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凡退开八尺,将长剑从右手换至左手,长眉一蹙,目中突然射出杀机,只一瞬间就已攻出五剑,连绵不绝,剑剑刺向吴情左胸。
“果真是你!”吴情大笑,“若是让她知道了会如何?”
这个她指谁怕是只有吴情一人知晓,可是易凡却缓下攻击退了回去。比试切磋若是心神不一尚且会输,更不用说生死较量了。说吴情阴险还不如说他无情,因为他无情,所以没有人可以威胁到他。他仅仅是抓住了易凡唯一地弱点。
易凡静静地盯着他,琥珀色的眸子渐渐暗了下来,“她不会知道!”话音未落,长剑便化成一道闪电呼啸着朝吴情面门而去。
吴情抬起手臂,一条纯白无暇的白练便从衣袖飞出,化成一片光幕,急速卷向易凡。
二人纠缠着逼近悬崖,崖壁上的碎石受到震动“骨碌碌”地往悬崖落去,化为乌有。
双掌对击,二人均推开一丈,身形一转又紧紧纠缠到一起,往九丈崖内侧而去。
宁飞带着牧歌马不停蹄地赶到灵仙谷小木屋,却只见到了南吴山庄的林总管。
“盟主命在下在此等候二位。”林总管朝宁飞抱拳,“他们在九丈崖。”
“九丈崖?”宁飞一愣,心终于狠狠地沉了下去,真地是他,想不到真的是他!
九丈崖?牧歌心中一惊,他们去悬崖做什么!
宁飞皱了皱眉头,拉起牧歌快速往九丈崖赶去。
吴情似乎早已料到宁飞三人会在此刻赶到九丈崖边,勾起唇角一笑,瞬时收回白练,纵身往前一跃侧身,长剑便划过手臂刺了过去。他捂住手臂往崖便岩石撞去,低呼一声。
易凡身形一顿,淡漠地俊脸闪过一丝惊讶,待看清岩石边站着的三人,怔住。
“盟主!”林总管扶住吴情,撕下长衫衣摆将他伤口缠住,抽出长~指向易凡。
长剑滴血,滴滴落到地面更似那长针根根刺入心窝,心仿佛炸裂了,却感觉不到一丝疼痛,只是觉得难受,真地好难受,想伸手将整颗心都揪出来丢掉。
“今生本就不能再习武!”耳畔不停地回荡着这句,易凡是不会武功地,他不会武功,这个人不是易凡,不是他!“你是谁?为何要假扮易凡!”牧歌紧紧地咬着嘴唇,直到失去最后一丝血色。
“牧歌。”易凡握着剑,动了动嘴唇,目中闪过歉意,不该骗你,今生最后悔地事就是骗了你。
“你不是易凡,不准你叫我!”声嘶力竭地,眼泪终于缓缓落下,“不是,你不是易!”
“对不起。”山风吹过,如墨的长发拂过脸颊,他轻轻地吐出三个字,不再看她,迎风走向崖边,浅黄色的背影透出无限的寂寥与落寞,本就只有一个人,自自终都只有一个人,究竟在奢望什么?
“我一直都相信你的,一直都相信……”
“对不起,牧歌。”他回头深深凝望一眼,纵身跳入悬崖。
“易凡!”牧歌失声狂喊,眼前一黑终于仰面倒了下去。
淡淡的浅黄色迎着山风轻轻飘落,纠结一世地温柔在此刻瞬间倾泻而出,他是天际的浮云,从来不会为任何人停驻,除非他不再想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26dd,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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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蓝家兄弟的阴谋】………
九丈崖回来之后,牧歌就一直闷在房中发呆。首发
宁飞端着药碗跨入房间,轻轻叹了口气,“大夫说是急火攻心,先吃药。”
“嗯。”牧歌接过药碗一口气灌了下去,神静。
“易凡他……”宁飞看着牧歌欲言又止。
“他武功这么高怎会死呢!也不知怎的就晕了过去。”牧歌扯着嘴角自嘲地笑了笑,“他说白无语不是他杀的。”
“或许凶手不是。”宁飞安慰道。
“师兄不相信他,是么?”牧歌头看着宁飞,目光闪烁,“我现在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他。”
“吴盟主会明真凶的。”宁飞垂下眼,自从六年前认识他之后便将他当作今生最好的朋友,想不到却被他骗了六年,易凡啊易凡,你竟隐藏到如此深,究竟是何用意?
“我讨吴桃花。”牧歌嘴。
“牧娘身子可好?”吴情悄然无息地出现在门口,背着手,眼角微微翘着,桃花般的笑容如醉春风。
牧歌懒懒地往门口瞟了眼。伸手扶住轻唤:“师兄。我好晕啊好晕。要晕了快扶我上床……”
宁飞一愣。瞧见牧歌暗中:来地眼色。方才明白过来。无奈地抽了抽嘴角。一面絮叨着一面将她扶到床上。“大夫说要好好休息。看你非得下床。”
牧歌躺到床上冲宁飞眨了眨眼。背过身去。
宁飞忍不住偷笑。转身神色旋复平静。“吴盟主可是有事?”
吴情轻轻一笑。乌黑地眸子闪动着让人捉摸不透地光泽。将手中帖子递给宁飞。“在下今日便回南吴山庄。后会有期。”
宁飞狐疑地接过帖子拆开一看脸色骤然变得难看:药仙易凡觊白府鸳鸯剑。擅用武林禁药三笑散将白无语毒害。盗走鸳鸯剑。后迫于正道压力。在灵仙谷九丈崖跳崖而亡。鸳鸯剑物归原主。帖子右下角地盟主专用签章红得触目惊心。是落雪帖。吴情怕是已将此帖派至各帮各派手中。三笑散、白无语之死竟全部推到易凡头上。跳崖而亡。死无对证。吴情究竟打地什么主意?
牧歌竖着耳朵听门外没了动静,一骨碌从床上爬起,畏畏缩缩地挪到门口,探出脑袋,“吴桃花走了?”
“嗯。”宁飞应了声心里正犹着是否要将帖子内容告诉她。
牧歌就指着落雪帖问了,“这个帖很眼熟啊,说的什么?”
宁飞想了想将帖子递给牧歌,让她自己看。
牧歌接过帖子,细细一看顿时红了眼,咬牙咒骂:“该死的烂桃花真不要脸,竟然全部都推到易凡身上!”
“各派掌门怕已收到此帖。”宁飞长眉深锁,“得尽快回趟无极门。”
“嗯。我宁愿相信白无语不是易凡所杀。”牧歌盯着帖子上的“易凡”二字发起了呆,讨厌骗人的家伙,可是为何对易凡就是讨厌不起来,他或许有什么苦衷,只是为何不愿告诉自己,或许真地将自己想得太重了。
“师妹与同回去么?”宁飞问道。
牧歌将帖子塞回宁飞手中,摇了摇头道:“下山前师父说一年时间到了才能回去,还剩一个月。”
宁飞觉得奇怪却也再询问,诸葛无极这个名字在宁飞心中的分量是不可掂量的,自从四岁那年被诸葛无极救下带回无极门之后,就一直将他当做亲身父亲一般对待。诸葛无极的一切指示都是正确的,他让牧歌一年时间到了再回无极门定然也是有原因的。所以宁飞不再询问下去,只叮嘱牧歌千万要当心,一个月后尽快回到无极门。
牧歌不跟宁飞回去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是因为下山前诸葛无极确实交待过一年内若是找到南家就立即回无极门,找不到就得在一年期满之后再回去;另一方面她自己也想继续在青州逗留一段时间,或许能寻到线索找出杀害白无语的真正凶手。虽说心已不再似从前那般坚定,却仍是愿意相信易凡不是真正的凶手。易凡跳入悬崖的一瞬间似乎就已注定今生会离她越来越远。她这么做仅仅是因为心中残留下来地一点美好回忆。
牧歌与宁飞在城门口分手之后,又折回城去走访了一番,却未收获到有关南家的一丝线索。她甚至开始怀疑江湖中究竟有没有南家,会不会是诸葛无极为了考验她而编了个谎。
自从白无语死后,青州城内的百姓皆是闻“三笑散”而色变。
牧歌在城中待了几日,每日一大清早跑到菜市场蹲点守候,中午花上三文钱在城中最大的茶馆听书,晚上又装扮成小厮混入青楼打探消息,几日下来依旧未打听到有关三笑散的丁点消息却收获了一堆江湖八卦。其中一个八卦差点让牧歌冲上台将那说书先生丢出酒楼去。
挂在树上啃着馒头想,看不出啊
,诸葛先生也有如此不堪回首的往事,竟然与冷啸通,还生下了一个女儿,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啊枉少年!难怪与云姨相处了几十年都不曾产生感情,诸葛先生也是个痴情之人呐!牧歌摇摇头长叹一声,将未啃完的半个馒头塞入包裹,抱着树杈眯上眼开始睡午觉。
树林深处隐隐约约地传来异常杂乱的脚步声,时续时断地。
牧歌竖起耳朵细细一听,翻身靠上树干隐入~|丛中。
脚步声越来越近。
“嘣!”一声,树干一阵剧烈抖动,牧歌站立不稳险些掉下树去,刚想骂人便听得树下响起了粗重地喘息声,像是死前的挣扎,一下一下似乎拼尽了全力在呼吸。听着让人不由自主地揪起了心,很难受。牧歌不敢拨动树叶,只找了处相对较大的缝隙,悄悄地凑过去观察。
树上靠着的是男子,头被树叶遮住了,青色长衫有好几处被撕裂,一道又长又深的口子从肩膀一直延伸下去看不到尽头,手臂上、背上似乎还有很多道伤口,皮肉外翻却没有一滴鲜血流出,看样子受伤已经很久。他靠在树上,艰难地喘着气。牧歌倒吸一口凉气,这男子怕是被人施了酷刑。
一阵细细碎碎的脚步声来,牧歌定睛一看,树下又多出了两个白衣人,看身量像是女子。白衣女子!心中一惊不由地想起了逍遥谷与清月教的侍女。
白衣女子起长剑直直往那男子刺去。
“铮!”一,男子垂落的手臂突然举起,竟也握着一柄长剑,只是不停颤抖着,似乎已坚持不了多久。
白女子身形灵动,剑法招式未有特别之处,却是招招想要取那男子性命。
男子摇晃着身子拼尽全身最后一丝力垂死挣扎却也无用,手臂被那白衣女子当中刺穿顿时鲜血如注,闷哼一声重重摔到地上。
白衣女子举起长剑飞身他心口~了过去。
又听得“铮!”的一声。牧歌纵身跃下大树,抽出龙吟剑将那两位女子挡了回去,忍不住叹气,又管了闲事,终于还是没能忍住。
“休要多管闲事!”两名白衣女子厉声喝道。
白衣蒙面,越看越像逍遥谷的侍女,想起被紫星老妖婆毒害地事儿气就不打一处来,牧歌龇着牙嘿嘿一笑,“今儿个这闲事还就管定了!”
两名白衣女子相视一眼,飞身刺向牧歌,一左一右形成夹攻之势。
不算身经百战也算有过好几次实战经验,牧歌以退为攻,巧妙地躲过白衣女子的攻击,未出十招便已将她二人地剑招拆得支离破碎。
白衣女子退去八尺,惊道:“你究竟是何人?”
“江南一根草!”牧歌~把鼻子嘿一笑。
两名白衣女子对视一眼,转身掠走。
“江南一根,一根草大侠。”男子倒在地上气若游丝,颤抖着抬起手拼命伸向牧歌。
牧歌走近男子,扫过他身上惨不忍睹的伤口再不觉得江南一根草有多好笑。
“大、大侠……”男子的声音渐渐弱了下去。
牧歌蹲下身,忍不了皱眉头,“你想说什么?”
“柳尘派掌门柳名刀勾结清月教意图叛变,有、有证据的……”男子艰难地吸了口气。
柳尘派勾结清月教意图叛变?牧歌往四周看了看,心中变得无比紧张,误打误撞竟撞上了如此大的阴谋,“证据在何处?”
“莲湖镇西五里村村头地大樟树下……”男子双眼一翻晕死了过去。
牧歌吓一跳,伸出手指放到男子鼻子下方一探,果真死了!
“杀、杀人了!”背后响起一道刺耳的尖叫声,一名男子背着竹篓拔腿就。
牧歌飞身追赶上前,用剑柄一下敲晕了他,“对不住了!”
清月湖边,蓝瑾雨负手而立,月白色锦袍迎着微风轻轻舞动着。
“公子!”两白衣女子飞身落地跪下。
“人呢?”蓝瑾雨转身,勾着唇角优雅地微笑。
白衣女子垂着头,声音微微颤抖着,“被、被人救下了。”
“哦?”蓝瑾雨右眉轻轻一挑,“被何人救下了。”
“江南一根草。”白衣女子低声回道。
“江南一根草?”蓝瑾雨轻笑,“倒是个有趣地字。”
白衣女子跪在地上,身体不停哆嗦着,“属下该死!”
“既是知道该死,便该知道如何做了。”蓝瑾雨淡淡道。
“是!”两名白衣女子几乎在同时抽出长剑斩下了自己的手臂。
“下去吧。”蓝瑾雨转身离去。
“多公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26dd,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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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识时务者为俊杰】………
把她整成女人。”蓝瑾雨扶着下巴满脸挑衅地盯着
“是,公子。”白衣女子拿起梳子,手开始不停地颤抖,清月教教规第五十六条明文规定:不得梳女子繁琐的发髻。已有好几年未梳发髻了,该如何下手?
“是想让我亲自动手么?”蓝瑾雨挑了挑问。
“属下不敢!”白衣女子颤着声跪到地上。
“你杵在那儿,她怎么敢整!”牧歌睨了眼蓝瑾雨撇撇嘴,爱咋整咋整,不整聋不哑就成。
“哦?原来如此!”蓝雨展眉一笑,轻飘飘地离去,“就给你半个时辰将她整成女人。”
“是,公子。”白衣女子擦去额冷汗长舒一口气,站起身拿着梳子开始轻轻地梳理牧歌的长发。
“我说蓝家兄弟如此变态,你们为何要留在清月教?”牧歌回头疑惑地问,想起前次被掳来清月教时亲眼见到蓝瑾月将那名女子拍死,心头便不由地泛起一阵寒意。
“姑娘饶命!”白衣女子竟又突跪了下来。
牧歌一愣,旋即明白过来,了抽嘴角,“好吧,我不说便是了。”
清月教地教真地已到无药可救地地步。想想看也对。依蓝家兄弟地手段。她们若是反抗或者逃跑。想必会死得更惨。
“多谢姑娘。”白衣女子起梳子轻轻梳着长发赞叹。“姑娘地头发长得很好呢!”
“谢谢。”牧歌笑眯眯地撩起发尾闻了闻。颇有几分得意。长相身材上已经输了几分。还能不靠其他地扳回点分数么。
“姑娘看这样成么?”白衣女子将铜镜递到牧歌面前轻声询问。
牧歌盯着铜镜。不停地变换角度。依旧未能瞧清镜中地脸。只看到模模糊糊地轮廓。朦胧美啊朦胧美。难怪古代地女子都爱照镜子!笑着龇起牙冲铜镜扮了个鬼脸。点点头道:“还成。”
白衣女子如释重负地长舒了口气。只要这位姑娘说好。雨公子必定不会再追究了。
“姑娘请更衣。”又一名白衣女子推门进入房间,手中端着一条崭新的白色长裙。
牧歌看到那条白色长裙顿时苦了脸,裙子就算了为何要整白色的!
白衣女子似看出了牧歌眉宇间的不情愿,忙柔声解释道:“清月教中女子都穿白色衣衫,这条裙子还是临时用长衫改制出来的。”
好吧,人在江湖飘怎能不挨刀!牧歌叹气,一把扯过裙子,“麻烦各位回避一下。”
“姑娘好了唤一声就成。”白衣女子恭敬地退出房去。
牧歌换上长裙在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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