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女怕缠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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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女怕缠郎-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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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刚刚有瞧见我身边的女人吧?”
  “瞧见……啊!”理智终于击退激情,杨佑荣想起最初的目的。“说,你跟沈小姐是什么关系?为何跟她手牵手,一副很亲密的样子?”
  拜托,沈涵晴怕男人怕到就算是跟他走在—起,也要距离一公分以上。他们的手只不过是轻轻搭著而已,何来亲密之说?
  席冬翻了个白眼,恋爱中的人果然都是睁眼瞎子。
  不过席冬比旁人更多了一项特技,他还是个最称职的演员,信口开河、装疯卖儍,样样不含糊。
  “小晴是我的女朋友,你说,我们能不亲密吗?”
  “我不信!”杨佑荣大叫一声。“沈小姐是如此纯洁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你这样混帐的男朋友?她一定是被你骗了。”
  “我有没有骗她,你不会追上去问清楚?”
  “哼,你以为我不敢吗?”
  “敢就去啊!去晚了,小心她跑了。”席冬激他。
  老实的杨佑荣果然上当,愤愤放开席冬,追寻沈涵晴的脚步去也。
  临离开前,他还不忘撂话。“你别跑,我一定要在沈小姐面前揭开你虚伪的面具,让她知道你是个多么卑鄙的人。”
  席冬不理他,马后炮谁不会放。
  待杨佑荣冲进大楼,他则迫不及待地跑向后门。
  “那个笨蛋,连要追女孩子都不懂得先调查门路,只会横冲直撞,不要他要谁  ?”
  席冬才跑上安全梯,恰巧,沈涵晴从楼上走下来。
  “冬哥,我找不到你的钱包耶!你再想清楚些,真的是掉在休息室里吗?”
  席冬歪著头,作势思考半晌。“我也记不得了,或者是掉在车里吧!我的车停在对面,不然我们过去看看。”
  “好啊!”沈涵晴跑下来。
  这回,席冬没再试图牵她的手,反而健步如飞。得走快一点,免得杨佑荣追上来,又要添麻烦。
  而沈涵晴也只当他是担心钱包,并不在意,加快脚步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走得很快,不多时,已过了马路。
  这时,在工作坊里找不到沈涵晴而发现二度上当的场佑劳正气急败坏地冲下楼,来到大厅,眼睁睁地看著心上人正要搭上恶徒的车。
  “沈小姐……”他大叫,企图阻止佳人误入贼窟。
  席冬瞧见他,“很好心”地拍拍沈涵晴的肩。“小晴,那个男人在叫你耶!你们认识吗?”
  沈涵晴顺著席冬的手势看过去,发现杨佑荣,清秀的娇颜瞬间垮下。
  “他就是那个闯进日光室的色狼,杨佑荣。”
  “色狼?”席冬笑到肚子痛,看来沈涵晴对杨佑荣的第一印象很不好,他作战成功。“也许只是误会,你这样说他不大好吧?瞧,他过来了,可能有话想告诉你。”
  “我可没话跟他说。”想起杨佑荣没头没脑地冲进日光室,也没瞧清楚里头的人是谁,扑上去就又亲又抱,沈涵晴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冒出来了。“冬哥,我们快走。”她飞快坐上车。
  能摆脱情敌,席冬当然举双手赞成。
  在杨佑荣追上来的一分钟前,他上车,发动引擎,油门踩到底,咻地一声飙走,留下一堆黑烟给情敌闻。
  “沈小姐……”夜风中只见一名失意男性,捶胸顿足地哭吼。“你回来啊!那家伙不是好人。”
  只是,谁相信呢?
  毕竟,席冬“做人”这么成功!
  沈涵晴不喜欢与男人接触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所以在妍美容工作坊里,她是唯一不公开外派的美容师,除非是很熟的客人,并且环境OK,她才会出差个一、两趟。因为离开工作坊,不管是到片场帮模特儿、演员化妆,还是上饭店为新娘做造型,甚至到府服务,都免不了会碰到男人。
  但偶尔,在某种极其稀少的情况下,她还是会勉强自己出差——那就是席冬发出求救讯号的时候,
  席冬的经纪公司很小,旗下只有七名成员,一律是当红模特儿和演员。而安排一切行程和照顾艺人的经纪人,就仅度冬一个。
  可别以为他公司小就瞧不起他,席冬手底下的人个个红透半边天,年收入都是以千万在计算。
  很多人想尽办法要挤进他的公司里,因为席冬人面广、门路多,总是能为底下人挑到最有利的工作。
  不过他挑人很严,因此至今,“席氏”还是一家七人小公司。
  加上席冬很怕麻烦,看不顺眼的人,他绝对不合作;也对啦!他毕生的精力都用在追求沈涵晴身上了,哪还有闲情逸致与其他人玩谍对谍的游戏?
  就因为这样,能与席冬及其底下人配合良好的人实在不多,偏偏,沈涵晴就是其中之一。
  所以,当“席氏”的约聘造型师怎么也无法发挥他底下模特儿的魅力,以达成广告厂商的要求时,席冬就会商请沈涵晴出面。
  而她也每每都能达成他的要求,化腐朽为神奇。
  “对不起喔!小晴,厂商希望把冬向塑造成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偏偏,怎么做都不成功。”席冬向沈涵晴鞠了个九十度的躬。
  “冬哥,你别这样,平常都是你帮我,偶尔能够帮到你,我很高兴呢!”就因为他如此多礼,帮人做事又从不居功,言行举止样样守分寸,向来畏男人如蛇蝎的沈涵晴才会破例与他一交往就是二十余年,不曾间断。
  “这怎能相提并论?我为你做事是我自己心甘情愿,又不是企图邀功。”席冬义正辞严。
  沈涵晴好感动,全天下的男人如果都像席冬那么守礼、体贴,她也不必怕男人了。
  只有模特儿冬向了解席冬的狡诈,翻了个白眼。“冬哥,厂商已经等得很急了。”言下之意是,要骗妹妹请回家,别在这里耽误大家的时间。
  席冬暗横他一眼,警告他不准多嘴,要敢破坏他在沈涵晴心中完美的形象,小心他为他接个为期一个月的国外表演,让向来嗜吃台湾小吃的冬向彻底了解一下什么叫做“思念”的滋味!
  冬向打从席冬设立公司初期就跟著他了,怎会不了解这位老板面善心恶的脾性,当下闭嘴。
  其实是沈涵晴太天真了,要在变化多端的演艺圈长久生存,没有一点狡诈的心思,怎么可能办得到?
  席冬的友善只限于在沈涵晴面前。
  席冬又和沈涵晴聊了约五分钟,才为她引荐冬向。
  “小晴,冬向你以一刚见过了。”
  面对英俊潇洒的名模,沈涵晴的脸色还是有些僵。“你好。”
  “请多指教。”冬向对她轻轻拱手。早被席冬警告过了,任何……只要是雄性的生物,都不得妄图碰触沈涵晴,因此,绝对禁止握手。
  “请多指教。”她颔首。“那我们开始吧!”
  “好。”冬向坐在椅子上,闭上眼,只当自己是死人,一动也不动。
  沈涵晴深吸口气,颤著手打开化妆箱。
  虽然已不是第一次为冬向化妆,而且,一头长发的他形象偏向阴柔,不若一般男子粗鲁阳刚,但她仍是紧张。
  男人啊!只要是那个性别,永远都会让她感到畏惧。
  “小晴,你看。”在沈涵晴紧张得半死的时候,席冬突然叫了她一声。
  “什么……哇!”席冬下知从哪里变出一本婴儿照。“好可爱,这是囡囡吗?”只是这么一点分心,紧张得快窒息的她笑了。
  “对啊!已经四个月了。”囡囡是席冬弟弟的女儿。
  “她长得好漂亮。”粉粉嫩嫩、笑嘻嘻的,真是惹人疼。
  “我们席家的基因好嘛!”虽然仍比不上沈涵晴小时候,但席冬仍是一副有侄女万事足的模样。
  “真的耶!”沈涵晴手才动,想去翻下一张。
  席冬已经动手。“还有这一张,我不过叫了她一声『漂亮宝贝』,你瞧,她笑得多可爱?”说话的时候,他还不忘指指冬向的嘴唇。“厂商要飘飘若仙子的感觉,所以唇色要柔一点。”
  “噢!”沈涵晴点头,为冬向刷下微亮淡粉的唇蜜。适时,席冬又翻到下一张照片。
  “这个、这个……小晴,你猜猜囡囡手中拿的是什么?”席冬笑得很神秘。
  沈涵晴手不停歇,眯起一只眼望向照片。“好像……黑黑的一根,是什么毛吧  ?”
  “我老爹仅剩三根顶上毛中的一根。”席冬哈哈大笑。
  沈涵晴眨眨眼,也喷笑了出来。
  “天哪,伯伯一定气死了。”
  “NO!”席冬边摇著手指,边说。“老爹根本是昏过去了。啊……这个眼影会不会太淡?”
  “我再上一层银粉就不会了。”她手忙著,眼望照片,笑得合不拢嘴。“可怜的伯伯。”
  “老爹醒过来的时候,还帮那根不幸捐躯的毛造了座墓,希望它再度转世,投胎到他头上。”
  “啊!”沈涵晴愣了一下,笑得快没气了。
  席冬继续说著笑话。
  沈涵晴害怕的注意力一被转移,发颤的手也不抖了,造型做得更加俐落。
  小小的化妆室里,就闻两人的笑声交融,气氛旖旎得像半空中飘满粉红色的泡泡,只除了……
  冬向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不是嫌沈涵晴没专心为他化妆,而是,席冬现在说的这些笑话,他已经听过八百遍了。
  或许是当局者迷的关系吧!平常机敏聪慧的席冬一遇到沈涵晴的事,都会特别谨慎认真到有些呆。这是冬向的说法,但席冬绝不承认。
  为了怕与她相处时说错话,他常常会在行前设想很多她可能会有的反应,再一一想出对策,并反覆练习,直至完美为止。
  而这就辛苦了南冬身边的人,得不停地听他说“台词”、比“手势”,并提出意见。
  冬向不讨厌帮人,却受不了那一而再、再而三的排练,连正式上场都跑不掉,女人又不是他要避的,作啥儿要他如此辛苦?
  哪天,等席冬跟沈涵晴结婚了,他一定要跟席冬敲一个大大的红包,一定要。
  不过他怀疑真会有那么一天,当一个男人太过喜爱一个女人到无可救药的时候,他会把她当仙子一般地膜拜,等闲不敢轻侮。
  可男女交往,些微的肢体接触却是必然的增进感情过程;什么都不敢做只会让一切停顿。
  最终,唯有一生痴守至爱,换来一个无言的结局。
  但是冬哥一定不肯接受这种结果。冬向边想,忍不住打了个寒颤,万一席冬真的没追上沈涵晴,他毫不怀疑席冬会发疯整死身边每一个人。
  “好了。”在席冬刻意转移注意力下,沈涵晴很快摒除害怕的心情,为冬向做好完美的造型。
  “啊!”难得席冬也有瞠目结舌的时候,实在是沈涵晴的功夫太好了,将冬向化成活生生的神仙下凡。“太贴切了,小晴,你真是了不起。”
  沈涵晴不好意思地红了脸。“冬哥,你把我说得太好了。”
  “是真的,不信你问冬向。”席冬说。
  冬向点头。“是很棒。”
  沈涵晴腼腆地傻笑。“谢谢。”
  “冬哥,时间快来下及了。”冬向指指墙上的钟,提醒他,约定时间到了。
  席冬依依不舍地再望佳人一眼。“小晴,我先送冬向去见厂商,待会儿过来帮你收东西,你等我。”
  “不必了,我自己可以收,你尽管去忙你的。”
  “那让我送你一程吧!”如果是在家里就算了,但在外头,她又怕男人,他委实不放心让她一个人走。
  她自然明白他的心思,安抚地对他一笑。“冬哥,你别这么担心啦!前阵子我认识一个开计程车的女司机,现在有事外出我都会打电话叫她过来,刚刚也是她送我来的,我可以再叫她送我回家。”
  “不是心姐送你过来的?”他吃了—惊,早知道就去接她了。
  “心姐也有事要做啊—哪有这么多时间接送我?”
  “那……那个人可靠吧?”他开始掏钱包。
  “她人很好,你放心。”
  但他一点都不好,居然剥夺他接送心上人的乐趣,太过分了。
  可这种话又不能说出口,只得暗动脑筋,想办法与那位女司机商量,别夺走他少数亲近她的机会。
  “既然如此,我就不勉强了。这两千块给你当计程车钱。”
  “冬哥,你给我的出差费已经是市价的三倍,怎么可以再跟你要车钱?”
  “出差费高是对你能力的肯定,怎能与车马费混为一谈?”
  “但是……”
  听他们纠缠不清,冬向忍不住插嘴。“沈小姐,你就收下吧!本来当救火队为人收拾善后的费用,就得比一般行情高,这才是常理。”
  第三者都这么说了,沈涵晴只得收下钱。“谢谢你,冬哥。”
  “我才要谢谢你,帮了我一个大忙。”席冬边说,拍拍她的肩,很用力,却不至于让她感到痛。
  她身子一僵,才想躲,他的手已收了回去,从头到尾的接触不超过三秒钟。
  “回去的路上小心点,我先带冬向过去见厂商了,再见。”说著,席冬带著冬向走了。
  沈涵晴愣了半晌,回过神,他们已经走远了。
  “奇怪。”她忍不住摸著才被席冬拍过的肩。过去,他也不是没碰过她,她却从没有这种像是被震慑住的感觉,怎么这回……
  当他的大掌完全按住她肩膀的时候,她感到心跳快停止了,怕得喉头发苦。
  但下一瞬间,他离去后,她又觉得他似乎将某种东西遗留在她肩上了,让她的肩膀微微发热。
  “诡异,明明是很平常的拍肩啊!”她不懂,到底什么事不一样了?
  “小晴是不是还在看我们?”席冬边走出化妆室,边悄声问身旁的冬向。
  “对啊!”
  “杂志上写的果然是真的。”他一副高兴得快飞上天的样子。
  “什么杂志?”
  “侬侬啊!”
  “你看侬侬——”冬向不敢相信。“你居然会看女性杂志。”
  席冬睨他一眼。“上头写的两性关系和追求女性的方法都很管用呢!”
  冬向觉得他是走火入魔了。“那你刚才是用了哪一招,让沈小姐整个人都呆了?”
  “小晴怕男人的事你知道的嘛!”席冬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所以过去我与她接触,动作都尽量轻柔,一点也不敢造次,但杂志上写,男人偶尔还是得展现出强力的作风,女人才会觉得自己被重视、并且有安全感。所以刚刚我拍小晴肩膀的时候,特地选择大力且迅速的方式。果然,她感受到我的心情了。”
  冬向却认为,沈涵晴是被吓到了。
  不过算啦!席冬高兴就好,只是有件事,他一定要问清楚。
  “冬哥,你追求沈小姐这么久,不想定下来吗?”
  “你是说结婚吗?我当然想娶她,但她还没那种意思,我不想太莽撞,以免吓著她,偷鸡不著蚀把米。”
  “我知道结婚没那么容易啦!”以沈涵晴畏惧男人的程度,冬向怀疑席冬得花上一辈子的时间来开悟她。“但是,你们认识这么久了,总有一点……嗯,小小的进展吧?”
  “我们牵过手、搂过腰,也一起兜风、逛街,还有……”席冬数得津津有味。
  冬向简直快疯了。“我说的不是那些,而是……肢体接触你懂吧?类似亲吻、拥抱之类的?”
  “我二十七年前就吻过小晴了。”他可兴奋了,一五一十将沈涵晴出生,他一嘴吻晕她的事细数出来。
  冬向一双眼瞪得像要掉下来。
  “冬哥,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装傻,那种……怎么可以算亲吻?”
  “都嘴对嘴了,怎不算亲吻?”
  “我指的是男女之间,激情的、火热的、像要燃烧起来的那种吻!”
  闻言,席冬狠狠瞪他一眼。“你以为我是那种会占女孩子便宜的色魔吗?在没有定下名分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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