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不起的欢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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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不起的欢乐事- 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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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伸手横过她腰间紧搂住她,望着她绯红的脸颊,试探的贴合上去。曲孝珏许久不曾行过男女之事,令他行动受阻,便有些控制不住力道,一下没入大半,曲孝珏立即闷哼一声,扭动起来。
  “疼么……”他惊得立即停住动作仔细观察她的脸色。停下奇偶曲孝珏更觉空虚难受,触及他担忧的神色微微一笑,伸手刮着他的背,鼓励他继续。
  许晚之不再停顿,本能的挺身潜入她的身体……曲孝珏婉转呻吟,声声萦耳,紧紧攀附于他。许晚之一找到感觉便不再克制,两人肌肤相亲,春|意情浓……
  太阳把黑夜按进了被子里——清晨的阳光不可抗拒的淋洒入屋,许晚之茫然醒来肩上微沉,是曲孝珏的脑袋,被子里赤果相依而手心湿热,她沉睡时坚持握着他的手心。

  番外——有孕

  近期许晚之很安静,每日只淡淡做自己的事,多半时间在研究医术,安儿去探他,索性一日抽出一个时辰来与他共同学习。曲孝珏乐得清闲,正好居于书房将之前的各种积压公务一并处理掉,日子算是过得平静。
  近期,曲孝珏的脾气似乎失了一贯的沉定,有渐近暴躁的趋势……此事源于那个专喜夜晚光临别人闺房的战素涯,知道事情始末后的师妹,淡淡的失落哀伤她即使压抑的浅淡,甚至还笑着对自己他们本也只是朋友。可是让自己唯一的师妹伤心,她怎么想怎么不爽。
  所以,她大驾光临曲府,夜晚直闯内院被曲家护卫拦下。她勾唇笑道:“我找许公子。”
  “放肆!”曲扇冷喝一声当即挥剑上前与她一战,两人你来我往打得甚为畅快,战素涯幼有高师在上,成年之后远游江湖,早就练得一身油滑的本事,曲扇与她缠斗半天,近身时刻突然被她耍了个假招,一巴掌拍在脸上……清脆的声音清晰的指印。
  战素涯也愣了一下,随即得意一笑挑衅的看向她。曲扇一下僵住,脸色红过之后就是青黑,握拳猛然翻身击上,誓要报这一掌之耻!两人顷刻间斗得更狠,来来往往反正外人是看不懂。
  被人闯入府中曲孝珏肯定会被立即通知,与许晚之一起披衣出门,没见贼人打算做什么事,倒像是来找她家侍卫比武的。赶到后她喝了一声“住手”,战素涯不可能听她的,曲扇也只好硬着头皮违背主子的命令。
  许晚之一眼认出战素涯,自顾往场中走去,清声道:“战小姐。”
  战素涯猛然收手一下窜到他面前,平静呼吸挑起笑容,抚摸下巴转着圈打量他几遍,笑道:“许公子,你倒是过得不错。”
  许晚之忽略她微明的讽刺,问:“向微好么?”
  “啪”地一声,战素涯双手合击拍出清亮的声音,她笑道:“她好与不好,与你何干?你随意来去自是不在意。”
  “她是我朋友。”
  是么?战素涯兀自一笑,转眼看向其后跟来的曲孝珏与黑脸盯向自己的曲扇,微微一挑,提声道:“余陵曲家,倒也配得上你。”
  “她自己不敢来,我替那傻瓜来看看你怎么样,你好好的我也可以随意敷衍她几句。”说完翻转身子飞身而上,顷刻间便会消失无踪。许晚之抿唇无言,曲孝珏黑眸深沉不知想法,唯独曲扇还记着刚才之恨,见她要走立即拍剑撤身追去。
  众人的惊惶放回心底,个人也该回去继续补眠,许晚之转身欲回,曲孝珏一下紧紧拉住他的手腕,冷声问:“她替谁来看你?”
  “朋友。”许晚之本不想回答,见她那不罢休的模样,淡声说出这两字。曲孝珏见他态度如此淡慢,一下又甩开他的手冷笑道:“夫君的朋友真多,而且都是女子,今日有人闯院,他日怕就有人近房了!”
  他一下皱起眉来:“曲孝珏,你发什么疯?”这话她说出来,实在是失了风度!
  曲孝珏更加气怒,大声道:“是啊!我一旦过问一下你的事,就是发疯!”
  许晚之倏然凉凉瞧她一眼,转身淡言:“你脑子清醒了再来和我说话。”
  被如此直白的言语所辱,曲孝珏大怒,一下从后去抓他手腕,许晚之敏捷一扣几下翻转稳稳制住她的手,他冷道:“你再过分——你怀孕了?”后头的语气陡转,瞪大眼万分惊诧。
  曲孝珏也呆了一下,茫茫的看他又确认似地重新把了脉,皱皱眉又把眉头舒展开,终于一下牵起她的手往房里带,声音有些奇怪的压抑:“别在夜里吹风。”
  ***
  怀孕的女人脾气不好,连曲孝珏这样冷静的人都不时会露出不少苗头,真真是一件神奇的事。许晚之开始确实有些回避去想一个女人为他怀孕,既然真的发生了,震惊过后也就淡定的接受,及至心底隐秘的欢喜与对曲孝珏的感激。
  自己做过女人,他深知对孕妇就该爱护照顾,事事令她顺心满意,因此对曲孝珏突然无微不至的关怀了起来,平日衣物添置,甚至发现她味口的变化立即让厨房更换合适的菜肴。确实是真心要待这对母子都好。
  可是看在孕期多想的曲孝珏眼里又是另一回事——虽然感动于他终于肯这般待自己,又想起他以往对自己从来都是淡淡的,即使关系好了也没特别照顾过自己。而今因为怀孕他态度陡转,也许他本意只是在乎这个孩子,想来实在让人心酸。
  因此她也借着由头发过几次脾气,许晚之这人天生没有与人较劲的癖好,你越是生气他越是干脆不会搭理你。曲孝珏每次控制不住火气的时候都被他冷遇到底,最后也就堵得没有意思了。
  日渐一日,她的肚子已经非常明显,阖府上下都在等待这个小主人的到来,这夫妻俩也是。一日,许晚之为曲孝珏按摩,动作不轻不重柔韧舒缓,被按摩的人表示确实很享受。过了几刻,他起身去给她端凉下的安胎药,曲孝珏见他认真的模样,终是没忍住问出来:“你如今对我这么好,是不是因为我怀着你的孩子?”
  许晚之手中一顿,抬眼直视她,微微扬眉:“我应该不管你?”
  曲孝珏瞪眼噎住,冷冷一哼。他继续舀起手中的药,自言道:“那样也太无情了——其实,若是我才来那一阵,别说你要生孩子,就算你要去死我也不会多管。之后我心思发生了变化,是真心要一直这样带你……我的意思,你明白么?”
  曲孝珏静静看了他片刻,倾身过来握住他的手,笑道:“你这样说,我便明白了。”
  ***
  以往曲家重担,多年来曲孝珏一人扛起,现在许晚之实在无法再坐视不管。几乎没有任何意见的包揽她的秘书工作,接下她手中公务,能自己做主的不再去打扰她,有问题的就坐下慢慢念给她听,两人一起探讨,为她减去不少压力。
  曲孝珏笑道:“阿晚,很多你懂的我都自叹不及,这样每日闷在家中实在委屈了你——以后你是否愿意与我分担一半族务?”
  许晚之扬扬眉,回他一笑:“谢谢你看得起我。家里需要我做的事我会尽力而为,你有困难或是累了也都可以交给我,至于分担一半族务的帽子还是别扣给我了。”
  曲孝珏略微失望,随即又笑道:“你是有什么想做的事么?”
  他点点头:“反正你这么有钱,也不需要我去努力为你锦上添花了。这次我到三心教学会一个‘施’字,在这里我也做不了什么事,不如学人家去行医赠药,博个善名。”
  没想到他是这样的打算,曲孝珏沉吟片刻,点头道:“你志在于此就随你。不过,每年我须得外出一两趟,你就随我一道。毕竟,我曲家的下人也需要一个会治病会赠药的大夫。”
  “好。”
  ***
  又三月,曲孝珏每日只用做两件事,吃和睡。好在没有楼梯什么的,每天许晚之处理完家中事务都要扶着她到院里走走,益于健康。但多数时候还是在床上躺着,就等着哪日生产。然而每天跟个猪似地,对象又是曲孝珏这样的人物,这日子委实难熬。
  许晚之也只能尽力的陪着他,寻思着记忆深处的存量给她讲笑话,可是笑话的主人自己都是表情淡淡,看在听的人眼里也只能沦为冷笑话。曲孝珏倒没嫌弃过。笑话再也收罗不出来了,就给她讲故事。可是曲孝珏她不是一般小女孩,柔情蜜意的爱情故事,她听了几个大致明白其意就不再有兴趣。
  许晚之恼怒的瞪她一眼,这是要搜肠刮肚将她知道的那点东西都套出来呢——虽然这样想,还是有选择性的挑一些有趣味又不太刺激情绪的东西讲给她听。每日有人变着法儿的说话解闷,曲孝珏表示怀胎十月并不太难熬了。
  最近她容易渴睡,许晚之把能处理的文件都搬到房中来,有什么事也好就近照顾。曲孝珏刚刚与他一起分析了一下明年在各城中大肆扩张的事,然后两人又讨论一下将来孩子的名字,最终只能定下一个小名。
  她微微打了呵欠,许晚之问:“困了?”
  她点点头顺势躺下,许晚之倾身为她拉好被子,微微笑道:“睡吧,我在这里。”

  番外——结局

  曲家第一位小姐曲小瞿在大家的期望中顺利出生,整个曲府一片欢欣。曲孝珏与许晚之多数时间都用在亲自照顾这个小家伙身上。他人的拜帖与饮宴,能推则推,不能推的由总管曲禄全力揽承,洗三就在家中简单摆过,直到满月才正式办了一场。
  夫妻俩待到客散,将下人遣去歇息。曲药滞留一步被曲孝珏唤住,她躬身低头等待命令。曲孝珏扔给她一张烫红金帖,沉声道:“广南燕主寿辰帖,燕紫焉发于主君——以她们的身份曲家不便直接推辞,既然你与燕小姐相熟,就走这一趟吧。”
  曲药无言,答道:“主子,属下只是一个侍卫……”
  曲孝珏不打算听她的身份论,转身而去留下一言:“帖子是我扣下来的,不必让主君知道。”
  “是。”
  她捏着那张金帖,漠然回屋躺下,半晌突然翻身坐起来,凝起一枚铜钱犀利破向房顶,房顶光束轻晃,带起丝丝风声,片刻从关着的窗内钻入一个打扮青灰的中年妇人。
  妇人手中挟着那枚铜钱,径直坐到桌前伸手起杯,极其自在的喝了口茶,曲药早知来人是谁,半跪身子恭敬的拜道:“师父。”
  妇人抛下茶杯,将这唯一的徒儿凉凉扫过一眼,急速出脚踢她下盘,曲药习惯无数次,灵敏躲过立于她三步之外。
  “嗯,身手不算退步。”满意的点了点头,妇人先还正经的神色立即倒了个,意味深长的笑道:“我徒,你为何眉头深锁?见到为师不高兴?”
  “师父,请不要折煞弟子。”曲药一本正经的回答。
  “哦?为师瞧着你这神色……是有什么心事啊?”妇人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探寻的绕了两圈,通常这个时候曲药只能无语的抽抽眼角,有这样的师父,她真的难以言辞。“没有。”
  “那这是怎么回事?”妇人猝然出手狠快至极,夹出她袖口里的紫配,得意的来回晃荡。
  曲药心中无力,拱起双手:“师父,您不要废了师长的……气度。”
  “我怎么会有你这么木的徒弟!”妇人一听此言吹眉瞪眼的跳脚,张牙道:“没趣,没趣!几年不见你,更加没趣!”
  “谢师父教诲。”曲药不咸不淡的答应一声,气得妇人拿起那块玉配咚咚的砸她脑袋,砸了半天又哈哈的笑:“我的徒儿果然是沉闷则已,不闷惊人啊!”
  曲药茫然,却见她师父诡异的对着自己笑:“我的徒儿啊,我们无根门的人,每隔两代便有一个弟子要做出一件惊人的事来,你师父我规规矩矩活了一辈子,本也没指望你做出一件惊人得可以写入门谱中的事情,你如今,好!好!喜欢女子,有新意,有胆色!”
  曲药皱眉道:“师父何出此言?”
  “广南燕家的女娃,还是很不错的。不过说到这里,我又要骂你一声傻,太傻!你要护她,何不请个可靠的人帮忙,你叫那老小子的弟子暗中相随,你是个猪脑袋啊,他的弟子也可以相信!”
  “师父……”曲药无语了。
  “燕家的人出名貌美,女子亦是让人心生羡慕。那老小子的弟子一路上便喜欢上了那燕女娃,暗中动着心思呢!还好为师悄然遇上,亲见她被家人接回,这才保住了我的徒媳。否则到时那老小子请我师徒俩去喝喜酒,我还不好意思!”
  “师父!”曲药眉头突突的跳。“请将玉佩还给我。”
  妇人把玩一阵,随意抛向空中,曲药顷刻使出轻功小心的接住,又听她师父嘿嘿的笑:“这身轻功还见得人,你紧张什么,你接不住为师自有办法!况且,你怎么就随便收了人家如此贵重的贴身之物?”
  “徒儿自有分寸。”曲药觉得自己全身血管都不耐烦的跳了起来,她的师父就是有这么恶趣味!因为自己性子冷硬僵木,她深觉无趣,便要变着法子来耍耍自己,才能找到教徒弟的乐趣。这个年龄了,仍然如此……
  “你别不承认!你从与我学武以来也只知道效忠曲家,府中不少好男儿对你青眼你都视而不见。不过一个突然闯入的陌生女子,你为何要帮她,自暴师门去救她,不惜损伤自己为她疗伤?担心她途中不测,还请人暗中相护?用了十几年的剑,说送就送了?徒儿哪,你这是喜欢上人家了啊!”
  妇人不管曲药震惊隐忍又生生难堪的神色,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肩膀,长长远目深深叹息。
  半天,曲药压出平静的声音:“师父,为何要与我说这些?”您老平日神秘得连根头发丝都寻不到……
  “唉!江湖寂寞,我突然想喝杯热徒媳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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