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振远在今天上午就与跟随在如月身后的李、张两个护院汇合,听了两个护院讲述如月在这一天半的时间中经历的事情,雷振远是又惊又怒,他不忙着把如月捉回去,而是跟随在如月身后观察,看看如月与在一起的三个大汉到底是什么关系。可惜的是,跟踪了近十里的路程,只看到他们匆匆赶路,看不出什么端倪。
于是,雷振远就抢在如月的前面,来到这个小镇上,来个守株待兔。如果现如月跟其中的某个男子有私情,雷振远会即刻处死如月,他决不容许自己的女人与其他男人有染。雷振远不相信如月会与人有私情,自从跟自己在一起后,如月一直呆在自己的身边,有身孕后整天睡懒觉,根本就没有心思去展私情。
不过。世事难料,就像是雷振远没有想到如月会真的离开自己一样,雷振远不敢肯定自己没有料到的事情还有多少。
雷振远抢先到这个镇子最好的饭店侧角的一个茶楼里,从这里等候如月一行人的到来,观察如月与三个大汉间的关系。雷振远想起过去的一年中,自己对如月是百般宠爱,将她当心肝宝贝一样捧着,而如月却在暗中谋划最终逃离自己。付出得不到回报,被最心爱的人背叛的痛苦,吞噬着雷振远的心,他巍然屹立,眼中的寒意在加深,透出一股逼人的杀气。
不久,街道的远处出现了如月乘坐的马车,一个壮实的大汉给如月驾车,两个大汉在后面跟随。
马车缓缓驶来,在雷振远侧对面的饭店前停下。
雷振远心中一紧,抵制住跃下窗户的冲动。
三个壮实的大汉径直去与店家交涉,扔下如月不理睬。如月掀开帘子要下马车,拉车的马在原地踏步,马车来回晃动,身体笨拙的如月抓紧车框,要下车不敢下,要退回车厢内又不能,紧张地蹲在马车门口处。
雷振远真担心如月会从马车上栽倒下来,心惊肉跳地相隔一条街道观看如月,要从窗口跃下去帮忙。又担心马受到惊吓使事情演变得更加不可收拾。雷振远脸部在抽搐,眼睁睁地看如月心慌地蹲在马车门口处。
那三个浑蛋究竟是如月的什么人,为什么会不管如月的死活。
终于有一个浑蛋走来拉住马,让如月平安无事地滑下马车。雷振远抽搐的脸也得以放松下来。
雷振远正在俯视下来的三人,正猜测这三个男子跟如月间的关系,如月在行走中脚下绊到了什么,身体就向后栽倒。雷振远就是定力再好没有惊呼,也忍不住吓出一头的汗水,闭上眼:完了!
雷振远再睁开眼睛看时,如月并没有摔倒到地上,旁边一个大汉的大手仍放在如月的腰部,显然刚才是他眼明手快地扶住了如月。一个大汉走在前面,如月走在中间,两个大汉在后,四人一起走向饭店大门。
真是险象环生!
雷振远擦拭额上冷汗,心中对如月的恼怒就多一层,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居然还要逃跑,要是再迟两天才找到她,她不会被人杀掉,也会自己摔死的。雷振远的目光落到靠近如月的一个大汉身上时。想起他刚才居然将手放到如月的腰部上,跟如月亲密地接触,眼中就凶光毕露:**,老子的女人都敢碰,活得不耐烦了!
最靠近如月的张老三情不自禁地打个寒噤,感觉到身后有杀气,警觉地回观察,没有现什么异样,心中暗自纳闷,就多了一份警觉。
“怎么,她跟百里湾三雄在一起?”雷振远纳闷地想。
雷振远认出了如月身边这三个大汉的身份,怎么都想不明白,自己的这位夫人怎么会跟这三个以杀人谋利为生的人在一起,他们既不像有奸情,也不像亲友,没有任何迹象显示出如月被这三人劫持。雷振远看到如月与百里湾三雄只是各自行走,没有跟哪个有比较亲密的行为,偶尔间几个人会交谈几句,显得疏离而冷淡。
咳,真是猜不透。
如月一行人走上二楼,在正中的桌子坐下,要了几道菜。百里湾三雄端起饭碗狼吞虎咽,很快就有半碗饭下肚子。
如月严重失眠,又颠簸了半天,昏昏沉沉地没有一点食欲,只看饭菜愣,筷子都没有拿起。
“快,闪人。”张老三惊叫一声。
如月没能反应过来,百里湾三雄已经扔掉碗筷。手中操刀向后跃起,脸带畏惧望楼梯口处,处于高度戒备状态,慢慢地向窗口退去。
如月疑惑地顺着他们的目光向楼梯口望去,不禁瞪大了眼睛:五个面容肃杀的汉子出现在二楼上,个个带刀佩剑,杀气腾腾,走在最前面的赫然就是雷振远。
“老爷——”如月低低地只吐出这两个字,就说不出话来。
此时的雷振远对于如月来说,是完全陌生的。雷振远阴霾着脸向如月走来,强健有力的脚步每迈出一步都仿佛凝聚有千钧之力,踩得如月的心中颤。雷振远直直地盯住如月,身体上散出浓浓的杀气。在二楼的几个食客现情况不妙,飞快地向楼下溜去。
如月闭上眼睛,深深作了几个深呼吸,让绷得紧紧的神经缓和下来,不停地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跟他回去就是了。
如月睁开眼睛,马上打个寒噤,身体从头到脚从里到外是彻骨地寒冷,因为如月一眼看到雷振远坐在正对面恶狠狠地瞪眼看自己,让如月想到对面坐的一头饿虎,而自己是它嘴边的食物。目光中那冷森森的寒光。
这,才是雷老虎的真正面目!
如月意识到,事情绝对不会只是跟他回去这么简单!
如月望向雷振远的目光中,不知不觉地浮现出畏惧。
雷振远冷冷地盯视对面的如月,想起她对自己的背叛,想起她对自己的无情离弃,心中就起了将她彻底毁灭的念头,眼中寒意渐浓,杀意更重。
如月差点窒息,不敢再与雷振远对视,垂下目光。双手在宽大的衣袖中握紧拳头,抑制身体的颤抖。感觉到对面浓浓的杀气,如月知道自己离死期不远了,真正的雷老虎,如月现在终于见识到了。真是不可思议,自己居然会跟这种人生活在一起快一年的时间。
雷振远看到如月脸色苍白,垂下目光,再没有过去的娇嗔与刁顽,不经意间流露出绝望。她已经知道大事不妙,似乎在等待死亡的到来。她真够特别的,既没有吓得哭哭啼啼,也没有向自己求饶,不知道是认为求饶没有用,还是不屑于向自己求饶?她可是自己夫人,她的腹中还有自己的孩子,难道真的要处她以极刑?
雷振远犹豫地走到窗户边,向下观看。
笼罩着自己的杀意消失了,如月如负重释,也许事情并没有刚才自己想像的那样严重。
如月想起刚才从窗口跳下去的百里湾三雄,走到窗户边挑处离雷振远最远的位置往下看,只见到百里湾三雄被近十个镖师围在核心,显得手忙脚乱,渐渐露出败迹。忽然间,百里湾三雄变换了刀法,三个人背靠背紧紧地聚集在一起,看不到人,只看到一片寒光闪闪,不停地滚动。
镖师们攻不下,百里湾三雄亦逃不出包围圈,双方打得难分难解。街道上没有行人,路过的人都吓得避得远远的,心惊胆战地观看。
如月没想到雷振远来了,百里湾三雄真的扔下自己闪人,心中很是恼火。当如月看到百里湾三雄斗不过雷振远的镖师,时间一长了又渐渐露出败迹,如月的心中就有些幸灾乐祸:扔下自己不管,活该!她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嘲笑。
如月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自己的幸灾乐祸却救了百里湾三雄。
雷振远眼看下面的撕杀,目光的佘波没有停止过观察如月。百里湾三雄危在旦夕,如月的反应是幸灾乐祸的嘲笑,是雷振远所没有料到的,他还以为等到自己捉拿了百里湾三雄后,如月会为他们哭哭啼啼地求情。看来百里湾三雄在如月的心中并不算什么,如月根本就不在乎他们的死活。
雷振远意识到这百里湾三雄对如月构不成什么威胁,他们对自己与如月间的关系也不会存在威胁。雷振远看到百里湾三雄力战近十个镖师,能支持这样久,真是少有的好汉,又想到李、张二位护院说这三人昨夜誓死保护如月,心中一动,就打个唿哨。
围攻百里湾三雄的镖师们闻声退到一边去,百里湾三雄毫不犹豫,飞一样向街道远处窜去,很快消失了身影。
如月意外地转头看雷振远,遇上雷振远冷冷地盯视她,禁不住心中一颤,垂下目光。那个铁塔一样的身影,慢慢向如月逼近,让如月心中压抑,近乎窒息。
043。试探
o43。试探
雷振远亲自驾马车奔驰在大路上。向清州城的方向赶去。
如月侧身躺在马车里,头枕着包袱,昏昏沉沉地脑袋几乎要胀裂开来。昨夜合眼的时间不过一两个小时:本来就睡得迟,刺客光临后没能再入眠。如月现在真的是处于极度缺乏睡眠的状态,可又总是睡不着。
马车里冷极了,让如月感觉到自己身上的狐裘根本就不存在,好像此时身体上只有一件薄薄的布衣御寒,如月从包袱里拿出所有携带的衣服,一些用来包裹脖子,一些用来裹住双脚,但是仍是冷得全身打哆嗦。
如月的眼前浮现出雷振远凶光毕露杀气腾腾的脸,他恨不能一刀杀掉自己,如月更是从身体外冷到五脏六腑。雷振远这浑蛋抓到如月后,一直没有开口说话过,只是冷森森地盯住如月看,盯得如月的心中毛。如月想像不出来,雷振远把自己捉回去后,会怎样处置自己。
不知道现在在雷振远的心里,自己到底是他的夫人,还是他的犯人?
如月自己想来想去,都想不明白。决定要试探一下。
马车跑得很快,如月挺着个七个月的大肚子,在马车里有些不舒服。为试探一下雷振远,如月有意将这不舒服稍稍扩大一些,轻轻地呻吟起来。
马车里传出若有若无的呻吟,驾车的雷振远没有任何反应,依然驾车向前奔跑。
如月眼睛偷偷瞟外面,低低地呻吟一会儿,仍是什么动静,就不由得泄气。唉,这浑蛋听到呻吟声若无其事的,看来自己跟他回去是凶多吉少了。如月不禁为自己的倒霉叹息,远离前世的美好生活穿越来了,一头栽到虎穴里,逃跑不成功被雷老虎捉回去,要是能死得干净利落还不错,最担心的是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也不行,可就惨了。
雷振远总是不让如月脱离他的视线,旁边还跟有十几个武艺高强的镖师,如月意识到就目前的情况,自己逃脱的机会绝对是零。
如月越想越害怕,忍不住就低低地哭泣起来。
雷振远眼睛凝视前方,本来专心地驾车,身后有低低地呻吟,他的心中犹豫不决,左右为难:要是马上去察看究竟,如月逃跑后还没有重罚她。就马上去关心她,会让她以为自己不会在意她的逃跑,今后可能会继续干傻事;要是坚持不看看,又担心万一事情严重,变得不可收拾。
雷振远的心在看与不看中纠结。马车不知不觉就慢下来。
身后传来哭泣声后,雷振远心中嘀咕:“她应该不会有事吧?自己坐在前面,连一只苍蝇都没有飞进去。麻烦不会平白无故地到来的。”
身后的哭泣声连续不断,严重地扰乱了雷振远的神经,让他的心中越来越烦躁,终于忍不住吆喝马,停下了马车。
围随在马车后的十几个镖师不约而同地停在马车后,个个很有默契地坐在马背上静候,没有一个人上前问为什么。
雷振远忐忑不安地掀开马车帘子,吃惊地看马车上的一幕:如月浑身哆嗦地蜷缩地马车上,侧身躺在车厢里,脖子和双脚上乱七八糟地缠绕衣服,满脸的泪痕,一动不动地瘫软着,模样十分凄惨。
早知道她身体糟糕到这种地步,雷振远是不会让她放任下去的。雷振远心慌意乱爬到马车上去,他可不希望如月和她腹中的孩子有问题。
“喂。你怎样了?”雷振远用大手小心翼翼地扶如月坐起来,仔细观察她的脸色。
浑蛋,要是真的有事,拖到这样久才来过问,本人早就完蛋了。
雷振远焦急地望胸前有气无力精神极度萎靡的如月,心在往下沉,连声问:“喂,你到底怎样了?”
雷振远只顾看软绵绵的如月焦急,就忘记了今天吃午饭时因为他杀气腾腾地坐在如月的身边看,如月是一口饭菜都没有咽下去。饿肚子不用装都是无精打采的,何况如月现在要试探一下自己在雷振远心中是夫人还是犯人,这身体不适当然被夸大了几倍。
雷振远的精神差点崩溃,怀中的如月怎么看都像是奄奄一息了。早就应该想到她的身体禁不起旅途颠簸,在镇子上时应该先请个大夫给她检查一下才回来。现在这前不着村,后不是店,只能干着急。
雷振远暂时抛开了如月逃跑给他带来的震怒,难言的痛楚在心中弥漫,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看怀中的如月,俯身问如月:“夫人,你身体哪里不舒服?”话语中充满了关切之情。
咳,看来自己还是他的夫人,不是犯人。
如月为自己试探成功心中有些得意,脸上当然不自觉地就显露出来了,慌忙将脸藏匿在雷振远的棉衣里,害怕让雷振远看到此时自己脸上的神色。如月将脸埋进雷振远胸前,极度地夸张自己身体的不适,找到感觉后才有气无力地回答:“就是,就是浑身无力,胸口闷得慌。可能是马车太快了颠簸得难受。”
如月直为自己的言行感到恶心。
雷振远一直盯住如月观看,恍惚间看到如月脸上有得意之色,心中疑惑,用一双大手捧住如月的脸颊紧紧地盯着看,又只看到一张疲惫不堪的小脸,是这样的憔悴惹事人怜,心中仍是怀疑,不悦地说:“不会吧,你逃跑时飞一样的快都没有什么,我带你回去就颠簸得难受了?”
糟糕,被看穿了?
如月一咬牙,反正从雷振远身边逃离后,就已经意味着与雷振远反目成仇,现在与雷振远撕破脸皮也不算什么,如月恼羞成怒地拍开雷振远的双手,气咻咻地说:“对,我身体好得很......”
后面的话如月没能说出来,她拍开雷振远的手时全身猛然一使劲,腹部传来一阵疼痛,不得不皱眉呲牙咧嘴地捧住肚子,说不出话来,忍受了一会,腹部的疼痛才渐渐消失。
为次痛苦可是货真价实的了。用不着花心思表演就向雷振远显露出痛苦不堪的模样,如月难受得情不自禁地溢出泪水。
雷振远不敢再怀疑,熟练地从如月身体上掏出周玉卿给的安胎丸,塞入如月嘴里,低声地吼叫:“快,吃下去。”
如月不敢再胡来,乖乖地躺在雷振远的胸前,忍住溢出的哭声,紧紧地咬牙不作声。
雷振远看得又是心疼,又是生气,恼怒地说:“你呀。这是何苦来。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还胡乱奔跑,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如月很想回击,还是不因为你风流成性让人难以忍受,要不谁会无缘无故地跑。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慢慢坐直了身体离开雷振远的身体,冷冷地白了雷振远一眼。
雷振远愣了愣,看到如月一直冷得缩成一团,就动手解开了自己棉袍的扣子,在如月的瞠目结舌中脱下棉袍,披在如月的身体上。
呃,不会吧。
如月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情,怀疑是在梦中,本能地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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