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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俏冤家- 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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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戴整齐的总管乘一辆马车去清州城,没有想到的是,半路上被百里湾三雄截击,恫吓一阵后送上一顿拳脚。周家村的总管身体上又添了新伤,被百里湾三雄赶回周家村的别院。周家村的总管最终还是找到一辆装满干草的牛车,躺在干草堆中躲过了百里湾三雄的目光,逃到清州城去搬救兵了。

    百里湾三雄本来就是以杀人越货为生的,跟随了如月后没有机会干老本行,手痒心更痒。现在好不容易出了这一件事,就找到了取乐的事,专跟周家村的总管过不去。这三人把那总管赶回别院后,总不见到他出来,心中疑惑,闯入别院中探看究竟,现里面一个人影也没有,怀疑那总管逃跑了,急忙回小李村。

    暴打了周家村的总管,如月心中忐忑不安,担忧由此引来雷府上的人或者雷振远本人。好不容易躲开了雷振远,再让他捉回去,失却了自由自在的生活,太悲哀了。

    百城湾三雄急急回来:“我们守在大路上,把那总管赶一次回去后,总不见到他的影子,去那别院中一看,人没了。这浑蛋不知道从哪里逃跑了。”

    如月一惊,周家村的总管逃跑,雷府上的人很快就会来到,得赶快离开这里才行。如月吩咐小青:“马上回房间,帮我收拾行李,我要马上离开这里才好,再迟就晚了。”

    唉,又得搬家了。原来还以为居住在这个小村子里不易暴露,谁也没有想到因为田地的事招惹了雷府的人。如月怅然若失地环视这个小农庄,刚刚过了一个月的平静日子,刚刚找到家的感觉,就得离开了。

    听说要搬家。小青不舍地望如月,她的父母在三年前过世了,这个十岁的小姑娘独自生活,过去靠给人干针线活以及好心人的接济艰难地过日子,到如月的农庄来帮忙,是吃穿不愁,如月和其他人对她都好,如月这一离开,小青又将要重新过起过去那种孤独穷苦的生活了。

    张大嫂听说要搬家,难过地看张老大。张大嫂过去独自一个带小孩,张老大又不按时送银子回家,生活十分艰苦,在这里一起生活无忧无虑的,真叫她舍不得。张大嫂知道,要是搬家,自己肯定是不能跟随去的,只有回老家的份。

    如月看这些人难舍难分地,更是难过,她又何曾想离开,离开了这个地方,还不知道要到哪里去安家。自己的小孩子又快要出生了。能不能不搬家呢?要是不搬,又怎样才能躲避快要上门的雷府的人?

    如月思前想后,咬了咬牙,说:“要不,就不搬了,我们这样做。”

    如月把所有的人叫到跟前,低低地说出自己的打算。

    “这样行吗?”宁总管、小青和张大嫂有些担心,害怕一旦失败会大难临头。

    百里湾三雄却同意,虽说是有些风险,只要经过周密安排,也能化险为夷的。他们的心中这样想,如月说的这种方法确实值得试一试,就是失败了,最多是如月跟随雷老虎回去,女人么,迟早要回到男人的身边。

    傍晚时分,雷振远从外面回来,筋疲力尽地倒在床上。在外面奔跑了一整天,都查不到与如月有关的任何消息。如月离开有一个月了,雷振远每天都外出四处寻找如月,沓无音讯,如月就像是凭空消失了。

    这个小冤家,到底跑哪里去了。二姑奶奶心疼弟弟,曾劝说雷振远不要找了,另外娶一个女人得了。雷振远哪里舍得,他舍不下如月,也舍不下她腹中的孩子。雷振远每当想起如月在外面,很有可能遇到了麻烦,就心急如焚。

    雷振远正躺在床上胡思乱想。有人来禀报说,周家村的总管有十分紧要的事求见。雷振远不得不打起精神,到外面的大厅去接见周家村的总管。

    端坐在大厅正中的雷振远,丝毫没有疲惫的模样,他精力充沛,阴郁的大眼射出寒光,浑身散出一股隐隐的煞气,让大厅内侍立的人不敢正眼相看。

    “带他进来。”雷振远吩咐侍立在身边的何管家。

    何管家走出大厅,很快周家村的总管被人扶持着走进来。

    雷振远皱眉,这个奴才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身的伤。他说有急事要禀报,应该与这伤有关了。一个大老爷们,像女人一样让人搀扶着走,让雷振远看得很不顺眼。

    “老爷,你一定要为奴才作主呀。”周家村的总管跪下,向雷振远叩拜,拚命地挤出两滴鳄鱼泪。

    “说!生了什么事。”雷振远不为所动,端坐着冷冷的看周家村的总管,他的心本来就够烦的了,他没有心思看一个奴才伤心。

    何管家在旁边向周家村的总管使眼色,让他赶快说。要是在平时,调动几个护院,何管家自己作主就可以了,用不着惊动雷振远。现在雷府上主要的人手都要外出寻找如月。要派人到其他地方去,没有雷振远本人的同意,还真不行。何管家刚才偷偷地收了周家村总管的好处,答应助他一臂之力。

    周家村的总管赶紧说:“老爷,小李村的那个小寡妇把奴才痛打了一顿,她不仅把奴才羞辱一番,还把老爷也骂得一分不值。”

    小寡妇?何管家与其他侍立的人惊讶。

    小寡妇!雷振远马上醒悟,这个好色的奴才为女人惹事了,要找自己去摆平。雷振远大怒,瞪眼看周家村的总管,冷声喝道:“狗东西。没有本事就不要去惹是生非。你以为老爷我会吃饱了没事做,为你出头去找那小寡妇?来呀,拖出去,重打二十大板。”

    周家村的总管一看,救兵没有搬到,倒找来了一顿打,慌忙磕头叫喊:“老爷,冤枉呀。奴才根本就没有去招惹那个小寡妇,那小寡妇痛打奴才、羞辱奴才,其实都是冲着老爷你来的。”

    何管家帮腔说:“老爷,问清楚了再打也不迟。”

    “是吗。你说说看,那小寡妇是怎样冲着我来的?”雷振远冷笑,他才不会听从这奴才的摆布,相信一个农村的小寡妇没事找自己的麻烦。

    “奴才在田边看人插秧苗,那小寡妇走过看到奴才,就把奴才打了一顿,还骂老爷。”周家村的总管把如月骂雷振远的话加枝插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简直把如月描述得比夜叉还凶恶,将他这个总管折磨得差点去见阎王爷。

    雷振远精神为之一振,身体向前倾,眼睛紧盯地上跪的人问:“这个小寡妇真的是这样骂的?”雷振远对于小寡妇如何痛打周家村的总管不感兴趣,他只对小寡妇的话感兴趣,这“恶霸”“不是好东西”等话听起来耳熟,很像是如月平日里骂他的用词。

    莫非,这小寡妇就是从这家中逃跑出去的小冤家?!

    不对,不对!要是如月的话,她绝对不会主动招惹雷府的人,她遇到雷府上的人绝对是避得远远的。

    “你欺负了那个小寡妇。”雷振远肯定地说,冷冷地看周家村的总管。

    跪在地下的总管吓了一大跳,这老爷不会是千里眼吧,说得这样肯定。要是承认自己欺负了小寡妇,又来找老爷搬救兵,绝对讨不到好处。周家村的总管显出一副委屈的样子,摇手说:“没有,绝对没有。奴才站在田梗上,那小寡妇走来,奴才不过是看了她一眼。她就扇了奴才两巴掌,打掉了奴才的两颗牙齿,还一脚把奴才踢进水田里,吩咐她的手下跳入田中把奴才狠狠地打一顿,奴才逃跑,她又叫手下追打,一直追到别院来。”

    “你身体上的伤,都是那个小寡妇打的?”

    “绝大多数是,只有一少部分是她的手下打的。”周家村的总管把伤记在如月头上,要激起雷振远对如月的痛恨。雷振远要是肯派人去找如月算帐,她的那些手下还不一样顺便摆平。

    雷振远不能相信,注视地下的人问:“那个小寡妇是不是挺个大肚子,人长得很漂亮?”

    “对,老爷怎么知道?”周家村的总管想想不对,赶忙补充说:“可那小寡妇身手实在厉害,一群手下更是个个身手不凡。他们毒打奴才时说,就是老爷到了也不怕。老爷敢上门去,管叫老爷有去无回。”

    这分明就是成心来找茬的。在大厅中侍立的心吃惊。

    “真是岂有此理。一个小寡妇都敢欺上门来。”何管家愤愤地说,瞟一眼雷振远。

    雷振远怒目圆睁,重重地一拍身旁的桌子,大声喝问:“你狗奴才要是敢撒谎,我立马送你上西天。你说,那个小寡妇真的有那样厉害?”雷振远想,要是那个小寡妇不会武功,极有可能是如月,只有她才敢肆无忌惮地骂自己。

    “老爷,奴才说的句句属实。奴才不敢欺骗老爷。”到了现在,要是说是骗你的,肯定不会活着走出大厅的。

    雷振远沉吟不语,细想这周家村总管的话,破绽百出。放眼江湖中,没有哪个女子有这种本领,能够向自己挑战。就是有这种高人要找自己的晦气,应该直接到清州城来找自己,躲到一个小村子叫嚣,算什么,又有谁会笨到挺个大肚子去向人挑战。

    “老爷,要是不管,会不会被人取笑我们害怕一个小寡妇?”何管家试探地问。

    “多事。”雷振远瞪眼看何管家,让何管家马上目不斜视地垂手侍立在一边。

    雷振远冷冷地盯住跪在地下的总管,心中犯难。

    自己不亲自出马,要是真的是仇家找上门来,就会被人取笑是缩头乌龟;如果这人真的是如月,其他人是劝不动她回来的,又让她溜了。自己带人上小李庄,万一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寡妇与奴才生冲突,逞一时口舌之强,自己兴师动众找上门去,岂不被人笑掉大牙。

    好男不跟女斗!何况还是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小寡妇。

070。扑空(上)

    o7o。扑空(上)

    一大清早,何管家就带领六个护院和六个家丁。骑马赶到小李村的农庄外。跟随一起来的,还有一辆马车。

    周家村的总管从马车上钻出来,身体上的伤痛叫他稍一动弹就皱眉咧嘴,他走到何管家的面前,手指紧闭的农庄大门说:“管家老爷,这就是那个小寡妇住的地方。”

    大家越过墙壁往里看,只看到屋顶上的瓦片,里面隐约传来孩子的笑声。

    在众多目光的注视下,一个家丁上前叩门。过了很久,就在许多人等得失去耐心的时候,大门从里面打开了,一个皮肤黝黑的农村小姑娘站在门边。

    小青打量大门外这一群不之客,目光落到周家村的总管身上时,就明白了来的是些什么人,想到如月吩咐的话,忍住心头的惊慌,大声地问:“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心里清楚。把那个小寡妇叫出来。”周家村的总管得意洋洋,自以为是报仇雪恨的时间到了。

    “混帐。什么时候轮到你开口了。”何管家向周家村的总管低低地喝令,狠狠地瞪了周家村的总管一眼,来的时候老爷明明吩咐过,说要先礼后兵。何管家脸上堆出温和的笑。问小青:“小姑娘,麻烦你通知你家主人,就说是雷府上的人来特来拜见。我何管家奉雷老爷之命,前来相问,昨天贵主人与我家的人是否生了误会。”

    彬彬有礼的,哪里是上门算账,根本就是来作客的。周家村的总管一听何管家的语气不对,着急了,要问何管家是怎么一回事,被何管家瞪一眼就把话噎回去了。

    宁总管从里面匆匆走出来,手中拿一个精致的小锦盒子,站在门外向在场的人环视一圈,没有现如月描述的那个高大强壮、一脸胡碴的人,才向众人行礼:“诸位可是雷府的人?”

    何管家回礼:“雷老爷派何某前来拜见贵主人,问问昨天生的事,是否生了误会。”

    “我家主人出远门了。她临走前留下一小盒子,说要是雷老爷来了,亲自交给他。现在雷老爷没有来,请何管家带回去交给雷老爷。我家主人说,雷老爷一看盒子里的东西就明白了。”宁总管不慌不忙地走到何管家面前,从容不迫地双手举起小锦盒子,递给何管家。

    “这小寡妇,溜了。”周家村的总管暗自嘀咕。

    何管家脸色僵化,注目递到眼前这个精致的小锦盒子,头脑中飞快地转动:这小寡妇是老爷的什么人?这小锦盒是否是一个陷阱?接过这小锦盒后是否会带来灾难?

    在场的雷府人,目光齐刷刷地望向这小锦盒子,充满了警惕。

    何管家最终接过小锦盒子。这种场面是何管家与雷振远商量时没有预料到的。何管家一时间没能下决定,是带人冲进农庄去,还是带人离开。

    何管家手捧小锦盒子,就像是捧个烫手的山芋,老是捧在手上不好,收入怀中不敢。

    “拿过来。”马车的方向传来一个极其威严的声音。众人顺着声音望去,雷振远从马车内现身出来,挺立在马车旁边。刚才一直坐在马车里的雷振远听到小李庄的主人特意留下东西给自己,知道此人是冲自己来的,不是仇人就是故人,决不是一般的小寡妇,就果断地从马车内走出来了。

    何管家双手捧小锦盒子递给雷振远,要把这烫手的山芋交上去。

    雷振远盯住眼前的小锦盒子,并没有接过来,只是命令说:“打开看看。”

    众目睽睽之下,何管家小心翼翼地打开小锦盒。雷振远身体一僵,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向锦盒内,片刻伸手从锦盒内拿出一串项链,是一串晶莹剔透的珍珠项链。雷振远沉默不语,专注地观看手中的项链。

    雷府上的那些人,看到小锦盒内装的是一串珍珠项链。高度警惕的表情松懈下来。老爷的仇家决不会送一中精美的项链给老爷欣赏。这送项链的人是谁?很多人的心中就展开了丰富多彩的想象。

    雷振远把项链连带盒子一并收入怀中,他的心中十分激动。这串珍珠项链是今年春节时雷振远送给如月的,如月在逃跑时连带其他贵重物品一起带走了。不用说,只看到这串项链,雷振远就知道小李村这个自称是小寡妇的人就是逃跑的冤家。

    这个小冤家,自己活得好好的,正是如日中天,她居然自称是小寡妇,根本就是成心跟自己过不去。原来她一直躲在这个小村子里,难怪到处找不到她。这小冤家又跑个没影,却留下项链让自己知道是她,肯定是不想自己伤害到这农庄的人。

    善于自控的雷振远,脸上一如既往地阴郁,让人看不透他的喜怒哀乐。雷振远走到宁总管的身边,用平静的语气问:“你家主人,真的不在家?”

    宁总管告诉雷振远,他的主人在昨天下午就离开了。

    “你的主人有没有说,为什么要离开?”雷振远有些伤感,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又跑个没影子了。

    宁总管按照如月的吩咐,回答说:“我家主人说,这里不能居住下去了。”

    “为什么不能居住了?”

    “我家主人说,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宁总管向周家村的总管呶嘴,又接着说:“我家主人要另外找个安静的地方过日子。”

    雷振远看见鼻青眼肿的周家村总管,想到他昨天把自己的夫人说成是蛇蝎心肠的女人,心中很不痛快,再想到小李庄的主人是夫人,夫人哪里有一巴掌打落牙齿、一脚踢人进水田的本领。这浑蛋所说的一切是歪曲事实。

    奴才竟然敢欺骗自己!

    雷振远心中的怒火冒出,冲周家村的总管叫喊:“你过来。”

    周家村的总管乖乖地走到雷振远的面前。

    跟随而来的雷府人都想看老爷接到那珍珠项链后,内心有了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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