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耀昌一听,顿时勃然大怒,“混账!你知道你自己现在在说什么胡话吗?那是你侄子亚楠的老婆,你的侄媳妇!”
谁知,顾津衡低沉的声音竟然敢轻飘飘地给他扔来一句:“她和亚楠离婚了,我娶了她,不就变成你的儿媳妇了吗。”
“什么——!”
顾耀昌一听,苍劲有力的大手一掌拍下,整个人从红木椅子上跳了起来,一张威严震慑的面容被顾津衡给气得铁青了起来,手指气得颤抖地指着顾津衡,怒道:“你这混账东西,你再给我说一遍!你有胆的话,就再给我说一遍!”
“我要她。”
这一次,顾津衡言简意赅地说了很简单的三个字,俊美的面容也随着这简单的三个字从薄唇轻吐出来,而骤然一敛,坚硬又不可动摇。
“要她?你要她?”
顾耀昌整个人被气得不轻,吹胡子瞪眼的,最后喝了一句:“想要她,你先要了我这条老命!”
说着,他苍劲的大手抓起桌面上的清朝砚台就想朝顾津衡砸过去,顾津衡却对他不紧不慢地说了一句:“她是我在意大利遇见的女人。”
顾耀昌闻言,脸色一僵,高高举起砚台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只听顾津衡看着他,继续说:“如果没有她,我在意大利走不出来,我也不会此时此刻站在你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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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我就是要命,才要她
顾耀昌闻言,脸色一僵,高高举起砚台的手停顿在半空中,只听顾津衡看着他,继续说:“如果没有她,我在意大利走不出来,我也不会此时此刻站在你的面前。件”
说着,顾津衡慢慢站了起来,看向顾耀昌的眸子忽然变得深沉又坚定:“从小到大,我没向你们要求过什么,但现在,我要她。”
“她是亚楠的妻子,你侄子的老婆,要,要,要,我看你是着了魔,不要命了”顾耀昌仍是一脸暴怒地将砚台重重拍下桌面。
“我就是要命,才要她”
顾津衡深邃的眼神陡然锐利,一字一顿间,透着令人寒颤的冷意,也一字一字,苍白了顾耀昌的脸,让顾耀昌原本震怒又失望的眸子,瞬间变得不敢置信,整个身躯,甚至还似是微微颤抖了起来。
“关于亚楠和她的离婚,我会处理。龊”
顾津衡没有多看父亲一眼,平静而沉稳地说了这么一句,转身,修长的步伐大步离开了书房。
一打开书房的门,在外偷听的顾老太太一个猝不及防,幸好被顾津衡给及时扶住。
“妈,我还有点事,今晚就不在家睡。”
顾津衡扶稳顾老太太,淡淡说。
顾老太太一听儿子说不在家睡,以为是顾耀昌气冲冲的把儿子赶出家的,顿时气得对书房里的顾耀昌大声了起来:“你个臭老头,你是不是骂我儿子了我不是叫你有话好好说的吗”
虽然从顾津衡一被顾耀昌给叫进书房,顾老太太就在外面偷听,但顾宅房间的隔音都特别好,尤其是顾耀昌的书房,所以顾老太太在外面偷听了半天,一个字都没有听到。
“我告诉你,臭老头,你要敢骂我儿子,我跟你没完”
顾老太太还在指责着顾耀昌,顾津衡没有听下去,头也不回地朝楼梯口走去,快步下楼,等顾老太太回过神来,顾津衡已经发动车子,驶出了顾宅。
和顾耀昌的反应一样,乐正枫接到顾津衡的电话,叫他收齐准备好有关顾亚楠的出-轨证据,他也觉得顾津衡是着了魔了。
像林安然这种仅算上小有姿色的女人,满大街都是,以顾津衡的家世背景和权势地位,稍微动动小指头,别说一个林安然那样的女人,就是一千个,一万个,一百万个林安然那样的女人,都会蜂拥而至。
他顾津衡,要有什么女人没有,需要犯-贱去追回一个抛弃过自己,还嫁过人的女人吗
特别嫁的男人,还是顾亚楠
身份很招人闲话。
顾津衡娶了她,就等于是娶了一个被人笑一辈子的笑话,再被那些有着不-良居心的人拿去稍稍做做文章,顾津衡分分钟钟被人唾骂成见色起心,连自己侄子的老婆都强行掠夺的无耻之徒。
对乐正枫提醒的这些日后会发生在他身上的种种丑闻,顾津衡并不在意,当然,他也不否认
他对林安然那个不识好歹的女人,就是着了魔。
如果他不着了魔,当年在意大利,他就不会脑抽的对她伸出援手,也一次又一次地纵容她一点一点地侵占他的领域。
也不会在现在明明知道她会成为自己一辈子都摆脱不了的大笑话,明明知道她还给别的男人生了孩子,性子高傲又占有欲强的他,竟还想要回她。
更不会像个娘们似的,记挂着她脸上的巴掌印会不会自己处理好,失眠睡不着。
要知道,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她不仅性子懵,经常不是膝盖不知什么时候被淤青,就是手指头不知在哪里割破了,这些都是他发现了,她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还大大咧咧的一点都不在意,气得他都想把她拎起来打屁股,教训,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但每每一看见她扁嘴委屈的模样,他就缴械投降,无可奈何。
每一次他喝斥警告她要多注意,她总是像个小学生一样,抬手敬礼一口答应,但每每都阳奉阴违,身上总是时不时地出现令他心疼又气的小伤口和淤青。
一想起她那一点都经碰的细嫩肌肤,顾津衡就热血烦躁得一整夜都睡不着。
早上八点,他抵达公司,坐在办公室里,办公。
八点四十五分,秘书层里的职员陆陆续续来到公
司,一进秘书室,就隔着没有拉下帘子的大玻璃窗清楚地看见大老板在办公室认真办公的模样,都吓得一颤。
知道她们的老板行程满,工作认真,但没想会认真到这样的地步,竟她们这些小职员都要早到。
不到一分钟,秘书层里的所有职员都迅速投入工作状态。
透过没有降下帘子的玻璃,看着一个个在工位上认真工作的下属们,顾津衡“啪”的一声,将手里的钢笔拍在桌面上。
从他视线望去,对着他办公室,一眼望到底的工位上,人影空空。
抬起手,看了眼昂贵的腕表,已经过了九点半,还不见人。
她竟敢给他旷工
骨节分明的长指按下桌面上的内线,那端的凌翘很快恭敬接听:“顾总。”
“她怎么没来上班”顾津衡低沉的声音里,染上一抹阴沉的不快。
这个“她”,指的自然是林安然。
凌翘很快反应过来,恭敬地答道:“林助理刚刚,有给我打电话,请病假。”
此时,御景豪苑。
林安然强撑着给凌翘打了一通电话,请了病假,又重新倒在床上,蜷缩在被子里,很不舒服,喉咙又痒又疼的。
她知道自己感冒了,应该是昨晚在颜夏公寓底下,开着窗,不小心冻着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好像听到自家门铃响了起来
应该又是楼里的熊孩子恶作剧,因为她住进这里四年,除了第一年顾老太太过来看了一下,苏玉琴过来挑了几次刺,顾亚雯过来找了几次茬,就再也没有人过来过。
上次门铃响,就是楼上的一个熊孩子恶作剧。
但上次那熊孩子仅仅是按了十来分钟就走了,这次,这门铃却不依不饶地一直响个不停,好像催命似的。
响得脑袋好疼,林安然下意识把被子盖过头盖过脸,试图让自己听不见那吵死人的铃声。
不过好在,门铃在响了有五分钟后,可能熊孩子觉得无趣了,就没有再按了。
林安然觉得自己的耳朵总算是清净了,刚掀开被子让自己的鼻子好好呼吸几口新鲜空气,又轮到她的手机响了起来,也像催命似的。
无奈。
林安然半昏沉半迷糊地伸出一只手,摸索到手机,睁开眼睛,头疼地看了一眼,是凌翘打来的电话,怕是工作上的事情,强撑了一下,便接了起来:“凌经理”
那端的凌翘一听林安然这有气无力的声音,便心知林安然病的还挺严重,而且还很不会照顾自己,没有去看医生。
不过此时她没有时间去关心林安然,有些着急地说:“安然小姐,顾总现在就在你家门口,麻烦你给顾总开一下门。”
凌翘没有叫林安然做“林助理”,而是带有几分恭敬地称林安然为“安然小姐”,但这个在林安然的耳朵里听起来不重要,重要而惊悚的是,凌翘说顾津衡现在在她的家门口
顾津衡现在在她的家门口
那也就说,刚刚一直跟催命似的一直按她门铃的,不是楼上的熊孩子,而是顾津衡
这个认知,让林安然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由于动作太猛,她昏沉疼痛的脑袋一阵晕眩,不过此时也顾不了那么多,她抬手扶了扶沉重的脑袋,不等她反应说些什么,那端的凌翘接着说:“安然小姐,你现在赶紧给顾总开门,我怕你再不开,顾总要把你家的门给砸了。”
凌翘不是在吓唬林安然,而是,从顾津衡刚刚给她打来电话,那紧张着急的语气,真会把林安然家的大门给砸了的。
而林安然,信。
以顾津衡那猖狂的性子,还会在乎她家这小小的一道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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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都生病了,还闹
和凌翘结束了通话。
林安然忍着昏沉疼痛的脑袋,全身阵阵传来的酸痛,头重脚轻,一步一摇晃地走出房间。
一打开防盗门,就看见顾津衡俊容阴沉地站在门口,很不耐,很不爽龊
林安然知道,让他这个堂堂顾氏总裁站在门口站了,敲门都不应,以他那么倨傲的性子,肯定不耐的件。
然而。
顾津衡在看见她的一瞬,一张不耐不爽的俊容骤然变了色,仿佛被人狠狠触到了他不可碰触的底线,整张面容瞬间变得阴鸷难看,甚至还透着一股子令人心脏狠狠一颤的狠戾。
他抿紧着紧绷成一条直线的嘴唇,定定地看着眼前的女人。
在林安然有些被顾津衡阴鸷可怖的脸色吓到,顾津衡骨节分明的大手突然朝她伸了过来
林安然以为顾津衡等得不耐烦,火大,想动手打她,惊吓得本能想偏头闪开,却被顾津衡骨节分明的长指给轻轻捏住了下巴,力度很轻,却不容许她闪躲。
在触及到林安然温度偏高的肌肤,顾津衡一双深邃的眸子又阴鸷了一分,好一会儿,紧紧绷紧的嘴唇才一字一顿地问:“脸怎么回事谁打的”
林安然一惊。
被顾津衡这么开口一问,她才想起自己昨天晚上回来,由于感觉身心无力,她草草洗了澡就睡觉,根本无暇去理会脸上被打的伤痕。
早上醒来,又因为脑袋昏沉得疼痛,全身也酸疼,昏昏沉沉又迷迷糊糊中,她也就忽略掉了脸上的不适感,现在想起,此时她的脸,必定红肿得惨不忍睹。
看看顾津衡阴鸷得想杀人的眼神,就知道她的脸有多惨。
被顾津衡阴鸷又充满关心地询问,林安然心里没有一丝的感动,有的全是埋怨的委屈。
如果不是眼前的这个可恶的男人对她纠缠不休,她不会连挨卢秋霞和林雨萱的巴掌。
都怪他
都是因为他
他还好意思问她,她的脸是被打的
尽管心里万般的委屈和埋怨,但给林安然一百个胆,也不敢表露出来,她的脸往左边一别,别开了顾津衡手指对她下巴的轻轻禁锢,有些可怜地看着顾津衡,轻淡着虚弱的声音:“我向凌经理请假了,不舒服。”
所以,如果顾津衡还有一点人性的话,就不要来烦她,她智商不高,没有手段,也不舒服,现在这副虚弱的身子,没有一丝精力,应付不了他。
顾津衡看着脸颊红肿,却苍白得虚弱又难看的林安然,英俊的面容不减一丝阴鸷之色,忽然长臂一伸,将林安然纤瘦的身子揽进他温暖结实的怀里,揽着着她,就往电梯口处带。
“顾津衡,你干什么放开我”
“上医院。”
“我不去医院”
一听医院两个字,林安然就跟炸了毛的小狮子一样,从顾津衡的怀里挣脱开,突然用力的挣扎,使得她的脸色又苍白难看了几分。
顾津衡不敢用力强行去揽,见林安然身子摇晃了一下,连忙伸手要去扶,却被林安然一手挥掉,“够了顾津衡,你烦不烦啊我都被你害成这样了,你还想怎样,是不是想要看见我死了,你才心满意足”
说完,林安然像是费尽了所有力气一样,又摇晃了一下身子,接着转身走进屋里,想关上房门,却被顾津衡眼疾手快地大手一伸,阻止了她关上。
她也不管了,像一只暴走的小狮子一样,回去房间,把自己扔在床上,盖被子,睡她的。
“起来。”
顾津衡跟着大步走到林安然的床边,看着任性地将自己整个人都蒙头盖脸的女人,如不是念在她现在是一个病人,他铁定会像拎小鸡一样,把她一把提溜起来。
林安然没有反应,却挑衅地动了动被子里的身子,将自己盖得更加严实了。
“”
顾津衡被气到了,站在床边,看着想要把自己活活闷死的女人,抿了抿,似是不再强求了,转身离开了房间。
“砰”
听到轻微的一声响,房门关上,感觉床边那股气场强大的
压迫感骤然消失了,林安然捂了一会儿,在自己感觉快要透不过气了,她掀开被子,房间里哪还有顾津衡的人啊。
连房门都体贴地给她关上。
林安然眼眶不禁一涩。
她不想和他有什么纠缠,特别这里还是她和顾亚楠的婚房,他出现在这里,算什么。
可是,小女人骨子里的那股矫情劲不禁酸涩地涌了上来,以前的他不是这样的,她生病一向不喜欢医院,闻不惯医院那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而他总是不会不厌其烦地哄着她去医院,有一次她死活不肯去医院,他急了,吓唬她,再不起来去医院,他就叫医院的护士给她打最大的针,委屈得她哇声大哭,最后急得不知所措得那个人还是他。
她不喜欢吃那苦苦的药,他也总是像小孩子那样,变着戏法似的变出好多甜甜的糖。
那时候的他,对她,那可是用尽了心思。
不像现在,动不动就对他板着脸,威胁她,警告她。
想着以前他对她的种种呵护,林安然感觉原本就塞住的鼻子酸涩得更塞了,很不舒服。
脑袋沉着,鼻子酸着,身子疼着,林安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昏昏沉沉睡着过去了
昏昏沉沉中,感觉房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微微杂乱的脚步声,接着感觉一支宽厚而温热的大手轻柔地抚了一下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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