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还有心思想别的事?”罗卿眸色更深,那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要多危险就有多危险。谢非不禁打了个寒颤,明天他还要早早上班去跟别的公司谈合作案呢。
早知道刚才就不该心软,想着今晚由着他折腾了!谢非暗恨,但为时已晚。
罗卿放开了擒住他的手,改而一把抓住了他的脚腕,两个人贴的更近了。谢非的手终于重获自由,但身上被撩拨得难耐至极,哪里有哪个心思去推开他。罗卿却一点儿也不急,伸手抓过旁边的手机,居然还有心思在这个时候打!电!话!
谢非这次是真被他气得牙痒痒,抓着罗卿的衣襟坐起来逮着他的肩头就是一口咬下。罗卿吃痛,一只手仍旧抓着电话,一只手却趁机揽上谢非的美背,吃尽了豆腐。
“嗯,好,具体事情去跟弱女子说,我现在?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十几秒钟的时间讲完电话,谢非已经趴在罗卿胸口,耳朵都红得快滴血了。罗卿只是低头在那耳朵上轻轻一咬,谢非身体就微微一颤,抓着罗卿的手紧了几分。
“夫人吩咐的事情我可都做好了,接下来……”
“你到底做不做?不做滚蛋。”谢非的眼镜还在,抿着唇,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罗大大报以一声轻笑,握着谢非的脚踝轻轻一拉,谢夫人就又毫无意外地被压倒了。
“如你所愿。”
如你妹的所愿啊!谢非也要忍不住爆粗口了,但他话还没说出口,异物侵入的瞬间就让他生生把那粗口碾碎成呻…吟。随后那好无休止的冲击更是像一拨又一波永不停歇的海浪,将他拍死在名叫罗卿的沙滩上。
两人这厢正打得火热,游戏里花冠事件仍在继续。
弱水三千会长弱女子刚刚上线,就急吼吼的跑去关心了一下‘爱徒’小月月的情况。在野外逮着他之后,正一个人累觉不爱赏风景的小月月立刻把这场由花冠引起的系列事件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弱女子扶额,还真是够复杂的。不过我说呢,原来是那个荷笙小调回来了,那女人跟菊花一直看不对眼的啊,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犯冲。虽说荷笙本来就有些骄纵,那是被哥哥安千户和前男友天地劫灰给宠出来的,但也不至于见了谁都是眼高于顶,她有自己的分寸。但不知道为何,她一碰到菊分天下,那眼神儿就像见了草履虫一样,高等生物的世界你不懂啊。
思来想去,弱女子也找不到合适的解释,只得把原因归结为一句——同性相斥。而就在这时,弱女子的游戏界面上忽然提示有新消息进来。点开一看,安千户?
这位土豪先生不是常常不在线的吗?怎么今天连他也蹦出来了?
安千户:叶落给我打电话了。
弱女子:卧槽你们私下里居然有电话联系?!!
安千户:因为大家都是土豪,我是千户,他就是万户。
抱歉啊我就是个平民老百姓,一户都买不起。
弱女子:→ →土豪先生你有何贵干?
安千户:我妹妹给你们添麻烦了,我来领她回去。
弱女子:就酱?!!
安千户:不然?
弱女子:你好歹有点诚意啊喂!让你妹妹跟菊花来几场呗~
安千户:不行,她就只有被虐的份儿。
弱女子:有你这么说你妹妹的吗?!她真的不是冲话费送的吗!?
安千户:事实如此,如果她真是充话费送的,那我好歹可以冲个最高档的。
土豪的世界我果然不懂,弱女子瞬间陷入了深深的哀伤。
而此时,弱水三千的帮会频道里,一帮人正在撒花庆贺大贱人谷谷主和压寨夫人终于重归于好。看菊分天下戴着那花冠的得意劲儿,所有人都暗自松了一口气,这女疯子终于消停了。
如果菊分天下能窥探道他们的内心活动,一定会刷屏反驳——不知道刚刚是谁围观得比当事人还起劲啊?!
就在这时,终于有人问出了一个困扰了所有人的问题。
'帮会'杰出的小**:其实我想问……既然花冠不是鸡蛋君送出去的,那为什么会到定定大人手里?
'帮会'菊分天下:矮油~~这种小细节不要在意吗?
不对,有猫腻!菊花姑奶奶这个反映肯定有猫腻!众人的兴趣顿时又被提了上来,与此同时,菊分天下已经恶狠狠地勒令鸡蛋君绝对不能把真相说出去,然而,她还忽略了其他人。
'帮会'妖孽看贱:哦,这个我知道哟~是菊姐偏要玩游戏啊,然后让姐夫大人把花冠藏在某个地方,她去找,就说增添生活乐趣嘛,结果自己死都找不到,就被捡走啦!
'帮会'蚊子绝杀999:简称,不作死就不会死。
拜年
花冠事件的最后;以弱水三千召开‘菊分天下’批斗大会结尾。鉴于菊分天下此次作死的行为欺骗了广大无辜围观者的感情,弱水的人连去关心荷笙小调的心思都没了。
以至于;没有能抱得美人归的定定大人出来宣布安千户退隐,由他继任会长宝座的消息时;也没有引起多大的反响。世界上少了弱水这帮咋咋呼呼的人,顿时就觉得冷清了些许,那些无门无派的野战人士也表示提不起围观的兴趣了;反倒好奇起了弱水为什么没出现的原因。
定定大人很为自己鸣不平,可是无论他怎么刷存在感;别人就是不买账。倒是最后弱水的人嫌他烦了,纷纷出来刷了一个字。
哦。
一个字,加一个标点;凶残的刷了一列;犹如飞流直下三千尺,瞬间就凶残的霸占了世界频道。最后会长弱女子出来做了一句总结——
'世界'弱女子:我们知道了,你快回去洗洗睡吧。
定定大人捂着胸口:啊……胸口好疼,心好疼,感觉再也不会爱了。
时间推移到第二天早晨,连绵不休的闹钟声将罗卿吵醒。他看了一眼窝在自己怀里睡得正熟的谢非,连忙伸手将闹钟关掉。可谢非仍被吵醒了,蹙了蹙眉,艰难地睁开眼。
“几点了?”
“七点。”罗卿柔声问:“起吗?”
“嗯,今天要谈的合作案很重要,我不能迟到。”谢非虽然脑袋混沌,但这重要的事情却依旧记得清清楚楚。
“你啊。”罗卿伸手揉了揉他的头发,在他额头落下一吻,言语里满是心疼和宠溺,看谢非这明显没睡好的样子,罗卿也知道自己昨晚上过头了。“再睡一会儿吧,我下去做早饭,待会儿再叫你。”
“嗯……”谢非模模糊糊的应了一声,而后又很快睡过去。
罗卿帮他掖好被角之后就下了床,回到卧室的时候谢非还在睡,罗卿把他叫起来,也不让他自个儿动手了,就让他坐着,自己亲手拿来衣服帮他穿上。谢非整个过程都迷迷糊糊的,大概潜意识里告诉自己可以依赖身边这个人,所以坐在床上可乖了,要抬手就抬手,半眯着眼,看上去还想睡。
洗了把脸,好不容易清醒了,谢非就有些不好意思,但面对罗卿这个厚脸皮的家伙,被人服侍就服侍吧,谁让他昨晚那么……折腾人呢。
罗卿也承认,一碰到谢非的身子,自制力就得打个折扣。但这会儿也是真心疼谢非,想着他一会儿还要去工作,肯定又得累一天,吃早饭也不肯让谢非自己动手了,愣是一口一口的把滚烫的粥吹凉了送到谢非嘴里。
吃完早饭,罗卿把谢非送到公司,便处理自个儿的事情去了。他虽然专职写书,但平日里的工作却不止这一个,金融那一块也有涉猎,只不过写书的名头太盛,给压了过去。
忙活了一上午,强打着精神的谢非终于把合作案的事情给谈了下来。玄海虽然现在已经小有名气,但毕竟才不过是个几年的小公司,比不上罗家的巨头,能把这合作案谈下来,也算是为玄海今后几年的发展铺了一条路。
这次跟玄海合作的是家大的上市公司,谢非专程带着戴舒等人过来谈的,过程还算顺利。不过从那公司出来的时候,谢非又悄悄地揉了揉腰,嗯,还是有些酸。
午饭是罗卿说好了要一起吃的,谢非就让戴舒先回去了,自己站在路边等罗卿来接。可没想到还没等来罗卿,一辆黑色轿车就停在了他面前,车窗摇下,竟是罗妈妈。
“小非,快上车。”罗妈妈笑容亲切的招呼谢非,谢非赶忙过去,却没急着上车,说:“妈,你怎么在这儿,我等罗卿呢。”
但罗妈妈显然没把自己儿子放在心上,摆摆手说,“别理他,跟妈去吃饭吧,你也好久没回来吃饭了,我今儿专门在外面定了位置。昨天他爸说你会来这儿,我就过来瞧瞧,没想到还真碰上了。”
既然罗妈妈都这么说了,谢非也就不好再推辞。这时,罗卿来了,车就停在不远处。下了车看见谢非,就见谢非对他无奈地笑了笑,拉开车门上了那辆黑色轿车。
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谁把他夫人拐走了?
罗卿疑惑,而后立马又看见那车窗里探出一个脑袋来,挑着秀眉朝他挥挥手,露出一个胜利的笑容。不用说,就是他妈。罗卿相当无语,哪有人家婆婆来跟儿子抢人的。
罢了,谁让自己是她儿子呢。罗卿无奈的笑着摇头,复又坐进车里,开车跟了上去。
罗妈妈对这儿子可谓是知根知底,料定他会跟上来,不过本来今天订的也是三人的座。但当罗妈妈看到谢非揉腰的小动作后,可就又在心里给儿子扣了几分,再看看谢非略显疲惫的神态,她那可怜的亲生儿子已经注定逃不了接受母亲谆谆教诲的命运了。
到了吃饭的地方,罗卿一点儿也没有尾随前来的自觉,大大方方的就在谢非身边坐下,顺带还问了一句,“爸呢?”
“他有饭局,今儿个就不跟我们一起吃了。”罗妈妈瞪了儿子一眼,儿子却只当没看见,抓着谢非的手,低头问累不累。
谢非心想当然累了,但自己也不是什么瓷器一碰就碎,不至于这么担心着,便摇摇头。罗妈妈见了,想着儿子总算还有点儿良心,但谢非去洗手间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说:“你看看你,就算小非纵着你,你也心疼心疼人家啊,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闲啊,简直跟你爸一个熊样!”
“是是是,”罗卿本着好男不跟女斗的原则,谦虚认错,“遵从母亲大人的教诲。”
“这才像话。”罗妈妈又想起正事来,说:“对了,别忘了快过年了,你外公那里肯定得去一次。今年有小非在,你可不能一个人回去,人家既然跟了你,就要光明正大的,就算国内不能结婚,也不能藏着掖着让人家受委屈。你外公嘴硬,一时半会可能没什么好脸色,但也不会为难小非,顶多拿拐杖打你一顿,你悠着点就行了。”
妈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罗卿不由腹诽,但嘴上却应承着,“我知道,我从小在外公身边长大,他什么脾气我最清楚。上次他找过我之后也没见他再反对了,谢非是我看中的人,相处久了他自然就会喜欢。要是有其他人嚼舌根子,我会看着办。”
此时谢非从厕所回来了,看两人认真的谈论着什么,不明所以。罗卿就跟他说过年带他回家的事情,害的谢非不由紧张了一阵。
但该来的总归要来,谢非也不躲避,既然选择了罗卿,一道一道坎儿总归要慢慢过。
除夕那天,罗卿带他去那外公家,谢非便一个人在卧室里踌躇了许久,不知道该穿什么衣服去。罗卿倚在门边上看他,看得笑出了声儿,才换来谢非的一个瞪眼。
最后两人挑了款式相近的西装穿了,看上去倒像是情侣款的。第一次拜访,而且据说还有其他亲戚会在,谢非觉得还是正式一点比较好。
因为罗立恒夫妇撂挑子出国旅游去了,所以这次罗卿和谢非两个人去。到了罗卿外公秦正的宅子里,一下车,就有佣人迎上来,对罗卿很是热情。
罗卿笑着跟他们打招呼,握着谢非的手却是不曾松开。谢非跟着他,心里略紧张,但感受到罗卿掌心里的温度,心里便不由定了定。旁人打量他的目光他明白,但既然来了,也就不需要再此地无银三百两了。
看到罗卿牵着个陌生男人进屋,所有人或快或慢,都明白了那人的身份。罗卿出柜的事情不是个秘密,许多人还是知道的,但有人没当真,以为罗卿过两年就会迫于压力收收心,没想到今天却真把人给带了回来。秦正这里可不比罗家随意,也不知道那老爷子看到了会是什么表情。
“走,我带你去见外公。”罗卿对这些目光和闲言碎语却是充耳未闻,迈出去的步子再坚定不过。这些亲戚朋友加起来连他夫人一根头发都比不上,他可不会去理会他们。
秦正此刻正在书房里小憩,他的身份摆在那儿,楼下的都是小辈,他一向都会待到晚饭再到楼下去。罗卿敲门进去的时候,书房里就秦正一人。
“外公,我来看你了。”罗卿笑着走近,“想我这个外孙没啊?”
“想你干嘛,不被你气死就谢天谢地了。”秦正坐在太师里,两手撑在拐杖上,没好气的说。
罗卿笑笑,丝毫不以为意。把谢非拉到身边,说:“外公,这是我媳妇儿。”
谁是你媳妇儿,这跟说好的介绍词不一样好吗?谢非悄悄横他一眼,而后恭敬地喊了一声,“外公。”
秦正只淡淡地扫了谢非一眼,说了声‘嗯’,便再没有下文。谢非早料到会有这情形,但心里还是有些许失落。不过谢非是谁啊,他要是装起镇定自若来,除了罗卿,谁都没办法让他破功。
秦正也因此多看了他一眼,当看到两人手上戴着的同款戒指后,微微凝眸,也不知是何想法。
谢非却是越站越坦然,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反正有罗卿在呢,被无视就无视吧。于是罗卿和秦正说话的时候,谢非一脸坦然地站在罗卿身侧,偶尔说几句,但从不插话。有的时候顺手给他们俩添点儿茶水,态度也是不卑不亢。
因为有罗卿在书房里,其他人便不会不识相地来打扰。只是今年有谢非在,所以他们三三俩俩的聚在楼下,倒是找到了个共同探讨的好话题。多数人还是好奇,到底是什么人让那位罗大少那么中意,都带到老爷子面前了,也好奇老爷子是个什么反应,要真是不同意,那就有好戏可看了。
千里共此夜
书房里;一老一少聊得很开心;似乎已经全然忘记了上次因为谢非的事情所造成的争执。罗卿毕竟是秦正一手教导出来的外孙;嘴上骂他;但其实心里对他很是看重。两人聊起天来什么都讲;从棋艺讲到军政;谢非是不太懂这些;所以安心当了个听客。
很快;晚饭时间到了;秦正腿脚不是很利索;罗卿就去搀他。老人家不服老,拐杖在地上一敲,“我还没有老得走不动。”
罗卿笑笑;虚扶着秦正的手臂;没有真的使力让秦正不开心,但样子是做出来了,“是,外公你老当益壮,是我们自个儿多管闲事,你就当成全我们呗。”
秦正瞥他一眼,没作声。这时谢非走上前来,站在秦正另一侧,“外公,我扶您。”
谢非可是硬着头皮上的,刚刚罗卿给他使眼色,于是谢非很适时地上去表了下孝心。秦正的眼神望过来,谢非能感觉到里面的审视,暗自紧张。老爷子目光锐利,积威已久,那审视的目光显然没留情,当面就向谢非压来。要换成个小姑娘,估计得被他看得手足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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