让她惊讶。

    这几天,李茂随着孙太医站在席台的最前方,看得自然清晰。每每回来,虽是劳累,李茂总是要去云轻的闺房向她讲述猎奇会上的胜况,以解她的苦闷。但这几天,李茂时不时地提及槿娴公主,只觉她不像一般的闺阁女子那般柔弱,最是欣赏这点,又赞叹她的骑术与英姿。云轻也不觉得厌烦,早就听闻槿娴公主的各种传闻,却悔恨没有机会相逢。

    像往常一样,李茂唠唠叨叨地叮嘱云轻将门窗关好,又吩咐了杂工准备膳食和汤药才离开。这些倒让云轻看到了另一个黄妈的影子,待她如亲人一般。

    晚间,清风徐徐,云轻端坐在窗前,享受她唯一的乐趣。

    一阵嘈杂的声音,云轻皱了皱眉头,她厌烦有人打破她的宁静。顺手去关上窗户,转身回去。

    云轻发出“啊”的一声,原因在于有一个人破窗而入,揽着她的腰,捂着她的嘴,在她的耳边细语:“小声点。”

    窗外,似有人在跑动,脚步错乱,应是有什么急事。

    “怎么样,那边有没有找到?”中年男子的声音,应是皇家内城的护卫军。

    “这边也没有,明明看见她朝这个方向去了,怎会没有?会去何处?”

    “快,太后那边催的紧,分头去找。”便匆匆离开。

    待响声消失了,身后的人松开了她的手,长叹一声,说:“终于走了。”

    云轻明白,这一切的骚动是因为这个姑娘。她与太后有渊源,又是何人?云轻带着种种疑问,走到了桌前,斟了一杯茶水,递到那人面前。

    女子接过水杯,一口饮尽,还不忘道谢。待她放松下来,再听她的经历。

    “姑娘,对不住你。不知这是你的闺房,便闯了进来,还让你受惊了。”槿娴哪有想到这太医院有女子居住,只是想要躲避护卫军,免得被母后抓了回去。

    槿娴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女子,梳着一个简单的发髻,戴着柳叶坠,不是什么贵重的饰品。着一身素衣,腰环流云带。至于容貌,不输于后宫的任何一位妃嫔,唯一可惜的是眼前的白绫。

    “姑娘,恕我冒昧。这白绫……”

    “儿时贪玩,伤了眼睛,至此只能缠上白绫。”

    眼疾?槿娴似是想到了什么,接着问:“姑娘可认识百草园?”

    她云轻点了点头,也在思索此人的身份。似有了答案,却听到了另一个声音同时出现:“难道你是……”

    两人的答案没有出来,就听到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槿娴往后退了几步,心想:护卫军怎么找到这来了?

    云轻示意她往旁边藏一藏,接着对着门口说:“这么晚了,是谁来叨扰?”

    “鸣儿姑娘,是我。刚刚护卫军来抓毛贼,不知姑娘可有发觉?”听这声音,应是打杂的女工。

    云轻想这护卫军无非是想找一个理由搜查,说:“毛贼?宫中戒备森严,怎会有毛贼闯入?”

    “姑娘,多有打扰。宫中猎奇,我们护卫军兄弟几个松了戒备,才让贼人钻了空子,溜了进来。”站在一旁的护卫军耐不住性子,他明明看到有一个黑影进了太医院,这四下都搜索了一遍,只有这闺阁未进。按照旧法,女子闺阁没有准许是不准进入的,这倒是个难题。

    云轻轻笑,这护卫军竟将责任全部揽在自己身上,着实忠心。“大人,你还是请回吧。我这里清白一片,不曾见过你所说的毛贼。若是见着,大人可还能与小女子闲聊?”

    见云轻下了逐客令,也就只好怏怏不乐地往回走,待回了太后再另做打算。

    槿娴松了一口气,可算把这缠人的护卫军打发走了。想从床角出来,谁料衣服被勾住了,极力地扯下,手肘撞上了床头的铜镜,尖叫声和咣当声乍饷,把没走多远的护卫军引了回来。

    护卫军四下大量了一番,先看见倒在床边的女子,身边侧翻着铜盆和铜镜,再见敞开的窗户,急步向前,却不见踪影。

    那太医院的杂工早已将女子扶起,衣服上蹭上了一些灰尘,下面的衣角滴下几滴水滴,想是铜盆里的水打翻在她的脚下。

    “姑娘可有看见是何人所为?”

    “大人,想是你误会了。最近几天,宫中的野猫闹得凶,李大哥早有叮嘱。瞧我这记性,竟忘记关上窗户,才让那猫在这里四处捣乱,摔了铜镜。”

    “竟然是猫,姑娘何故摔倒?”

    “大人,这……”云轻作难为之态,轻抿双唇。有时候不作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鸣儿姑娘有眼疾,想是赶猫的时候不小心绊倒了。”杂工素来明白云轻的难处,常常因为眼疾而摔倒,也就替她回答。

    “姑娘好些歇着,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今日闯闺阁之事,下次再来谢罪。”

    “大人,这就不必了。若不是我的闺阁情绪,也不至于闹出此事。此事就此作罢,大人忠心为朝廷办事便可。”云轻可不想和护卫军的任何一人打上交道。

    女工送走护卫军,才回到云轻的房间,说:“鸣儿姑娘,我为你拿了一套新衣,快些换上,免得着凉。”

    云轻谢过,又吩咐她准备一些药材, ;交代她今日要早些歇息,不要让他人来打搅。这些主要是怕有人再闯进她的闺阁,发现这一陌生的女子。

    晚些时候,孙太医一行人精疲力尽地回到了太医院,抱怨着今日王孙郡主的鲁莽之举。

    李茂召来女工,询问今日云轻的状况,可有好好服药。

    “鸣儿姑娘今日已经按照大人的吩咐服了药,早些时候,护卫军不小心闯了姑娘的房间,又被外面的野猫吓着了。姑娘的脸色不好,交代我不要让人打扰。现下,我想是睡了。”

    李茂满脸的疑惑,护卫军来太医院有何事,还贸然闯了她的闺阁?想着问这女工又不知要生出多少事端,待会儿直接问她,岂不更好。又想,鸣儿这丫头表面是个弱质女流,每每要对月唉叹,惜花怜月,只懂得沏水泡茶之事。可这几天的谈论中却不是如此,这个鸣儿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的典范。她的胆子可要比太医院的男人还大,每每谈到人体内脏之类的话题,有不少学徒都有难色。而这个豆蔻少女却有莫大的兴趣,常常私下说道,病由里生,以药控病,不免单调,这也就是为何李茂喜欢与云轻闲聊的原因。

    可刚走没几步,就被师傅叫去帮忙制作新药,也就无法和她分享今日的所见所闻。可又有谁知,他每日赞叹不已的槿娴公主正和云轻在远处的山间竹屋中。

    槿娴四下大量了一下,这个小木屋陈设简单,但应有之物都在这里。唯一可以看出是女子居住地的,只有那绣着梅花的套褥。她没有想到那阴森的树林后隐藏这这么一个闲适舒服的小木屋,而引导她来到这里的人儿,肩上多了一只小白狐。她识得这只白狐,因为它的左耳处有一个莲花印,自己才一时性起,追了出去。万万没想到,这只白狐的主人竟是眼前的女子。

    槿娴猜想着她的各种身份,却无一符合,只好一股脑地表述她的疑惑,“这里……”

    “这里是雨轩阁所属的半山竹屋。”云轻似是明白她的疑问,直接回答了她。

    “雨轩阁?”

    云轻推开小窗,示意她看着山顶。借着月光,槿娴依稀可以看见一座亭台楼阁。

    “天佑王朝竟有这样一处幽静之地。”

    “只是一座华丽的鸟笼罢了。”云轻的眼神中有些许惆怅,自母亲离逝,她就一直生活在鸟笼中,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她是多么羡慕那些高飞的鸟儿。现在离了鸟笼,又获得了自由?不,只是另一个名叫皇宫的鸟笼。

    “鸟笼?”槿娴不解,为何她要称雨轩阁为鸟笼。

    “好了,现下无人,不知公主可愿与小女子促膝而谈,以报我救你之情。”云轻将话题一转,一改阴沉之气。

    “公主?你只是一个小毛贼,不小心被护卫军发现才会闯入姑娘的房间。”槿娴大惊,此女子怎会知道自己的身份。

    “我是……”终是不愿以真面目示人,“你可以叫我鸣儿。至于你的身份是如何得知……”云轻凑上前去,在她的耳边细语,“公主殿下可以撒谎,可含香花香却不会撒谎。”

    含香花香是自己调配的,虽极像真花,却有些微的差别,云轻自然分辨的出。加上此女子的神态,却与闺阁女子不同,倒像李茂所言之人。至于为何她能猜出,这还得感谢那些护卫军,一直想着太后,这毛贼恐怕就是太后的亲女儿,槿娴公主。

    槿娴的双颊早已羞红,不知如何是好。

    云轻拉着槿娴的手,在桌边坐下,脸上带着笑意,自己已经很久没有这般开心过。才发现,原来自己是如此欢喜她,“姐姐,现在好好给我说说你的故事吧。”

    不知怎么的,槿娴放下心来,反过来拉着她的手。在她的手心上画了里笔,说:“这是我的字,怜儿。”

    云轻大惊,名是父母所给,是由外人所称呼的方法。字一般只有自己的至亲和信赖的人私下所称,有时候夫妻成亲也未必能知道对方的字。现下,这槿娴竟毫不顾虑地告诉了自己,怎能不惊。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感觉有种亲切感。这种感觉……对,就像我的妹妹一般。鸣儿,我自幼只有两个哥哥陪伴,就没有其他的姐妹和我谈心,你可愿意做我的妹妹?”槿娴也没有想到自己对一个刚刚认识的女子提出结金兰的建议。

    云轻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下了头。确实如她所说,初见她,便有早已相识的感觉。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皇宫内要四处寻找槿娴公主,李茂等人要准备新药,王孙要为明日的比赛练习,而月下竹屋两女子正在细语……

    槿娴四下大量了一下,这个小木屋陈设简单,但应有之物都在这里。唯一可以看出是女子居住地的,只有那绣着梅花的套褥。她没有想到那阴森的树林后隐藏这这么一个闲适舒服的小木屋,而引导她来到这里的人儿,肩上多了一只小白狐。她识得这只白狐,因为它的左耳处有一个莲花印,自己才一时性起,追了出去。万万没想到,这只白狐的主人竟是眼前的女子。

    槿娴猜想着她的各种身份,却无一符合,只好一股脑地表述她的疑惑,“这里……”

    “这里是雨轩阁所属的半山竹屋。”云轻似是明白她的疑问,直接回答了她。

    “雨轩阁?”

    云轻推开小窗,示意她看着山顶。借着月光,槿娴依稀可以看见一座亭台楼阁。

    “天佑王朝竟有这样一处幽静之地。”

    “只是一座华丽的鸟笼罢了。”云轻的眼神中有些许惆怅,自母亲离逝,她就一直生活在鸟笼中,没有自由,没有朋友,她是多么羡慕那些高飞的鸟儿。现在离了鸟笼,又获得了自由?不,只是另一个名叫皇宫的鸟笼。

    “鸟笼?”槿娴不解,为何她要称雨轩阁为鸟笼。

    “好了,现下无人,不知公主可愿与小女子促膝而谈,以报我救你之情。”云轻将话题一转,一改阴沉之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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