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徽因两手将剑一回,道:“你的坏名声,我早有耳闻!”
徐兰成身在外地,不想多惹事端,可是林徽因仗着气势,居然想当众羞辱他,徐兰成也不禁生出怒火,道:“我才出道,没有做过什么恶事?”
林徽因扬着脸道:“少废话,自己心里明白!”
徐兰成道:“我实在不清楚……”
林徽因叱道:“少啰嗦,看招!”
她话声方落,剑已回刺过来,林语堂只来得及道:“因儿,点到为止!”
林徽因这一剑刺到,徐兰成梯云纵闪避着林徽因的攻势。林徽因以千钧一发势攻向徐兰成要害点。
徐兰成心想:“这金蛇剑结构太怪异,不会使。只怪自己贪玩,没有认真钻研秘籍。只能守不能攻,怎么办?”徐兰成索性把金蛇剑丢到一旁。
徐兰成闪到林徽因身后,他一纵上林徽因背部。用双脚裹住林徽因的腰,双手以一气呵成重击她的肩。林徽因怎么也甩不退,徐兰成在她耳边说:“谢谢你,背我。”林徽因准备用剑砍徐兰成的脚,被他早识破。双脚落地,扭来扭去好像在跳舞。这时徐兰成闻到她的香粉味道,好像林招弟一个味。徐兰成觉得似曾相识,可就是想不起来。
这时,台下人感到很好笑,如一出闹剧,不知道会怎么收场。
徐兰成的双手捏住林徽因的脖子,她只能束手就擒。
也就是说:她败阵。
在三度招亲,打倒过无数个武林豪杰之后,她竟然败了。
林徽因不服输,林语堂已笑道:“因儿,你输了。”
听林语堂当众宣布,徐兰成收作揖道:“承让。”
这时,擂台下才响起一片喧喝及掌声,也听不清楚在叫些什么,大概有的是替徐兰成叫好,有的是抗议比赛不公,还有的在猜到底这样临时插队上去比赛的算不算?
只见林徽因春光灿烂,过了一会儿,才慢慢地收剑过来。徐兰成本以为她开口大骂,想不到林徽因对他笑了,徐兰成才发现林徽因即林招弟。
林语堂笑道:“呵呵呵……诸位,三度比武招亲,今日终于有了结果,我林家庄明日起将开席由三日改为七日,各位乡亲父老、武林同道务必赏光!”
林徽因抚着青丝,嗔道:“爹,赶紧成亲……死鬼!”
林语堂笑道:“哈哈哈!不急、不急,一起从长计议!”
林徽因一下搂着徐兰成还,徐兰成有点脸红。
徐兰成躲在林徽因背后,林语堂已示意要他过来,拉住他的手,道:“少侠,您尊姓大名?”
“我……我叫徐兰成……”
第十六章迷失
第十六章迷失
“徐兰成,好俊杰。”林语堂携着徐兰成的手,对台下道:“诸位,此后这位徐少侠,便是我林家庄的继承人,我林语堂的乘龙快婿!”
此话一出,徐兰成大惊,似乎不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时人群散了一些,可是还有很多人围在擂台下不想散去,议论纷纷。
虽然有不少人觉得不服气,但是,徐兰成的小人招数,可能是林大小姐的克星,台下之人也认为徐兰成是无耻之徒,因此只敢不服气徐讨论着。
林语堂才道:“徐少侠,请至寒舍细叙,老夫我有不少话要请教。”
这回从大门堂堂而入,徐兰成才真正看清了什么叫做富可敌国。只有诸侯王爷有如此规模,万户侯连城。
林语堂与徐兰成等人进入偏厅,马上便有许多婢女伺候,各种点心和茶水无可计数。
眼见徐兰成有意说话,林语堂便先开了口,故意不提招亲之事,笑道:“徐侠年纪轻轻,就有如此身手!拳法精妙绝伦,相貌亦是出类拔萃,竟能打败小女。真是英雄出少年啊,呵……”
徐兰成忙道:“晚辈只是侥幸,其实我是救人心切……”
林语堂又岔开他的话,道:“对了!适才见你使出西门吹雪的身法,剑神的弟子?呵呵,实在是太巧了,老夫二十几年前被他老人家提携,真是名师高徒。”
徐兰成也颇为佩服林语堂能一眼看出他的武功来历,道:“这是恩师剑法没错,可是我们只有两面之缘……我没听过他认识你,世伯……?”
林语堂道:“咦,两面之缘?那你剑法习得好快?”
徐兰成道:“实不相瞒!恩师看我扶危济困才收我为徒。”
林语堂一听,便哈哈大笑,道:“哦,那我了解了。”
林语堂笑眯眯地说道:“竟会蒙他垂青,可见你资质非凡。”
徐兰成道:“恩师仅传授我这一套剑法,没有学全恩师的绝学……”
林语堂道:“虽然只传了一套剑法,可是你触类旁通,也很了不起了。”
“过奖了……”
林语堂道:“你学了剑神的剑法,也算是中原正道啦!如果再学我林家的雕虫小技,那想必少侠您更会更加精进。”
徐兰成道:“您愿意教我武功?”
“呵,你是我林家的乘龙快婿,当然要将我毕生杂技,倾囊相授予你。”
徐兰成忙道:“不,那是无意之为,晚辈并不是为了这样才上擂台的……”
林语堂打断了徐兰成的话,径自道:“比武招亲擂台之上你既胜了因儿,自然就是我林家的女婿了。呵呵呵……我林家世代单传,到了我这一代,只有徽因一个女儿。徽因自幼心高气傲,不让须眉,有时我也恍然以为她是个儿子呢!哈哈……唉,不管是儿是女,她都是要成家的,为了发扬我林家庄的威名,我也顺着她的意思,找个武功比她高强的少年,只要人品端正,我就绝不偏私,不但要把徽因许配给他,还要将武功尽传予此人,免得我们林家在武林上的声望没落了……”
林语堂说个不休,徐兰成碍于辈分,也不能打断他的话,只得不断点头称是。殊不知他每点一下头,好像默认接受对方条件。
林语堂冷笑,道:“好歹我也是武林的秘书长?呵,位不高但江湖朋友三分薄面要给得。”
徐兰成本来还想推脱,已被林语堂的笑声打断了:“就这么决定了!呵呵呵……徐少侠……,希望你能入赘到我们林家,好继承我林家的家业。”
徐兰成道:“晚辈万万承担不起!我与令嫒略有误会,才上擂台比试,并非为了招亲,这事还请前辈三思。”
林语堂道:“难道少侠嫌弃小女?”
徐兰成忙摆手道:“不,不是,而是在下尚有要事在身,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晚辈不敢轻言承诺,只怕辜负了小姐。”
林语堂皱眉道:“还有什么事比娶妻重要?”
徐兰成看了看爱玲的手帕,更坚定了决心,才转头对林语堂道:“我要前往苗疆救人,绝不可轻诺食言!”
徐兰成轻声道:“世伯、徽因,一切尚未成为定局,你们不必多虑。待我将此事交代清楚,我即刻启程。”
林语堂道:“徐少侠,你擂台夺魁,成为林家快婿,已是人尽皆知了,怎能一走了之?”
徐兰成道:“我比武是侥幸得胜,而首要目的,也只救为人,根本就未想到婚姻大事。林前辈,您通情达理,应能体谅晚生的立场。”
林语堂脸上不动声色,问道:“入赘我林家,有哪一点不好?谁不知杭州林家乃江南名门,称富可敌国商贾。我女儿虽不是倾国美女,亦是花容月貌的闺秀。多少名门公子想娶都娶不到,谅你也没理由嫌弃她!”
徐兰成道:“富贵、美眷,是人人梦想之物。但是若取之不义,君子不为。如果晚辈为了这些,便放弃了自己的诺言,那么林前辈得到的是一个轻诺寡信的女婿,又有什么意思?”
林语堂道:“你的诺言以后再说,我问你,你执意不入赘,莫徐你在家乡已有妻子?”
徐兰成道:“没有,我尚未娶妻。”
徐兰成点了点头,林语堂微皱眉道:“那这位张姑娘家在苗疆,她的父母可应允了没有?”
“还没有,不过……”
林语堂道:“婚姻大事,应该由父母决定,没有应允,?这名分是绝对不通的!”
徐兰成难以抗辩,林语堂喻之以理之后,又动之以情,道:“徽因一向眼高于顶,如今对你情有独钟,少侠何必再三推托?”
徐兰成无法与林语堂再辩,想了想,只好道:“这……这件事来得太过突然,我尚未禀明家母,不敢私自婚娶。”
林语堂听事情有了转还余地,便笑道:“说的也是!我马上派人去请你娘过来,到时再谈你入赘之事,你们二人就先在这住下来吧!”
只要林语堂不逼马上拜堂入洞房,总能缓一口气,徐兰成松了口气,道:“谨遵岳父之意。”
林语堂笑着面向奴婢,道:“春兰!替姑爷准备东厢房。”
“是。老爷”春兰应道,“新姑爷,请随婢子来。”
徐兰成跟着婢女春兰离开。
春兰安顿好了徐兰成,恭敬地说道:“姑爷,您若是还有任何需要的,请尽量吩咐下仆人们,奴婢先下去了。”
徐兰成心烦地躺入床帐中,想道:“我用这个‘拖’字诀,暂时封住了林庄主的口,他若是去请娘,娘也曾要我娶爱玲的,这倒不必担心,不过……不知道会不会耽误了多少时间?我这样偷溜,不是太过于无礼了吗?我站得住脚,就要堂堂正正地走,既来之,则安之!我倒是知道杭州的西湖与龙井茶最有名,欧冶子就是杭州的冶剑名匠。原来是兵器之乡,难怪杭州的姑娘这般凶猛!”
徐兰成无聊自言自语地说“好,我就帮我自己算算我最近的运气如何?”他随便说了三个字,便算了算笔画,加加减减,一面在一本破旧的书上翻着,一个字一个字抄下来,没多久居然抄出了一首判词:“嗯,这个嘛……我近期走桃花运旺!但大喜和大凶相伴!”
徐兰成感到疑惑郁闷,用梯云纵偷溜出林家庄。大街上人来人往都他毕恭毕敬,吃喝玩乐都不收他的钱。有几个人都叫他:“林半城的姑爷。”徐兰成向他们了解后,知道林语堂的半个杭州城的商铺都是他的。
徐兰成回到屋里时,发现林徽因已经等他多时。
徐兰成一翻白眼,道:“有这辈子就够了,我还跟她认识几辈子?倒了几辈子的霉啊?”
林徽因道:“谢了!这也是我要说的呢!我认识你,真是三生有幸,这辈子不幸!”
“林招弟,好想你……”
林徽因悄然起身,走了出去。
丫环秋菊迎上前来,道:“姑爷,老爷请你去一趟。”
徐兰成道:“请带路。”
秋菊带徐兰成步至前厅,前厅的人不少,除了一些清客之外,管家也在,林语堂和一名布衫老头正在谈话,像是十分投机。
见到徐兰成,林语堂便笑道:“贤婿,快来!告诉我你的生辰年月。”
徐兰成道:“我是甲午年七月初七午时出生的。”
那名布衫老者掐指算了算,便拱手笑道:“恭喜老爷!徐公子和令千金乃是天作之合!依二人的八字看来,绝对是五子登科,富贵躲也躲不过!”
林语堂笑得合不拢嘴,道:“真是太好了,太好了,林忠,带先生到帐房取款领赏!”
林平子道:“是,老爷。先生,请跟我来。”
那算命先生称谢不已,跟着林忠离开了,一群清客们纷纷向林语堂道喜,林语堂抚着须,笑道:“呵呵呵……我就知道,我一见徐少侠,就感到有缘!”他转看徐兰成,一手按着徐兰成的肩,道:“贤婿,我林家人丁单薄,往后就要靠你和如儿,多多替我们林家添壮丁啦!哈哈哈……”
徐兰成又窘又为难,只想问他到底派人去见娘了没有?他感到再这样待下去,搞不好林语堂已经自我催眠,认定他是女婿了!到时候就算娘说不许,或许林语堂也听不下去。徐一名美貌的丫环上前道:“禀老爷,小姐请姑爷去一趟。”
林语堂指着徐兰成,转身对清客们说道:“你们看看,有缘了不是?这么对眼,难分难舍的,就不想理我这个老爸爸了。”
众清客们也笑道:“林老爷,你是貌似不豫然,实乃深喜之!”
“您又得了个半子,天幸之,天幸之!”
林语堂见徐兰成不安的样子,摆手道:“去吧,不占你们年轻人的时间了。”
徐兰成道了声告辞,由那丫环领了下去。
那丫环将徐兰成带到一泓池水边,天上月明如勾,倒映在水池里,特别清雅。
水池旁花香弥漫,徐兰成转头望去,便见到一座缠着花蔓的小亭子中,一道纤纤身影,正坐在里面。
那丫环夏竹笑道:“姑爷,小姐在玫瑰亭中等你呢,还不快去!”
徐兰成应了一声,走上前去。
整座凉亭外,种满了一畦一畦的各种玫瑰花,有些则是蔷薇,攀着凉亭生长,在月光下,美得近乎神秘。两名小婢提着灯笼照路,徐兰成步上石阶,抬头一望,不禁怔了。
林徽因细心梳妆打扮过,身上穿着轻薄的罗衫珠裙,长长的秀发挽成危髻,她娇羞地微微别过了脸,发上的步瑶轻轻晃动着,烛光的金灿照在她的脸上,更增添了华艳。
徐兰成没想到她如此之美,一时之间,真的是目瞪口呆。白天那个穿着青衫武靠、头发随便束起的姑娘,细心打扮之下,竟然娴雅温文,高贵无比。
徐兰成一句话也不说,林徽因先自不好意思,道:“徐兰成!你说我这身衣裳好不好看?”
她这一开口,徐兰成才确信她还是白天那个林徽因,只不过实在太震惊了,因此有些愣愣地说道:“喔!好看,好看……”
林徽因嗔道:“就这样子而已吗?人家可是好不容易才穿一次呢!”
徐兰成抓了抓头,道:“嗯……那就是……非常的好看。”
林徽因笑了,她笑时更加地妩媚,更让人心动。
徐兰成道:“林姑娘,我能否私下问你一个问题,请你老实回答我。”
林徽因道:“说啊!什么问题?”
徐兰成道:“你当真想要嫁给我?”
林徽因习惯性地扬了一下头,道:“不是我嫁给你,是你入赘到我们林家。”
徐兰成苦笑道:“不是指这个,我是指比武招亲太草率了,这门亲事不一定要算数。”
林徽因笑道:“没关系,我爹说了就算!”
“这……其实我今天上擂台与你比武,只是想化解私怨,从未想过招亲什么的……”
林徽因笑道:“谁叫你要打赢我!现在全杭州的人都知道你是林家的新姑爷了,难道你想赖帐不成?”
“可是,我们认识才不过七天……”
林徽因脸色微变,道:“你百般推托,说了半天,原来你讨厌我!”
徐兰成忙道:“不,不是这个意思,而是……我总觉得这样太随便了……”
林徽因脸一沉,道:“我才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呢!我在做什么,心里清楚得很!”
徐兰成叹道:“我总觉得不大对,你该不会是为了昨天的事,还怀恨在心,故意捉弄我吧?”
林徽因忍不住笑了,道:“你怕我捉弄你?嘿,那也说不一定喽!”
其实,徐兰成还宁愿林徽因是在捉弄他,而不是真的要与他成亲,否则,张爱玲该怎么办?徐兰成也知道林徽因不是坏人,实在不想让她伤心。
在徐兰成沉吟之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