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就是我……”杏儿拉开了床帏,里面赫然出现一张熟悉的人脸。
“黑子!”秦怀怀惊呼出。
“嗨,女人,我们又见面了!”黑子率先打了声招呼。
额————————
秦怀怀无语,转过头看着头低得可以沉到地板的杏儿,“你,你把他也带上了船!”
“小姐,他说自己开罪了叡王爷,京城是呆不下去了,所以,他求我带他离开,我……”
“好了,过程不必说了!”秦怀怀想想也知道,就杏儿那种软弱的性子,怎么会挨得住他的软磨。
可是,当她的眼光扫到他身后时,她呆住了,“你的身后还藏着什么?”貌似她好像又看到了一个人影,不会是幻觉吧,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额,那个,这个,我可以解释一下,我说过,我上有老,下有小,那个上有老是我骗你,不过这个下有小嘛……”说着他让开了身子,露出一张雪白可爱的小脸。
“我来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名叫秦如歌,这位是我的妹妹,秦如月,很高兴能够和你一起旅行!”黑子倒是显得很高兴,大大方方地介绍起自己来。
“额……”秦怀怀立刻觉得眼前突然飘过了三个大字——拖油瓶!
眼前一片漆黑,秦怀怀捂住额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OH;MGD!”她要养活杏儿和自己本就很难,现在又要再养活两人,她的日子没法过了,莫非真的要伴大款!
不过,貌似,自己这副平板的身材,想要伴个大款,几率比中六合彩还低!
“小姐……”杏儿看到秦怀怀这副模样,知道自己给小姐带来了大麻烦。
“喂,女人,你别一副头疼的模样,我又没说我会白吃白住,大不了我给你打工,你就供我吃住就成,工钱嘛,我就不要了!”
“你还敢要工钱!”秦怀怀肺没气炸了,“你本来就要给我干活挣钱养家糊口!”
还要意思说不要她的工钱,她都要打工了,去哪里给他工钱!
“哥哥……”女孩子胆怯地走到如歌的身边,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眼前的女子看,“她好凶哦,我们又要被赶走了吗?”
又?!秦怀怀看了看她,难道说,以前经常有人赶他们走。
“额……”秦怀怀看着她,心又软了下去,“哎,没有,没人会赶你们走的!你们安心跟我吧!”
哎,她的爱心又泛滥了,谁叫她总是挨不过这么可爱的女孩子的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的哀求呢!
就这样,黑子和他的妹妹就这么在船上住下了,秦怀怀则完全不客气地以一副领导的模样,颐指气使地命令他做这个做那个,好用来抵他口中所说的工钱。
黑子后悔莫及,这个女人根本就是一个标准的‘母老虎’,他根本不能指望她善心大发!
在‘品香阁’上安心地呆了五天后,秦怀怀迎来她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生辰。
“我的生辰?”秦怀怀指着自己惊讶不已,她的最后一个生日是在何时过的,她都忘记了,只是刚来这个世界不久,却如同过了很多年,那些过往的回忆犹如一张张的黑白胶卷,在眼前一晃而过,零星断续,再也无法凑成一份完整的记忆,难道她真的就这样便成燕飞雪然后在这里,这样的过完一生?
不行!她是秦怀怀,她不是燕飞雪!不是!她不愿,也不能忘了自己!
“小姐你今年有何愿望?”杏儿问道。
“愿望吗?”秦怀怀抬头看向窗外的月色,“我希望,从今天开始,做回我自己!”她决定不再做燕飞雪!她要做秦怀怀。
“小姐,这也能算是愿望啊!”杏儿头一回听说有人许这样的愿望。
“呵呵,那是我一直以来最大的愿望,你们会帮我实现吧!”秦怀怀笑道。
“那么你想做回的是怎样的一个人?”古月依旧一副盈盈的笑靥,看着秦怀怀眼里多了份不明的笑意。
“我要做的是秦怀怀,一个能直面惨淡人生的秦怀怀!”是的,她便是秦怀怀,一个坚强的秦怀怀,如果说幸福是什么她不知道的话,那么,至少她知道一点,不能做回自己,那么幸福就会离你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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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怀怀……”古月低低念出,就如同当初她初始秦怀怀时,那般的神情认真且深情。
“喂,女人,我还是觉得燕飞雪比较好听!”秦怀怀,好难听的名字,黑子暗自无语,选什么不好,非选这个名字,果然是不可理喻的女人!
“要你管……”秦怀怀毫不客气地给了他一记爆栗,“记住,从今往后,你们就叫我秦怀怀,秦公子!”
从现在开始,她将会开始一段全新的生活……
秦怀怀一手持梨花白,一脚站在圆椅上,脸微泛潮红,酒气熏人,一对灵眸里早就雾气迷蒙,连带说话都连连打嗝。
“是——是……”迷糊的声音自桌面传来。
杏儿被她拉着也喝了不少,趴在圆桌上,半扬起小小的头颅,努力张开早就沉重的双帘,一双眼里,已然多了两三个秦怀怀。
“来,干杯!”秦怀怀豪气地举起酒杯,单手卷起袖子,单脚站在凳子上,大喝一声,“干了这杯!”
众人之前早就被她那些个稀奇古怪的歌曲晕的七倒八歪的,如今一看她这般的模样,脑中只有浮现两个字——无语!
“你喝醉了,别喝了!”古月拦下她,拉过她的手,将酒杯拿了下来,“我送你回屋好好休息吧!”
“不,嗝……我没醉!”秦怀怀打了个嗝,“继续……嗝,喝酒……”
黑子只觉得眼前黑线一群群……
杏儿早就趴在桌上,呼呼大睡起来,如月抱着哥哥的胳膊看着眼前这位‘丑态百出’的彪悍女,小眉头紧皱。
“好啦,好啦,我知道你没醉,不过,我醉了,你扶我回房吧!”古月似乎对如何治这样的醉酒之人很是有办法,拉过秦怀怀的手,将她拥进怀里,然后对黑子说,“我送她回房,你们也早点休息吧!”
“哥哥……”黑子本来说要一起送秦怀怀回去,不过身边的如月紧紧地拉着他的胳膊,愣是不放他走,于是他也只能让古月好好送秦怀怀,说是过一会儿就送醒酒汤过去给秦怀怀醒醒酒。
☆☆☆☆☆☆☆
一阵淡淡的茉莉花的香气盈盈而来。
“你是谁?”秦怀怀仰起头看着古月,眼带醉意问道。
却在朦胧中,看到了一对流转着流溢华彩的眸子。
那对眸子煞是好看,深邃,幽远,静谧如缀满繁星的深谷,一道璀璨的流星划过满天的繁华,坠落谷底,却依旧散发出莹亮的光华。
璀璨的一回眸,华彩的一刹那。
一眼万年,望眼欲穿。
对上他的那一刻,秦怀怀便觉得自己跌入了那座星谷,随之而来的便是沉沦之再沉沦,而不愿苏醒。
“你,是……神仙吗?”秦怀怀眨了眨眼睛,带着天真的笑意问。
双眸发出璀璨无华的魅光,性感的薄唇勾起完美的弧度,如桃花微绽在夜晚那醉人的光辉中,发出情动人心的悦耳之声。
“不,我不是神仙,我是的你相公。”
“相……公?”秦怀怀显然还在迷糊中,眉间微微皱起,“你的名字好奇怪哦……”
“呵呵……娘子真有趣,我是你的相公,我叫胡清歌,记住了,你的相公我的名字,胡清歌,别忘了。”低沉却轻柔的笑声从他的唇间发出,却犹如天之乐音,美妙无比。
秦怀怀听得如痴如醉,痴恋地抚上他的双唇,她好想知道,他的唇怎么会发出如此醉人的声音。
“相公,胡清歌……”她就像是着了魔似的,目光涣散,眼神痴迷地看着他。
“是的,我的娘子,我等你很久了。”他温柔如风的话语再度在耳边响起,“终于,我终于等到你来了。”
温柔的语调,深情的眼神,仿佛带着魔力,深深地将她吸引,那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
秦怀怀轻唤着他的名字,“胡—清————”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因为她的双唇已经被一对温润的唇深深地封锁住。
好甜!
秦怀怀只觉得一股清醇的甘甜正缓缓地流入口中,伴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在心底蔓延,她渴望这种沁人心田的甘美,渴望那种发自心底的快乐感觉。
不同于之前的那种炙热,他的吻很温柔,温柔得像是一阵轻风撩过心尖,触动那最为敏锐的触感,身子禁不住阵阵地颤抖,却又极度地沉沦。
她伸出手,够住他的脖子,将他拉近。
她的这个小动作,让胡清歌受到极大的鼓励,有力的双手紧锁住她纤细的腰身,辗转反复地品尝着来自她的青涩和美好。
窗棂撩起,飘进了清凉的夜风,却始终吹不散这一室旖旎。
这个吻,很长,似乎经历了半个世纪那么久,它像是在宣誓着什么,似乎,很早以前,他们便相约好了。
一个誓言,一生承诺。
就在秦怀怀以为要到达天堂的那一刻,门砰地一声被踢开,一声怒吼随之而起。
“胡——清——歌!”司马逸英挺的身姿出现在门口。
一场缱绻的风月被这道浑厚有力,带着穿透力的怒吼声硬生生地卷散,被搅乱了的夜风,冉冉带起,飞向那飘渺的星空。
明月般清厉的剑光划过,卷起一阵强劲的风,直冲胡清歌而来。
胡清歌反身飞跃而起,回旋翩跹,环抱秦怀怀的手却又多了几分力道。
“放开她!”司马逸手执飞云剑,双眼迸射出锋锐的光芒,盖过月色,锐利且清冷,直直地盯住他。
胡清歌抬起头,略微扫了扫眼前的男子,那对风华绝代的双眸里,微微闪过一丝精锐,快如流星划过,性感的嘴勾起一个蛊魅的弧度,冷语道,“司马逸你未免管得也太宽了吧!这本是我和我娘子之间的事,我看该放手的是你!”
司马逸星目猛地一敛,流转着阴霾的色泽,狠狠地瞪一眼仍在胡清歌怀里熟睡的秦怀怀。
死丫头!被人轻薄了,居然还能睡的香!
突然,在梦中的秦怀怀突感一阵冷风袭来,不由地打了个寒战,身子不由自主地又朝胡清歌的怀里靠了靠。
她的这一动作惹得胡清歌清越的笑声。
“呵呵,娘子还真可爱,连睡姿都那么的醉人!”言落,他轻浅地落了一个吻在她的额头,眼里的缱绻如彩华流转万千。
不知是不是感受他温柔的吻,睡梦中的秦怀怀报以娇俏的赧颜,那样子说有多么的娇俏,就有多么的动人。
可恶!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还对他笑!
一股怒火从胸中冉冉腾起,司马逸反转剑柄,剑光一闪,一道厉光便朝胡清歌的左侧掠过。
一甩长袖,他如蝶,翩翩飞起,轻落于窗棂前,眼光变得冷厉,冷冷道,“今夜是我娘子的生辰,我暂时并不想和你起什么冲突,不过我要提醒你,她是我的娘子!很早以前,你不是就知道了!”
心一凛,司马逸敛起眸子,“就算是元老内定的,又如何,只要是本座要的女人,谁也休想抢走!”
“呵呵,好大的口气,你指使魑魅把我引到黑森林,自己却在这里勾引我的娘子,你这种小人行径让我不齿!”胡清歌冷冷一笑。
“小人行径,你趁我外出,用卑劣的手段骗得元老的同意,将圣女纳为已有的行径又如何说!”司马逸冷笑着,“放开怀怀,我说过,要想得到想要的,就各凭本事吧!”
“好,我们就来比试一下,凭本事,看究竟谁能得到她!”一个翩跹落地,胡清歌抱着秦怀怀站在了窗台边上。
话落,一个如蜻蜓点水的吻落于秦怀怀的唇畔。
话语轻松,语调煽情,丝毫不把司马逸那两道足以杀死人的眼光放在眼里。
只是一转眸,司马逸的眼里再度恢复了冷魅的眸色,从腰间拔出一把软剑,直指胡清歌,“我们到外面去,我不想打扰到我的娘子!”
“就在这里,我们比比看,你能不能从我的手里,抢走她,若是能,今晚便带她走,若是不能,那么今后她的事便与你无关!”胡清歌邪魅一笑,那样的笑意竟是冰寒一片。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明光射出,这道箭峰带着无比猛烈的气势,直冲司马逸而去。
只见他不慌不忙,轻盈一笑,一提气,身子便朝窗外飞去,剑锋如入海,无寻也。
又是三道剑锋飞来,夹杂着轻狂的内力,一道朝司马逸的下盘扫去,一道朝他的手肘劈去,另一道将他的退路封死。
司马逸提剑,飞身,侧转,动作一气呵成,流利华美,犹如他是在舞剑,而不是在打斗。
“让了你四剑,这下该我回敬了!”司马逸站定后,手腕一转,一道剑气朝胡清歌逼去。
剑锋一卷,如劈竹之势炒胡清歌飞去,剑锋精准,划向他的手臂,胡清歌一吃痛,松开了手。
又是一道雷厉的剑锋卷起,秦怀怀的身子便被卷入了他的怀抱。
“你!”胡清歌站定后捂住手臂,那里的血红一片。
“这就叫做险中求胜,错就错在你不该松手,换做是我,就算是死,我也不会放开我的娘子,胡清歌,你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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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你狠!”胡清歌没想到他居然敢朝秦怀怀挥剑,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认,他的剑锋精、准、狠,绝无虚发。
司马逸清浅一笑,便将眸光转向怀中人,霎时间,道道锐光化作丝丝绕指柔的魅光,悦耳的声音似在低吟,“娘子,为夫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为你庆祝生辰!”
司马逸一个旋转,双脚稳稳地落在了湖中的一艘小船上,动作轻盈而温柔,生怕惊醒了怀中人。
疼——————
眉头拧紧,胡清歌低头看了看手臂上的伤,再抬眸时,窗外已然是一片的月色了然,星空璀璨,只是再没了方才的魅影。
“主子!”思画从门外冲了进来,看到胡清歌手臂上的伤口,连忙走了过来抽出丝绢为他包扎。
“没事,你下去吧!”胡清歌挥了挥手,示意她退下。
司马逸姿似轻烟,身似轻燕,无论胡清歌如何出招,却始终不得近他身一步,明明近在咫尺,却有种相隔天涯的感觉让他有种深深的挫败感。
没想到他竟然可以练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地,看来,他还是小瞧了司马逸!
眉峰紧锁,胡清歌的眼里敛去了媚光,流淌着薄怒的眼底锐光乍现,仅是一夜,他便败给这个男人两次,他发誓,绝不会让司马逸再得逞第二次!今夜是最后一次!
“秦怀怀,怀怀,这个名字好听,你还真可爱。”司马逸抱着她,轻轻一笑,长袖一挥,小船便如飞箭,朝前方驶去。
☆☆☆☆☆☆☆
“恩……”秦怀怀从睡梦中醒来,揉了揉两边的太阳穴,“疼啊,头好疼!”
“如今知道疼了,早干嘛去了!”耳边响起一阵爽朗低醇的声音,睁眼看去,竟是司马逸。
“你,你怎么在这里!”秦怀怀发现,她此刻正躺在司马逸的怀里,而他正抱着自己飞身坐在树上,低头一看,那个头晕目眩,她立刻又倒回了他的怀里。
呵呵——————
耳边响起他低沉浑厚的笑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某人明明不胜酒力,却偏偏喜欢喝酒,喝酒也就罢了,偏偏又酒品不好,一喝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