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一动她的机会。
最后是皇甫慧——“龙凤会”的大龙头。
她虽然极爱蓝天鹏,但他们两人也有由西域返回中原的千里旅程,莫说他们之间的热情
拥抱和相吻,就是蓝天鹏摸摸她玉手的机会都没有,但是,他们之间的爱,似乎是心头上的,
至圣至洁的。
他总觉得皇甫慧有一股不可侵犯的威严,令他不敢向她亲近,他真不知道举行过了婚礼,
进入了洞房,是否有吻她一下樱唇的勇气。
皇甫慧是她们之中年岁最大的姊姊,而其他三位,也是他的姊姊,而她们,也都一致的
呼他为“鹏弟弟”。
如今,他突然被郝小玉称呼“哥哥”,而且,他也称呼郝小玉“妹妹”,这的确令他在
听觉上感到新奇,而在心理上,也觉得坦实,并毫无顾忌。
现在,他虽然想通了,而且,他也发现了其中一些奥秘,但是,他俩说不出喜欢和郝小
玉在一起的真正原因来。
正在沉思,怀中的郝小玉,已羞红着娇靥,柔声间:“鹏哥哥,你在想什么?”
蓝天鹏一定神,灵智和他的感受同时一动,不自觉的笑着说:“玉妹,你的这声‘哥
哥’,我突然觉得我长大了不少!”
郝小玉冰雪聪明,她立即深情含笑着说,“你这声‘玉妹’,也令我感到我永远不会再
离开你!”
蓝天鹏一听我永远不会再离开你,顿时想起来此的目的,因而正色说:“噢,我已经出
来很久了,一点正事还没有办……”
郝小玉也急忙坐直娇躯说:“你来的时候,琼华姊姊怎么说?”
蓝天鹏见间,只得将萧琼华相他在田间计议的办法,告诉给郝小玉。
郝小玉一听,不由兴奋的间:“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蓝天鹏却迟疑的说:“可是,方才遇到‘清云’道长时,他已经答应我,可以将丽宫的
秘密转告给皇甫慧、欧阳紫和兰香姬三位姊姊了!”
郝小玉一听“丽宫秘密”,不自觉的低下了头,同时羞愧的说:“想不到丽宫历届保守
的秘密,却在我这一届给泄露了!”
蓝天鹏一听,立即五色沉声说:“我的看法却和你完全不一样,我觉得丽宫历代主人都
是狠毒残忍的女人,而且,根本不配称为女侠!”
郝小玉听得芳心一惊,脱口轻“啊”,不由抬头望着蓝天鹏,惊异的间:“鹏哥哥,你
怎能说这些话?”
蓝天鹏立即五色说:“我为什么不能,我还要说你们上届的宫主,更残忍、更狠毒!”
郝小玉虽然心里不高兴,但她爱蓝天鹏,不愿顶撞他,是以,只得默默的低下头,表示
她的不满意。
蓝天鹏正色间:“玉妹,我问你,上届宫主,她为什么要柬邀我师伯比剑?”
说此一顿,见郝小玉依然垂首不语,继续说,“她还不是希望解除体内的药毒,企图获
得人生幸福?甚或永远离开丽宫,过她身属一个女子应该过的日子?”
郝小玉想到接受丽宫宫主各项条件,是她自己答应的,因而流着泪说:“这不能怨她,
这是我自己愿意接受的。”
蓝天鹏立即驳声说:“即使是你自己愿意,也不可以这样作,因为她已经亲身经历过这
样的悲惨痛苦,而且,她也曾积极的想挣脱那个苦海,但是,到了她绝望将死之际,明明知
道你也会在不久的将来和她一样的痛苦死去,而她仍然依照往例,命令你饮下药毒,而令你
也步她的后尘,你说,她是不是残忍?是不是狠毒?”
说此一顿,发现郝小王香肩抽动,忍痛哭泣,立即伸手握住她的双肩,使她仰起带雨梨
花般的绝美娇靥。
他目不转睛的望着她流泪的两眼,放缓声音说:“古人说:‘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至
少她不懂这个道理,你为了挣脱 苦海,你为了觅求幸福,你是对的……”
话未说完,郝小玉已流泪抽噎着说:“可是,丽宫的秘密是由我泄露的……”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可是,也只有我们夫妻五人知道,和你的胞兄晓得,难道你不相
信这些人。”
郝小玉流泪点点头,戚声说:“我总觉得冰川丽宫的规矩,是由我破坏的,我内心一直
为此歉疚……”
蓝天鹏立即正色解释说:“好规矩,我们不但要保留,还要光大发扬,像这个害人又害
己的规矩,应该保留吗?恐怕你带来的那位替身,她也不会接受吧!”
郝小玉微微颔首说:“是的,她是上两届最小的姊妹,她那位同代姊姊,活了十九年死
去,上一届的宫主,仅仅活了十五年,便传给了我……”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是呀,她可以称得上是你们丽宫的上两代长老,江湖事迹,武林
变故,以及你们丽宫发生的事情,她知道的最多……“”
郝小玉立即接口说:“所以我来时才选了她!”
蓝天鹏立即正色关切的问:“你可曾将你传位的事告诉她?”
郝小玉一面拭泪,一面颔首说:“我己对她说过了,我只对她说,我身体不适,可能回
不到西域了,万一我支持不到西域,下一届的丽宫宫主,就是她……”
蓝天鹏一听,立即焦急的说:“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为什么不将实情告诉她?”
郝小玉立即羞红着矫靥,幽怨的说:“我怎么知道能否活着离开‘五凤坡’?”
蓝天鹏知道她指的是如果不能和他蓝天鹏共偕白首,她便应誓死在“五风坡”的事,他
为了岔开话题,立即正色问:“那位上两代的姊妹,可有什么表示?”
郝小玉说:“最初她不答应,之后,我向她保证,将剑印交给她后,并不要她服药物,
她才颔首说,‘到那时候再说罢’的话。”
蓝天鹏特别关切的问:“你可曾警告她,今后再传下届宫主时,绝对不准再用药物?”
郝小玉颔首说:“小妹说过了,而且,她是痛恶这样作而不肯接替上届宫主的人,她自
然不会再这样作,而且,她也没有配药的药方……”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关切的问:“你是说,药方在你这里?”
郝小玉一看蓝天鹏的神色,不由笑着说:“看你紧张的?在我心里也没有用,这必须用
冰川丽宫中的三种特殊鲜花的瓣和它根部的汁,还需一颗雪莲实,才能炼制而成!”
蓝天鹏虽觉这种药物制作的原料得来不容易,但他仍不能适怀!
绝顶聪明的郝小玉自然看出蓝天鹏的心事,因而,她毫不迟疑的继续说:“我曾向天发
誓,假设上苍保佑我住进‘冷香谷’,我便永远不再想到炼制那种药物,否则,便在炼制时,
七孔流血而死!”
蓝天鹏一听郝小玉咒誓,立即释然于杯,因而笑着说:“现在我先教你几招玄奥剑式,
以便明天应付,至于丽宫秘密是否应该即时告诉给皇甫慧等姊姊,我回去再和表姊姊商议。”
说罢,一扶郝小玉,两人同时站起来。
于是,两人将地几锦垫和绣墩移开,就在桔红的绒毯上,一面用扇当剑比划,一面讲授
剑诀术。
郝小玉质资特异,聪慧超人,剑式一点即通,否则,上届的丽宫女主人,也不会第一优
先选上她的。
几个剑式传完,蓝天鹏又叫郝小玉演练了几遍,心中十分满意,因而笑着说:“所谓
‘熟能生巧’,希望你从现在起,直到明天参加论剑大会止,仍要不时演练,务必练至得心
应手!”郝小玉立即含情愉快的应了声是。蓝天鹏根据帐篷尖顶上的通风孔透进来的光线判
断,知道时间已经不早了,为了避免萧琼华等人悬念,立即正色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
去了,明天我们依计行事!”
郝小王一听,立即依然不舍的说:“在这儿吃过晚饭再走嘛!”
蓝天鹏立即正色说:“晚饭以前我不回去,她们定会前来找我。”
说此一顿,不容郝小玉说话,立即继续叮嘱说:“练剑之时,绝对不可心神旁鹜,否则,
你明天不能依计行事,也许我们真的要天隔一方,一个东,一个西了!”
如此一说,郝小玉的神情果然凝重了,她立即会意的颔首说:“小妹晓得,你放心好
了!”
蓝天鹏深怕他说的太严重,反而影响了郝小玉练剑时的情绪,因而继续说:“今天晚上
我不再来看你了,如果明天诸事顺利,后天中午,我们便可北上,办一件师门未完的大事
了!”
郝小玉一听后天中午便可北上办事,自然是说带她一起前去,她作梦都没想到事情会这
么顺利,而又这么快?
是以,连连愉快的含笑点头说:“你放心,小妹绝不会使你失望。”
蓝天鹏也愉快的一笑说:“好,那我走了,明天大会场上见。”
郝小玉愉快的应了声好,又深情的看了蓝天鹏一眼,才放好罩在娇靥上的银纱,急步走
到帐口,将帐帘掀起来。
蓝天鹏肃容走出帐外,并向娇靥充满喜悦的郝小玉,拱手说:“宫主请止步,在下就此
告辞了!”
郝小玉见立在营门口的两个霓裳少女正向他们望来,也敛笑还礼说:“请恕小妹不再列
队相送之罪!”
蓝天鹏再度谦逊一句,转首向营门大步走去。
郝小玉就立在中央帐门口前,含笑目送蓝天鹏走出营门。
蓝天鹏见红日西坠,已经是满天彩霞,方才觉得出来的时间太久了,是以,一出营门,
转身向西,大步向坡下走去。
这时正是晚餐时刻,是以,“五凤坡”一带的大小帐篷和营地内,到处炊烟升起,而且,
有许多地方已没有了人迹。
蓝天鹏心急转回农舍,是以,每逢无人之处,便展开轻功飞驰。
到达山麓,行人尤为稀少,因而,他很快的到达了农舍前的乡道上。
蓝天鹏尚未到达农舍前,已见一个村姑装束的女警卫,已匆匆奔进农舍内。
也就在他走至农舍绿竹下的同时,皇甫慧、欧阳紫,以及萧琼华和兰香姬,已率颔着
“双剑飘红”三位女堂主,迎了出来。
蓝天鹏见兰香姬和皇甫慧等人处在一起,而欧阳紫的娇靥上也没有不满之意,知道皇甫
慧已趁机将“侠丐”马五转达给她的意思,转告给了欧阳紫知道。
诸女俱都含笑相迎,愉快的进入北屋,屋内早已摆好了晚筵席,正等着他回来一同进食。
由于有 ”双剑飘红“和苏小香卓玉君在座,萧琼华和皇甫慧都不便问蓝天鹏有关前去
冰川营地的事。
当然,即使皇甫慧问,也不知道蓝天鹏前去找“冰川女侠”的真正原因。
蓝天鹏想将在“五凤坡”遇到萧琼华师姊“净因”师太,奉“长白神尼”之命,前来转
达法谕的事说出来。
但是,想到“东海圣僧”却派小沙弥来找皇甫慧,无论如何,力争荣誉席之事;又不便
开口了。
因为,不管小沙弥是奉了“圣僧”之命,或者是她大师兄之命,相形之下,皇甫慧都会
觉得十分尴尬。”
是以,直到晚餐完毕,“双剑飘红”三人知趣离去,他才望着皇甫慧和欧阳紫等人,随
和的说:“小弟去‘五凤坡’时,曾在各门各派的营地外,遇到了由长白前来的‘净因’师
太 ……”
萧琼华一听“净因师太”,不自觉的脱口急声说:“她是我的大师姊呀,她现在哪里?”
蓝天鹏继续说:“她当时仅交代了小弟几句话,她便急急走了!”
萧琼华立即关切的问:“我大师姊说了些什么?”
蓝天鹏见皇甫慧和欧阳紫都特别注意,只得婉转的说:“神尼老人家似乎知道表姊是和
皇甫慧和欧阳紫在一起似的……”
皇甫慧一听,首先揣测说:“也许‘圣僧’和‘神尼’两位老人家有联络。”
蓝天鹏只得点点头说:“我想是这样的……”
话刚开口,萧琼华已急切的插言问:“我大师姊到底怎么说嘛?”
蓝天鹏不便直讲,只得说:“净因师太说‘神尼’老人家要表姊和两位师姊酌情办理,
如果大家认为应该争取荣誉席,就一致力争,如果认为已没有再虚设那三个位置的必要,就
不必再和‘青鹤’发生冲突,而他们两位老人家都是无名利之心的方外之人,也不会计较那
张空椅子来的……”
如此一说,皇甫慧的两道柳眉果然蹙在一起了!
蓝天鹏一看,赶紧改变口吻,说:“我想这最后的消息,可能是‘神尼’老人家和‘圣
僧’老人家再度经过了榷商后,才决定的。”
兰香姬经过两个时辰的详谈,业已了解了全投状况,这时见皇甫慧神色似有不悦,因而
也婉转的说:“小妹以为鹏弟弟的揣测是对的,因为‘圣僧’老人家,闭关苦修,准备西返
极乐,也许经‘神尼’的解说,不再与‘青鹤’计较了!”
一句“准备西返极乐”,立时提醒了皇甫慧,她不由迷惑的说:“是呀,圣僧老人家与
神尼老人家,同为当代佛门高人,早已没有了争名夺利之心,尤其圣僧正在苦修之际……”
蓝天鹏一看时机成熟,立即正色问:“皇甫姊姊,你看会不会是‘普净’大师,为保留
恩师声誉,而派小沙弥前来通知你与‘青鹤’力争?”
这话正说中皇甫慧的心事,因而,她毫不迟疑的说:“昨夜我来此途中,便有这种想
法……”
蓝天鹏立即接口说:“保护师门声誉,是每个身为弟子的应有责任,我认为即使‘普净’
大师未曾取得‘圣僧’的应允,甚至根本没有禀报,也不为过。”
欧阳紫也是将一切为父亲争荣誉席的希望,寄托在蓝天鹏的身上,这时听了蓝天鹏的话,
她不得不探一探蓝天鹏的口气。
是以,她关切的望着蓝天鹏,希冀的问:“鹏弟弟,以你之见,我们应该采取什么态度
呢?”
蓝天鹏一听,毫不迟疑的说:“我们当然要力争,绝不能任由‘青鹤’真人随意撤除,
要去掉三老的荣誉席,也应该在下届大会之前,由我们先自动提出撤除的要求!”
如此一说,四女纷纷赞成。
但是,萧琼华却说:“可是‘神尼’老人家已通知我们不必和‘青鹤’争执,如果我们
再出场,岂不有违长者之命?”
如此一说,兰香姬和欧阳紫,也都颔首称是。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现在已有人代我们出面向‘青鹤真人’挑战了……”
萧琼华故意正色问:“你说的可是昆仑派的新任掌门‘清云’道长?”
蓝天鹏觉得“清云”已经应允将丽宫秘密可以告诉给皇甫慧三人,便不宜再按照原定的
计划去做。
是以,暗示性的望着萧琼华,得意的一笑说:“小弟虽见过了‘清云’道长,但向‘青
鹤’挑战的却不是他!”
萧琼华一看蓝天鹏的言词神色,断定计划可能已更改,因而,也以暗示的口吻,关切的
问:“那么挑战的是谁呢?”
蓝天鹏淡然一笑说:“就是‘清云’wrshǚ。сōm道长的胞妹‘冰川女侠’!”
萧琼华一听,果然不错,因而也以惊异的口吻,说:“冰川女侠?”
皇甫慧和欧阳紫因为不知道“清云”道长的年纪,而且也不知道“冰川女侠”究竟多少
年纪,因而也未在意。
但是,她两人却想着兰香姬的事,因而齐声说:“可是,现在兰妹妹已奉‘玉虚上人’
之命,特地赶来争夺大会盟主的呀!”
蓝天鹏听得心中一惊,不由“噢”了一声,同时,望着兰香姬,惊异的问:“真有这么
回事嘛?”
兰香姬含笑点了点头,但她尚未开口。
欧阳紫已加强语气的说:“现在兰妹妹不但是精通崆峒剑法,而且,也学成了广成子的
全部秘笼。”
蓝天鹏立即关切的间:“玉虚上人也将那三招救命绝学传授给你了?”
兰香姬颔首一笑说:“我到家不久,便接到大堂哥的通知了。”
萧琼华在旁则说:“兰妹,你最好将离开六盘山的经过,再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