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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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沦为暴君的小妾3-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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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声音压得非常低:“就算你把自己卖给罗小姐,叶家也休想轻易翻身了……”
  叶嘉淡淡一笑:“其实,我并不在意叶家是不是还能翻身。”
  “哈,你大哥呢?你大哥坐牢你也不介意?”
  “他如果做错了事情,遭到法律的惩罚也是应该的,如果没错,法律自然会还他以公正。”
  “这话说得真是漂亮,”她的眼睛一瞟,又是那种很甜美的笑容。还带了一点儿天真的神情,“既然你什么都不在乎,又何必来这个地方?”
  好像被戳到了一处软肋,叶嘉依旧面不改色,语气还是淡淡的:“我自然也是在乎的。”
  她像抓住了什么把柄,提高了一点声音:“所以,你就想来求罗小姐?”
  他还是没有做声,这个时候,跟这样一个充满恨意的女人解释,实在是不理智的事情,何况,自己有什么必要和她解释么?
  林佳妮笑得十分得意:“叶嘉,这也许是你最后的挣扎了,低下你高贵的头吧,尽管秀吧,趁你还有几分色相,也许,罗小姐会说服她父亲回心转意,也未可知……”
  真是一种赤裸裸的侮辱。
  最粗俗的,往往最有杀伤力。脱去天真的伪装,露出市井一面的林佳妮,原来是这个表情。叶嘉也不觉意外,神情还是很平淡,只拿起一杯酒,慢慢地喝了一口。
  男伴已经走过来了,林佳妮更压低了声音:“叶嘉,你做什么都没用了,我一定会让叶家彻彻底底垮下去的……”
  “佳妮……”
  男伴的声音响在身后,她回头,微笑如花,挽住了男伴的手:“碰见一个熟人,刚打了个招呼,聊了几句……”
  叶嘉又拿起酒杯喝了一口,这才看见罗小姐不知是什么时候站到了自己的对面,那种了然的目光,仿佛听到了林佳妮刚才说的一些话。
  尽管明知道今天来不过是自取其辱,叶嘉也被这样的目光看得一阵心寒。真正的高手才是伤人于无形的,林佳妮跟她比,简直太小儿科了。
  罗小姐带着那种了然的微笑,好像风水在轮流地转,这个世界多奇妙呀,那么一个高傲无礼的男人。
  她自然不会如林佳妮一般怨恨,态度十分矜持,此一时也彼一时也,这个聚会要是放在去年的今天,那个叶嘉肯定不知是多么尊贵的座上宾,但是,到了今天,就掉价了,尤其,她还心知肚明他的目的——那是依依已经多次透露过的。
  她的话客气而有些高高在上:“叶先生,今晚客人太多,招呼不周请原谅。”
  叶嘉微微颔首,自己也并不是来做客的。是来偿还的——因为自己叶家三公子这一身份而还债。
  自己只要登上了这个大门,就是屈服的开始,这一点,就连林佳妮都毫不掩饰地指了出来,自己,也实在没有再掩饰的必要了。
  并非能屈能伸,而是事实求是。
  也许是他这种平静的态度,仿佛真是一个来做客的普通人,甚至他自始自终没有提到他的家族一个字,她倒忍不住了,纯粹是朋友的一种口吻:“我听依依说,叶家财务上最近有些危机?”
  他摇摇头:“我对家族的事也不太清楚,实在是回答不上来。不过,情况不太好,倒是真的。”
  “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
  叶嘉笑起来,悠然道:“不,我只是来走一圈,做个秀而已,表示自己尽了力。”
  罗小姐愣了一下,对于他的那种极其赤裸裸的坦白,觉得很是意外。好一会儿才道:“叶先生,你可还真自私!”
  他居然点点头,丝毫也不反对。事实上,他完全清楚,这个情况下,派自己这种门外汉出场,本来就是很可笑的事情。晓波若肯把心思更多地花在拯救业务上面,也许还会更好一些。而自己呢,就是走这么一转,图个心安而已。
  他看看屋子里晃动的一张张陌生的面孔,有人进来,只有依依一个人,她说叶晓波临时有事,来不了了。
  两人打过招呼,他就要告辞,罗小姐淡淡地点点头。依依原本指望他能和罗小姐相见欢,至少不要那么疏远,没想到叶嘉这么快就告辞了,心里很是不悦,又怕更加触怒了罗小姐,试探道:“和叶嘉聊得愉快不?”
  罗小姐只回答:“他是一个坦诚的男人。”
  罗小姐忽然道:“叶嘉真的离婚了?”
  依依来了兴趣,加上此刻又有求于罗小姐,立刻肯定地道:“真的离婚了。”
  “我真想见见他的前妻,看看是什么样的人。”
  “切,那个女人有什么好看的?很普通的一个人。”
  “难怪很普通的女人都看不上他,叶嘉。的确不是一个适合做老公的人。”
  依依不知道她为什么会得出这样的结论,但见她并不如那次从叶家离去后一般生气,倒也松了口气,只是,又觉得非常失望,她和叶晓波,期待的是比这更好得多的结果,如今这样,倒真是白费功夫了。叶嘉,显然并未如家族所愿的妥协。
  剩下的夜晚,又闷又热。
  叶嘉驱车在河边停下,也还不算太深,河边上还有一些乘凉的男女。
  他也找了一个石凳子坐下来,看看四周,既有摇着蒲扇的老人,也有相依而坐的情侣,衣着,谈吐都非常普通。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有钱人,也没有条件天天坐在凉爽舒适的咖啡厅里或者是在什么很有情调的地方你侬我侬。
  但是,他们很快乐。
  那是一种属于普通人的快乐,在不花一分钱的天地里,感受自然的凉风或者炎热——有些快乐,不一定真的就那么需要钱。
  叶家也许会没落了,那样庞大的几页,日落西山自然是令人惋惜的事情,但对于叶家人来说,不再开什么迈巴赫,改为骑自行车,真的就是那么悲哀得要下地狱的事情?
  那么,那些本来就骑自行车的人呢?
  没见那么多人,人家天天都高高兴兴的,并没有觉得自己就是天下大不幸的人。
  等级,就是因为金钱才划分出来的。
  风有点大了,一片叶子掉下来,正好落在他的大腿上,他拿起看看,又随手扔在旁边圈起来的花台里。
  然后,他拿出手机,开机。
  无数条短信的声音。他用了大拇指,一一点开。
  “叶嘉,你在哪里啊?你为什么不接电话?”
  “叶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我好担心啊……”
  “叶嘉,我来找你好不好?”
  “叶嘉,快说,你在哪里?快点啊,我有事情找你,很重要的……”
  然后,下面的话就变样了。
  “叶嘉,你真是个傻瓜……”
  “叶嘉,你这头猪,笨猪,你躲起来干什么?”
  “叶嘉,你这个猪坚强,猪刚强……全世界的猪都比你聪明……”
  “……”
  他想象着她打不通电话,调教怒骂的样子,忍不住笑起来,心里忽然觉得很安慰。如果这个时候,她出现在自己身边,如果,她没有认识李欢,只有自己,自己和她!
  曾经是最亲密的人啊,自己的妻子!这个时候,自己需要她的安慰,柔情的抚慰。
  哪怕自己只能骑自行车驮她回去——谁说这又不是一种天大的幸福呢?
  可是,一想起李欢,便黯然了。
  自己终究成为了局外之人。
  她今天出院了,他们一定是在一起的,李欢当然不会不管她。明明知道她有人守护,却还是忍不住地挂念。
  电话铃忽然响起,他吓了一跳,待看清楚是“小丰”两个字,暗叹一声,心想,她还真是不屈不挠。
  他按挂掉的键,不知怎么按成接听键。只听得她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连喂都没有喂一声,就嚷嚷起来:“叶嘉,你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不接电话的,你了不起啊,翻脸不认人了,是不是?想出现就出现,想失踪就失踪……哼,猪坚强……笨猪……”
  一连串的怒骂,那是一本典型的“河东狮吼”的教科书。
  他把电话拿得稍微远点,不然耳朵真要聋掉。
  那么恶劣的心情,却又忍不住想笑,他低声道:“小丰……”
  终于听见他的声音,像隔了几千几万年,冯丰反倒骂不出来了,顿了好一会儿,语音哽咽,呜呜咽咽的,发出一阵抽泣声。
  他有些焦虑:“小丰,怎么啦?”
  “我……我一直在担心你,怕你出事了……你不接电话……”
  她在陈述,也在指控。
  “小丰……”
  “哼,你不是不想理睬我的了吗?你以为我又想理睬你啊?稀罕么!”她骂一句,立刻又问,“你在哪里?”
  “我在河边。”
  她吓了一跳:“你在河边干嘛?”
  他笑起来:“打望美女。这里美女很多。”
  他甚至能听到她撇配嘴巴的声音,却是急切的:“你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心里是喜悦的,可是,又忍不住的悲凉,他阻止了她,淡淡道:“不用,我马上就要回去了。这里蚊子很多,我不想再呆下去了。”
  她固执地:“不,叶嘉,你等着,我马上就要来找你,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太晚了,明天再说吧……”
  “不,一定要今天。”
  他的声音十分轻快:“就明天吧,正好明天我也有事情找你。”
  “什么事情啊?”
  明天再说吧。“
  “不,你马上就告诉我,非告诉我不可。“
  他沉默了。
  “喂,叶嘉……喂,你干嘛又挂电话,又想失踪了?喂,叶嘉,你干什么?
  久久听不到他的回答,她的声音越来越大,又要”河东狮吼“了。
  他这才平静道:“不,小丰,我没挂电话,我听着呢……”
  这样的咆哮,听在耳朵里,其实,是说不出的天籁。
  难怪C城许多男人都是“耙耳朵”。
  “叶嘉,究竟有什么事情?我出来找你,好不好?我马上就来,你等着我……”
  “不用了,小丰。”
  他一字一顿:“小丰,明天见吧。明天你若有空,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离婚

  电话那端,没有任何声音,过了许久,叶嘉正要挂电话,才听得一声极其细微的声音:“好吧。”
  他松了口气,也说不清楚是失落还是高兴,仿佛某一样东西,已经从自己体内浪了出来,彻底地分别了。
  “叶嘉,你等等我,我马上来找你。”
  “小丰,不用了……我马上要回去了……”
  她的声音十分尖锐:“难道离婚了,连见一次面都不可以了?”
  也不等他回答,她就挂了电话。
  叶嘉拿着话筒,看着屏幕黯淡下去。他站在河边,看静静流淌的河水。夜色下,万家灯火已经阑珊,树荫下乘凉的人也已经非常稀少,寥寥几个,估计都是这个城市无家可归的人。
  蚊子嗡嗡的声音,飞来飞去,让人很是恼火。他慢慢走出去,上车,发动了车子,可是,又停下来,小丰,会不会真的跑来?
  他只说了个大致的地点,好像某一次,自己曾经和她一起来过这里,但只是路过,并未停留。这样深更半夜的,如果她来了,自己又走了,她该怎么办呢?
  他伏在万向盘上,想了好一会儿,又下车,坐在了一棵大树后面,在他的左边不远处的一排椅子上,一个流浪汉躺在上面,开始打起鼾来,仿佛睡得很香甜。
  只要放下心思,这天地,其实,何处又不是家园?
  他也学着流浪汉的样子,躺在了长椅上,却睡不着,只能不停地伸手赶蚊子。
  冯丰躺在床上,手里还拿着电话,呆呆的,也忘了放下,好像刚刚并未听明白叶嘉是什么意思。
  “我们去把离婚证办了!”
  好像一个轰天的大雷,内心深处,从来没有想过这个事情。
  结婚、离婚,一切都是那么茫然的一切事情,仿佛自己没有看董的一场戏,充满了后现代主义。
  这就是现代的婚姻么?
  如果不是为了白头到老,人们为什么要结婚呢?
  因为孤独、寂冥?因为资产重组?
  唯独不是因为爱。
  离婚了,是不是就再也不能爱了呢?
  她的眼泪忽然流了下来。
  发烫的电话又响起,她拿起,轻轻“喂”了一声,是李欢。李欢就住在隔壁,就在黄晖出事后,他就租下了隔壁人家的屋子,这一次出院后,为了互相有个照应,也是不放心她,所以,他就住在了隔壁。
  他的声音似笑非笑的:“一直打不通电话,在干什么呢?”
  “叶嘉叫我明天去办离婚证。”
  她这样没头没脑的一句,李欢但也下酒听听懂了,愣了一下,心里很是高兴:“好啊,这是应该的。不然以后你会犯重婚罪的。”
  她喃喃的,也不知道自己说的什么,只想,长痛不如短痛,终是要了解的,不如就这样断得干干净净的,否则,三个人的世界,又算得什么呢?
  终是要做出选择的。可是,这选择,为何这般痛苦?’
  就如那次见到“迦叶”的情形,每一方都很重要,可不可以都天天见到呢?
  可惜,上帝没有完美的答案。就如1+1只能等于2。
  “冯丰’”
  “嗯。”
  “早点休息,别想太多了。”
  “嗯。”她答应着,闷闷地挂了电话,看看,才过了一分钟而已,忽然跳下床,抓起包包就往外面跑。
  深夜,天空忽然变了脸,乌云在天上飞快的聚集,风也越来越大,卷着地上的叶子,有点飞沙走石的。
  前面的流浪汉从凳子上坐起来,拿起随身带着的一块塑料布遮在头顶上,提着脚下的一个大编织袋就往前面跑。前面是一个公共厕所,有一个一米左右宽的过道,他正是奔那里去躲雨的。
  紧接着,雨就下了起来,不太大,但是,也哗哗的,地上的尘土很快就被凝固了,大热后的草地,散发出一股闷热的腥昧。
  叶嘉慢慢走到车边,悄悄看去,只见一个女孩子匆匆沿着河边的栏杆走,只背着一个小包包,穿着一身很家居的裙子,正是冯丰。
  她真的来了。
  傻瓜啊,来做什么呢。
  他分辨不出心里是悲伤还是喜悦,只站在远远的树后,看她焦虑地一路跑过去。
  她已经跑远了,他也没追出去,更没叫住她。只想,她找不到人,肯定就会回去吧?
  果然,他站了一会儿,并未见她回来,也许,她已经走了吧?
  他慢慢地走了几步,伸手要拉开车门,却又想起什么似的,还是忍不住,又慢慢走回去,想看看她还在不在河边……
  冯丰沿着河边来来回回地走了两趟,这里没有一个人,叶嘉,他果然并未等着自己。
  不是夫妻,就是路人了吗?
  从此,他的喜怒哀乐,自己就再也不能参与,无法干涉,甚至,连旁观都不行了吗?叶家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情,叶嘉要承受的压力,她可以想象,不过是想打个电话,安慰他一下而已,可是,自己,早已不是他可以倾诉的对象了。
  也许,早就不是了。
  雨打在河面上,一圈一圈的涟漪,天气并不冷,只是,心里有点儿凉飕飕的。
  她退后几步,呆呆地就近坐在一张椅子上,很长的一段河岸,几十张长椅子,因为下雨,流浪汉都不见了,躲开了。
  她一个人坐在那里,听着远远的街道上的车声,这是个不夜的城市,无论何时,都有人在辛勤劳作。
  有一阵霍霍的笑声,她抬起头,是一个提着编织袋的流浪汉,浑身的衣服撕得东一块西一块的,昏黄的路灯下,他的头发又长又乱,如一莲乌窝:而手脚面孔,从上到下都是黑乎乎的,也许是淋了点雨,冲破了身上的尘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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