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魔岛记事之云中残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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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魔岛记事之云中残月(一)-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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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年见那人什么反应也没有,只是冷着一张脸盯着自己看,终于绷不住,说道:“唔……在班里就一直觉得你很阴沉,一句话都不说,我还以为你是哑巴呢,要不是老师提问你问题,只怕我现在都不知道你的声音是怎样的呢。”
  ……
  “真是的,都不见你和谁说过话,人家沉默至少还会发出些语气词,就是哑巴也至少会发出些声响,你呢,就好像谁把你的嘴巴封住了似的。”
  话真多。
  “不对,就算是嘴巴封住了,也会呜咽几声,你就好像是没长嘴巴似的,喂,说说话吧。”
  先生,我们不熟。确定这青年暂时不是什么危险因子,那人便移开了视线,不想再理会青年。
  “啊,看你这神态,这表情,这么冰冷,这么茫然,像看陌生人似的,不会你现在还没认出我吧。”
  听这句话,好像有点问题,思索了一秒后,转回头,问青年:“我们认识吗?我该认出你吗?”
  “哇,语气这么冰冰凉凉的,冻死人啊,不过还好,至少你听进去我的话了,还说话了,不错,这么说,我还是有机会的。”
  那人顿时觉得自己很白痴,这人明显在胡言乱语,自己居然还当真了。便不耐烦的越过青年,又开他始漫无目的的行走。不知这样走会走到哪里去呢?是不是就这样走到天边,走向死亡,走向终结。
  “喂!你不想活了,有没有看路啊,这么多车,你还走……危险!你想死啊!”
  伴随着一个充满恐惧与担忧的喊叫声,那人感觉到似乎有人抓住了自己。
  谁啊,要你管我是生是死,小爷我就是想死,你管我那么多!那人腹诽着,顺着力量的方向转过身,刚要抬头看看是什么人多管闲事,却不曾想,猝不防及被人抱进了怀里。
  感受到加速的心跳,紧紧拥着自己的力量,有些发抖的紧张,那人第一次知道了“害怕”这个词的意义。
  任由青年抱着自己,那人没有挣扎,没有说话,感受着两人间微妙的气氛,这个人是在担心我吗,我可以这么理解吧,如果时间就停止在这一刻该有多好。那人缓缓抬起头,看到了那张带着恐惧与担忧的脸,忽然明白了当时自己为什么会流泪。
  “我找不到家了。”
  “诶?”什么意思?青年看着怀中的人儿,这个让刚刚自己感到极度恐惧的人儿,也让自己觉得困惑的人儿。
  “我……没有可以回去的地方,你可以……收留我吗?”那人慢慢地,稍带请求地,迟疑地问着。
  青年体贴的不多过问,尽管感觉到那人的心里装有很多秘密,行为有多么不正常,背景有多复杂,青年只是柔声说:“好。”
  于是那人安心的依偎在青年的怀里,这里好温暖。
作者有话要说:  

  ☆、09  受伤

  又一天早上,云月的房间内,悠悠转醒的云月似乎还沉浸在梦里。屋子里,被云月破坏的桌子已经换掉了,和原来一模一样的新桌子上整整齐齐的摆着一叠纸,云月这才想起来,昨天自己要干什么来着。
  仙罗宇走进云月的房间,见到的就是云月盯着桌上的那叠纸发呆的样子。正要问云月在想什么,云月就已经起床,兴冲冲的拉着仙罗宇坐到圆桌前,取出纸笔:
  我要折福祉鸟,你可以帮我送到紫大人那里吗?我想告诉他,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他。
  仙罗宇觉得有些奇怪,昨天的事情难道是幻觉吗,怎么云月和昨天的表现大相径庭呢。
  “好,我帮你,不过,福祉两个字错了,白纸的纸,是道符的符,纸符鸟,不是福祉鸟。”
  这样啊,我还以为是为人带来福音的青鸟来着,弄错了啊。
  “只是,你的纸符鸟在哪里?带回来一叠白纸做什么?”
  我想每天就给紫大人送一只纸符鸟,但是每次都出去买太麻烦了,所以就请道具店的老板教我制作,我就把材料带回来了,我先折一只啊。
  事实证明,云月只是对路的记忆力不好而已,这不照葫芦画瓢,符给她画的有模有样的。云月的动手能力十分不错,纸符鸟折得比店里的还好。献宝似的将纸符鸟给了仙罗宇,仙罗宇写了云月想说的话,往符咒里注入了灵力,字就消失了,然后纸符飞了起来,向着皇宫的方向飞走了。
  仙罗宇正想对云月说话,不曾想云月竟不在身边,惊得仙罗宇一身冷汗。于是仙罗宇立即迅速跑出房间,却发现云月站在藤园的庭院的紫藤树下,伸出手,接着落下的紫藤花瓣,面容显现着从未有过的……幸福。
  仙罗宇自认为是见惯了美人的,即使是随缘太子那般的天下第一美人,也不会让自己失了魂魄,何况是云月这种普通的美女。可是现在,仙罗宇不得不承认,女人的美丽,不只是在于外表,美丽也是分很多种的。此时的云月,全身都散发着迷人的光晕。像落入凡尘的仙子,像笔下勾勒的幻想,像梦寐以求的天籁。
  每一个来到庭院的人都沉溺于眼前的美景,美得那么纯粹,美得那么易碎,美得让人不敢轻易碰触。
  仙子转过身,见到迷失中的仙罗宇,原本幸福的表情变得疑惑。“谁呢,到底是谁呢?是谁曾经这样看着我,用着这般迷恋的目光看着我。”云月一边想着,一边走向仙罗宇,伸出手,想要碰触仙罗宇的眼睛。
  因为云月的碰触而清醒过来的仙罗宇,握住云月的碰触自己的手,两人相视无言,此处正是“别有幽愁暗恨生,此处无声胜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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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月回过神来,抽出自己的手,看上去很失望的样子,回到紫藤树下,坐在石凳上,招来下人,做了个写字的动作,这时周围的下人们也都回过神来,在云月疑惑的目光下,红着脸,四散开来,去做自己的事了。
  唯一没有离开的女子,晨语缓缓走到仙罗宇身边,淡淡道:“果然郎才女貌,连我都不由得入迷了。”
  “晨语?你来做什么,快回去。”
  “王爷怕什么,秀女云月是要长住在烈王府的,总有一天我们要对上。”
  云月写好了想说的话,拿着纸张,抬头刚好见到烈王身边的晨语。看着在说话的两人,云月歪着脑袋思索了一下,还是走上前去,将纸张递给烈王。
  我跟着纸符鸟,走到了这个院子,看到了那株紫藤,我很喜欢,这个院子有人住吗,没有的话,我想住这里。
  也没等仙罗宇回答,云月看着晨语,仔细打量了一下,是个很妩媚的女子,发间翡翠步摇,额上三点朱红妆,一双丹凤眼,弯弯弦月眉,唇角上翘,下巴尖尖,脸小小的,很精致。白色的齐胸水纱裾裙,层层叠叠,罩着一层粉色,点缀着天蓝色的花样,披着同样式的广袖纱衣,胸前系着水蓝色的带子,平添了点点纯真。
  云月拉起晨语的手,在她的手心缓缓写到:你好,我叫云月,初次见面,马车里的女士。
  晨语听到这个称呼,确实很讶异,在那种危机的情况下,这人居然还能看到自己。“你在马车上看到我了?”
  云月点点头,写:因为我没能有其他的反应,就只是盯着马车看,当然要把车上之人看得清楚才是。
  “我戴着纱巾,你竟然认得出我?”
  纱巾而已嘛,很透的,你直直地向我这边过来,我就直直地向你那边看去,当然看得很清楚了,我对路的记忆力虽然不好,但是对人的记忆力还是不错的。
  “云月,那个……”明白了两人谈话的内容,仙罗宇很紧张的想要解释。只是云月没让仙罗宇说完,做了个暂停的手势,继续在晨语手上写:那马儿受惊了,跑得好快,你没受伤吧。受惊的马儿不好控制,很容易伤人呢。
  仙罗宇不是很明白云月的意思,晨语也不是很确定,怀疑地看着云月。却见云月歪头一笑,继续写:
  我没事,其他人也没事,你也没事,那就没事啦。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
  “晨语,我叫晨语。”
  好好听的名字呢,那晨语姐姐,纸符鸟也看不到了,我就回去了。
  云月福了福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忽然想起了一句诗词: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晨语姐姐其实也是那样的倾国倾城的佳人呢,只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这样的佳人,通常是红颜多薄命。
  “慢着,你站住,你什么意思,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不需要你可怜。”
  云月听到这句话,本不欲理会,走了几步,最终还是决定转身回到紫藤树下,在石桌上再度铺上纸张,写了几句话,然后装到口袋里,最后再递给晨语,同样的,要她真正需要的时候再看。随后,云月抱着Felix回到了自己的院落。
  仙罗宇若有所思地盯着云月的背影,吩咐道:“暗夜,去查一下,那个纸符鸟传到了谁的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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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喵!”喂喂,你到底打的什么主意啊,我怎么不太懂你了。
  将Felix放到桌子上,云月一语不发的坐到床上,想着紫藤树,想着那个眼神,想着昨夜的梦。忽然用力打倒床上,发出“砰”的好大的声响,同时“啊——”的大喊一声,响彻烈王府。当仙罗宇等人跑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只是重重喘着气的云月,像是生了什么病似的,坐卧在床上。
  “云月,怎么了?”仙罗宇上前去,想扶起云月,没曾想被云月一挥手,推得向后踉跄了两步,令仙罗宇诧异不已,云月的力气有这么大?
  云月一手捧着心口,好生痛苦的样子,他这个样子,连Felix也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许多了,叼起一只纸符鸟,蹦到云月面前。
  很意外的,云月见到纸符鸟竟然安静了许多,伸出手去抓符鸟,可就在这时,云月猛然吐了一口鲜血,滴滴血液,浸湿了符鸟,然后便倒在了床上,昏死过去了。
  直到此刻,仙罗宇才终于得以走近云月,将之抱了起来,号了号云月的脉象,愕然发现云月竟然受了内伤。
  “御医!快叫御医!”
  晨语走上前问:“王爷,怎么了?”
  所以说,王府的效率就是高,御医都是随侍在侧的,这不晨语话音刚落,门口便传来了众人的脚步声。
  “御医到了!”岩开带着御医匆匆地走了进来。
  “快,快去看看云月,要是治不好云月,你们都给本王提头来见。”
  “是,王爷,小臣遵命。”
  于是年迈的御医颤颤巍巍地给云月诊治。这功夫,仙罗宇走到桌子边坐下,冲空气中的影子问道:
  “暗影,云月这几日究竟接触了什么人?”
  “回主子,云月除了昨日与前日与岩开出过府,其他时间都是在这间屋子里与那只小猫呆在一起,不曾接触任何人。”
  “昨日晨语也没有撞到云月,那么你告诉本王云月的内伤是哪来的?”
  暗影终于现身在仙罗宇面前,不可置信地说:“内伤!怎么可能?”
  晨语听后也很惊讶,猜测说:“会不会是在来烈焰城的路上受的内伤。”
  “不可能,在本王第一次见到云月的时候,我就给她号过脉,脉象平稳,除了身子骨差点,根本什么事都没有。”
  “可是,云月小姐确实没有与任何人接触过。”
  晨语回想起刚刚的一件事,问暗影:“暗影,刚刚的尖叫是怎么回事?”
  “回晨语小姐,云月一回到屋子就在床上发呆,突然之间,一拳用力打到床上,同时喊了一声,属下反复感应过,没有法术的波动,没有灵力的痕迹,也没有灵魂的变化,不过有一点很奇怪,刚刚云月身上释放出了大量的元素。”
  “释放大量的元素……释放大量的元素……”仙罗宇不断念叨这句话,好像有什么要呼之欲出了。
  晨语问:“这是什么意思?”
  “我们要不断从空气中吸收元素,不仅是为了转化为灵力,就是我们自身也会进行元素的新陈代谢。但是这种元素变化是极小的,就像是江河汇入大海,而大海却看不出什么变化;然而在云月身边,这些元素的波动格外的活泼,元素浓度也很高,不断的与云月体内的元素相交换。”
  “恩,那么是说云月其实也在修炼,那么她又怎么会灵力全无呢?若是有灵力,刚刚释放的应该是灵力,又怎么会是元素呢?”
  “虽然说云月小姐周身的元素变化极大,大到可以被感知,只是这些元素的释放与吸收是均等的,也没有在体内停留或是转化,所以没有什么实质作用。”
  “既然如此,云月怎么会受伤?”
  “属下只感觉到云月小姐体内元素突然波动异常,然后便是刚刚的元素大量释放,可是释放的元素并没有立即得到补充,也许就是这样,才会使云月受伤。”
  仙罗宇正在深思,这时老御医刚好走了过来,于是仙罗宇问:“御医,结果如何?”
  “回王爷,请恕老臣才疏学浅,云月小姐体内元素缺乏,可是,并没有到能够使之受伤的地步,虽然没有任何外伤,但是云月小姐的内伤很严重,五脏六腑几乎都有受损,此次的昏迷似乎是走火入魔所致。”
  “走火入魔!老御医,你这玩笑开大了吧。”任谁都无法相信,一个人能莫名其妙地走火入魔,遑论这人灵力全无。
  连老御医本人都觉得奇怪,只是找不出病因,如何开得方子,便说:“王爷恕罪,据脉象显示云月小姐之前就处于长期压抑的状态,又经历极度哀伤,身体承受不住,才会昏倒,但是七情内伤并不是云月小姐受伤的全部原因,恕老臣无能,无力医治云月小姐的内伤。”
  “什么叫无力医治,即是无力医治,我要你何用!”云月的状况,仙罗宇也略知一二,与其说是他在生御医的气,不如说是在生自己的气,气自己的无能为力,笑自己草木皆兵。云月从天而降,身份不明,又不好处置,身体也不好,这么个烫手山芋,紫怎会留到身边,而自己居然诸多猜疑,白白浪费了时间。紫啊紫,你果然不会做无用之功,你的目的达到了。
  想通了的仙罗宇忽然觉得很无力,挥了挥手,“算了,都跪安吧。”
  众人都无能为力,找不到解决办法,只能跪安了。
  “臣告退。”
  “属下告退。”
  “妾身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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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阵温暖的微风吹过,云月缓缓睁开眼睛,见到自己置身于一片紫色之中。地面上满是落下的紫藤花簇。不远处,低垂的紫藤花最密集处,一张石桌,两张石凳,雕刻着交错的曲线,仿若人在翩翩起舞。
  那人和青年就坐在那里,叠着千纸鹤,言笑晏晏,其乐融融。
  “这只纸鹤有我们两人的血液,无论我们在哪里,只要凭这只纸鹤来引路,就可以找到彼此。”
  “好啊,以后你迷路了,也可以让这只纸鹤引路了,小路痴。”
  “我才不是路痴呢,我只是对路的记忆力差点而已。”
  “是是是,你不是路痴,你只是总走错的那一条路而已。”
  “吼!你真讨厌。”
  “真讨厌我吗?”
  “哼。”
  两人放飞纸鹤,纸鹤在空中盘旋,落在青年手中,两人相视无言,美景如画。
  一阵寒风袭来,紫色不再,言犹在耳,只是那青年已经不在。放出的纸鹤,仍旧在空中盘旋,只是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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