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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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经故事-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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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宣公受此惊吓,深念公子寿,又忆起急子诸多孝举,夜梦夷姜吊死惨状,伋、寿自呈其冤,哭问何罪之有,醒来盗汗淋漓,不复敢睡。宣公如此半月,忉怛怆楚,病转沉疴,眼前鬼影幢幢,耳畔哭声萦绕,群医束手无策。乃张告示,赏以重金,邀民间神医,入宫医治。

  市中有鹤发老者,矍铄而立,衣裾飘然,似有仙风道骨,出一简予张榜之人,道为驱鬼灵符,转呈国君,诵之必瘳,言罢化鹤西去。宫人喜献灵符,详诉其异,宣公启函,上书:“相鼠有皮,人而无仪!人而无仪,不死何为?相鼠有齿,人而无止!人而无止,不死何俟?相鼠有体,人而无礼!人而无礼,胡不遄死?”宣公览毕,怒火攻心,七窍*,呕其心,漆黑若丸,失心而薨。

  公子朔年方十五,发丧袭位,是为惠公。朔掌国器,遂罢左右公子不用,贬黜伋、寿余党,擢升蓄养之徒。公子昭伯惧其歹毒,恐遭其害,是夜奔齐。

  左公子泄心有不甘,私谓右公子曰:“你我兄弟自*恶,及辅世子公子,又各为其主,两相狠斗。今鹬蚌相争,奸人夺利。兄长岂忘二子乘舟之冤哉?”职亦忾然落泪曰:“世子之冤,村野鄙夫,无不悲悌。职同其父,能勿恸乎?非心不欲,恨力不逮耳!”二公子各思少主贤德,抱头痛哭,涕泗俱下,约报二子之仇。

  惠公即位三年,领兵助宋伐郑。公子泄急造右公子府,告曰:“真乃天赐良机!朔子远出,吾等举事,此其便矣!”乃暗约伋、寿旧党,歃血谋事。大夫宁跪素与世子交厚,谏曰:“须得先定所立,国人有主,方保民不遽乱,列强不侵。”公子职曰:“公子黔牟儒雅宽仁,乃故世子同母之弟,且为周王佳婿,立之可以服众。”于是假传战报,谎称惠公伐郑,兵败身死,迎公子黔牟即位,百官朝拜。左右公子广播姬朔残杀二兄,致父怏死之罪,并遣使于周告立新君之事。

  公子泄欲杀宣姜,右公子职劝曰:“姜乃齐侯之姊,杀之恶于强齐,不若暂且留她性命。”公子泄口虽应承,心犹愤愤,仗剑入宫,径闯内室。宣姜倒于榻侧,云鬟纷乱,惊惶无措,哀凄乞命,楚楚可怜。公子泄持剑欲斩,视其娇媚,于心不忍。宣姜褪其华服,肌若玉蕊,隐露*,扑扑然若怀脱兔。泄难以自持,乘乱淫之。

  右公子职同宁跪引兵伏于郊野,拟俟惠公回程,围而除之。且言惠公助宋伐郑久不能胜,只得无功而返,途中惊闻左右公子作乱,已立黔牟为君,乃领兵奔齐。襄公念其为甥,厚给饩廪,留于宫中。朔乞舅兴兵复国,誓曰:“来日归国,宫中珍宝,十年赋税,尽为酬谢。嗣有征伐,愿执鞭前驱。”襄公许之。

  
  (白话文)

  《诗经。国风。啵纭O嗍蟆

  瞧那老鼠还有皮,做人反而不要皮!做人反而不要皮,干吗活着不去死?

  瞧那老鼠还有齿,做人反而不知耻!做人反而不知耻,还等什么不快死?

  瞧那老鼠还有体,做人反而不识礼!做人反而不识礼,何不早些咽下气?

  伋、寿二公子遇难那天,有仙鹤衔着公子寿所佩戴的半块玉佩,绕着宣姜翩翩起舞,宣姜取下它口里的玉佩,方才鸣叫着飞去。宣姜非常恐惧,看着玉佩上的斑斑血迹,知道两位公子凶多吉少,立即跑去报告宣公,说儿子寿有难,请赶快派兵去营救。

  然而救兵还没赶到,公子朔已经带着人头向宣公复命了。朔害怕误杀公子寿会遭到父亲降罪,故意哭天喊地地拜倒在宣公面前,哭得稀里哗啦地说:“哥哥寿抢了急子的白旄先走,所以遭到这等飞来横祸,幸好他们把急子也一并杀了,没留下什么遗患,可以算是喜忧参半的结局吧。”宣公打开盒子,看到伋、寿公子忽然睁开眼,用怨恨的目光瞪着他。宣公吓得摔倒在地,面如死灰,战栗不止,半晌说不出话来。侍者把他扶起,方才嚎啕大哭,指天怨地地吼叫:“还我儿子!还我儿子!”公子朔担心父亲怪罪,指着天发誓自己绝对是无意的,主动请求抓捕杀死公子寿的贼人,找了个借口离开宫廷后,方才敢恢复洋洋得意的神情,当然是拿钱赏赐手下的武士,藏着他们不肯交出凶手。

  宣公惊吓过度,十分怀念公子寿,又记起急子许多孝顺的举动,夜里梦到夷姜吊死的惨状,伋、寿两个孩子在面前哭诉冤屈,问他们究竟犯了什么过错,醒来后冷汗淋漓,吓得不敢再睡。他这样折腾了半个月,心情极度悲怆,转成了难治的重病,眼前鬼影幢幢,耳边哭声不断,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于是只好张贴告示,给以丰厚的报酬,邀请民间神医,入宫为宣公治病。

  集市上有位白发老人,精神矍铄,长衣飘飘,像有仙风道骨,他拿出一封信交给帖榜的人,说这是驱鬼的灵符,把他转交给国君,诵读几遍病自然会好,说完变成一只仙鹤往西边飞走了。宫人欢喜地把符献给宣公,说是神仙现身给的灵符。宣公打开一看,上面写着:“瞧那老鼠还有皮,做人反而不要皮!做人反而不要皮,干吗活着不去死?瞧那老鼠还有齿,做人反而不知耻!做人反而不知耻,还等什么不快死?瞧那老鼠还有体,做人反而不识礼!做人反而不识礼,何不早些咽下气?”宣公看完怒火攻心,气得七窍流血,把心脏都呕吐了出来,竟像碳丸一样漆黑,他失去心脏当场死亡。

  公子朔当年十五岁,主办父亲的丧事,顺利继承了国位,号称卫惠公。朔手握大权,立即罢免了左右公子的官职,将原来跟随伋、寿公子的大臣都贬了官,提拔自己养的那拨人。公子昭伯知道朔心肠歹毒,害怕他加害自己,当天晚上就偷跑到齐国去了。

  左公子泄很不甘心,私下对右公子说:“你我兄弟二人从小关系就不好,后来我们各自辅佐太子和公子寿,因为各为其主的缘故,斗得更是不可开交。现在我们鹬蚌相争,倒让奸诈小人捡了便宜。哥哥你岂能忘记二子乘舟的冤屈?”职也叹息流泪说:“太子的冤屈,村野农夫都悲痛得流泪,我跟他情同父子,能不痛心疾首吗?不是我不想报仇,是现在无能为力啊!”两位公子各自想起少主的贤才仁德,一番抱头痛哭,约定要为两个孩子报仇雪恨。

  惠公即位后的第三年,亲自带领军队帮助宋国*郑国。公子泄急急忙忙地跑到右公子府上,说:“这可真是天赐良机!朔那小子出了远门,我们要想谋反,现在最是方便!”左右公子暗地里邀约伋、寿原来的旧臣,一起盟誓推翻惠公。大夫宁跪一直和太子交情深厚,提议说:“我们还是先要立国君,卫国有了主人,才能保证百姓不叛乱,列强不侵略。”公子职说:“公子黔牟温文尔雅、待人宽厚,又是前太子同一母亲所生的孩子,而且还是周天子的女婿,立他为国君一定可以服众。”于是伪造了一个战报,谎称惠公攻打郑国,吃了败仗已经战死,然后迎接公子黔牟继承国位,让百官都来朝拜他。左右公子大肆传播姬朔残杀两位兄长,导致父亲抑郁而死的罪过,并且派遣使者到周国转告改立国君的事情。

  左公子泄想杀了宣姜,公子职劝他说:“宣姜是齐侯的亲姐姐,杀了她会遭到强大齐国的怨恨,不如先留她一条性命。”泄嘴里虽然答应了,心里仍愤愤不平,提着剑走进宫里,径直闯到宣姜居住的内室。宣姜倒在床边,头发纷乱,哀戚地求他饶命,样子楚楚可怜。公子泄举剑要砍,但看到姜珏娇媚的样子,又有些于心不忍。宣姜脱下礼服,肌肤像玉蕊一样雪白,隐约露出的乳房,就像怀抱着一对扑扑跳动的兔子。泄难以把持自己,乘着混乱把她奸淫了。

  右公子职和宁跪领着军队埋伏在城郊野外,等惠公回来便要将他一举围歼。再说惠公帮着宋国*郑国没能取胜,只好无功而回,半路听说左右公子叛乱,已经拥立黔牟当上国君,赶紧领兵逃到齐国去了。齐襄公看他是自己的外甥,给他提供了优渥的食住条件,把他留在齐国的宫里。朔央求舅舅动用军事力量送他回国,发誓说:“如果您将来送我回国,宫里所有的珍宝,卫国十年的赋税,我都送给您当做酬谢。如果要*别的国家,卫国军队就是您的前锋。”襄公答应了他。

君子于役
《诗经。国风。王风。君子于役》

  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

  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

  齐侯忧姊安危,遣使如卫贺国君新立,并密访宣姜。珏虽无性命之忧,然遭逐出中宫,辟居别馆,又迫于左公子淫威,苦不堪言,乃托齐使转告诸儿,速遣公子昭伯于卫,除此无人可相拔救。襄公明其意,派公孙无知送顽归国,另私嘱曰:“昭伯内子已卒,务必使其娶卫宣公遗孀,此般可保寡人阿姊无虞,又可为来日复朔之便。”公孙无知领命,同昭伯入卫,黔公亲往迎接。

  无知将襄公雅意遍致卫国君臣,称齐侯欲成人之美,以弟代兄圆世子夙愿。众臣素恶宣姜僭太后之位,无不拊掌乐从,左公子泄情有不甘,迫于强齐之力,亦惮淫事张扬,只得默然不语。

  公子顽以父子人伦为由,坚辞不从。无知与公子职议曰:“有道是君命难违,此事不成,无知万难复命。”公子职恐悖齐欢,乃自筹夜宴,款请公子顽饮酒,令乐伎轮番劝侑,灌得烂醉如泥,扶与宣姜同睡。次日酒醒,宣姜笑曰:“偷会之时如狼似虎,何以今日避若狼虎?”顽知木已成舟,哭笑不得,无奈慨叹:“夫人误我!百年以后必有史公记为*乱国之流。”

  周庄王九年,齐襄公亲率车兵送朔回朝,且得宋、鲁、陈、蔡相助,五国联军移山跨海、浩浩荡荡直扑卫境。黔公惊慌无措,急与左右公子商议,遣大夫宁跪奔周告急。周王遣子突相助,予戎车两百。子突将寡兵微,怎敌五国之师席卷八荒之势?全军战死,只如螳螂奋臂。守城将士闻王师已败,皆行逃窜。齐兵砍开城门,拥惠公入城。宁跪携黔公觅路先奔,左右公子道中被擒,齐侯历数职、泄擅行废立之罪,喝令斩于市曹。

  黔公亡周,惠公复辟,是以黔牟又称卫废公。卫侯朔出府库宝藏厚赂齐侯,襄公面有得色,告曰:“勿忘十年赋税。”惠公不敢反驳,唯诺而已。

  襄公自败子突,恐周王*,令大夫连称戍守葵丘,许来年瓜熟而代,以诳军心。后因食言之故,边鄙军将造反,乘其畋猎,屠于贝丘。公子小白得鲍叔牙鼎立扶持,回国即位,乃春秋霸主齐桓公是也。

  卫因事齐之故,敛赋甚厉,谷物皆输于齐,举国民怨弥深,皆怀急子仁德,咒朔必遭天谴神殛。惠公欲立功成事以枭众望,因恶周之纳黔牟,同燕国帅师伐王城,逐周惠公,改立公子子颓。后有郑、虢二君,同起义兵纳王,斩公子子颓,复立周惠公。卫侯朔虽有劳民之实,而无成事之功,更结怨于周。

  卫国揭竿之众,蜂拥而起,州郡告急,惠公经年东征西伐,疲于奔命。行军途中,遇村野之人,皆老幼妇孺,羸弱褴褛,相扶而过。有小儿视朔銮驾,以石投之。卫侯大怒,令士卒执而问曰:“乡野匹夫敢唆小儿行不敬之事?尔等可知此为何驾?”老妪拄杖告曰:“苛税如虎以邀齐宠,黩武如狼以彰其功,而国内连年饥馑,百姓颠沛流离,乘此驾者乃国之祸首、民之罪魁,弑兄篡位之贼!”惠公勃然大怒,将民悉数斩绝。

  夜宿荒郊,朔不能寐,遥闻有妇人齐唱:“君子于役,不知其期,曷至哉?鸡栖于埘,日之夕矣,羊牛下来。君子于役,如之何勿思!君子于役,不日不月,曷其有佸?鸡栖于桀,日之夕矣,羊牛下括。君子于役,苟无饥渴!”其后又唱二子乘舟,哀怨之音绵不绝耳,乃出帐省察。野有篝火,人群围坐,及近,辨为白日所杀之人,朔拔剑斩之,鬼魅遁形,仅余磷火一堆,鬼火幽浮,遽入其口,不觉咽之,遂成心疾。

  卫朔归宫,因心疾苦痛,厌为国事,终日郁郁寡欢。思其母,访于公子顽府。昭伯时已病卒,与宣姜育有男女五人,长男齐子早卒,次戴公申,幼文公毁;二女乃宋桓夫人、许穆夫人。

  宣姜体质甚异,岁月不减其色,因韶华永驻之故,恐被人疑为妖异,乃以寡居为名,深居简出,闭门绝客。阍人报国君来访,方予接洽。朔抱母流涕,悲曰:“儿外恃强齐,内忧民怨,而百姓不解,妇人伤其君子于役,卅载犹唱二子乘舟。此乃伋之江山,悔不该得矣!愿永为小儿,侍母承欢,岂不好过为君之忧?”宣姜悯之,相陪抹泪。朔动情至深,央母乳之。宣姜婉拒,朔抱之而不得脱,怒摑其面,叱归。惠公怏怏而去,亦惭亦怨,命宫人捧盘,盛所佩半珏,持刃自剖其心,嘱将二物交付其母。言毕即薨。

  宣姜视子所赠之物,惊厥倒地,七日方苏,引镜自照,容颜未改,然发丝如雪。

  
  (白话文)

  《诗经。国风。王风。君子于役》

  丈夫去服役,遥遥无定期,何时才回家?鸡鸭窝里宿,日头往下落,牛羊走下坡。丈夫去服役,叫我怎能不牵挂?

  丈夫去服役,遥遥无定期,何时能回家?鸡鸭窝里宿,日头往下落,牛羊走下坡。丈夫去服役,愿他没有饥和渴。

  齐侯担心姐姐的安危,派遣使者到卫国向新国君贺喜,并秘密探访宣姜。姜珏虽然没有生命危险,但被逐出正宫,住在别的行馆里,又不能摆脱左公子泄的淫威,日子过得苦不堪言,因而嘱咐使者转告弟弟诸儿,赶紧将公子昭伯送回卫国,除他再也没人可以救得了她。襄公明白了姐姐的意图,派公孙无知(应该是襄公的侄儿,诸侯的孙子叫公孙,不是姓氏)送顽回国,私下跟他说:“昭伯的老婆已经死了,务必让他娶了宣姜,这样才能保我姐姐平安无事,还可以为将来公子朔复辟做准备。”公孙无知领命,和顽一起到了卫国,黔公亲自出城迎接他们。

  无知将襄公的意思转告给卫国君臣,说齐侯想要成人之美,让公子顽代替他哥哥迎娶宣姜,以完成太子生前的夙愿。大臣们向来厌恶宣姜占着太后的位置,都高兴地拍手说真是好主意。左公子泄虽然不肯,但迫于齐国强大的压力,又害怕奸淫宣姜的事情张扬出去,只好默不作声。

  公子顽声称这种事情有违父子人伦,坚决不肯。无知找到公子职商量说:“俗话说君命难违,这件事情办不成,我回去很难向齐侯复命呢。”公子职害怕拂逆了齐国的欢心,自己筹办晚宴邀请公子顽喝酒,叫歌舞伎轮番劝酒,灌得烂醉如泥,再把他扶到房里跟宣姜睡在一起。第二天公子顽酒醒,宣姜笑话他说:“你偷情的时候如狼似虎,怎么现在反倒像虎狼一样地逃避我?”公子顽晓得已是木已成舟,看着她哭笑不得,无奈地叹息:“夫人你害我呀!等我死了以后,肯定会有写历史的史官,把我记成是*后母、祸害国家的小人。”

  周庄王九年,齐襄公亲自率领军队送朔回卫国,又得到宋、鲁、陈、蔡四国诸侯的协助,五国联军摆出移山跨海、浩浩荡荡的架势直扑卫国境内。黔公慌得没了主意,急忙跟左右公子商量,派遣大夫宁跪到周朝去告急。周天子派子突帮助卫国,却只给他两百驾兵车。可怜子突兵力太少,哪里敌得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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