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不禁怀疑雷振远有关凌爷震慑敌人的话。
黄昏时分,如月在府上巡查时,遇到了凌爷。
“谢夫人,有我们在,你就放心歇息吧,用不着这样辛劳的。”凌爷劝说如月。
如月仔细打量几个时辰前醉熏熏的凌爷,此时的他精神抖擞,目露精光,举手投足异样的敏捷。
041。私会旧情人
o41。私会旧情人
漫长的十八天,终于过去了。
雷振远恢复功力。笼罩在雷府上的阴云散去,雷府的人是个个笑逐颜开。酬谢前来帮忙巡夜的捕快、镖师和本府的护院,打赏雷府有功的人,让如月又忙碌了两天,终于支持不住。
雷振远功力恢复的第三天中午,周志海照例到雷府给雷振远把脉开药方,因为雷振远外出没有回到家,周志海就在雷府的前大厅里等候,跟李靖宇闲话。
晴儿找来,对周志海说:“周公子,我家夫人病了,请公子先去给我家夫人诊治。”
“夫人病人?”李靖宇诧异,继而关心地询问:“夫人病得是否厉害?”
周志海也担忧地看晴儿。
晴儿皱眉,告诉周志海和李靖宇:“夫人早上和老爷用早餐时,还是好好的。老爷出去后,夫人就说困倦,躺在床上歇息,懒懒的。夫人躺半天的时间了,总不想动弹,午餐也不吃。”
饭都不吃,这病还真不轻。
“带我去看你家夫人。”周志海脸上是一片平静。然而心中焦急,他不等晴儿带路就径直向大厅外走。
过去这十多天的日夜操劳和过度焦虑,她终于支持不住了。
李靖宇陪同周志海来到玉馨院外,看周志海和晴儿走入院子里,李靖宇只能在外面等候。在平日里,李靖宇这个护院是不能随便进入玉馨院的,不比前段时间守卫雷府的需要,不仅可以随意出入,还可以居住在玉馨院内。
李靖宇只有焦急地站在玉馨院外,烦燥地走来走去,等候里面的消息。
玉馨院的房间里,如月疲软地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的。周妈坐在床边,焦急地向房门看,盼望周志海的身影出现。莲儿在床边侍立。
晴儿带周志海进来,周妈松了一口气,对迷糊中的如月说:“夫人,周公子来看你了。”
听说周志海来到,如月费力地坐起来,在周**搀扶下,倚靠在床栏上,用疲倦的声音对床外风流倜傥的年轻男子说:“周公子,我这身子不好,又要麻烦你了。”
“谢夫人,别说这些见外的话。来,让我给你瞧瞧。”周志海修长的手指紧扣在如月手腕上,他给如月把脉过后。又问了些饮食起居的情况,安慰虚弱的病人:“没有什么大问题。我先给你针灸一次,再开副药喝两天,就可以了。”
周志海给如月施行针灸后,写下药方,交给身边的莲儿。
如月自觉身体舒畅多了,靠在床栏上,跟周志海说话。
周志海想起有重要的事,要跟如月单独谈谈,他环视房间内的周妈和晴儿,郑重其事地对床上的人说:“谢夫人,我有几句重要的话,要独自跟你说。”
晴儿会意,不等如月话,就退出房间外。
周妈只退到门旁,站立在角落里,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夫人,周公子,奴婢就站在这里,你们有什么事尽管说。”
周妈坚决不肯离开。
前段时间周志海当众跟如月纠缠,对如月已是不利。虽说周妈事后告诫过玉馨院里的所有人,不准再谈及那件事,不能保证以后不会传到雷振远的耳边。要是再让如月和周志海独处一室,对如月更加不利。
如月注视一脸坚定的周妈,思忖片刻,点点头:“也好,你就留下来。周公子,周妈就如母亲一般疼爱我,有什么话,请你放心说。”
周**心中暖暖的。周妈待如月,确实当女儿一样,处处为如月谋划,一心希望如月跟雷振远能够和睦相处、白头偕老。
“这样。”周志海犹豫地看看站在角落中的周妈,再望望躺在床上的如月。周志海也知道如月作为一个有夫之妇,跟自己独处一室不相宜,可是他要说出的话,十分机密,周志海不希望除了他跟如月,还有其他的人知道。半晌,周志海才下决心,神色凝重地说:“谢夫人,你近年来频频出事,雷老爷又被人用媚药控制了几年,我敢肯定,那个下药的人就在雷府中。最起码,雷府上有他的眼线,他们掌握着你们的一举一动。我留意过仇洪良,觉得他的嫌疑最大,你千万要小心。”
周妈大吃一惊。瞪大眼睛望向周志海,明白刚才他为什么要服侍的人退出了。
“志海哥,我也有同感。我想过了,要是我跟老爷出事,最受益的人就是仇洪良一家子。特别是十几天前,他明知道府上已经戒严,却找个拙劣的借口出来走动,让我更加感到可疑。可是,老爷不相信,我又没有足够的证据。”如月想到这些,是忧心忡忡。
周志海想到如月四周潜伏的危险,是一脸的忧郁:“我已经派人查访仇洪良的底细,要一两个月才有回音。你自己要留心,留意他的一举一动,严加防范。”
如月点点头。
周志海停顿了许久,又犹豫了一会,才问:“我过去给你的袖箭小筒,还在吗?”
“在这里,我一直随身携带。”如月拍腰间的香囊,这袖箭小筒几次成功地让如月脱险,岂能不带在身边。
“那就好,以后要一直携带在身边,说不定。什么时候会派上用场。”周志海很满意,如月能够随身携带自己送给的东西。周志海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匣子,打开了:“我再送给你这个。”
如月探看向小匣子里,是一枚精致的戒子,就想起了前世中,男女用戒子定情的事。如月脸上热,望向匣子内的戒子不语。
周志海没留意如月困窘的神情,他拿起戒子放到如月掌心,用极低的声音说:“这是我特意叫人打造的一枚铜戒子。这枚铜戒除中,装有跟袖箭小筒上同样的**。你只要用戒子上的小刺划破他的人肌肤,就可以......”
原来。是送给自己防身之用的。
周志海没有往下说,意味深长地望如月。
如月会意,回望周志海笑。
站在角落的周妈也笑了,她不明白这戒子的用法,可她知道周志海送这枚戒子给如月,是为了给如月防身的。
莲儿拿药方到玉馨院外,交给在那里服侍的一个媳妇,叫她即刻去给如月抓药,又跟站立在那里的李靖宇说如月的病情。回到玉馨院,莲儿没有多想,就走进了如月的房间。才进入到外间,莲儿就被里间生的事惊呆了。
里间只有如月和周志海(周妈站在门旁角落,莲儿看不到),两人间相当的暧昧:如月慵懒地倚靠在床栏上,周志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彼此之间凝视着,怎么看都是含情脉脉。
莲儿的心狂跳起来,一个想法在头脑中冒出来:“夫人在私会旧情人。”回想到前段时间,雷振远毒性作时,如月跟周志海间的纠缠,再看看他们此时的暧昧,莲儿确信如月跟周志海佘情未了,如月背着雷振远,支开服侍的人私会旧日情人。莲儿替雷振远不值,他一心宠爱的夫人,背着他暗渡陈仓。
再看那里间,周志海把一个什么东西放到如月掌心,两个人凑近在一起观看如月掌心中的东西,两颗脑袋差点儿碰到了一起。莲儿惊骇地捂住嘴巴,悄无声息地退出房间外,心中暗暗骂如月:“不知廉耻!”
内间的人,浑然不知刚才有人走进来过。
“志海哥,谢谢你。你总是帮助我,真不知道怎样感谢你才好。”如月用感激的目光望向周志海。他明明知道跟自己不再有未来,还是处处为自己着想。
周志海凝视这位柔弱的妇人,抵制心中的冲动,柔声说:“雪儿。这是我的一片心意。既然我们今生无缘,就让我们做一对好朋友。”
站在角落中的周妈,偷偷地拭泪。周志海对如月,真是一往情深,只可惜如月已经是雷振远的夫人,不能有情人终成眷属。
雷振远大步走入玉馨院,担忧地向房间走去,他刚才在院门外听李靖宇说如月病了,心中焦急。雷振远在房间外停住脚步,奇怪地望站立在房门外的莲儿和晴儿:“你们两个,不进去侍候夫人,站在这里干什么?”
看到雷振远回来,莲儿是心中暗乐,自以为雷振远将如月和周志海两人逮个正着。夫人私会旧日情人,还不把雷振远给气疯了。莲儿含笑看雷振远,眨眼说:“老爷,夫人和周公子在里面,我们不方便在内。”
嗯?!雷振远沉下脸,莲儿的笑脸让他看得很不舒服,那话中似乎含有他意。
晴儿横了莲儿一眼,向雷振远说:“老爷,夫人病重,周公子在给夫人针灸,人太多吵杂,我们就出来了。”
雷振远的眉头拧成个“川”字,将这两个丫头看了几眼,迈进房间里。
莲儿偷偷地抿嘴笑,心里想:“这下,有好戏看了。”
雷振远走入房间,看到周志海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周妈坐在床边,如月疲软地倚靠在床栏上。看来,夫人真的病了。雷振远快步走到床边,看虚弱地靠在床栏的人:“夫人,听说你病了。哪里不舒服?”
“老爷,周公子已经给我针灸过,舒服多了。”如月向雷振远笑,表示自己身体很好。这强装出的笑容,掩饰不住身体的虚弱,让雷振远看得心疼。
周志海说:“雷老爷,谢夫人是操劳过度,我已经开出了药方,喝两天药,再静养两天,方可以痊愈。”
一听说如月因操劳过度得病,雷振远内心愧疚,夫人都是因为照料自己累病的。
周志海给雷振远把过脉,写下药方后,离开了。
雷振远看到如月一脸的倦容,心疼地扶她躺下。雷振远现了如月手指上的戒指,惊奇地问:“夫人,你什么时候有了这个戒子?”
如月想了想,为了不让雷振远吃醋,撒谎说:“老爷,这是我托周公子做的铜戒子,是为了防身用的。”如月冲站在床边的周妈,眨眨眼。
周妈会意,点点头。
听说这戒子是托周志海做的,雷振远心中不乐:夫人跟回春堂的周神医,也太亲近了。然而看到如月虚弱地躺在床上,想到她是为了照料自己病倒的,雷振远的不快就消失了。
周妈看到雷振远深情地凝望如月,用手温柔地抚摸她的额头,识趣地退出房间上。
“姑妈,你刚才在房间里?”
莲儿看到周妈从房间里走出来,瞪大了眼。莲儿一直以为,在雷振远进房间之前,里面只有如月跟周志海呢。
042。隔山有耳
o42。隔山有耳
很快,炎热的夏天到了。
如月午睡醒来。觉得困倦,赖在床上翻来覆去都找不到一个舒适的姿势。唉,再有一个多月,就到如月的预产期了,如月现在是站、坐、卧、蹲都不舒服,总是感到腰部僵硬身体酸软。
“月儿,快起床了。跟我到外面去走走。”雷振远走来,半搂半拉地迫使如月离开大床。这几个月雷振远一直在服药,因为不能喝酒,雷振远只在上午到镖局去,中午回来吃饭后不再出去,将时间都花在照料如月和逗小鹏轩上。
雷振远不让如月赖床,是因为周妈多次说过,孕妇要多活动才好生小孩。
今天是难得的阴凉天气,如月以手撑腰,慢腾腾地在玉馨院内漫步。雷振远坐在花树下喝茶,远远地欣赏如月挺个大肚子漫步。周妈、奶妈等人都在院子里看小鹏轩玩耍。
周妈远远地端详如月的体形,走近了再仔细打量一番后,疑惑地说:“夫人,你的腹部是大得出奇。难道是双胞胎?”
“双胞胎?!”如月吃惊,站在原地抚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腹部。这次怀孕比上次更吃力,似乎腹部也比怀小鹏轩时大得多。想到腹部内的孩子快出生了,自己快要有新的孩子,如月心中充满了柔情。
远远听到如月跟周**谈话,雷振远甩开大步走过来,怀疑地盯住周妈问:“你刚才说,夫人肚子里的孩子是双胞胎?”
周妈犹豫不决:“老爷,奴婢只是看着像,不敢肯定。”
“要是双胞胎,真是天大的喜事。”雷振远咧开嘴笑了,家中快要添一个孩子,已经够雷振远乐了,要是一下子添两个孩子,雷振远真要乐到找不着北了。
多子多福!这是雷振远坚信的真理。
雷振远俯身细看如月的腹部,忍不住伸出大手,覆在高高隆起的腹部上,隔着薄薄的衣服轻轻地摩挲,感觉上就像是在爱抚未出生的孩子,他脸上涌现出柔和的光。
四周的人都笑了。周妈为如月跟雷振远间的情感日渐浓厚欣慰,凌姑和晴儿则为雷振远的亲昵动作臊红了脸,唯有莲儿笑得勉强。
“夫人,你在这段时间里一定要多活动,这对女人生孩子是非常有利的。”周妈又在劝说如月。
如月想了想,看今天天气凉爽,就对凌姑和晴儿、莲儿说:“既然如此,我们到后花园去走走。”说完,如月转身。笨拙地向外走。
凌姑和晴儿、莲儿听了,都走到如月身后,准备跟随如月到后花园去。她们时刻记起,自己保护、服侍如月的职责。
雷振远两步跨到如月身边,双手搀扶如月的同时,向如月身后的凌姑等人说:“有我在,你们不用去了。夫人,我陪你去后花园。”雷振远这副温柔体贴样,就是新婚燕尔的男子都自叹不如。
凌姑和晴儿掩口偷笑,站在原地不再跟随。有了雷振远这体格强健的人在,保护、服侍等活肯定全部包揽了。
如月并不意外,抬头望身边这个彪形大汉,报以一个柔和的微笑,半倚在雷振远身上,缓缓地向外走。倚靠着雷振远强壮的身体,如月的心,一片温馨。
走出玉馨院,如月和雷振远紧靠着向后花园慢吞吞地走。雷府的下人,远远地看到雷振远小心翼翼地搀扶如月,都避开了。雷振远对如月的体贴入微,让那些成婚的年轻媳妇羡慕不已。
来到后花园。这里繁花似锦,异草争荣,幽香阵阵。半倚在雷振远的臂弯里,享受他的呵护,如月的心,柔柔的。
慢慢地逛几圈后,如月就觉得双脚酸软,看到假山就在眼前,对雷振远提议:“振远,咱俩到假山后的石板上歇息。“
雷振远点头,搀扶如月离开花间小径,踏过柔软的小草,绕到假山的另外一边去。虽说孕妇要多活动,也不宜太过了。
如月坐在石板上,身体充分倚靠在假山上,舒适地放松身体,淋浴在雷振远柔和的目光中。雷振远的目光久久停留在如月高高隆起的腹部上,揣测里面的孩子数量是一还是二。
“振远,我们几次yin*那个下毒的人现身,都没有成功。我真担心,他会突然跳出来,让我们措手不及。”沉醉于幸福中的如月,没有忘记雷府的隐患。
目光从如月的腹部移动到她的脸上,雷振远的目光依然柔和:“月儿,有我在,不用你担心。我会一直提防,不让任何人伤害你和孩子。”
目前,只有多加防范了。在这几个月来,雷振远和如月多次用计。试图引出下毒之人,都没有成功,那个人好像凭空消失了。如月暗中派人留意仇洪良的动向,没有现任何蛛丝马迹,周志海派人查访仇洪良的底细,仍没有结果。
如月懒洋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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