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妻不好惹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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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妻不好惹 完结- 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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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双目瞬间蒙了一层水雾,心里疼的她说话都费劲。一旁的丫鬟吓白了脸,赶紧扶着她坐下:“夫人,要不要叫大夫?”
  暇玉摆摆手,对那天香楼来的小厮道:“你这狗东西,长了几个脑袋?敢来指挥使府来要银子?来人,给我乱棍打出去!”
  那小厮立即跪下,告饶:“奶奶饶命啊——真的没错。奶奶您只需差人跟着小的回天香楼送钱给老爷,便知真假了。冤枉了小人没关系,小人的命本就不值钱,可万万不能坏了大人的兴致啊。”
  暇玉深吸一口气,唤过阑信,低声吩咐:“你去账房支一百两银子,悄悄溜进天香楼。假若老爷在,你先别和他说话。如果他看到你特别吃惊,你立即若无其事的走开。如果他看到你,主动找你要银子,你再给他。切记,他若是脸色不对,你决不能和他说话!”
  阑信应道:“小的记住了!”瞄了眼下面跪的跑腿小厮:“这人怎么办?要他给小的带路吗?”
  “捆起来,先关着!”
  “是。”
  阑信朝那小厮哼道“走吧,随我支银子去见我家老爷!”那小厮一边作揖一边往外走,很快就不见了。等他们走了,暇玉的心被狠狠的揪了起来。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思考,只想知道锦麟到底在没在天香楼。
  翘首期盼下,一个时辰后阑信就回来了,他搔了搔后脑,回话:“夫人,老爷的确在那,小的按照夫人您的吩咐,在老爷面前晃了一下。老爷看到小的,好像很生气,但什么都没对奴才说,小的就回来了。”
  下|身隐隐作痛,她扶住桌沿痛苦的问:“他在那做什么?”
  “与几个姑娘喝酒。”
  她终于熬不住了,捂着肚子,道:“快扶我回去……快叫大夫来……”
  —
  府内的大夫忙活了半晌,施了安胎针,她胎相算是稳住了。至于大夫告诫的勿急勿燥,保持心态平和,她是没法做到了。
  她现在只想等穆锦麟回来,给他一耳光。
  到底是他把她给骗了,出去喝花酒鬼混了。虽然不知道天香楼的小厮是受谁人指使来告密,但确实让她知道了这个消息。从某种角度来说,她还要感谢那个幕后心怀不轨的人,否则的话,她不知道要被穆锦麟骗到什么时候。
  冷静,冷静!不能生气,孩子要紧。
  她强迫自己入眠,小憩了一觉,待醒来后,猛地发现穆锦麟就在她面前,她揉了揉眼睛,随即便甩出一耳光。但他只稍一侧身就把耳光躲过去了,气的暇玉坐起来,伸手去揪他的耳朵:“你还躲?!”
  锦麟被她拧的耳朵生疼,求饶道:“你听我解释。”
  暇玉气的发疯,强忍住眼泪,拽过他的手按到自己小腹上:“你不需要对我解释!你对他解释!你都做了什么,你是怎么诓骗我们的?我做好准备等你告诉我实情时,你不说。非要等我从别人口中知道真相,让我生气,难过,一尸两命吗?!我从来不怕知道真相,我只怕你骗我!而你呢?嗯?”说到最后,忍不住哽咽起来:“……那手帕……夜不归家……摘掉了胸章种种,你上次解释那些都是假的吧,在天香楼喝花酒才是真的……”
  锦麟只恨自己少长了一张嘴,连忙道:“上次我说的那些,的确是假的。你听我说,那帕子是我替皇上保管的!我不回来,皆因为在护驾。”
  她泪珠挂在睫毛上,亮晶晶的闪耀:“嗯?”
  谎言和说辞太多,不知该信哪个了。
  他竖起一根手指在唇上,低声道:“皇上迷上了天香楼的芳烟姑娘,那手帕是芳烟姑娘送给他的,他不能带入宫,便要我保存着。我出入那种地方,确实心虚,怕你知道后胡思乱想,一直小心翼翼的。”
  她红着鼻尖抓住他的衣襟,追问:“那套去挖尸体,才沐浴更衣,不碰我的说辞,是假的?”
  “就要算挖尸,这种脏活,自然不用我亲自动手。”锦麟苦着脸道:“……我只是觉得出入那种地方,回来再同你欢好,觉得怪怪的。”
  “那太后想找舒凝公主说话也是假的?”
  “是真的!”锦麟道:“那件事和咱们现在说的没关系,凑巧两件事赶在一起了。”
  “那摘掉胸章?”
  锦麟老老实实回答:“那里女人多,陪酒的时候免不了拉拉扯扯,我怕碰丢了。便摘下来揣好,等从那出来,再戴上……”越说声音越小,最后声音低的弱不可闻,怯生生的看着妻子。
  “这次说的是实话?”
  “实话。我不想让你知道我去那种地方,你怀着身孕,胡思乱想对胎儿和你都不好。”
  “现在就好吗?我到底是知道了,险些……”她怒道:“你鬼鬼祟祟的,不和我说实话,也是为了替放着后宫三千佳丽不要,偷采野花的皇上保密吧。”
  “嘘——”锦麟示意她小声:“此事秘密,万不能叫人知道。”
  “否则记进史书,遗臭万年?”想到阑信答复的话,说锦麟在天香楼和几个姑娘喝花酒。虽然他是做伪装,实则替皇上把风。但她心中还是难受的够呛。
  “嘘——小声点!”
  开始要自己堂姐嫁到苏家做棋子,现在又让自己的丈夫陪他去伎院!
  暇玉嚷道:“什么东西啊?!这个昏——呜呜……”

    第八十五章

  “这个昏——”剩下的那个字还等骂出口,就被他捂住了嘴巴。暇玉使劲挣扎,难过的呜咽,满腔的怨恨此时都发泄到他身上,干脆咬住他掌心的肉,死死不放口。这回轮到锦麟痛苦了,放开她,展开手掌看伤势,她还真是恨他,口下不留情,两排牙印红赤赤的赫然烙在那。
  暇玉抹了了嘴角:“难道我说错了?”纵然在历史上**的皇帝确实存在,但是自己碰上一个,着实叫人心烦。
  锦麟吹着伤口:“这不是对错的事情,这种话还是别说为妙。”现在把实话说了,余下来便是请求妻子的原谅,不过看暇玉的架势,不好好教训他一顿是没完了。
  “我还没说完呢!”她怒道:“你们也太不着调了!就该叫御史们知道,写到奏疏里 ,流传后世。后人写演义就把你们拎出来表一表。”
  他打定主意,凡事顺着她说,以免再让她动气:“是,是,有后人骂我们呢,你就别骂了,也别气了。”给她顺背,赔着笑脸道:“孕妇不能动气,你千万注意身体。”
  “我生气还不都是因为你!”暇玉抖开他的手:“我问你,你不说。非叫我把你抓个现行,你才来解释。晚了,晚了!”
  老老实实赔罪行不通,那么就是试试另一招吧,看看死皮赖脸能不能换得她的原谅。 锦麟黏着她坐在,笑道:“瞧你气的,不就是吃醋了么,真没必要……”不等他说完,就 被妻子飞来一记白眼,她哼道:“对,就是吃醋,小心酸死你!”
  他解释清楚了,她却一点没有轻松的感觉,恨恨的说完,觉得头还是有点晕,便慢慢的躺下。这时锦麟很有眼力的来扶她,不想暇玉这会讨厌他讨厌的紧,推开他的手:“一 边去!现在不想看到你!”
  上两条路都走不通,只剩下装可怜这条了,他咬着嘴唇可怜兮兮的说道:“难道今晚上,还叫我睡书房?”
  这倒是提醒了她。暇玉毫不留情的道:“我不管你住哪儿,就是不想见你。”
  彻底被判了死刑。锦麟黯然颓丧的说道:“……暇玉,你也是身不由己,你就不能理解我一下,我不是怕你知道我去天香楼,放心不下我,胡猜乱想的影响身体,所以才决定 ,自一开始就不告诉你。”
  “你的意思是,你好心办错事?”
  “对,对!对!就是这个意思。”
  暇玉道:“难道好心办错事就不该受怨恨吗?锦麟,我也不拐弯抹角的和你纠缠了,我就直接说了,你这次做的事情真叫我寒心。给你过你机会,你却不珍惜!算了,不说了 ,我要休息了。”说完,拉过被子,全然不管被晾晒在一旁的穆锦麟。
  屋内一时安静的叫人心慌。他静坐了一会,低声道:“我听阑信说,天香楼来要钱的小厮被你关起来了?”
  “嗯!”被子下闷闷的哼道。
  他挤出笑容,赞道:“暇玉,你真聪明!阑信跟我说的时候,我真捏了一把汗,你吩咐阑信要悄悄的接近我,你如果没这么小心,中了圈套。闹开了,皇上的脸面挂不住,定要责难我。”
  面对赞扬,暇玉一声不出,这让锦麟十分尴尬。他长叹一声:“我去审讯那小厮,你好好休息……”末了加了一句:“那我晚上不回来了……”他的期望是,这时妻子忽然发善心,把他留下,可惜暇玉仍旧一声不吭。他只好起身离去,走到门口不死心的又道:“我走了?”
  “……”
  锦麟到了门口,猛地心中一横,大步走了回来,到床边拉开她的被子,坐在床沿抱住 她,不停的认错:“暇玉,我错了,我错了,你就原谅我吧,你就原谅我吧,嗯?”
  她长长的舒出一口气,饱含了说不尽的无奈:“锦麟啊,你要是再不走,我绝对会更生气。”
  穆锦麟这一次彻底没辙了,妻子话说到这份上了,他只好偃旗息鼓的告退。走到外间 ,吩咐丫鬟照顾好她,浑似丢了魂一般的去质询那个小厮的情况。其实不用拷问,他大概能猜到那人是谁派来的。
  皇上出入天香楼,这件事自然十分隐秘,知道的人,只有他和皇上的贴身太监们。
  之所以告密到自家来,大概是相信了坊间关于他穆锦麟的妻子是妒妇的传闻,让吴暇玉知道此事,派人大闹天香楼。从而折损皇帝的颜面,假若真的闹出这样的事情,皇上怪罪下来,他如何承受的起。
  不得不说,暇玉做的很好,不管怎样,没有中计,还将人给扣留了下来。
  到了关押小厮的地方,他从门缝向内看了眼,见那小厮蜷缩着身体,缩在墙角,头埋在膝盖上,动也不动。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对门口看押的守卫道:“打开门,进去看看,是不是死了?”
  看押的守卫一听,惊讶之余,忙开锁走进去看。果然翻动天香楼小厮的身体,那人一斜,栽倒在地,嘴角挂着一抹黑红的血迹,面色赤紫色,一见便知是毒发身亡的。守卫的两人忙跪下请罪:“老爷饶命,我们真的没听到任何声响,这人是什么时候死的,全然不知啊。”
  锦麟一摆手,道:“起来吧,估计是自备了毒药自尽了。”他又唤来一个亲信,让他派人去天香楼问问,是否缺少了一个跑腿的小厮。他则去了书房等消息,很快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告知的消息,和他预想的一样,天香楼前院后院,端茶倒水跑腿催帐的小厮一个不缺。
  所以,死在他们家的人,根本就不是天香楼的人。
  他疲惫的吩咐下去,把那假天香楼的人给埋了。只是一个废弃的棋子,他做完了该做的事情,自我了结,结束了生命,从他身上追问不出什么了。
  幕后的指使的人,如果他猜的不错,恐怕是东厂的姜公公。说起来,他们两人并无仇怨,硬要找出必须斗争的理由,大概是锦衣卫在他穆锦麟的带领下,地位上升,让东厂很不舒服。毕竟在周聃做指挥使那会,锦衣卫略逊于东厂。后来新帝登基,他深得皇上信任, 而东厂逐渐式微,于是皇上的左膀和右臂免不了要斗一斗了。
  “唉——”锦麟杵着下巴,自言自语的叹道:“烦死了——死太监就会给老子添乱! ”
  既然姜公公有了这样的动作,就证明这个敌人走到明面了,倒不怎么可怕。因为最可怕的人,永远是不知是敌是友的对手。
  而且比起死阉人,明显家中生气的妻子,更叫他担忧。
  以前她生气,他插科打诨,哄一哄就好了。而这一次,显然没这么简单。
  “哼,我还不是为了你好?!难道让你知道我去了天香楼,你就能放心吗?”锦麟一拍桌,站起身在书房转悠了一圈,目光落在那小榻上,一瞬间心情又低落下来了。难道他今晚上又要睡在这儿了?
  不能坐以待毙。今时今日不同于以前的一点在于,泽儿长大了,他肯定能帮上他。把 儿子揽在身边,就不信暇玉不见他。
  他开门,吩咐门口侍候的丫鬟道:“去把小少爷叫来,就说我要问他功课。”
  “是,老爷。”
  待那丫鬟走了,锦麟重新落座等着儿子过来给他和暇玉牵线搭桥。不想过了一会,那丫鬟来回话说,小少爷被叫到夫人房中去了。
  “……”
  慢了一步。
  锦麟食不知味的用了晚饭,觉得自己简直比蹲在诏狱的囚犯还痛苦。暇玉不想见自己 ,而且义正言辞的警告了他,如果他涎着脸回去,便更加不原谅他。锦麟自然不敢妄动,苦兮兮的自个在这寒秋的夜晚宿在书房里。
  他期待第二天一早回卧房取衣裳能换得转机,他记得有一次吵架了,就是她主动藏起了他的鸾带,逼迫他和她开口说话的。于是揣着这点小期待的锦麟,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卧房,刚走进去就瞅见他的麒麟服和鸾带尽数搭在衣架上,只要不是瞎子都看的到。床幔垂下,把里面的情景遮掩的密不透风,摆明了是让他自个穿了衣裳,不要打扰她,然后滚蛋 。
  锦麟爱发脾气的毛病是收敛了不少,但不代表连‘病根’都去了。他的确有错,但他不是认错了吗?她还想怎么着?闹也该闹够了吧?
  他就是去**了,她能怎么着?!
  他气哼哼的拽下麒麟服,瞪着幔帐一边换衣裳一边想。待换好了,扣上鸾带,他终于忍不住了,将换下来的常服往地上一摔,怒道:“吴暇玉!”便撩开幔帐,准备和她好好理论一番。
  不想刚把床幔撩开,就见她好端端的抱着膝盖坐在里面,正恨恨的瞪着他。
  “怎么了?”她面无表情的质问:“一大早想和我说什么?”
  不知怎地,锦麟面对她冷到骨子里的目光,嚣张的气焰就如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下来 ,登时便熄灭了。
  “叫我名字做什么?”
  “……”锦麟低下头,闷声道:“……我就是想看看你睡的好不好?需不需要掖被子……没想到你已经醒了。”
  她拉长尾音,绵长悠远的冷哼一声。
  锦麟装模做这样的俯身将被子给她拉了拉:“小心,别着凉,孩子要紧。”
  “你今天还要去天香楼吗?”
  他连忙摇头:“不去,不去,一到时间我就回来陪你。”暇玉道:“你们一般隔几天去一次?”锦麟摸了下鼻尖,十分愧疚的说:“没准,如果没有早朝和经庭,方便出宫就去。”
  这种感觉真令人不舒服:“……昨天你询问那个天香楼的跑腿小厮了吗?他说什么,是谁想害咱们?”
  ‘咱们’两个字如同一道金光照亮了锦麟绝望的内心,他欣喜的说道:“那人死了,什么都没问出来。”
  人死了,你高兴什么?!暇玉搞不懂他的想法:“是东府的人吗?还是你在外面得罪的仇人?昨天我一看到那个小厮就觉得特别诡异,一个青楼的小跑腿就敢登门来指挥使家要钱。再说凭你的性子,真要缺钱了,肯定去找那跟你沆瀣一气的李苒,断不会让我知道这一切。其中肯定有蹊跷和隐情,不管是什么,我便把人扣下来了,没想到光顾着气你的所作所为,没有立即盘问,人证就死了。”
  “……就算你立即盘问,那人也不会开口的。他既然要做这件事,就有了必死的觉悟 。”锦麟道:“是我在外面得罪的仇家,故意向你告密。”暇玉不懂:“他们为何向我告密?”其实男人在外面花天酒地,家里的女人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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