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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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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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月叫周妈和晴儿打来洗脸水,洗过脸后,梳洗打扮。镜子中的自己,眼睛红肿得利害,样子很难看,看得如月心慌。

    周妈和晴儿端走如月和雷振远的洗脸水。

    雷振远走来,挽住如月的手:“月儿,走吧,别让周公子再久等了。”

    “可是,我的眼睛,太难看了。”如月为难,指自己的眼睛,悄悄地说。

    雷振远打量如月的眼睛,因为长时间地哭,眼睛红肿得很,脂粉都遮掩不住,确实影响了夫人的容貌。不过,雷振远温和地说:“夫人,在我的眼中,你这个样子,比往常更好看。”

    “胡说八道。”如月轻轻地跺脚,跟随雷振远往外走。

    端洗脸水走到门边的周妈和晴儿,听到身后的对话,偷偷地抿嘴笑。

    客厅里,周志海正跟雷磊轩谈论今天早上,梁继华带人闯入雷府的事,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在客厅内打闹、追逐。

    如月和雷振远由外面走进来,凌姑跟随进入客厅。

    小青、小婷和小凤将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劝出客厅。

    想到自己现在红肿的眼睛,如月不好意思望周志海和雷磊轩,向他们打个招呼,就低头走向椅子坐下。

    雷振远想到让客人久等,边走进客厅,边向周志海道歉:“周公子,让你久等了。里面恰巧有些事阻滞,不能及时出来。”

    雷磊轩急于要将话引入正题,他告诉雷振远:“周公子打听到许多与案件有关的事情,要来告诉我们。”

    “周公子,你在外面打听到什么了?”听到周志海打听到与案件有关的事,如月就忘记了眼睛红肿难看,专注地望周志海,等候着。

    周志海这时才看清,如月眼睛红肿,想来刚才迟迟不出来,都是因为她在伤心痛哭吧。周志海因为久等而不悦的情绪消退,他平静地说:“我这段时间给一个捕快的母亲治病。今天听说了你们家中生的事后,我再上那捕快家时,遇到那捕快从外面回来,我就询问了这案件的经过,事情对你们很不利。”

    周志海对在场的人隐瞒了一段,那就是周志海以免去诊费为代价,要那个捕快帮助打听衙门里有关这劫财杀人案的消息,并协助尽快破案。

    如月吃了一惊,心就往下沉:“这案件到底是怎样的?请你告诉我们。”

    雷振远、雷磊轩和凌姑全神贯注地看周志海。

    “今天凌晨,你们家的两个护院到衙门报案,说是投案自,他们带官府的人到那富商家中。在那富商家中的尸体里,有几具是中铁砂掌死去的,那两个护院又一口咬定是雷老爷你带人干的,梁知府似乎已经确认,雷老爷你就是这劫财杀人案的主谋。”

    又是那黄护院和廖护院捣鬼。

    如月恨得牙痒痒的,早知道会有这些麻烦,在前一天晚上,就应该把他们送到阎王那里报到。想到那黄护院和廖护院已死,死无对证,如月感到惋惜:“黄护院和廖护院可惜已经死了,要是他们还活着,从他们身上一定可以找出这劫财杀人案的主谋。”

    “夫人,你错了,要是那两个人还活着,他们一定会找到更多的证据,证明我就是那劫财杀人案的主谋。”雷振远摇头,将昨天夜晚、今天早上的事,简洁地告诉周志海,严肃地说:“我当时听到他们两人肩上的伤是剑伤,就知道有人精心设下一个局,要置我于死地。他们要是仍活着,他们一定会引官府的人,找出许多足可以证明我就是主谋的证据。他们死了,就没有人引领官府的人去现精心安排的‘证据’。让案件馅入僵局,反而对我们更有利。”

    “雷老爷你说得对,刀伤都可以改为剑伤,一定还有其他的安排。现在的证据,不足以证明你就是那劫财杀人案的主谋。”周志海赞同雷振远的说法,他接着又说:“我认识那兵营中的副统领,给他写了一封信,将案件的现状以及你们跟梁知府的恩怨都告诉了他,劝说他们谨慎出兵。就是不知道能否有效。”

    “周公子,谢谢你,要是那官兵不来,事情就容易解决多了。”如月的心中,又升起新的希望,要是官兵不来围剿雷府,雷府远就不用远避他乡。

    “谢谢你。”雷振远感激地看周志海。

    “雷老爷,谢夫人,何必客气。三个孩子都叫我‘义父’,我总不能看孩子家中出事,而坐视不管的。”周志海客气地说着,目光在如月红肿的眼睛上不经意滑过时,心就不受控制地抽搐几下。

    唉,真是犯贱她明明已经成为雷老虎的夫人,为什么总是不受控制地牵挂她,害怕她吃苦受累。

    如月、雷振远、周志海还有雷磊轩、凌姑几人商议,决定由周志海负责打探衙门里的情况,雷府的人加紧追查这起劫财杀人案的真相,大家互通信息。

    周志海要离开了,如月、雷振远亲自送周志海。几个人走出客厅,看到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三个小家伙在客厅外的屋檐下玩耍。

    周志海停下脚步,微笑地望向秋儿:“鹏鹏、秋儿、锦儿,义父要走了。跟义父到义父家去玩,好吗?”

    秋儿和锦儿乐颠颠地跑来。

    小鹏轩在后面大声叫喊:“义父是坏蛋,去了他家就不能回来了。弟弟,妹妹,你们千万别到义父家中去。”

    在场的人,惊愕不已。

    周志海回头看如月和雷振远,苦笑说:“我好像是人拐子,专拐卖孩子的。”

020。半个皇上撑腰(上)

    o2o。半个皇上撑腰(上)

    夜幕降临,广阔的天空上有几颗星星在闪烁。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在这个时候,风尘仆仆地赶到雷府,让如月和雷振远深感意外。

    老夫人一见到如月,马上拉如月的手问:“月儿,继华那孩子搬大军来围剿你家,是真的吗?”

    “听说你们这里出事了,我们放心不下,马上赶来了。贤婿,你快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谢老爷子走下马车,就急不可耐地问等候在车旁的雷振远。

    下人高举的灯笼,照亮了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困倦的身影,两位老人的身体上,粘有许多的尘土,看得如月和雷振远又是感动,又是辛酸。

    两位老人赶了半天的路,此时一定是又累又饿。

    “父亲,母亲,这事说来话长。等你们淋浴更衣、吃过晚饭后,我们再细细谈论此事。”如月现在,只想让二位老人早点吃饭。

    如月叫人传来两乘软轿,抬谢老爷子和老夫人往群芳院走去。如月又叫来厨房的管事李妈,让她马上准备丰盛的菜肴,款待谢老爷子、老夫人和跟随来的人。

    谢老爷子、老夫人坐在软轿上,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在轿旁围随,一群丫头、媳妇们在后面簇拥,向群芳院走去。

    进入群芳院的小厅,跟随的人渐渐散去,厅内只剩下谢老爷子、老夫人、雷振远、如月、雷磊轩和跟随的贴身丫头。

    谢老爷子疲倦地坐在椅子上,顾不上喝水,紧紧地看雷振远问:“实话告诉我,这杀人劫财案,是不是你干的?”

    雷振远迎接谢老爷子审视的目光,用绝对肯定的语气回答:“岳父,这事真的跟我没有任何关系。”

    如月思忖,谢老爷子是不相信雷振远,忙为雷振远作证:“父亲,这事真的不是振远干的。都是那个梁继华,他逮到这个机会,伺机报复振远。”

    谢老爷子不理会如月,继续问雷振远:“那么,上次朝庭赐匾额时传的圣旨,还在吗?”

    “在的,就收藏在那匾额的后面。”

    谢老爷子用命令的口吻说:“你亲自去,把那圣旨给我取来。”

    “岳父,我这就取来。”雷振远疑惑地看如月,轻轻摇头,转身离开群芳院。

    如月不明白,谢老爷子为什么迫不及待地要看那圣旨,她迷茫地问:“父亲,你要那圣旨干什么?”

    谢老爷子含糊不清地说句什么,就让丫头请去淋浴了,扔下如月和雷磊轩坐在小厅里瞎猜疑。

    雷振远取来圣旨,扔到桌子上,叫小丫头擦去上面蒙盖的灰尘。

    谢老爷子淋浴过,一身清爽地走入小厅,他看到桌子上擦拭干净的圣旨,眼睛亮,如获至宝地捧起,打开浏览一遍,又小心翼翼地卷起圣旨,对小厅内的人舒心地笑:“这下,不用害怕了,有了这圣旨和那匾额,明天就是来了千军万马都不用害怕。”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用怀疑的目光,看谢老爷子手中那卷金黄色的锦帛。

    “父亲,这可不是开玩笑的。这两样东西,真的可以抵挡千军万马?”在如月的头脑中,皇上赐给的上方宝剑或者令牌,才具有神奇的作用,可以抵挡千军万马。

    雷磊轩将谢老爷子手中的圣旨,反复看了几遍,不放心地问:“外公,这管用吗?”

    谢老爷子笑看手中的圣旨,充满了自信:“有了这圣旨和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就相当于有半个皇上给咱们撑腰。谁敢胡来,小心满门抄斩。”

    过期的圣旨+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半个皇上?

    这种算式,不好计算,如月绞尽脑汁都不能确定是否可以划上等号。不过,看谢老爷子胜稳操胜券的模样,如月知道这个为官几十年的老人,不会拿女儿家人的性命开玩笑。如月心中的阴云一扫而光,愉悦地看雷振远:“振远,看来我们是太不会运用身边的武器了。”

    唉,放着半个皇上不用,却想着要逃亡。

    雷振远经谢老爷子一提醒,他也想起来了,曾有人跟他说起过,这皇上亲笔题字的匾额,相当于免死金牌。惯于闯荡江湖的雷振远,不善于运用这些官场上的法宝。雷振远挠头:“我怎么就把这个给忘了。”

    谢老爷子手拿圣旨,信心十足:“明天要是有官兵来围府,我自有办法将所有来自官府的威胁统统解决。但是,万一官兵不来围府,就有些麻烦了。”

    “岳父,官兵要是不来围府,不出半个月,我有办法将这个劫财杀人案查个水落石出。”

    “那我就放心了。”如月舒心地看充满信心的谢老爷子和雷振远。

    官兵来时,谢老爷子有办法收拾;官兵不来时,雷振远有办法澄清事实,还有什么可担忧的。

    谢老爷子和老夫人用过晚餐,雷振远召来雷府上几个值得信任的护院,大家一起商量对策。

    谢老爷子的办法,出乎大家的意料。用谢老爷子的说法,不管来了多少官兵,抬起皇上亲笔题写的匾额往前一挡,那些刀剑都得乖乖放下。

    “明天我们不仅要退了官兵,还要让那梁继华名声扫地,让他以后一公开跟雷府作对,人们就怀疑他在泄私愤。”谢老爷子狠狠地说,“是他先不义,休怪我们无情。月儿,明天你也要出场,为了今后一家人的安宁,顾不上脸面了。”

    谢老爷子有刀疤的脸,不时抽搐着,显得异常狰狞。

    “父亲,你说吧,要我干什么?我一定能够做到。”除了做脱衣秀自己做不来,如月估计自己没有什么事不能做的,包括一刀刺向梁继华的胸脯。

    今天梁继华给雷府造成的恐慌,让本来对梁继华没有什么好感的如月,将梁继华恨之入骨。

    谢老爷子接下来说的一番话,让小厅里的人瞪大了眼,不得不对这个告老还乡的谢通判刮目相看。

    回到玉馨院,如月躺在床上,为自己明天要做的事打腹稿,暗中将那场景演习一遍。

    雷振远侧身看如月,轻轻推她:“月儿,我忽然很害怕。明天我是在进行一场赌博,赢了自然是偕大欢喜,输了可就是万劫不复。不行,我不能冒这种险,我不能让你和孩子推到浪尖上。我输不起。”

    如月凑近观看雷振远,他的脸上露出少见的惊恐,心中一阵颤栗。这个名震江湖的雷老虎,居然懂得害怕,害怕在不能控制的混战中,不能确保妻儿平安。

    “振远,不必担心的,我父亲说,他是很有把握的。我相信他的话,文武百官,谁敢犯冒皇上的威严?明天我们一定可以顺利应对官兵的。”如月靠近雷振远,轻声安慰。

    雷振远推开如月,匆匆向外走:“不行,我要做好预防万一的准备。我要先布置好一切,不能太大意了。”

    雷振远急急地向外走,如月躺在床上,毫无睡意。雷振远回来了,如月仍是睡不着。

    这一夜,雷府中失眠的人,肯定不止如月和雷振远。

    第二天清早,周志海早早来拍雷府的大门,说是要接小鹏轩、秋儿和锦儿去周家村玩耍几天。

    雷振远听了,二话没说,马上回头吩咐晴儿:“即刻回玉馨院,带二少爷、三少爷和小姐来,顺便带上他们换洗的衣服。叫照料两个少爷和小姐的丫头跟来。”

    如月听说周志海接三个孩子去玩,就明白周志海的用意,感激地看这个风流倜傥的周神医,哽咽地:“志海哥......”再多的话语,都不足以表达如月此时对周志海的感激之情。

    很快,睡意朦胧的小鹏轩、秋儿和锦儿被带到,送进了周志海的马车里。听说是跟义父去周家村学游泳,三个孩子出了兴奋的叫喊。

    如月逐一亲吻三个活泼可爱的孩子,温柔抚摸孩子的小脑袋:“义父先带你们去,母亲和父亲迟一点来。你们要听义父的话,不能淘气。”

    锦儿随口问:“母亲,你们什么时候才来呀?”

    “很快,父亲和母亲很快就会来到的。”如月微笑地看锦儿,将内心的酸痛紧紧封锁,满心的悲伤不在孩子们面前泄露半点。

    如果事情顺利,明天就跟孩子们相见;如果不顺利,这也许就是永别了。

    周志海递给三个孩子每人一块糖果,让他们吃。孩子们刚嚼几下,就躺倒在车厢里了。

    周志海登上马车,从里面探头出来,期待地看如月:“谢夫人,要不,你也跟随我一起去?”

    “对,月儿。你先跟随周公子去,我事后再去找你。”雷振远马上赞同,就要搀扶如月上马车。

    “不,我不能去,今天这场戏中,少不了我。”如月拒绝了,不舍地望躺在车厢里的三个孩子:“志海哥,三个孩子,就麻烦你了。”

    “放心,我会照料好他们的。”周志海放下车帘,马车飞一般离开雷府。

    如月、雷振远看马车消失了,叫家丁马上关上大门,作好迎接官兵到的准备。

    雷府的大厅,大门一直敞开着,“宽厚仁慈”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已经被拿下来,摆放在正中的桌子上。那卷金黄色的圣旨,搁在匾额的上面。

    大厅里,如月、雷振远、谢老爷子、雷磊轩、凌姑坐在椅子上,静静地等候着,忘记了腹中饥饿。大厅外,雷府的所有护院、许多身强力壮的家丁,都身佩刀剑,来回走动,不安地等待。

    “那些官兵,到底来不来?他们什么时候来?”雷磊轩忍受不了等候的煎熬,烦燥地问。

    没有人回答雷磊轩的问话,大厅里的、大厅外的每一个人,都在思索这两个问题。没有人知道官兵什么时候来,他们到底来不来。

    此时此刻,李护院带人守候在城门外,一现有官兵,就会放飞鸽子回来报信。

    太阳渐渐升到正中,又慢慢地偏西了。

    一只鸽子从高空飞来,降落到雷府的大厅外。张护院伸手捉住鸽子,取下一卷小纸,飞奔进入大厅。

    雷振远接过纸条,展开匆匆看了,陡地站立:“岳父、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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