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咬着嘴唇转头冷冷的看着他,却只觉得后劲一痛,最后的视线定格在那双妖异的金色竖瞳,然后一切归于黑暗……
再次醒来时我已经被关入一间阴暗、潮湿到处散发着霉味的牢房里,试探的活动一下才发觉自己的手足都被铐上沉重、粗大的铁镣,连挪动一下都有些吃力。
我就说嘛,有那条变态大蛇的地方怎么会没有地牢这种不华丽的场所,给我安排的房间算是白准备了,连一晚都没住就被遣送进这种鬼地方了,不过我一点也不后悔,就算时间倒退我还是会再一次做出那种选择。
在地牢里呆了四天除了少量的清水,没有任何食物提供,开头三天还能勉强忍耐那种饥饿感,但是到第四天已经有些受不了了,饿得头晕眼花的我只是努力攒着身体抱膝坐在地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好受一些,可是那种连胃都在抽搐感觉简直比最残酷的刑罚还要折磨人,痛苦的饥饿感觉无时无刻不在蹂躏着我的胃,让我有一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在那种仿佛能把人逼疯的饥饿折磨之下我真的想到死,只要死了就可以摆脱似乎化为鞭子不断抽打着我的胃的饥饿感觉,死是很简单的,只要用苦无往胸口一刺一切就都结束了。
我真的取出来了一只苦无,那种痛苦真的不想在承受,可是手持苦无却始终无法刺下去,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死去!我还要回木叶,我还要回去阻止鼬哥哥得到万花筒写轮眼,还要阻止宇智波一族被灭族怎么可以死在这种地方,只要有一丝希望我都不想放弃。
就在我努力忍受这种痛苦的折磨时,一股久违的饭菜香气忽然扑入我的鼻端,我以为自己已经饿得出现了幻觉,铁制的牢门忽然传来“咔嚓”一声响,一个人影从黑暗中慢慢的走向自己。
不用抬头光凭那种让人感觉到压抑的气息我也知道来人是谁,我一声不吭,眼睛却不争气的盯着他手中提着的令我几乎忍不住流口水的食盒。
“饿了?”
那条该死的蛇轻笑着发出欠扁的声音,令我忍不住磨牙,但是最终我却还是咽下口水点点头。
“要吃饭很容易,我也不舍得自己重要的容器受到伤害,这些天在这里好好反省了吗?”
我下意识的想点头,却马上反应过来,有些吃力的发声说:“反省什么?”
“还是没有变乖,你应该知道我说的是什么?”
他蹲下抚摸着我的头发轻轻的说着,动作似乎很温柔,但是那种阴冷的气息却扑面而来令我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
弥漫在空气中的香甜味道让我的胃抽搐得更加厉害,被那个香气四溢的食盒引诱着,我声音颤抖的说:“我……以后不会在冒犯你了,以后一切……听你的命令行事。”
他的脸上带着浓郁的笑容说:“这才是个乖孩子,我可以立刻带你离开这里,干净的房间、舒适的床铺以及可口的食物,你都可以得到,不过在那之前你必须要做一件事,很简单的一件事,只要你做了立刻就可以离开这里。”
“什么事?”看着他的笑容我的内心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伸手抚摸着我的脸缓慢的说:“你很尊敬波风那个小鬼呀,这让我很不高兴,我要你说他一句坏话,只有一句我立刻带你离开这里。”
“我不要!”
我斩钉截铁、毫不犹豫的说着,一下子拨开他的手,在哗啦作响的铁链声中身体努力后挪只想离那个变态以及他带来的食盒远一些。
他的脸上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随即伸手拉扯一下锁住我手脚的锁链,我当即就一下子摔倒在他的面前。
他用力捏着我的下颌有些疑惑的看着我说:“饿了这么久怎么还这么倔强,明明是一个很识时务的女孩呀,说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像你这样敢于反抗我的女孩……”
他说着放开我,转身离开这个牢笼,黑暗中随即传来他充满兴趣的冷酷话语,“……那盒饭菜就当做你敢于反抗我的奖赏好了,不过从明天开始,再也不会有食物和水送进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呦,似乎会是个很有意思的游戏,看看你究竟能够坚持多久好了?如果坚持不下去只要说一句波风皆人的坏话,马上就会有人带你离开这里……”
他的声音最终消失在黑暗之中,耳边随即传来铁门被锁上声音,我此时已经饿得不会思考,什么都顾不得想,只是第一时间取过那个食盒里的饭菜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兜兜出场
直到将食盒里的饭菜吃得一点不剩,暂时解决了温饱问题我才有心情回想刚刚那条大蛇临走前说过的话,果然是个变态,竟然这样逼我,他是想逼死我吗?
我这个人的确很识时务,遇到无法反抗的事也会妥协保护自己,但是所谓的识时务也是有底线的,我也有属于我的坚持,我是绝对不会在这件事上向他屈服的,绝对不会!
现在食物和水我是一点也没有,人可以七天不吃饭却绝对不可以七天不喝水,他是想在一周之内打垮我吗?
身体的查克拉完全被封住,让我想要召唤我爱罗过来帮忙都办不到,其实就算能召唤我也不会这么做,太危险了,就算有守鹤在小爱也不会是大蛇丸的对手。
需要七天呀,虽然知道大蛇丸那个变态不会让我死,但是他肯定是打算要让我受几天的苦头,多么好的折磨人的方法,既不会伤害他的容器,又可以彻底的折磨我。
其实仔细想一想,心里已经出现几丝侥幸,如果大蛇丸在晚来一天或许那时已经饿晕了头的我真的会妥协,我对自己的意志力其实也有些怀疑,那个时候被大蛇丸的部下折磨时我就几次险些控制不住,现在只要简单说一句话我就能解脱出来,我真的能抗拒得了那种诱惑吗?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能否坚持下去?
我坐在黑暗中慢慢的思索着,不知过了多久,肚子又开始饿了起来,同时口干舌燥嘴唇已经有些干裂。
我用舌头湿润一下嘴唇心道:“这种情况再这样持续下去,胃很快又会饿得抽搐起来,同时也会口渴难耐极度想要喝水,不必等到七天,只要再过三天自己就会在说与不说的痛苦中挣扎,就算真的熬过七天,说不定那个变态会在喂饱我之后继续玩这种变态游戏,自己真的能够无止境的忍受这种折磨吗?如果那样还不如去死呢,一了百了!”
心里还在极度郁闷的考虑着,我忽然间想到,凭什么他定下游戏规则我就要陪他玩,我还不奉陪呢,我就不信他真的舍得我死。
低头看着食盒里的白瓷碗,我伸手拿起它用力的摔在地上,随着一声清脆的破碎声,碗已经碎成无数块。我捡起其中一块锋利的残片咬咬牙用力往手腕划去……
就算右手已经废掉,被划过的地方依然很痛,不过还是可以忍耐的范围,处于黑暗中的我在这种疼痛之中甚至连脸色都没改变,只是以一种冷静到可怕的心态感受着滚热的液体从我的手腕流出。
我当然知道用苦无往心脏刺会死得更快,问题是我现在还不想死,所以只能使用这种方法了,这也是此时摆脱困境的最好方法。
如果他们听到瓷碗破碎声音进来固然很好,相信那个变态也不会为了什么游戏就放弃我这个重要的容器。听不到也无所谓,反正血流多了头脑晕沉沉的最后死也会死得舒服一些,比起饿死、渴死那些痛苦的死法要好太多了。
我静静的躺在地上,只觉得肚子很饿、口好渴、头也很晕,随着血液的流失,全身的力量都在慢慢的消失,意识似乎已经在缓缓的划向黑暗深处,头脑明明已经开始昏昏沉沉,我却依旧努力睁大眼睛看着眼前幽暗的牢房……
不知道这是不是我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天,至少最后还是尽量想在多看一眼,我真的很害怕一旦闭上眼睛,再睁开时自己已经不在这个世界。
是留恋吧?纵然这里给我带来了太多的伤痛,我却依然对它有着深厚的感情,还有那么多关心我的人在这里,还有鼬哥哥的命运、宇智波一族的命运没有改变,我真的不想就这样离去。
就在我即将陷入深沉的黑暗中时,随着“当啷”一声巨响,耳边忽然传来铁门被人用力推开的声音,很奇怪,那个声音明明震得我的耳朵发麻,我却感觉仿佛那是从异常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声音。
双眼茫然的注视着黑暗中的前方,然后一个身影映入我的眼帘,我的目光毫无波澜的看着他,他也静静的看着我,终于他叹了口气说:“你赢了,回去吧。”
他说着除去我身上的镣铐抱起我离开这个阴冷潮湿的监牢,鲜血依旧顺着手腕缓缓的流淌,他仿佛没有注意似的抱着我慢慢的走在阴暗的通道里,我知道他是故意的,所以我也没有提醒他现在首先要做的是给我止血,只是安静任由他抱着来到阳光之下。
当刺眼的阳光照射在我的脸上时,我本能的将脸埋入他的怀里,耳边随即传来他自嘲的声音,“真想不到我竟然也会和你这种小丫头置气,明明很柔弱的样子,性子却那么倔强,我早该知道你不会妥协的,不然身上也不会有那么多拷打的伤痕……”
顿了顿他忽然冷淡的说:“我应该直接杀了你的,不过很久没遇过你这种女孩了,还是让你多活一段时间吧。”
心中出现一丝疑惑,听他的口气似乎已经不打算让我做他的容器了,为什么?
虽然奇怪却没有精神去探究,失血过多的我很快就沉沉的在他的怀里昏迷过去了。
我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可以下地走动,这期间他倒来过两趟,每次过来都没说话,只是坐在一旁看着我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那种沉静的样子与平时变态邪气带着沉重压抑的感觉完全不同,让我怀疑他是不是被人穿了。
我现在一点也不喜欢见到他,总觉得他出现时连屋子里的光线都变得阴暗起来,只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要他过来我肯定都是低眉顺眼保持沉默,万一一个不好惹他生气再次把我弄进那个监牢里,那可不好玩。
俗话说得好,未雨绸缪,虽然已经打定主意不再顶撞他了,但是也难保以后一时脑热不会再去那里住几天,所以我现在已经开始有计划的储存食物和清水了,以防下次再冒犯他时被丢进监牢里断水断粮。
通过几天小心谨慎的收集,我已经存了不少食物,现在就算让我去那里住个十天半个月也有坚持下来的本钱,唯一让我有一点小小郁闷的是现在所有人看我的眼神都像在看一个可移动的饭桶。
当然了,我是绝对不会在意那种小事的,现在对于我来说失节事小,饿死事大,与饿肚子那种痛苦的感觉相比,我情愿承受别人异常的目光,反正都是大蛇丸的手下,再怎么看对我也没什么影响,只要自己饭桶的名声不传回木叶我是无所谓别人的看法。
又一个风和日丽的早晨,我坐在屋外一边享受着阳光的沐浴一边在心里暗自盘算如何逃出去,通过这几天观察,我发现一个结界始终笼罩着整个宅子,如果不恢复查克拉逃出去那肯定是妄想。
闭着眼睛思索着,身边忽然有脚步声传来,转头看向来人,就见平时负责我起居饮食的女忍者站在我的身边低垂着眼帘说:“大蛇丸大人有请,请与我走一趟。”
虽然不愿意去,但是也没办法拒绝,所以我只得点点头站起来跟着她前往蛇蛇的住所。
跟着那个女忍者来到上次那个院子,她在一扇门前停下,然后跪下很恭敬的说:“大蛇丸大人,人已经带到。”
“进来吧。”低缓深邃的声音从屋内传来让我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那个女忍者为我打开门请我进去,我看着面前昏暗一片的房间,定定神平复一下有些紧张的心情才迈步走进去,真是,搞什么?大白天弄得屋子这么阴暗,COSPLAY鬼屋啊?
我在心里嘀咕着,隐隐看到屋内有两个人影,坐着的是蛇蛇,还要一个人单膝跪在地上看不出相貌,相信也是他的手下。
我走到蛇蛇的面前说:“找我有什么……”
还没说完,那个半跪在地上的忍者竟然忍不住发出一声低呼,很熟悉的声音,莫非是……
我惊异的看着他,他也正好抬头看向我,当我俩视线相对时都彼此看清了对方的相貌。
“是你!”
“是你!”
同一声惊呼同时从我俩口中发出,坐在我俩面前的大蛇丸脸上带着看戏的笑容说:“你俩都是木叶忍者,彼此应该早已经认识,现在再重新认识一下吧,药师兜,我最得利的助手,宇智波情,我未来的容器。”
那个变态就是想看我惊讶的表情才没事先通知我的吧?哼哼,我要是告诉他那四个部下都是被兜杀死的看他还笑不笑得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兜,我这些天一直抑郁的心情竟然放松了不少,毕竟一直对我不错,相信他在这也能照顾我一些。
不过我当然不能让大蛇丸知道我和他的关系,所以当即用无法置信的语气对兜说:“真没想到你竟然是大蛇丸的部下!”
他站起来推推鼻梁上的眼镜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说:“我也没想到情公主竟然会在这呢,现在木叶可是在全力寻找您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的脸色有些黯然,大家一定很担心我吧,可是现在我却……
大蛇丸适时的打断我了的思绪,他看着兜说:“她是我看中的容器,不过现在似乎出了一些问题,这次叫你过来是要你好好检查她的身体,然后给我做出一份关于她的详细资料。”
“是,大蛇丸大人,我现在就去办。”
他说着看着我对我做出一个请的姿势,我乖乖的跟在兜的身边离开了那个阴暗的房间。
和兜来到一间似乎是他平时使用的治疗室,我正有些紧张的打量着屋内的各种医疗器械,他忽然从背后抱住我关切的说:“情,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刚刚真的吓了我一跳,想不到你竟然在这里,别怕,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听着他温柔的话语,我再也控制不住,泪水顺着脸颊流淌下来模糊了我的视线。
我转身用力抱紧他,在他的怀里默默的哭泣起来。纵然被他有力的双臂环抱着,我的身体却依旧控制不住的发着抖。
自从被大蛇丸抓住后我就再也没哭过,我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不要害怕,可是无论如何在我的内心深处还是充满了对未来的恐惧,兜温暖的话语让我再也无法维持坚强的面具,那一瞬间只想抱紧他,从他的身上找出一丝久违的安全感。
许久,我才离开他的怀抱擦着眼泪说:“谢谢你肯借给我肩膀,现在心里终于好过一些了,原来把压抑的情绪哭出来,感觉真的很好。”
他抚摸着我的头话语轻柔的说:“我随时都愿意把自己的肩膀借给你,你可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想要珍惜的人啊!”
我有些不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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