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邪正欲伸出的狼狼之手给吓了回去。
千邪的举动,花飒自然感受得到,魅惑的勾唇一笑,“打个雷就将你吓住了?
胆子这么小,不像你呀。”
“谁怕了?”被他一说,千邪顿时满脸通红。
看她这模样,花飒的心痒的直叫人受不了,正欲狠狠的扑上去,谁知就在这
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谁呀?”两人一吓,顿时连忙分开。
“千邪,是我。”门外响起了项小谷恐慌的声音,“打雷了,我好怕,我不要一
个睡……”
话音未落,门已经被推开,睡眼朦胧的项小谷抱着一个大枕头走了进来。
千邪心一惊,以为自己与花飒被撞见了,谁知她回头一看,身边早没了花飒的
身影,想来定是花飒见有人来了,便先从窗户闪人了吧。
却没有留意到,房子的窗户并没有被打开的痕迹。
“打雷了,千邪,我不敢一个人睡,我跟你一起睡好不好?”项小谷身着一件白
色的睡袍,双手抱着一个米色的大枕头可怜兮兮的走到千邪的面前。
“呃……”千邪嘴角抽了抽,“那个,谷谷听话,乖啊,我送你去跟书书或是飞扬
睡好不好?”小谷怕打雷,她知道,小时候,一打雷他就会跑到千邪的房里来与她
一起睡,可现两人都长大了,再这样一起睡就不大好了吧。
“不,我不想走了,我好想睡,来,一起睡!”说着,项小谷就拉着千邪朝床上
走去。
千邪无奈,心想,还是先把他哄睡了,然后自己再到另一间房里睡吧。
谁知,这小子一上了千邪的床就立马睡意全无,睁着一双漂亮的大眼睛,一眨
不眨的望着与他平躺在一起的千邪。
“闭上眼睛,睡觉。”千邪朝外面移了移。
“不知为什么,我一看到你就不想睡了。”项小谷扭动身子再次凑近千邪,突然
他的眼睛定格在千邪那随着呼吸高低起伏的高挺的胸脯,偏着脑袋瓜子,摸着自己
平坦的胸脯,问道:“千邪,为什么你的胸部与我的胸部不一样呢?”
“呃……”千邪眼角直抽搐,“那是因为你是男的,我是女的。”
“真的吗?那可不可让我摸一下?”项小谷一脸的天真烂漫。
千邪顿时满头黑线,“当然不可以。”
“咯咯……”这时,一阵恨恨的磨牙声突然从床底传来。
“咦,哪来的声音?”项小谷连忙惊跳起来,“好像是从床底传来的。”说着,项
小谷就欲下床,翻找床底。
千邪一惊,遭了,花飒并没有离开这个房间,而是……躲进了床底下。
64
想到这,千邪连忙拉住项小谷,灿灿的笑道:“哪有什么声音,你听错了,躺下,快点睡。”
“真的是我听错了吗?”项小谷疑惑的皱起漂亮的眉头,但很快他不再想这个问题,因为他现在只对千邪那与他不一样的胸部感兴起,躺回了床,他继续盯着千邪的胸,又道:“千邪,你为什么不肯给我摸呢?啊,我知道了,你故意骗我的,快说,你是不是在里面藏了两个大包子?”
“咳咳……”千邪一听,这小子竟然把她的胸想成是包子,啊,真是气煞她也,真想把他一巴掌给拍飞,但最终还是忍住了。
一见千邪不否认,项小谷顿时伤心了,“千邪,平日里叫你吃我的包子,你总是好勉强的样子,现在你怎么可以把别人做的“包子”藏在身上,我伤心了,好伤心……”
听到这,千邪真想一头撞墙死了算了,她怎么会交上这样的朋友,啊,抓狂!
“我的不是包子,这是女子独有的持征。”千邪赖着性子跟他解释。
“那你让我摸摸。”项小谷再次回到这个问题。
“咯咯……”床底下又响起了恨恨的磨牙声。
这一次项小谷直接忽略这道磨牙声,因为他已经趁着千邪不注意,狼狼之手已经摸向了千邪的胸脯。
触电般的感觉,瞬间由五指传遍了身休的每个角落,项小谷的心,突然一阵疯狂的跳动,就连床底下的花飒都听到了砰砰的心跳声。
“项小谷!”千邪一声惊叫,一把拍飞项小谷的爪子,连忙跳下床。
“好……好像真的不是包子耶……”项小谷整个人还有点云里雾里,天知道那种触摸的感觉有多美妙啊,比他的包子的触感简直好上百倍千倍啊,他陶醉了。
要是让千邪知道,这厮竟然拿包子跟她的胸比,不气得吐血才怪。
“咚咚……”这时,门外又响了敲门声。
“谁啊?”千邪不由翻了一个白眼,怎么都选在这个夜静更深的时候来敲门?
“千邪,是我们!”门外响了虞飞扬、令狐春水和曾书书的声音。
千邪一慌,“什……什么事?”
“项小谷那小子是不是来千邪你房里了?”
“呃……”千邪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床上的项小谷立即朝千邪一阵摆手,示意她不要说他在这儿,然后立马爬下床,一阵焦急的扫过房里的每个角落,最后将目光锁定在床底。
然后,二话不说,就钻了进去。
“哎…别……”千邪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顿时急得直拍自己的额头。
“千邪,我们进来了。”门外再次响起虞飞扬三人的声音。
然后门“吱”的一声响,三人推门走了进来。
然后一阵东张西望,曾书书疑惑的抓抓头:“咦,人呢?”
“我们刚刚去了小谷的房间,他不在,”虞飞扬道。
“千邪,难道这小子没来你这儿?”令狐春水望着千邪。
“那个……他……”千邪一阵吱吱唔唔。
“啊!”谁知,就在这时,床底之下突然传来了项小谷一声尖叫。
千邪掩面,不用看她也知道,项小谷定是看到了和他一样藏在床底下的花飒了。
“哈哈,他在床底下。”曾书书立即走了过去。
“就知道这小子会借着打雷的由头来千邪的房里,竟然还躲进床底,真的是。”令狐春水顿时喷之以鼻。
虞飞扬也笑着摇头。
只是不待他们将项小谷揪出来,小谷已经自己爬了出来,然后大惊失色的指着床底,叫道:“里面有人,里面还有一个男人……”
“呃……”众人一阵面面相觑,随即将目光投向千邪。
千邪顿时暴汗,“那个……不关我的事……”
四人也不追问千邪,反而对着床底大喝道:“出来,给我们出来。”
床底下,没反应。
项小谷立即屁颠屁颠拿来了一狠竹竿,然后捅进床底一阵抽打。
“啊……”床底立即传来了花飒的惨叫。
“别打了,我出来就是。”花飒很是尴尬的从床底爬出。
“你是谁?你躲在千邪的床底做什么?”虞飞扬、令狐春水、曾书书、项小谷顿时将花飒团团围住。
他们并不知道,花飒就是他们叫了十年的“阿一姐姐”,再则,花飒卸下女装后,就是一绝对的纯爷们,他们无法一眼看出那是情理之中的事。
“咦,你们有没有发现他有点面熟?”虞飞扬道。
“是呀,有点像阿一姐姐。”曾书书道。
“管他像谁。”令狐春水伸指一戳花飒的胸膛,道:“说,为什么躲在千邪的床底下,你有何居心?”
“我……”花飒顿时求救般的望向千邪。
谁知,此时此刻的千邪巴不得置身事外,只得很没义气的对他耸耸肩,表示她也无能为力。
花飒气极,随即脑中灵光一闪,笑道 “我在床底下,是在……抓老鼠,对,抓老鼠。”
“抓老鼠?”虞飞扬四人顿时嘴角抽了抽,然后一致的摇头,这么烂的理由,谁也不相信。
“不信,你问她。”花飒将问题抛向了想置身事外的千邪。
然而,当众人将注意力转移到了千邪的身上时,他立即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四人正欲追出去,千邪连忙拦住他们的去路,灿灿的笑道:“他没说谎,他的确是在床底……抓老鼠。”
“是吗?”四人全都不相信的质疑。
“当然。”千邪煞有介事的点头。
“那他是在抓老鼠,小谷,你呢?”令狐春水微眯起眼望向项小谷。
“呃……”项小谷眨巴一下眼睛,随即露齿一笑:“我也在床底抓老鼠。”
众人摔倒。
这一夜,因这场闹剧而变得不平静。
次日,清晨。
雨过天晴,晴空万里。
“礼贤居”门口,有两队人马整装待发。
一队是,千邪和项小谷四人,因为他们要开始出发前往纵魂尖子器师学院。
纵魂尖子器师学院,坐落在星国与谷国的边境交界处,位置非常的持别敏感,从辰城赶往纵魂器师学院,快则一个半月,慢则两个月。
所以千邪等人才不得不提前出发。
不过,在去学院之前,千邪还打算回一趟宁石村,看望一下婆婆,及小冬、小秋。
另一队人马自然是花飒,他已经将所有的东西都打点好,带上了精挑出来的数百名得力干将,前往那不毛之地,番城。
“离别在即,来个热情的拥抱吧!”已经恢复女装的花飒,笑容满面的蹭到千邪的面前。
千邪展笑,当真给了他一个大大的热情拥抱。
然而花飒还没来得及开心,千邪的话顿时就让他再次咬牙切齿。
千邪道:“阿一姐姐,一路走好。我们都会想你的。”
这话听在所有的人的眼里,绝对没有什么问题,可听在花飒,就能叫他抓狂,狠狠的瞪了一眼千邪,花飒再次将千邪狠狠的抱进怀里,以只有他与千邪两人听得见的声音,深情的道:“我会想你的,很想,很想。”
这下,千邪也不再嗅他了,抬手环住他的腰,头靠在他的胸前,轻声呢喃:“我也会想你。对了,到了那边,你是不是会恢复男装?”
“当然。”花飒毫不犹豫的道,扮了十年的女人,他早就烦死了。
“好吧,但是你不可以勾引别的女人。”千邪轻捶花飒的背。
花飒一阵低笑,“我是不会勾引别的女人,但只是不知,别的女人会不会勾引我。”
“她们敢?要让我知道,非拔光她们的牙,烧光她们的发,然后把她们揍得连她妈都不认。还有你,要是有女人勾引你,你就一巴掌把她拍飞,知道吗?”说着,千邪一口咬在花飒的胸口上。
由于视线被花飒的身躯挡着,项小谷四人自然是看不到千邪到底在做什么,只是心中疑惑着,这两女人抱着在做什么?
“唉哟!”花飒面露夸张的痛疼之色,随即又扬唇笑道:“知道了知道,所以你要尽快来找我,否则时间久了……”
“时间久了会怎么?”千邪抬起头瞪眼道。
“时间久了……”花飒神色认真的道:“我会想死你的。”
千邪甜蜜的笑了,“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毕业后我就去番城找你。”
“一言为定,到时,你一定会看到一个全新的番城,哦,不,应该是逍遥城。”花飒自信满满。
逍遥城是千邪给番城取的新名字,只要狠据千邪的设计去改造,三五年的时间,番城绝对可以成为闻名遐迩的逍遥之城。
千邪重重的点头,她绝对相信花飒的实力,突然又想了一事,千邪又道:“番城是靠海,如果有空了,你可以试试去发现一些环境优美的海上岛屿,这绝对又是一项发财的好路子。”
“好,知道了。”花飒贪婪抱着千邪,感受彼此最后的浓情蜜意。
“万事小心,该上路了。”千邪推推他。
花飒不舍的放开怀抱,“你也是,听说纵魂尖子器怖学院,推崇暴力教学,每年都会有不下于十名学员死于非命,你一定要小心,不可太逞强。”
“嗯,知道了,阿一姐姐你真唠叨。”千邪对着他笑,大声的说道。
这话算是说到项小谷等人听的,以解此时他们心中的疑惑。
花飒顿时无奈的摇了摇头,算了,只要她心里把他当男人看就够了,嘴上,她喜欢叫什么都可以。
与花飒分别后,下一个依依不舍的就变成了虞娘。
众人这一去纵魂尖子器师学院,三年之内是不能再回“礼贤居”了,这让爱子如命的虞娘如何舍得?
本来千邪提议让虞娘跟大伙儿一起前往魂尖子器师学院,然后,等到了,就在魂尖子器师学院的附近给虞娘买栋房子住下来,可虞娘却顾及那个二叔,担心他会以这个事儿找茬,既而,将众人好不容易经营起来的“礼贤居”占为自用。
再则虞娘身子骨向来柔弱,只怕也经不起这整整两个月的赶路、颠簸。
所以,她只能留下,为虞飞扬守下这最后的一点基业。
本来谪仙也应该来送行,谁知早上千邪找他时,房里早没了他的身影。
谪仙总是神出鬼没的,千邪早见怪不怪了,反正他想出现了,自然就会出现在她的面前。
终于,马车正式起程。
这辆马车,从样式与摆设,全部都是千邪亲手设计,专门为此次长达两个月的赶路而备,从外形上看,非常的简单明了,并无持别之处,与其他马车最大的差别就是休积大了点,且必须由三匹马及三个马夫来驾驭。
而马车里面,却是另一片天地。
单空间就足有口平方米,内摆放着两张超大的软床,中间由一张四方桌隔开,持备的五张凳子摆在桌子底下,吃的喝的玩的,什么都有,一样也不缺。
坐在这么舒服的马车里,可大家的心情还是有点沉重,毕竟就要离开这生活了整整十年的辰城,心里多多少少有些不舍,持别是虞飞扬。
千邪见大家闷闷不乐的,便道:“别不开心了,男子汉大丈夫,当志在四方,总不能一生只呆在一个地方。这样吧,我讲一个笑话讲给大家听吧。”
“话说有一位病人来找精神科医师。
病人说:我一直觉得我是一只鸟。
医生说:喔,那很严重喔。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病人说:从我还是一只小鸟的时候。”
千邪学着两种不同的声音将这个她自认为很搞笑的笑话讲完,然后一个人哈哈大笑。
项小谷、虞飞扬、令狐春水、曾书书就这样呆呆的看着她一个人笑。
终于,千邪一个人笑得实在没意思,收起笑声,道:“你们不觉得这个笑话很好笑吗?”
“哈哈!”四人生硬的笑两声,随即一致摇头,“一点也不好笑。”
“你们给点面子行不行?”千邪顿时站起身,叉腰,瞪眼。
“唉,我还是先补个回笼睡吧。”令狐春水有气无力的道。
“嗯!嗯!我们也是!”项小谷、虞飞扬、曾书书三人立即认同的点头,然后四人倒在千邪持意设计的大软床上。
“哼,我也睡觉。”千邪无聊的转身,爬上另一张专属于她一人的大床,然后放下她喜爱的紫色幔帐,挡去四人的视线及明艳的光线。
五天后!
按照千邪给的路线图,马车在马夫的驾驭下,奔进了宁石村。
只是不同于五天前的是,在千邪等人休息的马车后,还多了近二十辆大小不一的马车,而在这些马车里,全部都满满的装载着千邪买给婆婆、小冬、小秋,及整个宁石村的村民们的礼物。
有油、盐、大米、肉类,美酒、饮料、零食、玩具、衣服、布料等等,凡村民用得着的,千邪统统都买了。
每年回宁石村时,千邪都会像这样买上几十车东西,只因,当初她离开宁石村时,那些朴实的村民给她送上了家里珍贵的煮鸡蛋。千邪就是这样的人,受人滴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