量着我,身上却不断散发阴郁之气的大蛇丸,我深吸一口气,却什么都没有说,只是挺直腰身静静的站在那里等待他对我的死亡判决。
屋内静寂无声,如同坟墓般的死寂,气氛异常的压抑,几乎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坐在那里用金色的眸凝视我许久,才用沙哑缓慢的声音命令说:“到我面前来。”
我的身体瞬间绷紧,站在原地没有动地方,只是冷冷的看着他用清洌的声音说:“你认为到了现在这种时候我还会听从你的命令吗?要杀便杀,你以为我会再怕你吗?”
他听到我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站起来带着强大的压迫感走到我的面前,我强迫自己直视他妖异而深邃的蛇眸,手心却已经开始隐隐出汗,那种强大的气势让此时身体虚弱的我几乎站立不稳,我用尽生平最大的意志力才能够始终如木桩一样直立在地上,没有在他的面前显露出自己虚弱的样子。
他站在我的面前目光深沉的看着我,让我觉得自己就好像被蛇盯上的雏鸟,在他的注视之下,我的额头已经沁出滴滴汗珠,当细微的汗珠缓缓的顺着额头流淌下来时,我忽然感觉后背凉飕飕的,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衣服早已被冷汗浸湿。
果然不愧是传说中的三忍之一,仅仅是随意的站在那里而已,就让我感受到沉重的压力,真的是相当可怕的气势。可是纵然内心颤抖不已,我的目光却始终坚韧,没有露出哪怕一丝柔弱的样子。兜说过我柔弱的样子会让人想要占有我,所以就算害怕也绝对不可以在大蛇丸的面前露出那种表情,一定要坚持下去。
我还在努力与他对持着,他已经拈起我的一缕长发在手中把玩着漫不经心的说:“逃走一次胆子变大了,竟然这样反抗我,你以为我会让你那么轻松的死掉吗?不惧怕死亡又如何,我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听着他残酷的话语,我的心顿时一颤,随即恢复正常,要我生不如死也要我有命在才行,人真的想死还有什么力量能够阻挡?
我的唇边才勾出一道嘲讽的弧度,金色的竖瞳已经出现在我的眼前,他蹲下来直视我的眼睛声音冷洌的说:“还记不记得我曾经的话,你的目光带着一种努力压抑着的充满生命力的耀眼光芒,看来现在你已经把它完全释放出来了,你是打算彻底的反抗我吗?”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眼前那双令人心寒的蛇眸始终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我的答案。
我一语不发,只是用坚韧的目光看着他,确定他此时绝对无法从我的眼里看到一丝一毫的柔弱。
对于我长久的沉默他似乎有些恼怒,伸手用力钳制住我的下颌说:“为什么不肯屈服,你知不知道现在这副模样更加让我想毁了你,为什么不用那种让人怜惜的表情看着我,如果你乞求我饶恕你,或许我真的会放过你也说不定。”
“让我向你这个叛忍求饶,办不到!”我终于说话,却是比雪更冷、比冰更寒的声音。
仿佛听到世间最可笑的笑话一样,听到我的回答他忽然大笑起来,令人心寒的笑声响在这间阴暗的房间里,让我原本努力坚强起来的心瞬间沉入谷底,好可怕的人,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在他面前完全没有任何反抗的力量。
“为什么发笑?有什么值得笑的?”
我冲着他叫道,他这才止住笑声,唇边却勾起一抹比笑声更加令人心寒的邪恶笑容,“接下来你是不是想说你身为的忍者尊严不允许向我低头?不可笑吗?竟然在我的面前谈尊严,那是天底下最脆弱的东西,我随时都可以将你所谓的尊严击得粉碎。”
“你休想!”
我气愤的说着,他却已经轻佻的勾起我的下颌,金色带着恶意的蛇眸看着我说:“你真是越来越不听话了,看来我以前实在太过于放纵你了,不乖的孩子就要受到惩罚,我就摧毁你最看重的尊严,看看当你失去自尊时会变成什么有趣的样子?”
充满邪气的表情和声音,让我本能的感到害怕,下意识想要后退远离他,脚下刚动,他已经抓紧我的手腕将我带入他的怀里,冰冷的唇随即贴上我白皙的脖颈,然后毫不留情的用力咬下……
尖利的牙齿深深的刺入我的肌肤,我的瞳孔无法控制的紧缩着,意识仿佛在那一瞬间被抽离似的已经空白一片,头脑几乎再也无法思考。
直到混合着痛楚的湿热感觉在我的脖颈蔓延,我才恢复神智,这才察觉他在我的脖颈咬过之后竟然没有离开,而是用舌头舔舐着我被咬到的地方……
“你放开我!”
我羞愤的叫着,一下子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当我本能的伸手捂住被咬的地方时,才意识到他竟然对我做了和佐助相同的事情。
惊惧的看着大蛇丸,那双带着残酷笑意的金色蛇眸顿时让我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本能想要逃走,如火烧般让人无法忍受的巨大痛楚却突然从脖颈蔓延到四肢百骸,几乎让我在那一瞬间崩溃……
“……哇啊啊啊啊……”
“……嗯啊啊……”
“……啊呜……”
“……啊啊啊啊……”
女孩极度痛楚的惨叫声音突然从门里传来,让站在门口处于极度不安状态的兜和君麻吕心里咯噔一下,都从对方的脸上看到了自己的惊容。
兜听到情的惨叫本能的想要撞门进去却强行忍住,手紧紧的攥紧拳头,弥漫着黑暗之气的眼睛死死盯着不断传出凄惨叫声的木门,仿佛要把它洞穿一样,完全没有察觉到已经有血从手缝处缓缓的流出。
君麻吕从惨叫声响起就双手捂住耳朵,靠墙坐在地上身体紧紧攒缩着,想起平时情姐姐对自己的关怀,眼泪已经不知不觉的从君麻吕的眼中流出,他却完全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只是更加用力的捂紧耳朵,不想再去听那一声声似乎能把人逼疯的惨叫声。可是纵然用力捂住耳朵,却依然能够清晰的听到那痛不欲绝的叫声。每一声都仿佛是重击在他心灵的巨锤,让他痛苦得几乎难以呼吸。
极度痛楚的叫声一直持续着,那一声声仿佛生不如死的惨叫折磨着两人的神经,兜的眼中已经充血,就在他快要忍耐不住的时候,混合着女孩的惨叫声诡异的紫黑色查克拉竟然缓缓的从门缝里溢出,在两人面前呈现出一种妖异的气息。
看到这种异常的情形,兜顿时想到了进去的最好理由,一下子推门进入大声叫道:“大蛇丸大人发生了什么事?”
屋内到处弥漫着那股让人感到不祥的紫黑色查克拉,他急切的搜寻着情的踪迹,很轻易的就看到被禁锢在大蛇丸的怀里惨叫不已,痛苦得身体不停颤抖的女孩。
才看了一眼他就几乎惊叫出声,惊诧的发现情的半边身体此时竟然都布满了黑色的斑纹,它们就如同有生命似的在她白皙的皮肤上不停的流动,那股紫黑色的查克拉也在缓缓的从情的身体里散发出来逐渐的蔓延,看起来异常的诡异。
他震惊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几乎不能言语,一直用力抱着情的大蛇丸抬起眼,冷冷的看着面前呆愣的兜以及他身后的君麻吕简短的说了“出去”两个字,就再次垂下眼,眼神深邃的凝视着怀中女孩极度痛苦的表情,脸上无喜无悲看不出任何情绪。
兜担忧的看着情,心里极度不想出去,却知道自己此时无法违抗大蛇丸,皱紧眉头还在想留下来的理由,已经不知持续了多久的惨叫声忽然停止,情双手抓紧大蛇丸的衣襟满头大汗的喘息着,身上诡异的黑纹与不祥的查克拉竟然也在逐渐缓慢的消退……
大蛇丸看着怀中闭着眼睛兀自喘息的女孩,心中竟然莫名的有了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唇角不自觉的勾起说:“果然是个很有潜力的孩子,竟然真的活下来了,这个天之印可是只有十分之一的生存率呦!”
“……你想用它来控制我吗……不会让你得逞……我是绝对不会受你摆布的……”
听着女孩虚弱却坚定的声音,他伸手钳制住情的下颌冷笑着说:“你以为你抗拒得了吗?从你得到这个咒印的时候你就再也无法反抗我了,日向一族的咒印术算什么?在我所创造的天之印面前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或许真的是这样,那还要多谢你了。”
情说着骤然睁开双眼,呈现在大蛇丸面前的竟然是一双转动着三颗勾玉的鲜红眼瞳,任何人看到意料之外的事物都会毫无意外的出现一丝呆愣,就算是大蛇丸也不会例外。
女孩眼中忽然展现出的那种带着不祥气息充满血腥的美,有那么一瞬间真的让大蛇丸愣了一下,虽然仅仅是一瞬间,但是对于现在的情已经足够了,几乎已经从她身上消失的黑色斑纹瞬间从脖颈蔓延到她的半边身体,与此同时蕴含着查克拉的手突然击上了大蛇丸的身体……
看到没有防备的大蛇丸在自己的攻击下吐血倒地,她利落的站起来毫不犹豫的转身,抱歉的看了兜和君麻吕一眼,然后用最快的速度飞奔至门外,开始了第二次的逃亡。
直到脚步声远去,两人才反应过来,很有默契没有去追她,而是跑到此时看起来情况很不好的大蛇丸面前查看他的伤情,君麻吕是真的着急,兜却大半是装出来的,虽然对于已经封住全身经脉的情为什么忽然能够使用查克拉有些奇怪,他的心里却还是暗自欣喜,他是真的希望情能够平安逃出去。
他还没有高兴多久,看起来被情那一掌伤得很重的大蛇丸却忽然站起来,脸上带着令人心寒的笑容,竟然完全没有半点受伤的样子。看到这种情形兜顿时一惊,忽然察觉事情有些不妙,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在大蛇丸的算计之下,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大蛇丸目光冷洌的看着情离去的方向,虽然唇角勾出一抹残酷的笑意,声音却依旧冰冷不带一丝温度,“看来她是真的应该接受一点教训了。将机关全部开启,传讯所有人走秘密通道去基地前的空地集合,我要让他们看一场精彩的好戏。”
虽然不情愿,兜却还是不得不按照他的命令去做,他和君麻吕向大蛇丸行礼告退才出去执行命令,心里暗自为情担心。
两人离开以后,屋内再次恢复沉静,在无人看到的时候大蛇丸一向冷酷的眼竟然流露出一丝罕见的寥寂之色,他坐到椅子上,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声音低喃的说:“为什么还要反抗我,如果你刚刚不攻击我乖乖的留在我的身边,我真的会改变主意,我已经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肯珍惜,为什么非要逼我对你做那么残忍的事?”
舔舐一下唇边透着血腥味的鲜血,他露出一抹淡淡的没有往常的邪气却也不带丝毫温度的笑,“既然这就是你的回答,那我就彻底的毁了你好了。”
轻轻的冷冷的笑响在这间冷寂的房间,让人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纵然已经远离了大蛇丸,一股似乎是从内心深处涌出的冰寒还是让情无法抑制的打了个寒颤,内心悸动不已,总觉得似乎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尽管如此,她还是努力无视掉那种怪异的感觉,一边向着基地大门快速的奔跑,一边随手轻易的解决掉那些虽然危险却对她没什么作用的机关。
她告诉自己不要担心,查克拉已经恢复到正常状态,只要能够离开这个基地马上就可以召唤白焰逃走,纵然那条大蛇真想用咒印控制自己,大不了一死,没什么可怕的。
心里不断安慰着自己,那种不安的感觉却始终没有消退,情形有些不对劲,虽然前进的道路致命的机关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但是跑了这么半天竟然一个阻拦的人都没有看到这就奇怪了,人都到哪去了?”
虽然她此时的白眼能力已经恢复到未封印前的正常状态,但是由于这里到处布满了白眼穿透不了的禁制,纵然使用白眼她也根本无从查看,所以只能在那种越来越盛的不安之中向着前方的通道继续前进。
恢复力量
我在通道里飞快的奔跑着,黑色的斑纹一直在我的半边身体流动,虽然对于咒印发作时的样子很没有爱,不过也幸好有了这个天之印,才让我被封印的血继限界能力在那种巨大的力量之下冲破日向一族的咒印术,甚至令写轮眼进化成三颗勾玉,倒也算得上是因祸得福。
千樱长老说得没错,虽然过程很痛苦,但是最终所有失去的力量还是找回来了,不过她所说的更加强大的力量指的是这个咒印吗?
应该不是吧?
我可以清楚的感受到日向一族给我的咒印正在抑制这个天之印在我的全身蔓延,这其实并不是坏事,咒印持续时间过久,就会慢慢侵蚀人的身体,当身体完全被侵蚀时人就会失去自我。而我额头上的咒印刚好可以阻止天之印侵蚀我的身体,让我可以放心的释放咒印的力量而不必担心被侵蚀。
可是就是因为日向一族的咒印会抑制天之印,所以我实际得到的力量并不算太强大,那紫黑色的查克拉根本就比不上自己偶尔抽风才会出现的鲜红查克拉。
难道千樱长老所说的强大力量是指我进入咒印第二状态时得到的力量?以佐助、君麻吕两大帅哥为版本,想象一下自己进入第二状态时的样子,我不禁打了个寒颤,然后拼命摇头。
第一状态我还能勉强接受,毕竟我一直觉得佐助半边身体全是黑色咒印的样子满酷的,算是一种另类的帅,但是第二状态打死也不接受,后背上长的那是什么东西啊?翅膀不是翅膀,手掌不是手掌,使劲一扑腾整个一个鸟人,真要是变成那个样子我绝对不要活了,简直太刺激我的审美观念和视觉神经了……
我边想边跑,很快就来到了基地通往外面世界的出口,虽然平时总是敞开着的石门此时紧紧的关闭着,我却并没有放在心上,将查克拉集中在右手持续放出并将其凝固在掌心,当手心出现一个处于飞速旋转状态的螺旋丸时,我就用力将螺旋丸击上了坚硬的石门。
在“轰”的一声巨响后,坚固的石门被螺旋丸撞成了无数碎快,我从巨大的烟尘中冲出去,尽情的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刚吸了口新鲜空气,却在看到外面景象时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
难怪在基地里看不到半个人,原来人都在外面,三、四十个孩子站在眼前的空地上严阵以待,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打头的人竟然是大蛇丸。
对于这种情形我倒并不是特别奇怪,基地里面曲折得如迷宫一般,他们肯定是走秘密通道才会更加快速的走在自己的前面,看到大蛇丸完全没有受伤的样子,我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那时就多攻击他几下再跑了,现在看他没事的样子肯定是使用了那个令人反胃半天的蜕皮术恢复的。
我简单的扫视了一下周围的众人,场中最强的人自然就是大蛇丸,至于他身后的兜、君麻吕虽然都很强,但是暂时可以忽略,他俩就算和我打也肯定会放水,我唯一需要集中精力对付就是大蛇丸,只要找到空隙,召唤出白焰,我就可以逃之夭夭了,大蛇丸速度再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