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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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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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月把话打住,一双凤目在屋内两个大男人间移动,心中暗自琢磨:知府大人坚决不要赎回东西,雷振远摆出袖手旁观的姿态,这两个家伙,唱的是哪出戏。

    二姑奶奶拒绝跟知府大人回家。表少爷也被父亲说今后家中的伙食,只有米饭和咸菜,吓得不敢回家。知府大人在雷府吃过晚饭,独自走了。

    二姑奶奶哭天抹泪,如月少不得搜索枯肠,寻找安慰的话语表示对二姑***同情。

    回到玉馨院,如月即时关在房间里审问雷振远:“老实说,你刚才为什么不帮姑奶奶把她的嫁妆赎回来?”

    “是姑老爷说不用我们赎的。”雷振远说得理直气壮。

    如月想不明白:“姑老爷为什么死活不让赎回姑***嫁妆?”

    “夫人,我又不是姑老爷,不知道。”

    如月知道雷振远一定明白知府大人的用意,否则以雷振远平日对姑奶奶一家的关怀,不可能会袖手旁观的,这里面一定另有文章。如月又是威逼,又是撒娇,要雷振远说出其中玄机。

    雷振远守口如瓶,只是笑笑说:“夫人,你往后看就知道了。”

079。凌姑失态

    o79。凌姑失态

    地震过去已经有二十几天了,雷府各处的修缮、重建都已宣告完毕。

    这天下午,如月和雷振远在雷府的前大厅召集李管家和各处的管事,一起核算在地震中雷府的损失,及灾后重建的花费。雷振远先行一步到前大厅去了,如月在凌姑、晴儿等人的陪同下,缓步向前走去。

    这一路上,如月和身边的人谈论在地震中的见闻,都是些房屋坍塌、人们患病的惨状的话题。

    凌姑听了,心有所触动,喃喃地感叹:“但愿李靖宇他平安无事!”

    凌姑的话很轻,靠近凌姑的如月还是听清楚了。如月侧脸,不经意地观看身边的凌姑,这个豪爽的江湖女侠,幽幽地凝望远方,思念之情尽在明眸中倾泻而出。凌姑对李靖宇的牵挂之语,如月在这二十几天中,听到了无数次。李靖宇在身边时,凌姑矜持地掩饰内心的情意,李靖宇外出时恰逢地震,生死未卜,凌姑再也掩饰不住内心的担忧。

    前大厅里,如月和雷振远在听取管理后花园的管事说购买花草的费用,有一个丫头进来禀报:“老爷,夫人,李、张二位护院回来了。”

    大厅里就有三个人惊喜地欢呼起来。

    “谢天谢地,他总算回来了。”凌姑先失声呼唤,激动得热泪盈盈。

    “靖宇哥回来了,真是太好了!”如月兴奋地叫喊,这是地震生后,最让如月高兴的消息。

    “啊,总算回来了。”李管家低声喃喃,偷偷摸摸拭去眼角的泪水。

    如月、凌姑和李管家不约而同地向大厅外迎去。凌姑身手敏捷,冲在最前面,李管家不敢越过如月,跟随在如月身后向外走。

    雷振远继续听取管事的讲述,眼睛不满地瞟向如月的背影。夫人身为雷府的女主人,对一个护院关切过头了。

    李靖宇和张护院出现在大厅门口,衣服上的点点泥浆,遮掩不住他们的英姿。

    “你总算回来了。我想你想得好苦。”凌姑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扑到李靖宇的怀中抽泣。

    刚刚要跟如月打招呼的李靖宇,猝不及防地怀中就有了一个柔软的躯体,更兼传来的低声呢喃,让李靖宇头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僵化。

    大厅里的人,都被凌姑这一突如其来的举动震住,傻傻地看凌姑和李靖宇。

    如月最先清醒过来,眼前的凌姑是真情流露情难自禁,李靖宇不知所措涨红了脸。如月清了清嗓子,对刚刚走进来的两个人说:“李护院,张护院,你们平安归来,我们太高兴了,这段时间我们都牵挂你们。凌小姐更是担忧你们的安危,日夜悬心,你们看,你们回来了,凌小姐高兴得......”

    如月一时想不出说什么词合适,用干咳代替了剩余的话。

    凌姑醒悟,放开李靖宇,难为情地拭泪,脸颊红彤彤的:“李护院,我看到你回来......真高兴。”凌姑躲藏到如月身后,避开众人研究的目光。

    李靖宇成为大厅里众人注目的焦点,他困窘地向如月问候,不自然地走到雷振远跟前,给雷振远请安。

    张护院别有深意地瞟脸颊红红的凌姑,跟随李靖宇去给雷振远请安。

    雷振远已经从刚才的震惊中恢复平静,用平淡的口吻让李、张二人先行回去沐浴更衣。

    半个时辰后,如月和雷振远把李靖宇和张护院传到书房,询问到仇洪良家乡调查的情况。

    仇洪良口口声声称为家乡的那凤这个小山村,没有姓仇这个姓氏。

    对于这种结果,如月并不感到意外。

    雷振远听了李、张二人讲述调查经过后,眉头紧锁,盯住张护院问:“那凤这个山村中,真的没有姓仇的人家?”

    “回老爷,在那凤以及方圆几个山村,在这一百多年中,都没有姓仇的人家。那里居住的人家多数是姓黄、张,混杂着少数的卢、梁、方三姓人家。”张护院并不回避雷振远的直视,坦然自若地回答。

    “真的没有姓仇的人家。”雷振远变得烦燥。

    李靖宇和张护院离开后,雷振远脸色难看,依靠在椅子上久久地沉思。此生第一个走进自己内心的女子,竟然一直在欺骗自己,这对雷振远来说,是沉重的打击。

    如月知道,这种调查结果,让雷振远难以接受,它不仅意味着仇洪良的身份有问题,也意味着雷磊轩的生母一直在欺骗雷振远。如月不忍雷振远陷于痛苦中不能自拔,左手扶在雷振远肩膀上:“振远,你要将心放宽,这都是过去的事情了。”

    “夫人,让我静一静,想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雷振远低头,烦燥地挥手,示意如月离开。

    如月悄悄地退出大厅,让雷振远独自留在大厅里,整理纷乱的思绪和受伤的心。

    回玉馨院的半道上,如月想到了刚才凌姑的失态,让跟随的其他人后退十几步,与凌姑并肩行走。如月侧脸看凌姑,用称赞的口吻说:“李靖宇武功高强,为人憨厚耿直,是年轻女子挑选夫婿的最佳人选。”

    凌姑低头看脚尖,脸颊红红的。

    “凌姑思念李护院,是情难自控。李护院这块木头疙瘩,仍在梦中。凌姑,需要我点醒那个梦中人吗?”如月的淡笑中,带有丝丝的调侃。

    凌姑含羞点头,失落地说:“我的心意,他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感觉到?”

    如月改变了行走路线,往后花园走去,并派人去请李靖宇到后花园相见。

    修缮一新的雷府后花园中,跟随的人都散落在凉亭四周,如月和李靖宇站立在凉亭里。如月欣喜地打量精神焕的李靖宇,询问他旅途中的遭遇。李靖宇轻描淡写地告诉如月地震时的麻烦,聆听如月诉说雷府中的情况。

    如月凭栏观看伫立在花丛中的凌姑,试探性地夸奖:“靖宇哥,凌小姐人长得俏丽,武艺高,真是个不可多得的奇女子。”

    李靖宇敷衍地看凌姑几下,礼貌地说:“啊,凌小姐这人是不错。”李靖宇更喜欢将目光落在如月身上,在李靖宇心中,世上最让人怦然心动的女子,就是身边这位。

    如月不满意李靖宇谈论凌姑时的敷衍,干脆把事情挑明了,她紧紧地盯住李靖宇问:“靖宇哥,你真的没有察觉到,凌小姐一直默默地爱着你?”

    “这怎么会?雪儿,你别胡说。”李靖宇惊异地看如月。李靖宇一直在内心告诉自己,自己爱的人是眼前这个女子,因此其他的女子他都没有留意。

    “靖宇哥,你爱凌小姐吗?”如月想知道李靖宇的感受。

    李靖宇没有任何犹豫:“不爱。”

    回答得这样干脆,让如月失望,紧追问:“为什么?靖宇哥,刚才你自己也承认凌小姐是个不错的女子。”

    李靖宇避开如月的逼视,害怕一不小心自己的眼睛出卖了自己。李靖宇犹豫再三,终于说:“雪儿,我已经另有心上人了。”

    “你有心上人了?”如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难以置信地看李靖宇的侧身。如月跟李靖宇相处了五年,从来没有察觉李靖宇跟哪个女子来往亲密,如月暗怪自己太粗心了。如月内疚,李靖宇为自己忙碌不停,自己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如月决定弥补自己的过错,关切地问:“靖宇哥,她是谁?你说出来,我派人去给你提亲。你老大不小了,该成亲了。”

    李靖宇看到如月兴致勃勃地要为自己操办婚事,苦涩之情涌于心头。李靖宇哀伤地凝视如月,心中是阵阵地痛楚:心爱的女子就在身边,她跟自己近在咫尺,此生却永远不能相伴。

    “靖宇哥,你怎么了?”如月对神色悲戚的李靖宇是陌生的,这让如月不安。

    李靖宇清楚的知道,这份情,是永远不可能有结果的,就让它永远埋在心里。李靖宇转身遥望远方,无力地:“不必了,雪儿。她已经成为他人的妻子,不可能再嫁给我的。”

    如月深感痛惜,随后又为凌姑感到欣喜:“靖宇哥,忘了她,另觅一个情投意合的女子。人生苦短,你不能在惦记别人的妻子中度过这一生。”

    “我忘不了她。”李靖宇摇头叹息。

    “你这个傻瓜!”如月忍不住骂人,“像凌小姐这样的女子你不去爱,却去牵挂永远不属于你的女人。李管家和周妈只有你一个儿子,你老是不成亲,他们心中有多难过。难道你要孤身一辈子?”

    李靖宇看到如月生气了,无奈地问:“雪儿,你真的希望我跟凌小姐在一起?”

    “不是的,靖宇哥,我是希望你早日成亲,跟心爱的人共度人生。”如月认真地说:“你要是喜欢凌小姐,我真心地祝福你们。你要是不喜欢她,千万别勉强,这样会害了你和她的。靖宇哥,你年纪不小了,我希望你早日有个温暖的家。”

    “雪儿,你的话,我会认真考虑的。”李靖宇满足地看如月,她关心自己,一心希望自己过得好,这就足够了。

    晚餐的时候,雷振远郁闷地不停喝酒,大碗大碗的女儿红灌进雷振远的肚子里。

    回到房间,雷振远醉熏熏地抱住如月,不甘心地叫喊:“月儿,你说,她为什么要欺骗我?我一直以为,她是真心爱我的。原来她一直在欺骗我!她竟然在骗我!”

080。登门拜访(上)

    o8o。登门拜访(上)

    上午,位于城北的仇府内,仇洪良和李姨娘两个人缩在房间里。

    “老爷,你得出面管束大少爷,他太不象话了!昨天你不在家时,他竟然趁我不注意,偷偷摸摸溜进我的房间里,拿跑了你刚给我买回的两件玉器。”李姨娘伏在仇洪良肩膀上,得意地轻抚自己的腹部,娇声说:“家中的银子都给他败光了,将来我们的孩子吃什么穿什么?”

    爱妾娇滴滴的埋怨,让仇洪良听得心中舒畅,可是一想到大儿子时,仇洪良就心烦意乱。自从大儿子得病痊愈后,整个人就变了样,迷上了赌博,整天在外面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难得回家一天,回家时像个闷葫芦。

    “媚儿,你放心,他回家时,我再狠狠地教训他,让他老实点。”仇洪良烦燥地敷衍。

    “老爷,这种话,你说过好几遍了。”李姨娘不依,撒娇地推搡仇洪良。

    仇洪良只有苦笑:“媚儿,这个小子总趁我不在时回家,我连他的影子都看不到,你叫我怎么教训他?”

    “老爷,夫人,有客人登门拜访。”房间外传来丫头的声音。

    “来了。”仇洪良如释重负地离开李姨娘。

    大儿子可恶,李姨娘不依不挠地要仇洪良教训大儿子,让仇洪良招架不住,顾及李姨娘肚子里的孩子又不好火,仇洪良是苦不堪言。现在来了客人,仇洪良趁机从李姨娘的埋怨中解脱出来。

    仇洪良打开房门,问传话的丫头:“客人是谁?”

    “回老爷,是老爷和夫人来了。”丫头话才说出口,看到仇洪良变了脸色,忖度是因为自己说惯了嘴,依然把雷振远和如月当作主子,惹得仇洪良不高兴。丫头改口说:“是雷威镖局的雷老爷,携夫人登门拜访,”

    仇洪良没有心思理会说漏嘴的丫头,他在心中暗暗地想:“雷老虎和那个姓谢的,过去是恨不能让我一家人永远在他们面前消失,今天为什么会到我居住的地方来?真是奇怪!”

    李姨娘听说如月来到,惊讶之余,欢喜地说:“久不见谢夫人了,她来了,正好跟她说说话。”

    呃,大家千万别误会,以为李姨娘一直在想念如月。

    这个宅院在地震前已经过户给仇洪良了,成了仇府,李姨娘过去在雷府时,在如月跟前低人一等,现在李姨娘急于要用主人的身份,在如月跟前卖弄卖弄,享受跟谢夫人平起平坐的滋味。

    如月和雷振远坐在仇府的客厅里用茶,这仇府中的下人多数是从雷府过来的,心理上仍习惯把如月和雷振远当作主人,都必恭必敬地给如月和雷振远请安,不等主人放,就自觉地招待如月、雷振远以及跟随的人了。

    站在如月和雷振远身后的,除了雷振远的贴身小厮、如月的跟随丫头,还有凌姑、李靖宇和张护院。

    此次屈尊登门拜访仇府,完全是雷振远的主意。如月知道雷振远要到仇洪良跟前印证某些问题,欣然陪同雷振远前来。

    如月打量这仇府的客厅,里面摆放的桌椅、茶具,都是新添置的,用质量上等之木做成,做工考究,就对雷振远笑说:“老爷,你过去一直担心,仇老爷一家离开我们家,会流落街头。现在看来,你的担忧是多余的。”

    雷振远扫一眼客厅里的物品,没有作声,泰然自若地喝茶,静候仇洪良的到来。

    仇洪良和李姨娘从外面进来,两个人脸上都堆笑,向如月和雷振远打招呼。如月礼貌性地站起来,雷振远只是“嗯”了一声,仍坐在椅子上不动,那泰然处之的架势,跟坐在雷府的大厅里没有什么区别。

    李姨娘跟仇洪良并排坐在正中的主位上,乐得心中冒泡,显得眉飞色舞。跟如月和雷振远这两个一直高高在上的人平起平坐,这种感觉,真好。

    “谢夫人,雷老爷,你们向来事务繁忙,今天怎么有空来玩?难得你们来一趟,务必要吃过午餐再走。”李姨娘乐得忘乎所以,不征求仇洪良的意见就擅自作主,留如月等人吃饭,并马上唤来下人,吩咐中午设宴款待如月和雷振远。

    如月眼尖,看到仇洪良在李姨娘留饭时,向李姨娘使了两次眼色。只可惜,李姨娘只是高兴地看如月,跟如月攀谈,没有察觉仇洪良的暗示。如月知道雷振远要尽量拖延在这里的时间,装得很有兴趣地回应:“好呀,恭敬不如从命。来到这里,就在李姨娘的家中,饱餐一顿再走。老爷,你说是吗?”

    雷振远看到如月看向自己,冲自己眨眼示意,点头表示同意。

    李姨娘听如月把这里称为自己的家,心中更高兴,兴致勃勃地说:“谢夫人,坐在这里怪闷的。走,我陪你到处走走。”

    “媚儿,你身体不适,就不要乱走了,小心动了胎气。”仇洪良出声阻止。仇洪良不想家中的一切,在如月的眼中暴露无遗,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借口。

    李姨娘不能体会仇洪良此时此刻的心情,只当仇洪良在关心自己,愉悦地说:“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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