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怕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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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怕缠郎-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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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有效耶!”好开心。
  “我几时骗过你了?”
  “谢谢冬哥。”她笑得宛若春风拂过林梢,可爱极了。
  “不客气。”可惜他两手都抱满了东西,否则真想揉揉她的发,掐两下那可爱的粉颊。当然是作梦,因为她不爱男人接近。
  “现在开工吧!”他说。
  “我帮你搬东西。”她自告奋勇。
  “那就谢谢啦!”席冬很干脆地挪了个箱子给她,不轻不重,正好是沈涵晴可以承受的范围。“这是心姐浴室里要用的水龙头和水管,你先帮我搬进去。”
  “噢!”沈涵晴接过箱子,转身走进一○一号室。
  “好体贴的大哥啊!不过你打算当她几年大哥呢?”心姐斜睨了席冬一眼。
  俏美在一旁偷笑;其实全工作坊的人都看得出来席冬对沈涵晴的感情,毕竟,他表现得如此明显。
  唯一不解风情的只有沈涵晴;先前心姐她们几次逮着时机,本想说破,却被席冬阻止,理由是不想吓坏他可爱的小亲亲。
  心姐她们这才了解,一个深情执着的男人有多么恐怖,居然能费尽心机,安排一场长达十余年的计划,就为了将一名畏惧男人的女人以最温柔无害的方法 上手。
  她们也算是服了他,才对他的计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于她们的调笑,席冬只当不知道,反正,她们是第一个发现他的计划并且取笑他的人,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打他决定追求素有“贞节烈女”之称的沈涵晴后,他就有了受苦受难的准备,一点小小的调笑算什么。
  他丝毫不在意,亦步亦趋地跟在沈涵晴身后。
  不多时,房里传来沈涵晴的叫声。“为什么我只走了几步路,又是一身大汗!”
  “你不是走,是跑。”这是席冬的叹息声。“你这么急躁做什么?”
  “人家怕工作做不完嘛!”
  “我这个接工作的人都不怕了,你怕什么?放轻松点,工作又不会跑掉,干么这么紧张?”
  “冬哥太悠闲了啦!”
  席冬又叹。
  屋外,俏美的偷笑变成大笑。
  “想要急惊风小晴缓下动作,除非天下红雨了。”这是心姐的评论。
  席冬从一楼忙到五楼,最后,在三○二号室、沈涵晴的房里暂时定了下来;但还不算是真正的休息,因为她的计算机还没修。
  趁着席冬帮她安装数字相机和打印机时,沈涵晴进厨房倒了一杯温水给他。
  “冬哥,喝口水休息一下吧!”
  “谢谢。”他接过杯子,一口喝干。
  “还要不要?”
  “不要了。”他说,转眼间装好数字相机和打印机。“OK。”
  “这么快?”她有些讶异。
  “所以告诉你不必紧张啊!”
  她兴奋地摸着新买的数字相机和打印机。“我现在知道冬哥工作效率惊人,不会再替你紧张了。”
  她每次都嘛这么说,可惜天性急躁,做任何事都希望快速解决。
  但这也使得她对色彩和流行深具敏感度,总能走在时代尖端。
  所以说,她其实满适合当美容师的,入行不过三五年,在业界已有一定名声。
  唯一迟钝的地方在于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她不够圆滑,因此,她的人际关系不是顶好。
  然而,他却很欣赏她这种有话直说的个性。“没关系,你就尽量替我紧张吧!”他一语双关。
  她果然当机了。“什么意思?”
  “我说,要帮你解释数字相机和打印机的用法吗?还是你要自己看说明书?”他笑。
  “我自己看就行了。”她坐到他身边。
  “好。”二话不说,他把说明书连同保证卡一起给她,拍拍手站起来。“那都弄好啦!我也该走了,下回有事再打电话给我吧!”
  “冬哥,你不留下来吃饭吗?”虽然他一向如此,她有麻烦,他随叫随到,事情办完立刻走人,不粘不缠,更不啰嗦。
  沈涵晴很怕那种喜欢乘机揩油或纠缠不清的人,不小心碰见,总是有多远闪多远。
  但面对从来不求回报的席冬,她反而由衷涌上一股感恩的心情,舍不得他太快走。
  “不了。女子公寓本来就是男人止步,虽然我是为了正事而来,但我毕竟是男人,在这里留太久不好。”
  他这么说也没错啦!可她就是觉得麻烦他这么久,不表示一下很对不起自己的良心。
  “那……不然我请你上馆子?”
  他失笑。“你不是吃不惯外面的东西,嫌它们太油太腻?”
  她搔搔头。“可是……麻烦冬哥这么多,我不回报一下,很不好意思嘛!”
  他宠溺地揉乱她的发。“你就像我妹妹,哥哥帮妹妹做事,需要报偿吗?”
  她下意识地缩了缩肩,即便是席冬,一个从小伴自己长大的大哥哥;但凡只要是男人,她总无法敞开心灵接受。
  席冬笑着缩回手,顺便糗她两句。
  “你这么讨厌男人,难怪伯父、伯母担心你嫁不出去!”
  他如果凶一点,她会生气;他若存心戏弄,她也会愠恼。偏偏他表现得落落大方,她反而不好意思。
  “这是身体自然反应,我也没办法。”
  “你不想尝试改变一下吗?”他的声音好轻柔。“我不说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但这个世界上有一半是男人,你不可能永远避开他们。”
  “我有试啊!可就是没办法嘛!”叹口长气,她笑得无奈。“我怎么样也无法忍受和男人肢体接触。”而这个“男人”限制,甚至包括她父亲和五个弟弟。
  许是单纯的女子环境待久了,她光看到男人就会紧张,与他们同处一室,明明相隔一段距离,还是可以感觉到空气中分子改变了,导致她呼吸不顺、手足无措、失误频频。
  接着,她会被笑得很惨。然后,更怕男人。最终,发展成一种无法挽回的情况
  她畏男人如蛇蝎。
  在这中间,席冬算是唯一的例外。
  她虽然也无法与他太亲近,但并不排斥和他相处,交谈、说笑都很开心;这大概是因为席冬总是很温柔吧!
  工作坊里的同事也说,没见过比席冬更忠厚老实、温和无害的男人了。
  记忆中,席冬讲话斯文、举止有礼,她几乎没见过他发脾气。
  最重要的是,他肯好好听她说话,从她还是个幼稚小女孩,只会满口问“为什么”时,他就对她百依百顺,简直比她的亲生父母更宠她。
  当年,她执意辞掉公务员的工作,转行做美容师,全家……包括邻居、好友,没一个赞同的。
  也只有席冬默默鼓励她,人生是她自己的,她有权选择让自己快乐的路走,无须在意他人的眼光。
  而他也真的帮她挡住了所有的外界压力,让她可以安安稳稳地在妍美容工作坊工作,直到考取美容师执照,独当一面为止。
  “喜欢和讨厌都是很自然的一种心情,哪有什么对与错的分别?”席冬笑着,又揉了揉她的发。
  这回,她有心理准备了,没被吓到,反而感觉心里仿佛有一股暖风吹过,心湖像要化开似的。
  为什么席冬跟别的男人差这么多呢?到底那一种才算是真正的男人典范?她有一点小小的疑惑。
  第二章
  一直以来,为了不吓到沈涵晴,席冬可谓费尽心思。
  明明心底藏著山高海深的爱恋,他却从没表现出来过,只是用心当著她的“哥哥”;守著她、哄她开心。
  “N视要筹拍神鸥侠侣,正在找女主角,或许我该推荐你去演小龙女;毕竟,要论玉洁冰清、清纯无瑕,谁能与你相比?”眨眨眼,换来沈涵晴一朵笑花,他无比满足。
  “冬哥,你又在说笑了。”
  “不是说笑,你有兴趣,我随时可以帮你推荐。”想他三十岁前可是个知名模特儿,人气、卖相俱是一流,只是无心往演艺圈发展。
  三十岁后,开了家小小的经纪公司,干起了精明厉害的经纪人。
  虽然他手底下的人只有七个,却个个都能独撑一片天,几乎横扫模特儿、演艺、歌唱三界,成为名副其实的小虾米吃大鲸鱼。
  闻言,她调皮地皱著眉。“可是小龙女要成天跟杨过缠在一起耶!我一定会疯掉。想想,还不如李莫愁那个角色适合我,身边只有一个女徒弟。”
  他一愣,接著大笑。“幸好你没告诉我,你要演全真派的孙不二道长。”她若出家,他铁定哭死,保护了十多年的宝贝,要轻易让人,就算是三清祖师,他也会卯上去拚命。
  “全真七子里面只有孙不二是女的,其他全是男的耶!要我泡在一堆男人里,不如让我死了吧!”
  “要剧组里一个男人也没有,这一点恐怕天王老子来也没办法。”他状似苦恼地低著头。
  “所以我才要做美容师啊!专门眼侍贵夫人和千金小姐。”她可得意自己的聪明了。
  “还有新嫁娘。”妍美容工作坊也做新娘造型服务;有关此项,他就不解了。“难道没有一个新娘子是由丈夫陪著来做护肤、化妆的?”
  “哪个男人有耐心去那边一等四、五个小时的?最多就把人送到,时间到了再来接人。”
  “如果是我,一定全程陪同。”
  “这么有耐性?”
  “你不信?”他瞄了她的电脑一眼。
  她想起读大学时,他曾为了帮她救回一篇被病毒吃掉的论文,窝在宿舍里陪她熬了一天一夜,没有半点不耐烦的表情,瞧来耐性是很足的。
  “可惜,就算你想陪,你女朋友多半也是不愿意的。”
  “为什么?”
  “当新娘子,谁不希望在老公心里留下一个最美好的影像,怎么可能会让没有上妆的素颜破坏了老公的心情?”
  “反正婚后日日夜夜都得以真面目相对,我倒觉得,大家看清楚、瞧明白,比那一瞬间的光彩更重要。”
  她想了一下。“这也是有道理,不过……”
  “小晴。”对讲机里传来心姐的叫声。
  沈涵晴瞧了帝冬一眼。“是心姐,我先去看看她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请你上馆子吃饭。”看来她是打定主意要报恩了。
  席冬不置可否地耸耸肩,能有更多机会与她相处,他才乐呢!
  不过他不强求,俗话说——“呷紧弄破碗。”他一直紧记在心,怕一时的急躁,坏了十余年的布局。
  届时美娇娘跑了,他可就欲哭无泪了。
  沈涵晴走到玄关,接起对讲机。“心姐,有什么事?”
  “我们准备了一桌好菜要谢谢阿冬的辛劳,你快带他下来,大伙儿都在联谊室里。”这倒解决了南冬和沈涵晴的用餐问题。
  妍美容工作坊里的女性员工们就算都还没有结婚,也暂时未交男友,但多数都有一定的社会经验,看过的人多,眼力也精了。
  但就算她们个个阅历丰富,还是没见过像席冬这样的男人。
  要说他“娘娘腔”,他确实是。
  比女人爱乾净,一张俊脸白皙无瑕,打扮清爽、举止优雅、谈吐斯文、不抽烟、不喝酒、不吃槟榔,甚至连含糖分过高的饮料他都不喝。
  以前,他是模特儿,脸蛋、身体就是生财工具,得好好保养,这还有话说。
  如今卸下模特儿身分,当经纪公司的老板,他还能保持一样严谨规律的生活态度,就很难得了。
  而更难得的是,他这种严以律己的观念绝不波及旁人,所以妍美容工作坊的这群女人们都很喜欢他。
  但他真正让她们爱人心坎的是,他任劳任怨、什么都会;虽然这全是为了他最最心爱的小晴,可仍令人感动。
  “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敬你一杯,阿冬,没有你,这栋公寓大概要被我家浴室漏出来的水淹没了。”心姐抢先举高酒杯喊。
  “心姐,我不喝酒。”席冬委婉推辞。
  “没关系,我乾杯,你随意。”心姐展现女中豪杰的气魄。
  “我也要。”俏美跟著叫。“阿冬,你真是厉害,只要跟房子有关的东西,没一样难得倒你,说实话,你到底是在哪里学得这一身好本领的?”
  “阿冬岂止会整修房子,电视、冰箱、录放影机……没有一样难得倒他。”
  “他还会修车呢!上回我的摩托车突然发不动,也是他帮我修好的。”
  “哇,阿冬简直是天才。”
  “我们要敬天才阿冬一杯。”
  一伙女人围著席冬又笑又闹。
  席冬也一一接下来,期间,不见任何不耐神色。
  忽尔,俏美叫道:“不过除了感谢阿冬外,我们还要感谢一个人。”醉眼迷蒙地,她扑向沈涵晴,抱住她,兜头就是一吻。“多亏小晴把阿冬带进来,我们才有今天的好日子过,感谢小晴。”
  被包围起哄的对象,从席冬变成了沈涵晴。
  沈涵晴吓了一跳。
  “哇,俏美,你一口酒气,别亲我哪!”她会醉的。
  “嫌我嘴臭啊?没关系,你也乾一杯,就变成两口酒气,谁也嫌不了谁了!”俏美喝醉了,连沈涵晴都想灌。
  “好哇、好哇,今天咱们不醉不归。”一群女人闹起来,可不比男人差。
  沈涵晴在这里也住了几年,很清楚这群大美女平常看起来气质高贵,不过一旦喝醉酒,却是比骡子还“番”,绝不能被她们捉到,否则她非被灌得三天三夜下不了床不可。
  “不要啦!我不会喝酒,心姐救命啊!冬哥——”当下,一场追赶跑跳碰在小小的联谊室里展开。
  心姐看著一群醉鬼瞎闹,只觉又好气又好笑。
  “俏美、还有你们……”她正想赶过去阻止。
  “心姐。”席冬怎么可能把如此好的救美机会拱手让人?他不著痕迹地拦下她,问了个工作上的问题。“我旗下有个模特儿,最近接了趟巴黎的工作,但她不放心把妆交给其他美容师打理,一定要你们工作室的,不晓得你能不能派个人陪她去趟巴黎?”
  “去巴黎啊?几天?”一谈起工作,心姐立刻全心投入。
  “两个星期。”
  “薪资要比照我们一般出差加一成喔!”
  “没问题,机票和食宿也由我们这边负责。”
  “OK,我叫俏美去。”
  “多谢心姐。”他说,眼角瞥见沈涵晴已被灌得娇颜酡红,他向心姐轻颔个首。“明天我再派人送合约书过来,这桩交易就当定案。”话落,他转身,解救佳人去也。
  心姐愣看著他的背影,半晌,诡笑浮上双昏。“这家伙还是一样厉害。小晴遇到他,注定是一辈子翻不了身,唉!”
  “心姐,你在说谁厉害?”俏美蹭到她身旁。
  “我说,咱们公寓里的不婚纪录恐怕要改写了。”心姐瞄了她一眼。“回家记得收拾行李啊!”
  “不会吧!”俏美大叫,整个身子化成八爪章鱼,死死巴住心姐不放。“我不过喝了点酒,你就要开除我?”
  “谁要开除你了?我只是要派你去一趟巴黎。”心姐一指头推开她,走向沈涵晴。
  虽然席冬的确是个很不错的男人,为了获得沈涵晴芳心,他可谓费尽心思;但为了公司著想,她还是不希望手下大将这么快被拐走。
  “阿冬,关于刚才那件案子,我还有些事想跟你谈。”端起酒杯,心姐准备“棒”打鸳鸯去。
  当沈涵晴被灌得头昏眼花之际,席冬的翩然降临无异于神仙驾到,让她感动得眼泪都快飙出来了。
  “冬哥,救命。”平常她视男人如蛇蝎,避之唯恐不及,但值此危急存亡关头,那些小事就不必在意了。
  沈涵晴一溜烟扑向席冬。
  席冬将她护在怀里,大掌揉著她的头,她也不闪,整个人软趴趴地瘫在他的臂弯中,实在是醉翻了。
  “咳……”他清了一下嗓子。“各位,我有一个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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