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猛道:“没义气!好,掉脑袋的事儿,我自己来干,不敢劳烦你们几位!”
薛天衣听他们两个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的,仿佛自己死定了似的,问道:“小猛,我和你无怨无仇,你为什么要害我?”
小猛yīn笑道:“无怨无恨?我他妈恨死你了!本来在台球馆里,我是‘第一陪打员’、我是挣钱最多的一个、我是女陪打员们心目中的偶像……正是你的存在,夺走了我所有的光环和荣耀!你说,我怎么能不恨你?我恨不得你死!”
薛天衣叹道:“你的胸怀太狭窄、你的报复心太强,你这样的男人,活着就是一种悲哀!你真可怜!”
小猛不怒反笑道:“我可怜?哈,我可怜……我只要绑架了你,只要向你的女友勒索一笔巨款,就可以拿着钱远走高飞,下半辈子将会活的有滋有味!倒是你,我才真正的可怜,因为你不会再看到明天的太阳!”
薛天衣道:“小猛,念在咱们同事一场的份上,你现在退出这场游戏,还来得及!”
小猛冷冷道:“已经退不出了!我们这样的人,每个人身上背负的都不止一笔案子,一旦被jǐng方抓住,绝对是个死!与其天天躲躲藏藏,不如找个机会搏一把!失败了最多就是个死,但若成功了,就是一生富贵!人生,本就充满了风险不是吗?”
薛天衣看向小猛的目光,充满了深深的同情和怜悯,他再次叹道:“小猛,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这场游戏,你赢不了!一点机会都没有!”
小猛冷哼一声,不再说话。
宽哥哈哈笑道:“小子,我真佩服你的胆量,死到临头了,还在说风凉话!告诉你,你可千万别激怒了小猛,否则他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把你大卸八块都是轻的!这小子当年烧杀jiān掠,什么坏事没干过?结果jǐng方那帮窝囊费抓了他几年,硬是连他的屁都摸不着!这两年可能是玩累了,人也老实了不少……没劲!”
小猛被他揭短,不由大怒,恨声道:“宽哥,咱们这帮人半斤八两,谁他妈都别说谁!我烧杀jiān掠,你就是无恶不作!”
宽哥道:“彼此!彼此!”
薛天衣听着他们的对话,目光也渐渐寒冷起来,他盯住小猛等人,森然道:“居然是一帮漏网之鱼!原本还想着轻轻一下惩罚你们就算了,现在看来,要果断下重手了!世上有你们这种邪恶之徒的存在,善良百姓的危机就会多上几分,这种事情我不知道还好,既然发现了,就要替天行道!”
他表情严肃,神sè凛然,俨然一切尽在掌握之中,小猛和宽哥听得一愣一愣的,突然间相视大笑,笑的眼泪都快流了出来。
笑声中,宽哥握枪的那只手向前轻轻挥动了一下,他身旁的几名大汉连同薛天衣背后的几名大汉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暴喝,恶狠狠的扑向薛天衣。
薛天衣冷笑,身体斜侧,向左右各击出一拳。
只是普普通通的一拳,却不知蕴含着多么巨大的能量,那几名大汉只觉一股狂风巨浪迎面打来,身体就像是秋风中的落叶被席卷而起,惨呼着飞向远处,“咚”的一声,重重跌落在他们开来的两辆车顶上,身体挣扎了几下,再也不动。
小猛和宽哥的嘴里像是被人突然塞进了一个大鸭蛋,嘴巴大张着,半晌合不扰,心想这家伙还是人吗?是人怎么会有这样强大的力量?
小猛看着车灯照shè下的薛天衣,这一刻只觉他的身躯突然高大如山,带给自己一种天神降临般的感觉,在他的面前,自己仿佛一只蝼蚁,别说去伤害他了,就连他的一根小手指,自己都无法抵挡。
小猛想转头就跑,小腿肚子却仿佛转筋了似的,根本跑不动,忽然间想宽哥手里还有一样“利器”没有祭出,慌忙嘶声道:“宽……宽哥,枪……枪……你的枪……”
宽哥听他提起枪,这才反应过来,慌忙把手里的那把枪抬起,瞄准薛天衣就要扣动扳机。
他的食指刚刚接受到大脑的指令,还没来得及做出扣动的动作,就觉眼前一花,定晴看时,薛天衣一张冷若冰霜的俊美脸孔已经出现在面前,一只手已经搭在了自己手中的枪支上。
“你去死吧!”
宽哥亡魂尽冒,狂吼一声,右手食手里用力扣下。
在宽哥的想象中,先是枪响,然后是薛天衣倒地,再然后自己赶紧回到车里离开此地,这时候他哪还顾得去管什么钱不钱的,几名同伴不知生死,不过看样子不死也得重伤,自己还是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然后找个地方躲起来为妙!至于小猛,要不是这龟儿子,自己哪能折损几个兄弟?鬼才管他死活!
可惜的是,而枪既没响,薛天衣也好端端的在面前站着,而且脸上还带着轻蔑的笑容。
宽哥骇然大惊,后退几步,抬起手中的枪看了看,只见那把枪的枪管,已经由圆筒状赫然变成了扁扁的,成了一块无用的废铁。
不用问,这肯定是被眼前这小子的手指捏扁的!
“妈呀!”
宽哥仿佛见愧了似的,怪叫一声,转身就跑。
薛天衣的表现,已经超出了他认知和理解的范畴,他实在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可以对付薛天衣,所以只有逃跑!
小猛的反应,比宽哥还要快一些,在宽哥后退的同时,他的人已经像兔子般窜了出去。
当宽哥迈出逃跑第一步的时候,他的人已经在十米开外。
胜者为王败者寇,小猛暗想刚才对薛天衣说了那么多的狠话,要是落在他的手里,那肯定吃不了兜着走,只有任他乖乖摆布了,下场不知道会有多惨。
第260章:罪有应得
第260章:罪有应得
小猛一边跑着,一边在暗暗的后悔着,心想要是早知道薛天衣是这么强大的存在,自己就不该打他的主意,在台球馆里乖乖的被他压着一头算了,结果自己鬼迷心窍,导演出这一幕绑架撕票的戏码来,简直是搬了石头砸在自己的脚上。
关键问题是,这块石头砸在脚上,伤的可不仅仅只是脚,而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看看那几名落在车顶上的大汉,就是自己的前车之鉴!
小猛的反应足够快,跑的速度也不慢,但他这两年在台球馆里养处优,身体素质已经比不上还在混江湖的宽哥,宽哥虽然开始落后,但跑出十几米远后,后劲就显示出优势来了,不但快要赶上小猛,还大有超越之势。
小猛咬着牙,把体能发挥到了极限,他知道这个时候,谁跑的快一点,谁就有可能安全一点。
眨眼间,两人已经跑出了数十米远,然而就在他们自认为已经没事的时候,一道黑影却如幽灵般出现在了他们的正前方,昏黄灯光下,那黑影双臂交错抱在胸前,正面带冷笑的看着他们。
“咝……”
两人倒抽一口凉气,齐齐顿住脚步,当看清那黑影正是薛天衣时,头发一阵发麻,想也没想,转身又拼命向着原来的方向跑了回去。
夜越来越深,想到明天还要上课,薛天衣实在没心情和他们玩下去了,他手起掌出,拍出两道狂澜,涌向已经跑出七、八米远的小猛和宽哥。
“啊……”
“啊……”
两声惨叫不约而同响起,小猛和宽哥只觉后背如被万斤巨锤击中,口中鲜血狂喷,身体撞上前方的那辆面包车。
薛天衣这一掌的威力,绝不仅仅于此,小猛和宽哥的身体撞到那辆面包车后,竟震的那面包车紧贴地面向前飞速滑出,直直撞向另一辆面包车。
“轰!”
两辆相距离十米左右的面包车狠狠撞击在一起,发出一声爆炸声响,现场顿时燃起一片火光。
小猛等人的身体,就在这烈火中覆灭。
火势燃起的时候,薛天衣的身形已经消失在远方的黑暗里,他实力越高,做事就越小心谨慎,虽然击杀数人,却没有在现场留下任何和自己有关的蛛丝马迹,就算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也绝无任何证据能证明。
…………
一个人杀的人多了,也就渐渐麻木了。
薛天衣觉得自己就是如此。
他第一次杀人时,尽管杀的人恶贯满盈,罪有应得,但感觉还是很不适应,过了一段时间才那种yīn影中走出来,然而现在,他瞬间连夺数命,回到四合院后还和往常一样,洗漱之后上床修炼、然后小睡片刻,居然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件。
第二天是周rì,薛天衣一早醒来,刷牙洗脸做饭吃饭,之后到台球馆去上班。
经过老街区外的那条街道时,两辆面包车的残骸依然还在冒着缕缕白烟,不过小猛等人的尸体却已经不见,附近成百上千的人涌过来观看热闹,jǐng方拉起了jǐng戒线维护秩序,严禁任何闲杂人等靠近案发现场。
几名戴着白口罩、白手套的jǐng方刑侦人员在现场仔细勘察,寻找着对破案有用的蛛丝马迹,但结果却让他们失望,心想凶手实在是狡猾的很,居然连一个脚印都没有留下。
在此之前,他们已经查看过了几具烧成了黑炭的尸体,据法医说,死去的几人不是死于火灾,而是被一股巨大力量震碎了内脏而死,这种力量绝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就算是一名修炼数十年的内家高手,也达不到那种恐怖境界。
看着众多jǐng方人员在那里忙来忙去,一脸的苦恼,薜天衣笑了笑,然后从容走过这条街区。
他杀人绝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留给jǐng方能够查找到自己的线索,另外小猛和宽哥那帮人他已经了解的一清二楚,几人曾经联手秘密做过不少大案子,被jǐng方抓住也是个死罪,自己杀了他们,不但是为百姓除害,还替jǐng方了结了几桩大案件,相信jǐng方不久后就能查出小猛和宽哥他们的身份,然后顺藤摸瓜,很快就会惊讶的发现原来这几名受害者居然还是害人者,算罪有应得了。
来到“飞腾台球馆”的时候,薛天衣发现门口聚集了很多人,一个个掂足伸颈,似乎在看着什么热闹,他拨开人群走了进去,眉头立即紧皱了起来。
台球馆里面乱糟糟的,一张张台球桌被掀翻、台球和球杆遍地都是,秀姐和十几名陪打员蜷缩在地上,口中发出痛苦的呻吟,脸上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有几人嘴角还带着血渍……
薛天衣的眉头皱的更深,这情形,分明就是有人砸了台球馆,连带着秀姐他们一起打了!
“秀姐,这是怎么回事?”薛天衣上前扶起头发散乱、面容痛苦的秀姐,沉声问道。
秀姐只是被人推倒在地,受了一点皮外伤,更多的是惊吓,她在薛天衣的搀扶下坐到服务台的椅子上,顾不得去擦脸上的那点血渍,心有余悸的道:“小薛,刚才有人冲到咱们台球馆里来又打又砸,还伤了咱们的人……”
“人呢?”薛天衣抬眼四顾。
“走了有一会儿了。”秀姐叹了口气,看着薛天衣的神sè有些复杂。
薛天衣道:“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吗?”
秀姐摇头道:“不知道,不过……他们……唉……”
“不过什么?”薛天衣见秀姐说话吞吞吐吐,急声问道。
秀姐道:“那些人打砸之后,其中一个人扬言说……说如果今后发现你……你还呆在这家台球馆里,就会继续带人来砸店,直到你离开为止!”
“我?”薛天衣指了指自己的鼻子,道:“对方提起我了?难道这件事情,和我有关?”
他话声未落,就见门口人影一闪,一个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西装男子跌跌撞撞闯了进来。
“老板?”秀姐和薛天衣仔细分辨了一下,才算看清楚那西装男子的脸孔,居然是自己的老板。
“扑嗵!”
台球馆老板进来之后看到薛天衣,二话没说,直接就给他跪下了。
“老板,你这是……”薛天衣又惊又奇,心想老板平时爱喝酒,难道今天也喝多了不成?怎么看到自己就跪?不过仔细闻了一下,他身上似乎没有酒味啊!
台球馆老板哭丧着脸道:“小薛……不不,薛大哥……薛大爷,我求求您了,你赶紧离开我们这里吧!小店庙小,容不下您这尊大神啊!”
薛天衣皱了皱眉,觉得事情蹊跷,沉声问道:“老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如果有人针对我,你告诉我是谁,我来解决!”
台球馆老板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薛天衣离开,见薛天衣没有松口,哭声更大,惨然道:“薛大爷,我求求你!我求求你!你还是走吧!你要是不走,他们明天说不定又要来砸我的馆子,还扬言要杀了我们全家……薛大爷,我都已经叫您大您了,您就当做件善事,快走吧!”
他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叠钞票塞给薛天衣,苦着脸说道:“我知道你这段时间工作做的很好,这是你的薪水,应该对得起你了!为了我这个小小的台球馆能继续经营下去、为了我的家人平安,您另谋高就吧!”
薛天衣总算从他的话里听出点门道来了,点头道:“我明白了,有人在威胁你,让你赶我离开是吧?呵,那个人姓乌是吧?”
台球馆老板呆了呆,目光中流露出惊恐之sè,摆手道:“别问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什么都没说!我只求你快走!”
“好,我这就走!”薛天衣心里大致明白了怎么回事,也不想再呆下去,从那叠钱里数出十五张来,其他的又还给台球馆老板,说道:“这钱……我只拿我应该拿的!”
他站起身来,向秀姐以及几名刚刚站起来的陪打员含笑点头,然后在众人瞩目下,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台球馆老板看着他挤入人群,消失不见,这才长长松了口气,整个人瘫倒在地上,喃喃道:“尼玛,那姓乌的真狠,你和小薛闹冲突,关老子屁事?不但让人砸了老子的店,还痛打了老子一顿……咝……哎哟!疼死我了!姓乌的,你权大势大,老子惹不起你,不过你坏事没少做,总有一天,也会遭报应的!”
…………
台球馆老板没想到自己的嘴巴这么灵验,没过多久,打砸他们店的那个叫乌智聪的家伙果然就遭到了报应。
据说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有人潜入了乌智聪守卫森严的别墅里,割掉了他的两只耳朵,让他从一个名符其实的“高富帅”,变成了面目可憎的“高富丑”。
又有人说,割掉乌智聪耳朵的是个身手很高明的妙龄女子,那女子在“行凶”之后,居然还留下纸条,说是恨透了乌智聪寡情薄幸,到处留情,割也他的两只耳朵来解气,要是他再到处拈花惹草,早晚会要了他的命……
第261章:高调一点又如何?
第261章:高调一点又如何?
有了凶手留下的纸条,再加上受害人乌智聪一口咬定凶手是个女人,因此人人都认定这准是乌大少爷不知在哪惹下的风流债,一定是他对方做了什么不负责任的事情,结果女方恼恨之下,找上门来报复了。
凶手既然是个女人,又有留下的纸条为证,乌智聪再怎么智慧聪明,也不会联想到曾经和他有过冲突的薛天衣身上。
薛天衣摆脱了嫌疑,不过那些和乌智聪有过亲密关系的女人却倒了霉遭了殃,她们被jǐng方以种种理由带到jǐng局讯问,虽然最后十有**被释放,但一个个心惊肉跳的,被吓的不轻,有知道一些内情的,暗地里大骂乌智聪是个乌龟儿子王八蛋,生了儿子没屁眼!
就在乌家把燕京城搞的鸡飞狗跳的时候,薛天衣正独自躺在十六中校园一角的一片草地上,和六师姐玄冰通着电话。
“小师弟,乌家的事情,是你搞出来的吧?”两人聊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