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奠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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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奠青春-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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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笑成一片,严刚还是头一次看他们这么整人的,心里听激动的,但也害怕,怕哪一天自己也这么被整了。后来周洋快要射了,徐浩让他靠墙站着,射完后周洋瘫在沙发上了。徐浩用手丈量周洋射的距离,“十一扎!”徐浩说,“不错不错。”梁波起头鼓掌,大家跟着鼓掌,十一扎应该有近两米吧。

  晚上大家一起看了两部《古惑仔》就分别回家了。严刚躺在床上一直睡不着觉,他害怕自己的那把刀会惹祸,但又想着不太有可能,梁波用它最多就吓唬吓唬那些人,不会真捅人的。他这样想着睡着了。在梦里,他梦到了班里新来的语文老师,以前的张老师因为肚子大得实在藏不住了,回家生小孩去了。临时调来一个女老师,这人脸蛋上有两片高原红,却很白,走路的时候屁股夹得很劲,平时同学们都笑她。他又梦到了一些女生,模模糊糊看那不清楚脸,夏天的时候女生都穿裙子,而他们班在二楼,女生们下了课喜欢靠在栏杆上唧唧喳喳,男生从楼下过,一抬头,就看见裙子里面白色的*,一阵淫笑,后来男生都来这招,结果女生也知道了,不屑地看一眼下面的男生,假装生气跑回教室,可第二天,穿裙子的女生更多了。

  第二天,李楠来找严刚,他神色慌张,进了门就钻进严刚的房间,还把门关上。严刚猜到肯定是出事了。严刚:“出事了?”李楠点点头,他头上的纱布很脏。严刚:“怎么了?”李楠:“我们昨天晚上从碟屋出来,直接去找金磊了。”严刚:“什么?!不是说今天晚上去的吗?”李楠:“别管这些”,“我们出来的时候,梁波喝了些白酒,他说他忍不下去了,我们就都同意了,直接去金花门口堵。”李楠的眼睛里不满血丝,看得出他没睡好,“没堵到金磊,却碰到了那天拍我那个人,徐浩认出来的,那家伙看见我们就跑,梁波第一个冲上去,我们跟在后面,那家伙还聪明,往黑巷子里躲,结果跑不过梁波,被梁波追上一脚踹翻了,我们上去就狂扁。”李楠看着严刚,“可梁波打疯了,掏出刀子乱砍,我们拦不住他,结果那家伙的一根手指被砍下来了。”李楠说到这沉默了,好像还没回过神来。严刚:“那怎么办?”

  “怎么办?跑呗!”李楠说,“我们跑到洛中门口,坐在台阶上,都抖圆了,都害怕呀。”严刚想着自己的刀还是闯了祸,他也不禁害怕起来。严刚:“那我的刀呢?”李楠:“梁波把刀塞进了洛中门口的一个楼板洞子里了。”严刚:“总不能放在那啊,得拿回来。”李楠:“操,你还惦记刀,我们搞不好都得进公安局。”李楠这么一说,严刚才知道事情严重了。李楠在严刚家躲了两天,白天出去,晚上回来睡在一起。 。。

祭奠青春 7
后来才知道,被砍的那个人是县人民法院副院长的儿子,为此县公安局立案调查,洛中的领导也很配合,很快就把梁波他们找到了,最后双方决定私了,梁波家出三千,周洋、徐浩、段金飞、李楠各出一千,达成协议。但事情好像远没有结束,听说那位副院长还雇了黑社会人员,要对梁波他们进行报复,但也只是传说。倒是金磊放出话来,说要弄死梁波,为小弟报仇。为此,五个人在家躲了一段时间,等事情平静了才出来。严刚很庆幸,因为梁波并没有出卖他,他也知道,梁波也不会出卖他,但还是很佩服。那把刀后来梁波还给了严刚,警察当时询问的时候,他说扔进下水道了,而警察不可能下去找的,又不是出了人命的案子。严刚一颗悬着的心才算最终落下。

  这件事之后,徐浩就不怎么和梁波他们来往了,可能是因为他父母的原因。徐浩他爸是教育局的,他妈是银行的,怎么可能让儿子跟一帮混混当朋做友,还出了这样的事情,简直是给他们脸上抹黑,于是,“近墨者黑”这句话让他们明白,必须让儿子跟这群人保持距离。不久,徐浩就转学了,去了西安一所挺有名气的中学,听说是省重点,年年出清华北大的。

  周洋和李楠仿佛是被这件事整得伤了元气,没了一点生气,每天也过得浑浑噩噩,李楠头上的伤也好了,留下光秃秃一块疤,倒也不难看。段金飞从那以后就再也不看《古惑仔》了,他说打架砍人太没意思了,到头来还得自己出医药费,所以整天课也不上,躲在碟屋里看劣质的港台三级片。后来段金飞自己也不知道是老天开眼了还是怎么,他们班班花付小姣主动来找他,要跟他好。这天上掉馅饼的事,段金飞绝对不会放过的,再说自己平时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没吃到,这次倒还是自己送上门来了,那级绝不能含糊了。找了个机会,在碟屋昏暗的房间里,挤在脏乎乎的沙发上,把付小姣给上了,后来听他说付小姣不是处女,第一次就搞得他很狼狈。周洋笑着说他:“废话么,要是处女会跟你。”李楠则更说的玄乎,“你要小心,谁知道她是不是怀上了种,又认不到主,找你当替罪羊的。”段金飞骂他放狗屁。李楠说:“哎,电影里就是这么演的!”

  几个人里也就梁波还保持他炸药似的脾气,但又找不到导火索,可能还惦记着金磊那句话,梁波也是出来混了几年的人了,他谁都不怕的,对这种挑衅的话语更是心里放不下。有一天梁波来找严刚,他说想去找金磊单挑。严刚说:“现在不能去,那家伙早有准备,而且,你都还不知道在哪找得着他。”梁波说:“你那把刀再让我用一次吧。”严刚看着他,想了想说:“不是我不给你,只是不想再让你出事,真的,再忍忍吧。”梁波说了声“我知道了”就走了。严刚发现梁波一直头低着走远,并没有像平时那样昂首挺胸,他似乎又心事重重。

  严刚不知道这说最后一次跟梁波见面,后来下了四天的大雨,严刚一直没出门。四天后天气放晴,天很高,蓝得也格外大方。严刚去找李楠,李楠告诉他梁波死了。他以为李楠在开玩笑,因为他前几天还见过梁波呢。可看着李楠的表情,他知道,梁波去找金磊了。李楠告诉严刚,梁波那天从他那走后,晚上就去了台球室,找到疤叔,说他要跟金磊做个了断,疤叔答应他替他联系金磊,并让梁波去游戏厅等着。

  但谁能料到,梁波走后,金磊就从疤叔的里屋出来。疤叔点上一根烟给金磊,说:“完事了马上走人,不要回来,等消息。”金磊结果烟,说:“知道了,放心吧。”就转身出了门。后来,在游戏厅,没生意,就老板和梁波,梁波等得不耐烦了,就坐下玩街机,他玩得很棒,快要打到“老怪”的时候,后面有人拍他肩膀,他回过头,还没反应过来,砍刀就落到了他的头上,血喷了出来,梁波倒在地上,抽搐着,无力反抗。金磊一共砍了二十多刀,后来听医生说梁波身上有二十一处刀伤。

  梁波被当夜火化了,因为面目全非,怕吓到他妈,除了他爸爸,谁也没见到他最后的样子。严刚、周洋、李楠、段金飞还有付小姣一起去给梁波烧了七天纸,给他的骨灰告了别。听梁波爸说,要把梁波的骨灰葬到乡下老家。

  金磊跑了,案子一直都没破,因为抓不到人。后来有人说是疤叔让金磊杀的人,而疤叔也是拿了别人的钱,最重要的就是出钱的那个人没找出来。这些都只能是谣传,也没有证据,但后来听说县里法院的一位副院长辞职了,下海去了,全家都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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