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事了,看样子,你也没事,他对你还好?”夜冷没有站起来,只是坐着仔细打量着秦怀怀,当确定她的确安然无恙时,他的嘴角扯起一抹淡然的笑。
秦怀怀也在仔细地打量着夜冷,目光在扫及他的双腿时时,目光一窒,“你的腿?”
她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的腿,却被夜冷拦住,“没事,只是扭伤了,王爷已经请大夫来看过,也上了药,不碍事!”
“扭伤了,我看看!”秦怀怀蹲了下去,强行掀开他的腿一看,惊呼了出来,“怎么会伤成这样!“
(伤口太暴力,瓦怕亲们受不了,简略过……)
“你是脸,还有,你的手……“秦怀怀靠的很近,很仔细地打量起他。
“很疼吧?”秦怀怀拧起了眉头,伸出手轻轻地点了点他的腿,“司马逸,他怎么可以这样对你!他真是个疯子!”
夜冷刚想开口说,不是司马逸的错时,牢门口就传来了司马逸生冷的声音。
“你骂本王是个疯子!”司马逸清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骂的就是你,你不是说过会查清楚真相吗,为什么又对他动私刑!”秦怀怀觉得眼前的男人简直不可理喻,居然这么折磨一个人。
“你无视本王的命令,私自来这里本王都还没有和你计较,你如今倒是反数落起本王的不是来了!”司马逸走到牢房却看到这样一幕,秦怀怀半跪在地上,撩起夜冷的长摆,在仔细地看着他的双腿,当他看到秦怀怀的对夜冷露出那种疼惜的神情时,他的怒火又腾地冒了起来。
他大步走进了牢房,一把拉起她,“男女授受不亲,你连这点意识都没有,居然跪在地上看男人的脚,不知羞耻!”
“不知羞耻?!”秦怀怀甩开他的手,愤怒地说道,“我做什么,王爷管不着!”他都和伊水莲睡了一晚上,她都没骂他不知羞耻,他倒先骂起她来!
“你就这么在乎他?”她居然对自己大吼大叫,就是为了这个男人。
“是,我在乎他,因为他值得我这么在乎他!还有,你是我的什么人,凭什么数落我!我爱做什么就做什么,那是我的自由!至少我做的光明磊落,不像有些人!”
秦怀怀十分的生气,他先是囚禁了夜冷,后又毒打了他,现在居然还骂自己,这个男人失去记忆后,居然变得如此的不可理喻!
“你,你说的对,本王的确不是你的什么人,也无法管你,不过,既然你这么喜欢呆在这里,那本王成全你!”司马逸的脸色极度的难看,一双眼几乎能喷出火来,他也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如此的愤怒,只是听到她亲口说‘她在乎这个男人时’,心底的某根弦便在那一刻崩裂,怒气便一发不可收拾地爆发了出来,指着秦怀怀对狱卒命令道,“来人,把她关到对面的牢房!”
“王爷!”夜冷突然喊了出来,“请留步!”
“什么?”司马逸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王爷,你之所以将我们关押在这里,是因为你认为那个男人是我们杀的,所以才把我们关在这里?”夜冷坐在那里,双眼淡然地看着他,神情平静,却十分的自信。
“你想说什么?”司马逸眯起双眼,眼里透出的危险气息让秦怀怀心头一惊。
“夜冷!”秦怀怀想阻止他继续说下去,可是夜冷却抢先了一步说道。
“王爷如果我们能证明这个男人不是我们杀的,你就放我们走!”夜冷十分有自信的表情让秦怀怀感到奇怪。
“你有把握能找到真凶?”司马逸一挑眉道,“你如何证明?”
“王爷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如果我证明了,你就放我们走!”
“你能够证明的话,本王就放你们走,当然相反的,要是你们证明不了,那么本王就会依法治办你们!”
“多谢王爷!”夜冷朝他颔首表示同意。
“你还要在这里?”司马逸冷冷地扫了一眼秦怀怀,眼底的深邃让人看不清究竟是何意思。
“我想待在这里直到查清真相为止!”秦怀怀却别过脸,看向夜冷,不去刻意看他眼底那一闪而过的怒火。
“好,随你!”司马逸一甩袖,便走出了牢房,侧身吩咐道,“好生给我看着他们,出了半点差错,本王为你们是问!”
“遵命!”狱卒低下头应着,却在心底暗自捏了把汗,王爷这是在把烫手的山芋扔给自己,不过也只能硬着头皮硬撑下来。
“夜冷,你要怎么做才能捉到真正的犯人?”司马逸走后秦怀怀却没有马上离开夜冷的牢房,她坐在了他的对面,问道,“要是抓不到呢,你要怎么办?”
“我询问过,那个男人是在我们走之后才烟气的,而且是以一根银针直接插入脑后的死穴才毙命,我曾经给王爷看过我的银针,很明显和男子身上找到的不一样,所以……”
“等一下,你说你曾经给他看过你的银针,那么你们……”秦怀怀突然间发现,她有些地方迷糊了。
“是的,我之前就曾谈过……”
“等等,那么就是说,你身上的这些伤并不是他……”
“是的,我刚从才要和你说,其实我身上的伤并不是王爷叫人打的。”夜冷朝她招了招手,示意她走近点,“而是伊水莲!”
“这个该死的女人!”秦怀怀猛地站了起来,“别栽在我手里,栽在我手里就要你好看!”
“嘘……你轻点儿声,刚从你冤枉王爷了。”夜冷淡淡一笑,“看来,他很生气。”
“那也是他先用琵琶钩锁了你的骨,我才那么生气的,谁知道他……”秦怀怀不可否认,她刚才是对他有些态度不好,可是他那样骂人也的确太过分。
“不过,王爷也有他的想法,所以现在需要你的配合?”
“我要如何配合?”
“乖乖地呆在牢房里,王爷暗中派人保护你,你只需多保护自己就行!”
“那你呢?”秦怀怀总觉得他们在策划着什么,“你自己又受了伤,腿又不能动……”她刚想说话,却见夜冷的腿朝自己这边移动了一下,然后她的眼蹭地睁得老大,却不敢发出一声。
“你知道就好,我不会有事的,我们的目标是引出杀人凶手。”
“然后呢,就我们两这副摸样,还不是待宰的羔羊,等他进来了,还不把我们两给!”说着秦怀怀拿起手指,在脖子上划过。
“你放心,我都安排好了,只是要委屈你在地牢里呆上几天。”夜冷说道,“我虽然不能把伊水莲揪出来,但是我可以把真凶抓到,到时候逸王爷只要顺藤摸瓜,找出幕后黑手!”
“这就是你和他之间的交易?”秦怀怀总算是明白了一些,想必刚才司马逸的那副动怒的摸样也是装出来给别人看的,原来这两个家伙一早就策划好了,只是自己才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
“是,我与他之间的一个君子协议。”夜冷纠正她的歪曲,“如今你要做的就是等待……”
夜深了,冷风呼呼作响,却透不进阴冷幽暗的地牢,滴水声依旧在滴答,滴答滴响个不停,似乎每一滴都滴在了人心上,泛起一阵酥麻战栗。
牢房里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唯独那种滴水声让人心底发毛,秦怀怀翻了个身,继续睡觉,虽然是坐牢,可是狱卒却对自己很好,连铺地的稻草都是十分干净而且厚实,躺在上面一点也不觉得冷,这么说,司马逸算是厚待自己的了。
身后传来一阵的脚步声,秦怀怀以为是狱卒,便没有在意,当她无意中闻到一种奇怪的味道时,心底的警钟大响,因为那种味道她再熟悉不过了,是迷药,居然有人在牢房里放迷烟。
心头一惊,她下意识地捏紧了手里的银针,憋住气,等待时机……
脚步在她与夜冷的牢房前来回走动,显然,他是在做一个决定,究竟是对谁先下手,最后他的脚步停在了自己的牢房前,随着烟味的越发浓重,牢门咯吱的一声被打开了。
秦怀怀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紧攥着银针的手心都是汗水,呼吸一点点地在变的缓慢,精神却异常的集中,心里数着数,一,二,三,四……
还未数到十,身后的人便停住了脚步。
秦怀怀估计了一下脚步,知道他仅离自己三步远,她不知道他想要做什么,但又不能在他动手之前动手,所以只好忍着,谁知,身后的人从怀里拿出一根竹管,对准秦怀怀的后颈,竹管放在嘴边,就在这时,身后突然冲来一个人,二话不讲直接一个掌劈下。
来人应声倒地,竹管滴溜溜地滚到了秦怀怀的身后。
“是你!”秦怀怀忙地转过身,却看到身着狱卒的衣服,一脸黑沉的司马逸正站在自己的身后,再往后看,却是一脸惊讶的夜冷。
秦怀怀手按住地面,一阵冰凉的触觉让她双眼猛地睁大。
“你还好吗,有没有那里受伤了?”当司马逸看到秦怀怀的异常时,他立刻冲到她的跟前,将她整个人都提起来,仔细地打量起来,焦急的眼底有些连他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担忧与慌乱。
【132】假死!他伤心了?
“王爷,你太过紧张了,我根本没……”秦怀怀的话还没说完,双眼一黑,失去了知觉。
在失去最后的意识之前,她听到了一声司马逸的怒吼,“秦怀怀!”
“你告诉过我,这次的计划是万无一失的,可是你看她,她……”司马逸站在秦怀怀的床前,来回不停地走动着,神情与其说是愤怒,不如说是不知所措后的怒火,他没想到自己还是迟了一步,“该死的,他究竟是怎么把针刺进她的身体里的!”
司马逸怎么也想不通,那个黑衣人明明被他打晕了,为何他还能将毒针发射出去,而且还正中了秦怀怀的脖子。
当夜冷拿着那根淬有剧毒的银针给自己看时,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怀怀她会不会有事!”
夜冷没有回答,但从他的神情上,司马逸可以看出,秦怀怀的情况相当的不好,于是他二话没有说,直接拿起毒针朝外走去。
地牢里依旧是冰冷的潮湿,滴水声依旧,只是多了一股浓浓的血腥味。
地牢的重囚室里,一个男人正被铁链帮着,吊挂起来,身上的伤痕深可见骨,血淋淋的场面让人不忍相视。
“写,把解药给我写出来,然后把命令你杀人的幕后主人的名字也写下来,本王就给你个痛快,不然,你就等着本王拿刀子一点点地将你身上的肉割下来!”司马逸一脸的寒冷,紧盯着眼前备受折磨的男人,鹰般锐利的目光似要隔开他的肌肤,将他剜个剔透。
男人艰难地睁开早就被打得臃肿的眼睛,看着他,嘴角却扯起一个弧度的冷笑,他的舌头被司马逸割掉了,这样可以防止他咬舌自尽,他虽然不能说话,但是他可以写字,司马逸就不信,什么样的人能够忍得住这般酷刑。
司马逸站了起来,走到他的跟前,伸出手将他的头抬起,拿着那根银针,在他的脸上来回地勾勒着,“本王有的是时间来和你慢慢耗,反正本王的手段很多,一点点地在你的身上试试也无妨!“
来人看了他一眼,又将眼睛合起,完全无视他的威胁。
“好,好样的,有骨气,本王佩服,来人,本王今日要好好地伺候一回人!”司马逸卷起袖子,双眼却透出嗜血的狠戾,让旁人看了也心惊胆寒。
他们何时见过如此狠毒的王爷,一时间,众人皆寒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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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怀怀,你这么做很危险知道吗,万一不小心,那根毒针划破了你的皮肤,毒液有可能渗入肌肤里,到时候你就会毒发身亡!”夜冷坐在床头的椅子上,一脸凝重地责备着秦怀怀。
这个丫头太乱来了,她知不知道这么做有多危险!
“嘘,你轻点儿声,我这不是好好的吗!”秦怀怀连忙按住他的嘴,朝外看了看,见没人才大大地松了口气,“我招叫做‘将计就计’,反正她的目的就是要毒死我,我如今昏迷不醒不正中她的意思,这样她才会放松警惕,我才能在这只老虎打盹儿的时候抓到她的把柄!”
那时她刚翻过身就发现了地上那根银针,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将它藏了起来,以前她就经常藏银针于袖中,所以这根虽然是毒针,只要她处理的好,基本没什么危险,只是夜冷太过紧张了。
“那你也没必要假装自己中毒了!”夜冷看着她,“你知道我刚才有多紧张吗,以为你真的中毒了!”
“我要是不这么做,怎么知道他对我的心意!”秦怀怀得意地笑了笑,那时的她看到身着狱卒的司马逸出现在牢房里时,心中涌过的是一阵的感动,没想到那个高高在上的家伙还是那么的在乎自己,为了能贴身保护自己,他竟然扮成狱卒混进牢里,既然他那么在乎自己,索性她就来个将计就计,假装被毒针刺到,这样司马逸才会下狠心去抓拿真凶,揪出幕后的黑手,即便他知道是伊水莲,他也不会下重手,最多惩罚她一下,可是如果他在乎自己比他想象中要多很多,那么自己的这次中毒一定会激起他的愤怒,一旦查出幕后的黑手是伊水莲,那么司马逸也一定会严惩伊水莲。
这是秦怀怀下的一个赌局,赌注便是他对自己的爱,她赌的就是自己在司马逸心底的位置。
当夜冷告诉自己那时司马逸的脸色时,她就知道,她小胜了一筹。
“不过,你还是要注意,伊水莲的背后似乎还有人在帮忙,你的这个小计谋也许能骗的过伊水莲,但不一定真的能骗过那个幕后之人!”夜冷提醒秦怀怀。
“你是说,有人在暗地里帮伊水莲,这个人会是谁?”秦怀怀也觉得就伊水莲这么一个女人要能布下这么精妙的局,似乎有些牵强,但是又是谁会在背后支持她呢,突然她的脑中闪过一个人。
“哦,我记起了,司马逸之前曾说过,天阁的阁主,那个神秘的人,在帮伊水莲的那个人一定就是他!”之前司马逸混入天阁也是为了查出幕后的黑手,如今看来,天阁的阁主就是那个幕后之人。
“如果真的是天阁的阁主,那你更要小心,我只听闻他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我爹他也曾和他交过手,结果也只能打个平手而已!”夜冷回忆起爹曾提起这个男人,他总是用一种自己难以理解的语气在述说这个男人,他把对方形容成一个无法逾越的对手,说对方是个狠毒而且厉害的角色。
“我知道了,我会小心,对了,夜冷,那个被抓住的刺客招供了吗?”
“没有,逸王爷在亲自审讯他,不过,他好像特别的顽强,无论遭受如何的酷刑,似乎都不肯将主谋人写出来!”
“写出来,为什么要写出来?”秦怀怀不解,不是说出来就可以了。
“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逸王爷割了他的舌头,严刑逼供要他将解毒药和幕后黑手写出来。”夜冷也只去过地牢一次,那里的血淋淋的恐怖景象让他对那位王爷又多了几分的深刻认识,看样子,他真的很在乎秦怀怀,尽管他嘴上不说,但是他的行动却代表了一切,为了能从刺客那里得到信息,他真的是费劲了心力,而这也是他所担心的,万一他知道秦怀怀是骗他中毒了,那么他的反应会如何,夜冷实在不敢想!
“割了他的舌头就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秦怀怀第一次听闻如此血腥的手法,她咽了一口水,“那么,要是让司马逸知道我是在骗他的,你说,他会怎么对付我?”
突然间,秦怀怀想到这一点,毕竟他现在失去了记忆,不必之前,他那时对自己的宠爱的确到了一个极端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