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耳边响起他低沉浑厚的笑声。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我笑某人明明不胜酒力,却偏偏喜欢喝酒,喝酒也就罢了,偏偏又酒品不好,一喝醉就乱抱人。”他用眼邪邪地看了看她的唇,锐光划过眼底。
“干……”那个‘吗’字还未出口,便被他吞进了肚子里。
“恩,不错!”司马逸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暧昧地说道,“果然是我喜欢的味道!”
混蛋!——————
秦怀怀挥出一拳,被他侧脸轻易地躲过,结果由于用力过猛身子失去平衡,向后歪去。
“啊!”秦怀怀下意识地连忙伸手抱住司马逸的腰,头埋进他的怀里,怎么也不敢往下看。
“呵呵,早就知道,治你这样的小滑头,就得用这招!”司马逸很是得意自己的杰作,看着怀中如此温顺的秦怀怀,嘴角勾起满意的笑。
“混蛋,你就只会欺负我!”秦怀怀发现,自从那次落水以后,自己便得了恐高症,站在高处往下看,头就会晕,没想到这厮居然带着她爬的这么高,这下子她可是要倒霉了!
“你放心,只有我一个人欺负你,我不会让别人欺负你的!”司马逸居然还说的理直气壮。
呜呜——————
秦怀怀想哭,老天爷,借我一个响雷,劈死他吧!
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做他不会让别人欺负自己,因为只有他可以欺负自己!
“放开我,我不是你的私有物!”秦怀怀十分生气,敢情这丫的,把自己当成宠物来圈养啦!
“什么是私有物?”又是一个新的名词。
“就是说,我有我的生活空间,我有我的权利,你不能把我当宠物一样的来独占!”
“哦,不过成为我的娘子,不就是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其他的人是不可以拥有你的,这不算是独占吧?”
“额————问题是,我不是你的娘子,我们都没有成亲,不要乱讲话!”秦怀怀边说,边用手肘抵住他不断靠近的身子,“还有,说话归说话,别靠我这么近!”
“成亲?”司马逸很认真地想了一遍,“也对,没有仪式,的确不好,这样吧,我们来个天地为鉴如何?”
“不如何!”鬼才想和你成亲,虽然有那么点喜欢你,但是,她还没有想过要嫁给他!
“就这样!”也不管秦怀怀的反应如何,司马逸抱紧她,飞身跃下枝头,然后几个兔起鹘落,来到了一处波光粼粼的湖边。
夜色如水,朦胧地照在湖面上,漾出一层米色的光晕,看过去竟似仙境一般的醉人眼眸。
湖面上波光粼粼,风儿轻抚湖水,泛起涟漪阵阵,像是波动的银蓝色丝绸般顺滑。
“这里是?”秦怀怀从未见过这般迷人的景象。
“这里是‘天女湖’的支干流到这里所形成的一个小湖泊,来,把眼睛闭上,我有样东西要送给你!”
“是什么?”为什么要蒙上眼睛。
“你别问,乖乖地闭上,等我叫你睁开时,你自然就会看到了。”
司马逸从袖子里抽出一方丝绢,将秦怀怀的眼睛蒙上,然后放下她的长发,拿出木梳,细细地为她梳理起长发。
“喂,你要干什么?”秦怀怀不喜欢被他这样摆弄,刚想摘下帕子,却被他拦住。
“你不是还欠我个要求吗,今日我便是要来讨回的!”司马逸说道,“今日是你的生辰,我只是想送你份厚礼,别拒绝我好吗?”
“额,我只知道无功不受禄,你的礼物心意到就好,太贵重了,我怕我受不起!”还是先说好,免得到时候又招了个烫手的山芋,丢都丢不掉!
“呵呵,你放心,这份礼,你绝对受得起!”司马逸邪魅一笑道,手里的梳子已经梳上了她的青丝,口中念道,“一梳梳到头,富贵不用愁……”
“恩,这个我喜欢!”是祝福我有钱,一辈子不愁富贵吗,貌似这个家伙的礼物还不错。
“二梳梳到头,无病又无忧。”司马逸贼贼一笑。
“额,这个,貌似也还行。”秦怀怀闭着眼,压根儿看不到他的表情,那一掠而过的贼笑,要是她看的到的话,估计就说不出这番话来了。
“三梳梳到头,多子又多寿。”司马逸的笑意愈浓。
“额……这个,貌似有那么点超前意识……”秦怀怀一点也不知道,她正迈进司马逸为她设下的陷阱。
“再梳梳到头,举案又齐眉,二梳梳到尾,比翼共双飞,三梳梳到尾,永结同心佩……”
“等一下!”秦怀怀越听越觉得不对劲,连忙喊停,“这个貌似,很耳熟,但是你确定真的是祝福人生辰的,没记错?”
“那时自然,这梳头可是要一梳梳到尾才算是完成了一项礼数,要是半路停下来,就会不吉利,那么之前说的那些就都不灵验了,不仅不灵验,还会招来灾难。”他半哄半骗地对秦怀怀说着。
“这样啊……”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秦怀怀毕竟是个女孩子,从未婚嫁过,哪里知道这是婚嫁的习俗,却被司马逸拿来哄骗她。
“有头又有尾,此生共富贵!”最后,司马逸将为她梳好的长发绾起,用木梳固定发髻,又从怀里掏出一朵晶莹如雪的花,为她轻轻地别上。
“好了,你可以睁开眼,去湖边看看吧!”说罢,他轻轻地解开她的丝绢,将她带到湖边,“睁开眼看看吧。”
“这,她是谁?”秦怀怀看着湖中的人影,有些惊艳。
秦怀怀看着湖中的倒影,湖中的自己很美,没想到只是一个小小的发髻,便可以将一个人改变。
再看看身边的这个男人,他很俊美,精致的五官在月色中愈发的如镌刻般完美无瑕,高大挺拔的身姿如柏松挺拔而立,一对琉璃眸里流转了光华无限,正深情地看着自己,秦怀怀很喜欢这一切,舍不得去破坏。
“这是我的娘子,你咯!”司马逸故意站到她的身边,湖中的倒影照出两个人的样子,“恩,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
“拜托,你要我说多少遍,我们没有成亲,所以不要动不动就说我是你的娘子,OK!我还要嫁人呢!”秦怀怀转身就想离开,天天被你挂在嘴边说是娘子,那她以后还怎么嫁人!
“你要嫁给谁!”他有些生气,拉住她,往怀里带,狠狠地搂住她的肩膀,语气肯定,“你已经许配给了我,就不可以再嫁给其他人!”
“放手,疼,放手!”秦怀怀挣扎了几下,发现,他越搂越紧,最后只能放弃挣扎,“我只记得我被人休了,却不记得我何时嫁给了你!”貌似连个聘礼都没下吧!
“怀怀!”司马逸紧紧地搂住她,“我们刚才都拜过天地了,怎能说不是夫妻?”
“啥?”她刚才不过就是让他梳了梳头发,怎么就拜了天地!
“为夫我不是为你梳了头,一梳梳到尾哦,怎么能说不是拜了天地?”他笑的贼,笑的得意。
+++
继续等待月票,红包,花花中……
【72】甜蜜的感觉!三万字啦!求月票,求红包!
无语——————
秦怀怀发现,她对司马逸这样的痞子行为是十分的无奈,也总是拿不出办法来对付他,于是,她决定还是闭口少说话的好。
如果这注定只能是一场梦,那么就当作是给自己的礼物,是梦一场也罢,醒了便烟消云散。
司马逸靠近她,伸出手将她揽在怀里,“我的娘子果然是可爱动人的。”
“那是因为你实在无法说出我貌美如花,美貌塞仙这么违心的话,我是什么样子,我自己知道,不必你强颜欢笑地夸我!”
“你有点为赋新词强说愁,为夫的眼光就那么差,还是你对自己没信心?”司马逸笑的愈发如月似勾,“不过,娘子还是这般就好,太美了,我怕别人会来抢!娘子的美只有我看得到便可!”
“司马逸,我能问你个问题吗?”秦怀怀侧过脸,看着他,表情认真。
“恩,问吧。”
“你为什么喜欢我?”貌似每个女孩子都会问心爱的人这个问题,不过秦怀怀倒不是因为他是自己心爱的人才问,最多也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的心仪,她只是好奇,纯粹出于好奇。
看着自己一副平板的身材,一张还算过得去的脸蛋,除此之外,她什么也没有,所以她才好奇,为啥他就是霸着自己不放。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道理可言的!”如果有道理可寻,那么他也不会让自己沦陷进去。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我的?”秦怀怀努力滴回忆,似乎她和他真的没有什么太多的交集,为何他就是喜欢自己了。
算算,好像每次和他在一起都是在极为尴尬的场合,那时她对他是恨之入骨,恨不得拔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不过,怎么滴就演变成了现在这副模样。
不解,真的不解——————
“什么时候吗?”司马逸似乎也陷入了回忆里,究竟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这个丫头的,是她错把自己当作六弟休夫的那次,那一次的一吻定情,第一次吻上瘾的感觉真好。
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双唇,嘴角的笑意愈浓。
“你相信一吻定终生吗?”司马逸将她的下颚抬起,直直地看进她的眼里,带着缱绻,缠绵着她的眸光。
“一吻定终生?”秦怀怀在他的眼里看到了画中司马叡的眼神,那种看着心爱之人的缱绻缠绵,那种依依不舍之情。
心猛地跳动,双颊绯红,眼里一片氤氲,呆呆地看着他,似乎他的眼里有着神奇的魔力,能吸引她的眼神,一旦对上便再也无法移开视线。
她的双唇是那般的甜美,水润的樱桃泛起微微细柔的光泽,微微绽启,看上去竟是在发出邀请一般,他醉了,醉在了这如花般甜美诱人的景色里。
他的眼合上,慢慢朝自己靠近,精美的五官如镌刻般棱角分明,高挺的鼻梁投射出淡淡的光影,让整张脸越发的英俊明朗,细柔的发丝落落下垂,在鬓边撩动,更增添了他的邪魅。
男子独有的气息霸道地将她围了个严实,他身上散发出的淡淡的香味让她迷醉,眼也渐渐地阖起。
一吻定情吗?秦怀怀暗自偷笑,也许吧,似乎从一开始,她与他便是这般认识的,也许,这真的是缘分,也许,这也只是一场风花,一场梦中的旖旎……
只是此刻,他确是真真实实地在自己的眼前,那种温柔缱绻的吻也是这般的真实,管他是不是梦,她只要的是这一刻的真实,便好……
他的吻变得很温柔,温柔的如水,缠缠绵绵,细细潺潺地流入她的心底,滋润着她的心房,她也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将身体靠近他,感受着他的吻带来的缱绻缠绵。
司马逸收紧手臂,将她紧紧地圈在自己的怀里,再一次深深地吻住。
美丽的湖泊畔,月色透过氤氲的水汽,将一切都照的朦胧,如梦幻真,月色朦胧中,一对人儿紧紧地相拥着。
哎————————
秦怀怀坐在圆桌旁,双手杵着腮帮子,对着湖面发呆,还不住地叹气。
“小姐,这次是你的第一百零八次叹气了,有什么烦心的事吗?”杏儿有些无奈地看着她,小姐打从早上起床到现在就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似乎还很烦恼,莫非昨晚的生辰过得不开心,不过自己早就晕倒了,所以也就记不得什么。
“哎……”秦怀怀又长长地一叹气,“没有,我只是觉得麻烦。”
是的,她遇到麻烦了,天大的麻烦,都是醉酒惹的祸,还有月亮太朦胧了,让她在那么稀里糊涂的情况下,把自己的终身幸福轻易地许给了某只腹黑的猴子。
而且,还被他强行塞了两个,貌似,好像说是聘礼的东西,一个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木梳子,一个是如水晶般晶莹剔透的冰花,冰得奇美,冰的玲珑剔透。
看起来似乎后者更加珍贵些,不过不知为何,秦怀怀却有点喜欢那个木梳子,可能是源自她一向奉行的——实用主义的信条,秦怀怀觉得那个木梳子上的纹路很特别,仔细看下,有些像是细细的符咒,经过她的再三确认,的确是符咒之类的文字。
这让秦怀怀大感意外,一般的木梳都是点缀些花饰上去,为何独独这个木梳上刻画的是符咒。
那时她曾问过司马逸,他的回答是,这个木梳是他的传家宝,是他的母亲传给他的,如今他把这个具有代表性意义的木梳,也就是传家宝又给了自己,意味着他将自己的心也一并交给她。
秦怀怀那时那个无语,强塞的东西也能叫做交给?!
更让她无语的是,为啥古人的传家宝都是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先是这个便宜将军老爹留给自己的‘玉玲珑’,也说是传家宝,可是,传给她的却是祸根;如今这个有着诡异纹路的‘木梳子’也是传家宝,直接传了个腹黑的猴子给她,而她还没反驳的权力。
不过还好,这个木梳子比起那个虚有其表的‘玉玲珑’要好的多,至少它实用。
见秦怀怀把木梳子纳进怀里收好,却把冰花放在桌上,好奇地问道,“小姐,这个冰花,你不喜欢?”
“这个嘛,杏儿,你帮我收好它。”秦怀怀收拾好行囊,“到燕门关,我们也得和古小姐告别,打搅她这么长的时间,再赖在这里,挺不好意思的。”
这几天,她们一行四人,吃喝住都是靠她提供,可是她又不收任何的费用,这让秦怀怀挺过意不去的。
“喂,女人,别说风凉话,我没干活啊,那个不是补偿啊!”秦如歌(黑子)不满地嘀咕着,“我都没收工钱,白干了那么多天!”
“那是你应该做的!”秦怀怀挑了挑眉,“谁叫你虚报年龄!”
于是为了补偿,秦怀怀愣是让黑子当了N多天的童工。
“切,那是你眼拙,愣是把一个明明十四岁的少年看成八九岁的孩童!”秦如歌哼哼了几下,朝秦怀怀投去不屑的眼神。
“你还好意思说自己的十四岁的少年,你看看你,全身上下,哪点像个成人啦!”别怪她眼拙,眼前这个瘦小的人,横竖看都不像是个有十四岁年纪的少年。
当然秦怀怀死也不承认的原因还有一个,那就是,她这副身躯的主人,也就是燕飞雪,也就不过十五岁,只比他大一岁,要是她承认了,那么以后她还那什么来压这个臭小子!
“哼,我那是营养不良,没吃啥好东西,所以才长得不高,等再过个两三年,我一定长得比你高!”说完,秦如歌还不服气地仰起头,努力地抬高自己的身高。
“那等你长高了再说吧!”秦怀怀一副‘你现在能拿我如何’的表情。
“你……”
“你什么你,等会儿去把脸洗了,老是弄得自己黑乎乎的,很好看吗!”秦怀怀发现,他的妹妹长得是雪白如玉,没道理她的哥哥长得这么黑吧。
秦怀怀的好奇心又在作祟了,她很想看看,真正的秦如歌究竟长的什么样!
“你要走?”古月依旧是一身的绯红如血,只是少了些媚色,多了几分的冷魅。
不知是不是错觉,秦怀怀总觉得她看自己的眼神很怪,每次她看自己时,总是会莫名地想起那晚做的梦,那双冷媚的眸,那脉清幽如天边飘来的声音。
“恩,讨饶了这么多天,不好意思,等我们在燕门关落脚后,我会再告诉你地址,倒时候我做东请你去胡吃一番。”
“呵呵,其实我也有事到燕门关一行,不如我们一道如何?”古月的眼里幽幽掠过一丝精光,淡淡地笑着。
“这样啊……”秦怀怀倒不是不同意,只是某只腹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