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皇甫慧玉颊有些鲜红的绽唇一笑,停身还礼,说:“方才在崖上,险些杀了我,这时又
向我行礼了!”
“双掌震禁宇”等人一听,俱都神色一惊,暗自吓了一跳!
蓝天鹏赶紧歉然躬身说:“方才小弟不知,务请恕罪!”
皇甫慧愉快的一笑说:“实在说,还是怨紫妹妹和我……”
蓝天鹏一听“紫妹妹”,心中一惊,不由回头望着欧阳姑娘,惊异的问:“你就是欧阳
兄!”
欧阳兄三字一出口,在场的人几乎都笑了。
皇甫慧首先敛笑望着欧阳紫,说:“紫妹妹,鹏弟弟来此途中,一定有了艳遇,这件事
我们回去再盘问。”
蓝天鹏一听“艳遇”,俊面顿时涨得通红!
欧阳紫也在旁有些妒意的说:“鹏弟弟不说,小妹也知道是谁?”
说罢,转首望着“双掌震复宇”等人,沉声说:“今日之事,在场之人,任何一人将消
息泄露,杀毋赦!”
“双掌震筹宇”等人一听“杀毋赦”,纷纷肃容躬身,恭身应是。
蓝天鹏既然闹清楚了“龙凤会”由两位师妹统领的,对于方才用剑气划破了“神钩小太
岁”胸衣的事,自然感到万分歉意。
于是,满面展笑,急步走至“神钩小太岁”的身前,拱手歉声说:“方堂主,在下方才
一时失手,以致划破了你的衣服,这时想来,甚觉惭愧,尚请你不要介意才好广“神钩小太
岁”万没想到蓝天鹏身怀绝技,而没有一般年青人的傲气和自负,想想自己,仅凭一对双钩
争了一个小小堂主,便目空所属,傲气凌人,仔细想来,还不如“怒狮坛”坛主“赛子都”
陈晋原来得有心胸!
心念电转,也急忙抱拳恭声说:“蓝少谷主,剑法神奇,在下莽憧而出,实是咎由自
取!”
蓝天鹏一听,立即正色说:“你挺身而出,卫护龙头,乃份内之事,实足令人佩
服……”
话未说完,“神钩小太岁”已歉然含笑说:“请少谷主快不要如此说,令在下徒增汗
颜,今后能常得少谷主指教,在下就感激不尽了!”
一旁的“双掌震复宇”,立即哈哈笑着说:“那是当然,不要说你方堂主,就是老朽
我,也要经常请少谷主指点呢!”
蓝大鹏一听,顿时想起兰香姬讽讥他的那句话——不要当了括苍山的山大王才好,心
想,他决不能留在“龙凤会”内!
‘心念未毕,欧阳紫已催促说:“我们走吧,有话回去谈!”
于是,众人纷纷起步,展开轻功,直向斜谷口外驰去。
这时,皇甫慧已将头面罩进金学内,由于欧阳紫落后了皇甫慧约一步距离,蓝大鹏自然
也不敢和皇甫慧并肩。
一出谷口,皇甫慧已回头望着“双掌震表宇”等人,沉声吩咐说:“你们先回厅会餐,
餐毕自行解散,我和紫妹妹还有要事和蓝少谷主商量!”
说话之间,已到了环绕广谷的大树林!
“双掌震宏宇”的回应声音尚未落,皇甫慧的身形,已宛如升空金风般,凌空而起,直
向树端上飞去!
蓝天鹏一见,只得和欧阳紫凌空而起,踏枝直追!
三人一经展开轻功,恍如三缕轻烟,踏枝掠树,沿着树林,直向正北那片松林掩映中的
堂皇宅院驰去。
蓝天鹏驰至东侧树林上端时,转首向西一看,只见数十香主执事人等,俱都立在大厅广
台上观看。
再看“双掌震禀宇”等人,也飞身穿出树林,正越过高大旗杆。
看看到达那片广大宅院,皇甫慧和欧阳紫的身法丝毫未减,竟沿着树林上端;继续向后
驰去。
蓝天鹏也不问,只是默默的跟着飞驰,但仔细打量那片广院,中央同样的有座大厅,厅
后崇楼丽阁,仅傍院就有十数座之多。
打量间,前面的皇甫慧,突然斜飞而下——蓝天鹏急忙回头,星目不由一亮——只见眼
前,竟是一片依照后谷天然形势而建筑的大花园。
花园中有假山、迎池、朱桥、小亭、中央一座小型观花亭,在修窒翠松中,分别建有两
座富丽长阁,阁与阁之间,观花厅与丽阁之间,均有书郎退曲相连,园中遇池,穿流其上,
而花园的四周,都站有劲衣背剑的女警卫。
蓝天鹏看了这情形,断定已到了皇甫慧和欧阳紫的深闺禁地。
打量间,三人已到了一处月形圆门,两名女警卫.同时躬身施礼。
皇甫慧立即望着一名女警卫,沉声说:“请蓝少谷主花厅待茶厂说罢,身形不停,急步
走进画廊,退向深处去从欧阳紫急忙回头看了停知发愣的蓝天鹏一眼.也匆匆跟着后南慧走
去。
监天鹏听到要他去花厅等候,并不觉得有何不对,他当然不能跟随皇甫慧和欧阳紫进人
她们的深闺。
但是,一见欧阳紫回头惊慌的加回头一看,他才突然警觉情形有些不对,看治形,这位
大师姐似乎在生气。
心念未毕,那位女警卫已向他微一躬身,说:“蓝少谷主③!”
蓝大鹏一定神,只见立在身前的俏丽女警卫,正以神秘的目光望着他,樱唇含着娇笑,
只得颔首一笑,举步往前走去。
女警卫一见,立即加快步子在前引导。
进人月形圆门,不走长廊,逞向中央小桥走去。
走过小桥时,只见迎池中,水清见底,绿藻飘动,水流徐徐,没有看清是否有鱼。
绕过假山,即是一片盆栽花圃,俱有各种名种,花厅就在花圃的尽头。
由假山至观花厅前,有道宽约三尺而以各色卵石铺成的两道,上面嵌成各种花卉,十分
别致。
蓝天鹏看了,对干这座禁区花园,在建筑和设计上,皇甫慧和欧阳紫,必须也煞费了一
番苦心。
观花厅四面皆是落地花窗,仅前门开着,左右各有一个小间。蓝天鹏随着女警卫登上台
阶,向内一看,神情不由一呆。
因为厅内正有一人低着在缓缓踱步——这人正是伪扮皇甫慧妻子的“双剑飘红”余玉屏
的。
“双剑飘红”见厅外有人进来,本能的抬头一看,一看之下,娇靥一红,脱口一声轻
啊,神情也随之一呆。
但她却强自一笑,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蓝少谷主,请里面坐广蓝天鹏也强自一笑举步
走进厅内。
引导来的女警卫,立即向着“双剑飘红”,躬身说:“启禀金堂主,小婢奉大龙头之
命,恭引蓝少谷主来此……”
话未说完,“双剑飘红”已挥着手说:“你去吧,蓝少谷主由我接待。”
女警卫一听,躬身应了声是,转身走去。
“双剑飘红”再向蓝天鹏一肃手,退自坐在上首椅上,“双剑飘红”却坐在一侧的一张
漆登L相陪。
左间小室内,早已走出一名侍女,奉着两杯香茗走来。
“双剑飘红”一等侍女放下香茶去后,立即为难的说:“蓝少谷主,请您原谅我有不得
已之处……”
蓝天鹏一听立即谦和的一笑说:“金女侠……”
话刚开口已插言说:“在龙凤会中没有‘女侠’这个称呼,我是龙凤会三堂的首席堂
主,职掌‘红骛堂’,蓝少谷主可呼我金堂主好了!”
蓝天鹏一听,只得改口说:“金堂主,在下有一事不明,希望你能见告广“双剑飘红”
微略一蹩柳眉说:“只要我知道的,我一定告诉你!”
蓝天鹏不解的问:“我这两位师姐,为何要失望弄率虚,费尽手脚,还女着男装……”
话未说完,“双剑飘红”已笑着说:“女着男装,是时下武林时兴的事,主要的原因是
减少许多无谓的麻烦,早在一两年前,我们两位龙头外出,即已穿着男装,少谷主可仔细想
一想,是否还有其他少年也穿男装?”
蓝天鹏一听,顿时想到了兰香姬,但他不便说明,只得含糊的说:“以前我没注意,今
后留心一点就是。”
“双剑飘红”一听,突然神秘的哑然笑了。
蓝天鹏心中有鬼,深怕“双剑飘红”看出他早已知道兰香姬身着男装的事,俊面不由一
红,赶紧岔开话题说:“在下还有一事不明,也请一并见告广“双剑飘红”立即笑着说:
“少谷主有话尽管间,请不要客气片蓝天鹏只得一笑说:“早晨那家小饭铺……”
话刚开口,“双剑飘红”已笑着说:“那是本会的眼线站,那位为你端烩饼的人,就阳
负责渡口的一位香主。”
蓝天鹏一听,立即恍然似有所悟的说:“这么说,我的行动,)F]全在你们监视之下
了?”
“双剑飘红”颔首一笑说:“那是当然,不过你离开天台山,并没有经天台县城,却在
第二天的清晨直接到达渡口,这一段的行程,却一直没有发现你的行踪,我们欧阳姑娘,也
急急一下山追赶,也没有追上你,稍时两位姑娘准会盘问你广蓝天鹏听得心头一震,觉得这
的确是个问题,看方才皇甫师姐不开心的样子,也许与此事有关。
“双剑飘红”见蓝天鹏不语,心知有异,不由关切的问:“你方才和两位姑娘较技的结
果怎样?”
蓝天鹏有些懊恼的说:“当时我的确不知道是欧阳师姐……再说,我不知道还有个皇甫
师姐!”
“双剑飘红”立即接口说:“你赢了是不是?”
蓝天鹏一听,立即有些不安的点点头。
却毫不为意的说:“你能用同一套剑法胜了她们两人,她们自然暗中心喜!这一点你大
可不必担心,而已,你的功力深厚蓝天鹏一听“同一套剑法”,心中愈加不安了,不由插言
说:“可是!”
话刚开口,厅外已走进一个妙龄标致的侍女。
蓝天鹏一见,立即住口,而“双剑飘红”也不敢继续说了。
标致侍女走进厅内,面蓝天鹏敛近一福,恭声说:“两位龙头.有请蓝少谷主”’蓝天
鹏一听,听得起身吩咐说:“前头带路!”
侍女恭声应是,转身走向厅外。
蓝天鹏虽然起身,但没有要走的意思。
“双剑飘红”一见,立即宽声说:“快去吧,有什么困难,去‘红鸾堂’找我,要不就
去找慕德!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不由急声问:“老慕德也在此地吗?”
“双剑飘红”立即笑着说:“他是外在堂的首席堂主,掌理‘玉彪堂’。”
说罢,又指指厅外,立即笑着说:“快去吧!‘夏绿’还在那里等你广蓝天鹏转首向厅
外一看,那个标致特女,果然等在厅外,只得向“双掌震复宇”挥个“回头见”的手势,大
步走出厅外。
于是,“夏绿”在前引导,蓝天鹏则跟在身后,两人沿着国中迎廊,逼向靠近花厅的长
阁走去。
蓝天鹏觑目看一眼“夏绿”,乌溜溜的一对大眼,弯弯的眉,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
一看就知道是个精灵的丫头。
有心问她一两句有关皇甫慧和欧阳紫现在作什么,又怕问不对题反而惹来是非,因为这
个“夏绿”,极可能是两师姐的心腹使女。
心念间,已到了长阁下,两名红衣劲装背剑的女警卫,分别站在阁门两旁。
蓝天鹏随着“夏绿”这自登阶直人。
两名红衣女警卫,立即躬身行礼。
蓝天鹏进入阁门一看,阁厅内陈设讲究,书香幽雅,漆几亮桌,壁悬字画,阁厅一角,
分别放着两盆鲜花。
一张特大绒毯,铺满了长长阁厅,两端尚置有琴几棋坪,这座设置不俗的阁厅,显然百
供游东这用。
打量间,“夏绿”已立在梯口,肃立低声说:“少谷,请上去吧,两位小姐都在上面恭
候您!”
蓝天鹏一听,知道指的是皇甫慧和欧阳紫,但他对有的称小姐,有的称姑娘,有的称龙
头,地感到十分迷惑。
心中虽然如此想,但却没有问,沿着铺有绒毯的楼梯,还向阁楼上走去。
方自登了数级,上面楼口,突然现出一个身穿水紫水衫的美丽侍女,同时,敛枉恭声
说:“少谷主请上,我家两位小姐正在恭候您广蓝天鹏颔首会意,这自登上阁楼。
一上阁楼梯口,便有丝丝特异而清优的香气扑来。
蓝天鹏游目一看,左是一座横置锦屏,右是一间房间,由于室门垂着锦帘,看不见里面
的陈设布置。
打量间,待女已躬身低声说:“两位小姐在翠屏东间!”
蓝天鹏一听,只得转身向翠屏走去。绕过翠屏一看,蓝天鹏的双目不由一亮…。
只见屏后一色银白,地铺白绒毯,但室内的陈设,又多是淡金色,皇甫慧和欧阳紫,刻
意换装打扮后,分别坐在一个金色的茶几的旁边,在两人的身下,都有扶臂锦垫.而一面空
闲的锦垫想必是为蓝天鹏而设的。皇甫慧秀发高挽,上插飞凤含珠金辔,鬓角尚缀了一排粉
色细玉碎花,内穿米黄薄续罗衫,外罩锦缎无袖长儒,美艳无传,宛如下凡的仙女,和她男
装时,判若两人,通然不同,唯一令他不解的是她那张冷若冰霜的娇靥。
欧阳紫的脸上也没有一丝笑意,她依然穿着淡紫罗衫,外罩紫缎长儒,但她的娇靥,容
光焕发,显然也曾刻意化妆过。
蓝天鹏两人都是满腹怒火的样子,心中自然明白两人都是为了那几招玄奥剑招的事。
由于两女都是师姐,只得恭谨的走至近前,躬身一揖,说:‘小弟天鹏,这厢给两师姐
行礼了!”
皇甫慧依然以秋水般的明眸盯着他,理也不理,欧阳紫却沉声说:“大师姐有话问你,
那是你的位置,你坐下吧广说着,指了指一旁的锦绣垫了。
蓝天鹏小心的应了声是,谨慎的坐在绣垫上。
同时,微一欠身,谦和的说:“两位师姐有话请吩咐吧?欧阳紫首先看了皇甫慧一眼,
才望着蓝天鹏,意含责难的问:‘你下崖之后,我也回去取了宝剑衣物紧追,不知怎的,直
追到天台城北的三叉路口,依然没追上你……”
赶紧解释说:“小弟心急赶路,没有穿城而过。
皇甫慧立即忿忿的说:“我和金堂主就守在三叉路口的暗处,不管你向右绕还是向左
绕,都逃不过金堂主和我的监视蓝天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企图岔开话题说:“奇怪,小
弟.下山,完全临时决定,皇甫姐姐是怎么知道的?”
皇甫慧立即沉声说:“你一下山,我就接到紫妹妹的信鸽,但是,你却害我苦等了三四
个时辰,喝饱了西北风!”
蓝天鹏一听,不自觉的笑了,同时,含笑说:“姐姐既然知道小弟一定会到括苍山来,
何必还在三叉路口等?”
皇甫慧立即嚷声说:“谁敢保证你会前来此地?”
蓝天鹏见已岔开话题,心中暗自高兴,不由的摊双手笑着说:“我这不是来了吗?而
且,还面对着两位姐姐呢!”
欧阳紫突然插言说:“我们现在不谈这些,我们只问你下山之后去了哪时里?大师姐为
何没有在三叉路口等到你?”
蓝天鹏一听,只得说:“小弟心急早日到达此地,所以施殿轻功,飞驰绕城而过……”
欧阳紫一听,立即不信的说:“午后田中尚有农人工作,难道你不怕惊纪骇俗广蓝天鹏
自觉语塞,只得无可奈何的说:“两位姐姐不信,小弟还有什么话好说。”
皇甫慧立即迷惑的问:“如果你一下天台山就展开轻功飞驰,以你的轻功造诣,应该在
昨天定更时分到达渡口,为何今天黎明始到?”
蓝天鹏一听,保得解释说:“因为小弟经过‘天聪庄’外,遇见峨帼派的门人,招式下
流,欺负一个绿衣女子、小弟路见不平,将其惊走,老庄主‘雁翎刀’坚留小弟吃酒……”
欧阳紫脱口问:“这是什么时候?”
蓝天鹏由于想着当时情景,因而未加思索的说:“大概定更以后!”
话一出口,顿时惊觉不对,再想改口已来不及了。
果然,皇甫慧和欧阳紫两人的娇靥同时一沉,娇哼一声,嗔声说:“由天台山南麓到
‘天聪庄’也不过二十里地,你展开轻功越野飞行,居然跪到定更以后,这话谁相信?”
蓝天鹏自觉自己也无法自圆其说,只得委屈:“反正小弟是那时候到的!”
欧阳紫有些妒意的说:“如果你不是六神无主,便是有些昏头转向,这中间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