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掐指算了一下,姜子牙不简单,这娃日后必有大大作为。俺查了一下历史上那个叫姜子牙的家伙,觉得这里的姜子牙乃是他的转世之人,一个方案形成了,俺立马召集人手编写关于如何打造太王村文物古迹历史传说的可行性报告,交太王村村事委员会审批。
在等待期间,俺又认真研究了一个关于移山造田的人物——愚公的感人事迹。
愚公,太王村土著居民,男,性格属于闷骚型,办事有毅力属于不撞南墙不回头的蛮牛型,自从两座突兀而至的大山光临之际,他就率领全家人,不顾人们的冷嘲热讽和白眼,毅然决然地风餐露宿没日夜地立誓把这两座山给平了。
因为他坚信:只要人心齐,泰山也能移。他的座佑铭就是:与天斗与地斗与人斗其乐无穷。
俺放下资料驱车前往挖山现场调查访问。愚公一家人见了俺只是微笑着打了声招呼,导游说这是因为俺是陌生人,平时村里人出驴大的声也休想叫他们看一眼。
俺仰望大山不由问愚公,你挖山的石头土块都放在哪里去了。
愚公看一个弱智一样地白了俺一眼:扔到附近的海里了。海那么大那么深,再扔几座这样的山进去也没啥。
一听他这话,俺就批评愚公不懂得环保知识,他这样填海陆地是造出来了,可是那被挤占了地盘的海水会倒流进江河的,这样势必引发别的陆地盐碱化,破坏生态环境。
书呆子,站一边去。听过精卫填海么?俺就是向精卫学习,但俺同时还要超越他。精卫只填海不知平整土地造良田,俺就不同了,俺挖山、填海是经过严密科学的论证的。你想一下,这山的地盘,那海的地盘,两个加起来多少地呀,到时候良田美景,啊,俺又可以回到那美如图画的童年,愚公很抒情的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后,低头撅屁股抡起铁钎干了起来。
俺问了他几个尖锐的问题,不知他是忙得没功夫还是累坏了,俺听到“不——不——”的声音从他那粗布裤子里悠扬传出。
愚公就这么个倔强样,孔先生你千万别介意,导游一边掩鼻一边解释这一怪现象。
愚公的怪现象立马在俺脑海里形成了一个极具创意的策划。
在太王村村民大会上,两份旅游景点开发报告被激烈讨论。
有村民认为姜子牙懦弱,老婆被人偷了生了大堆儿女也不知反抗,这样的绿头乌龟咋能当本村的历史名人,咋能给他修仿古祠堂。
子夏冷静地批驳道:这对名人来说不是懦弱而是达观。古代的姜子牙跟咱们这里的姜子牙是有传承关系的,关于他的私事,在旅游通吃一切的今天,并非啥见不得人的事,相反他的一切酸事都是传说、神话故事的极好素材,建一仿古祠堂,是为了游人有一个歇凉的地方,在歇够之后游人肯定会消费的嘛,在祠堂里再开辟几个展室,每个展屋单独收费,钱滚滚而来,你们难道与钱有仇?
现在讲诚信,咱这么做是不是有点欺诈之嫌呢?又有村民反对。
关于诚信,俺们可以如此理解嘛,咱们对这个景点的来源保密外人不知见是古人古物一般是不会乱问的,人家是来旅游的消费的可不是学生来学习历史知识的,只要俺们在价格上服务上遵循全国旅游市场的游戏规则,做到公平公正童“叟”无欺,这难道不叫诚信么?
雄辩的子夏终于使全体村民的80%投赞成票,通过筹建姜子牙风景名胜游览区的决议。 第二项关于愚公移山的决议主要争议集中于如果经营如何管理上。俺建议搞股份制,愚公一家持30%的股,村委会、村民各持30%,成立愚公移山旅游股份有限公司,公司设董事会,实行全新的管理模式,村民优先成为公司及景区内的职工。
很快的两个工程就上马了,整体营销的重要一环——广告也开始在全国各媒体进行集束轰炸。一时间游客如蚂蚁般涌来,村民赚欢了,一个蓬勃发展的新太王村大踏步地扑入经济的海洋。
很快太王村模式成为各媒体热烈讨论的热点话题,采访者差点挤破了俺的办公室。在谈到太王经济的未来时,俺向媒体宣布,WTO后市场前景广阔明显,太王已经在积极筹备在拉屎大客上市,与国际接轨,最后实现与国际经济巨头博奕的伟大目标。
牛皮吹大了,在几次沙尘暴的袭击下,太王村的游人稀得如秃子头上的虱子。俺的职位也一再调整。最后,他们竟一致推选俺当新成立的太王公厕股份有限公司连锁企业集团的WCEO。
坚决反对!
俺以及俺的学生以辞职相威胁。心想,在这个知本家的时代,没有俺们这群知识分子精英,凭你们这些暴发户式的泥腿子,哼!离开俺们24小时都会让你暴毙!
僵持不下,俺们集体拜拜,媒体一片哗然,纷纷谴责太王村。哼,媒体可是知识分子哦,泥腿子们等着欲哭无泪吧。
洋洋得意的俺们随时注意着舆论,等着在媒体的重压下幡然醒悟的人来央求俺们重新回去。在第36个小时的时候,媒体的风向来了个180度的大转变,矛头直指俺们,说俺们不服组织决定自傲自大不守知识分子本份完全是个人主义不顾集体利益,什么知识分子,全是些吃猪食的投机分子。
发现不对俺们立马奋起反击。最后动用了法律也没解决争端,看来这些泥腿子不仅忘恩负义而且已深深的明白了钱的力量。
气得俺又一次病倒了。众弟子围在俺的病榻前个个义愤填膺,被病痛折磨的俺知道,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讲不清,遇到有钱的兵就更加的讲不清了。俺想让他们闭嘴,可是,俺不能,因为他们已经养成了这个习惯,在受人欺负之后,除了用激烈的言词来挖苦自己的敌人之外,他们也就别无他途了。
唉!打不过人家的知识分子就只能动动嘴生生闷气了。像俺们这群飘在江湖的知识分子,尊重就更加的难能可贵,生闷气骂娘也是家常便饭而已。
失败了那么多次,被人拒绝了那么多次,俺选择的路只有一条:走人。
这一次,俺依然选择了一走了。当一个WCEO,虽然比较有钱,听起来比办公室主任也好听了,但是有辱斯文呀,俺孔老二咋能下贱到去一个小村庄当众多靠人排废过活的人的头儿呢。
在凌晨三点,很多人还在磨牙的时候,俺们一行人静静地离开了太王村,一个给俺们希望又令俺们绝望的伤心之地。
WCEO咱不当,卷起铺盖走四方
滔滔黄河鼓掌送,路边青草抹眼泪
星星呀星星你看咱咋样
洒脱豁达续漂泊
三千里路云和月
一路歌来一路行
奉劝世人莫贪财,牢记子曰一句话
财富于俺如浮云
挥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徒儿们咱继续走啊走……
作者题外话:古代的姜子牙跟咱们这里的姜子牙是有传承关系的,关于他的私事,在旅游通吃一切的今天,并非啥见不得人的事,相反他的一切酸事都是传说、神话故事的极好素材,建一仿古祠堂,是为了游人有一个歇凉的地方,在歇够之后游人肯定会消费的嘛,在祠堂里再开辟几个展室,每个展屋单独收费,钱滚滚而来,你们难道与钱有仇? 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十二、把踢先人脸当表演地学着
很多人知道《活着》却不知道学着,另一拨人知道学习却不知道自律,能做到知道活着不容易,生活还需要学习不是生而能之的学者,舍俺其谁?这话虽涉嫌自诩但却是真心话私话,拿到公共场所铁定挨骂遭K。
长期的具体的教学实践中,俺发现一个问题,啥问题?生活与学习的问题。
对生活,很多人认为其基本操作程序就是先完成胚胎向雏人的转变,小人儿一点点变大大到能合法,结婚、生活、学习、工作生老病死,最终成为一杯黄土被植物当作成长的营养。 简单,生活其实没有啥了不起的。
大缪不然,弗罗姆就曾忧心重重地说过,不知生活需学习的人是令人恐惧的,俺毕生都在强调学习生活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可人们不理会,以现实是残酷的为由总是任性地将学习生活卸成两个板块:生活、学习。学习被修剪成一个过程:学前班——小学——初中——高中——大学。这个过程一结束,人们就可以理由满满的生活了:找个女的结束“地下性生活”告别“未婚享受已婚待遇”的狼狈岁月,过起*型的生活,游走在家——工作单位——放松场所之间。有些人不按常理出牌就卷铺盖住进了自己纳税供的SOHO或者干脆吃几颗又贵又硬的“杀死你”牌花生米,有些人纠缠在贫与富、红与黑的轮回中百态世象,看得俺这书呆子都心似猫挠痒痒一样,想笑不敢笑想哭又觉得没个理由,出师无名,名不正则言不顺,这是俺一直坚持的做事原则。
一提原则很多人都会很清高地鄙夷俺:靠,太落后了,21世纪了还TMD玩原则。
唉!不玩原则的人都在玩什么呢?
男人,过去一直固守传统,在家里没流氓够就到操皮肉生意,被人称之为“鸡”的女人那里继续耍流氓,现在时代变了,多元了,男人们出于对爱滋病的敬畏顺应时代前进的车轮开发了包二奶,找情人,傍富婆、恋童、同性恋、泡网络美眉,找人切磋吹萧等等娱乐项目。当然,这是比较庸俗的人才干的,至少这些人无论是口头还是行为都宣示自己是庸俗的。
不庸俗的男人就是自命为上流(其实最为下流)的精英,绰号白领、金领、高官。这些人嫖女人不叫嫖叫爱也有叫*浪漫的,在他们床上的女人必须是大学及大学以上文化水平的,身材素质须经过专家评审验收合格的,会各种流行元素,*的声音都要有艺术品味……这一切都是跟其身份地位相等,他们这帮人最怕被人说没品、俗、泥腿子。尽管他或者他的爸爸爷爷都是长期厮混于没品、俗、泥腿子这一行当的。
他们吃的大多是西餐,常冒着与口蹄疫、疯牛病*的待遇,但他们毫无惧色勇敢地吃,比那些遭敌人殴打的先烈还令人胆战心惊。
他们玩的地方叫高级会所、会员俱乐部、沙龙、Party;玩的玩具经常是高尔夫球,但是有一则除痔疮的广告让俺质疑打高尔夫的人是否都会得痔疮。
这些人由于某些众所周知和某众所想知又不知的原因会不时的阴沟里翻船,他们的隐私不能公示,一旦公示比暴毙对人的心灵伤害还厉还深还广。
有趣的是这些在阴沟里免费洗澡的人常被媒体嘲笑揶揄一番。
×××某集团公司总裁,××代表、××委员、某黑社会性质的黑老大竟然只有幼儿园水平,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
×××系某市书记、什么长什么裁的,小学文化,靠什么什么……
对这些败类俺自然持批判态度,可是俺对那些写揶揄文字的记者们很不屑,你TMD的凭啥如此,他在位的时候你不知道他的嘴脸吗?那个时候你TMD的正义幽默去哪儿耍去啦!俺们不需要骑墙的你,俺们需要态度端正的反思:这类人物为什么会成为什么长什么官的?在他们为非作歹的日子里人们为什么能保持沉默,这些沉默者中有没有你?
可惜,俺在媒体多如屎的现在竟没有看到一篇这样的文章。一直到这个时候俺才读懂了郜元宝《午后两点的闲谈》中为什么说记者这个原本弱者的人的凶恶了,也明白了孙犁对*为什么不愿说而不是不能说了。
在这个大学生、硕生、博士跟工业品一样生产的时代,俺很痛心。不是痛心没人理睬俺的聒噪而是痛心人们自恃已高实则无知的现实。
1945年8月15日是个什么日子?
很多时髦青年异口同声:七夕,中国的情人节。
一些落寞的老年人神色严肃地说:日本天皇宣布正式投降的日子。
一些中年人则说:8月15日,中秋节;不对,中秋节是农历的,阳历的8月15日……不知道。
一些人在提示下,恍然大悟:哦,1945年8月15日日本天皇宣布正式投降,抗日战争胜利,8年抗战结束了,中国人民取得了反法西斯斗争的伟大胜利……滔滔不绝,异常精确,全是名词,全是教科书上的,记忆的。
记得有个民间诗人说过历史是记忆的阴影,可在现在的人的记忆里,历史是个什么?一堆考试有用平时无用的垃圾知识,历史算老几,历史能称为知识吗?
知识对现在的人们来说就是文凭学位,就是金钱和狂吃狂玩的力量。培根真应该发表个声明说知识就是力量不是出自他的口他的心他的手,免得若干年后被研究历史的人误判为始作蛹者。
这绝对不是杞人忧天,俺那句“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的深沉和无奈的名言就被一些瞎子解成俺混得背去偷一农民的地瓜被恶犬追击夺命奔逃脱离险境后,感慨良多一边嘘嘘一边触景生情方说了“逝者如斯夫”。结果一中文系的研究生为了求真求实又引人注目,他就开始了名为“逝者如斯夫嘘嘘论辨”。
在一大堆名词的旁征博引中,嘘嘘论竟然成立。该论文就发表在某大学某届研究生优秀毕业论文集中。
得知这个消息后俺出去玩了三天,要不是觉得自己事业未竟不能身先死,俺早就从8848跳下去了。
作为一名过气名人,作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俺觉得如今的虚浮症相自己也有责任。尽管人们不稀罕也不需要俺的责任,但俺有宪法赋予的检讨的自由。
俺不该说“学而优则仕”,这易被误读,后来的历史也证明了这一点。俺要是早点认识到人是需要全面发展的人该多好呀。如果历史能倒退的话,俺想在“学而优则仕”这句话后面画个括弧里面写上“仕不成可作他矣。俗称行行出状元。”可惜,历史不是俺开的宝马,挂一个倒档它就会彻底的二话不说就倒退。
尽管历史不能倒退,但俺还是要说,男人们别以为有了博士学位,生活就不需要学习,充电是功利的短期行为,活到老学到老只是用来表扬或写悼词墓志铭的,学习生活是个细致活,需要平心静气。
可现在有几个人能平心静气呢?
最能平心静气的出家人都忙着搞旅游了。
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这句话不能忘记。
可俺们记的听的最多的却是主流是好的,只有极少数人……难道这些人也掌握了真理? 现代人最大的优点就是不是文盲,最大的缺点也是不是文盲。为什么?因为他们把学识和智力都用来抬扛,
与个人抬扛有输有赢也许还会其乐无穷;与历史和真理抬扛,死得最惨的总是人。
众多爱抬扛者,女人最擅长此道。
女人,忙完了解放现在忙啥呢?还不是改良了的传统或曰老三样。
在与男人抬扛的伟大胜利后,女人得到了一个据说是可以获得与男人平起平坐的坐垫:工作。有了工作,女人不必围着孩子床锅边转了,因为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有了经济基础的女人也没见盖出什么或设计出什么建筑来,只是热衷于购物、穿高跟鞋,不要命似的减肥美容,穿身不露三点规定的一切*衣服。惟一一个新看点也不过是将过去受压抑状态下的富人家太太小妞吊凯子从地下转型成公开或流行时尚,这是大众化的庸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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