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娱乐界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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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娱乐界的边缘-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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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镇的路此起彼伏,踩着小方石块铺就的路,从高处往下漫步,油然而生一片温馨。感谢生活如此厚待,让我们体会人间百态,感悟人生真谛。见过一些领着小孩的德国男人,很惬意、很生活、很简单。远离喧闹的我恍如来到天堂,美丽、宁静、舒适。
  中午在小镇吃了一顿中餐,尽管不是太地道,但却那么好吃。香港酒店,北京大厨,菜不伦不类,但在异国别有口味。
  下午,我们在酒店去享受SPA。游泳,按摩,这样的生活我感到极尽奢侈。
  晚上,我们穿着正装和全德国最年轻的顶级酒店总经理Frank Marrenbach一起吃饭。
  Frank总经理风度翩翩,他说要了解酒店的好坏,只要看一看来过的客人。我们在酒店西餐厅,一道道的菜在燃烧的烛光下上来。一边吃却一边困,忍不住困意阵阵袭来。
  虽然是晚上9点多,其实已是北京时间深夜了,时差没倒过来,根本无法感觉西餐的浪漫气氛。好不容易忍到甜点上来,总经理还要带我们去赌场看看,小试一把。可我实在提不起兴趣,回到房间倒头便睡。一夜无梦,睡得实在太香了,醒来已是早上6点……
    十三  我的电视人生的起点
  “睡好了?”未来一直陪伴着。
  “好了。”
  “聊会儿?”
  “行。”
  “当年你给《非常中国》列的选题,今天看来也很有意义。”
  “是。记得我在12月14日把选题拿过去,制片秋小姐传真给香港,全部通过。从来没有过,以前报选题,永远是三个选题毙两个。
  “12月18日我去了公司,摄像小贾说马上要采访,因为要赶元旦和春节节目。我说我做什么?秋小姐说除了写稿还要采访。我就开始系统地看一下以前的东西。我是一个很有悟性的人,除非不让我看见,看见了就会琢磨。20日我就带着摄影、灯光外出,有一个车跟着。开始约人、采访,拍新闻。当时的娱乐界没那么多动态,我就经常去北京音乐厅,因为我喜欢古典音乐。”
  “音乐厅让拍吗?”
  “找他们经理。钱程、王威、周力,从总经理到部门经理都大开绿灯。开始摄像师不爱看,拍完他们就走。我想看,因为我喜欢。后来我就自己学摄像,自己拍,拍完看演出,不用他们等了。
  “所以我的拍摄技术是那时候学的。摄像师朱奕教我,新闻拍摄时间不要太长,每个镜头保持7—8秒。在音乐厅我还拍过谭盾的‘鬼戏’……,慢慢地我就成了团队的中心人物,从联络、拍摄、采访到写串场词。”
  “你们一个组多少人?”
  “摄像、灯光和我,有时候就一个摄像和我。我们几个摄像师都非常地棒,朱奕、小贾、同旺、窦岩,从他们身上我学到好多东西。
  “经常拍着拍着没电池了,助理没充电。那时灯光兼着助理,摄像同旺就向他发火。我赶快让他稳住,因为现场有嘉宾。我和同旺搭档最多,了解也最深,有时候一个眼神他就知道要什么。我经常在现场稳定军心。
  “我第一个采访的人是朱桦,那时候在正大。我采访从来不列提纲,只是先了解一下对方的情况,全部是现场聊。这样和对方就会特别默契,特别能够沟通。成方圆曾经对正大的企宣尹青说过,接受过很多人的采访,山奇是最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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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登·巴登森林公园的一天(2)
“你觉得是案头工作做得充分?还是你了解这个人?”
  “采访时我把对方当作陌生人。沟通的时候我从对方的表达里去了解,去挖掘。”
  “你怎么能够调动起他向你倾诉的欲望呢?”
  “首先我采访他是建立在愿意的情况下,我想办法让他主动。我从他的话里挖他下面的问题,顺着来,他就会继续说,这是一个互动。”
  “你的采访是擅长用开放式的还是闭合式的提问?”
  “开放式的,不能提让嘉宾回答Yes、No的问题,一定是打开式的问题。”
  “你不了解他的生活,怎么让他给你一些鲜活的内容?”
  “现场挖,当然有些经历我也会知道一些,但是不要太详细,太详细了没有新鲜感。其实我不太喜欢电视的采访,我喜欢平面的采访。平面是互动的,我在了解你的同时也让你了解我。但是电视访问我只能提问题不能入镜,对方说话的时候我是闭合的。所以我只能用眼神、表情、手势跟他互动。或者他说多了我用手势表示OK,再提问下一个问题,我是无声地跟他交流。”
  “电视采访有什么特点?”
  “电视访问要求有节奏感,等对方说完以后你再说话。当年有一个日本女孩跟我去采访黑豹,她说要看我现场采访。我在采访的过程中,她觉得特别有意思。我是用我的肢体语言来互动的,我的表情还要体现出我听懂了对方的意思,我用这种沟通方式。”
  “全方位的沟通?”
  “对。做电视我不入镜,但是我要调动对方的积极性。所以采访中我是隐身的。”
  “隐身式的采访是最时髦的,因为核心是被访者不是采访者。”
  “我引出他的线头,不断地揪出来。所以我跟他的互动,不只是声音语言,还有肢体语言、表情语言,眼神语言。”
  “用你的阅历跟他的阅历对话?”
  “经常有嘉宾答非所问,滔滔不绝,没有中心。那时候你一定要显示你的果断,说No!不能由着他说。电视是有时间限制的,不像平面媒体有时间可以等待。所以你一定要给对方一个明确的手势,我很擅长说No!
  “访问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经常在聊的过程中我想好一个问题,但是听着听着就忘了,只能急中生智想下一个问题。
  “我在访问温兆伦的时候我说你是不是信佛?他说我信佛。因为我在跟他沟通时他给我的信息是那种感觉。”
  “每次在访问时你都是全身心地投入?”
  “全部投入。不是两层皮,我问你答。”
  “但是又驾驭又贴近是两条线啊?”
  “这里边有感性和理性的成分。我的提问是理性的,但是我的沟通是感性的。我会站在对方的立场上去理解在那个状态下我会怎么做、也是他会怎么做的事情?”
  “你说过给予什么就会得到什么。你给他们感性和理性,他们也回应你吗?”
  “他们会愿意倾诉,因为我特别投入。”
  “他们中间有演的成分吗?”
  “有演的成分,但是演的成分我一看就能看出来,瞒不过我。”
  “你采访力求真实吗?”
  “我采访的时候会设陷阱,要他落到第三步,我会从第一步开始,说着说着到了第二步,然后再说就到第三步去了。这样自然就真实了。”
  “在Channel[V]采访过多少嘉宾?”
  “一周一个嘉宾,还有很多专题人物和新闻人物。”
  “你做了什么?”
  “编导。人物采访、新闻拍摄、专题策划、节目撰稿、嘉宾联络、制作统筹,我最大的能力是协调,时间上的协调。那么多人,什么时间采访谁会安排得很好。否则会浪费时间,北京这么大,路线那么远。我会特别好地协调采访的路线和时间。”
    十四  Channel[V]成就了山奇,山奇成就了《非常中国》
  95年12月31日22时30分,《轻骑兵序曲》在北京青年宫圆形广场奏响。由北京青年宫、北京青年报、北京瀛海威科技有限公司联合举办的“送给你爱乐的方舟”室内广场音乐会在这里举行。
  55名音乐爱好者团团围坐在广场周围,中间是中国广播交响乐团。在中央歌剧院常任指挥高伟春的指挥下,《蓝色的多瑙河》轻轻地泛起了波浪。
  花童捧着玫瑰花,背着“北京青年爱乐基金”的锁鳞囊,在观众群中穿梭,把纯真的微笑和美丽的鲜花送给了迎接新年的人们。
  音乐会还演奏了《卡门序曲》、《拉德茨基进行曲》、《良宵》、《春之声圆舞曲》等名曲。男高音林金元、孙毅、女中音刘珊分别演唱了《我的太阳》、《劳动号子》、《哈巴涅拉》等歌曲。
  音乐会在《友谊地久天长》的旋律中结束。
  “这是我当年发表的文章。记得12月31日,到了晚上11点,摄像和驾驶员,都要走了,我没走,我在那儿待过了24点,直到演出结束。完了以后我特别快乐,内心特别宁静。一个是新的一年到了,另一个是工作有了着落。虽然不知道这个工作对我来说到底带来什么样的未来?但是我起码有事情做了。
  “午夜时分,我要回招待所,已经1点多了。空气很清冷,没有风。天是湛蓝的,星星是晶莹的。我离开青年宫走在马路上的时候,心情特别舒畅。这种感觉太美好了。我特别喜欢北京清冷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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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登·巴登森林公园的一天(3)
“故乡的冬天呢?”
  “没有这种感觉。故乡是湿冷、潮冷。我特别喜欢北京,很爽朗。那天是元旦凌晨,我回到招待所,敲了门进去的。住在南礼士路长安街边的一个在地下的招待所。”
  “刚进Channel[V]的时候?”
  “是。过了元旦原农让我住在公司,我就带着公司的车去招待所取东西。那时候我的东西分在两、三个招待所里。”
  “招待所都在哪个地方?”
  “南礼士路一个,长椿街一个,天宁寺一个。”
  “就是说在哪个地方活动就住在哪个地方?”
  “对。不用来回折腾了,方便啊。每天出门先存东西,因为不一定回来。现在想想,1995年底的这场音乐会带给我的快乐是前所未有的。我的人生从此改变。”
  “你在Channel[V]做了多长时间?”
  “一年多。我接了这个工作以后,我老家的一个朋友硕萍到北京出差,我去酒店看她。她跟我说,刚才看了一个节目特别好,是罗琦主持的《非常中国》,你应该去试试。我说我已经在那儿做了,刚做。
  “3个月以后鼓王仨儿碰到我。他说‘你知道吗,你现在很有名。’我说‘怎么了?’他说‘大家都在打听你的来历。是哪里来的?是台湾来的还是香港来的?’
  “我工作很敬业。每周有三条新闻、一个专题、一个人物专访。每次采访的时候我会先列六个话题,其实每月只用四个。我让采访的人都回答一遍。这样,前两个话题里有上个月的嘉宾。后两个话题里有下个月的嘉宾。每个话题里有相同的人和不同的人。这样制作省钱、省力。”
  “节目什么形态?”
  “片头、预告、主持人。然后是新闻、专题,人物,VIDEO、现场LIVE,下期的预告。内容很丰富、手法很新颖。串联词都是无厘头语言。开时写我还觉得不适应,后来发现娱乐节目就要这么做才行。有时候像顺口溜,有时候是意识流。主持人不是从头到尾说完的,是一句一句切的。说一句换个角度,画面很碎。我们的节目一出来就特别有影响,最后不到一年,在行业里Channel[V]就等于山奇,山奇就等于Channel[V]。”
  “你那时候的采访是什么样的风格?节目深度在哪个地方?角度跟别人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
  “其实我属于新人,我只能用自身的东西去做,尽量带有文化的特点。包括我说‘绿肥红瘦’,还有唐诗宋词。香港很多人根本不知道‘绿肥红瘦’是什么?我会加入个人的色彩,包括在采访中,我会用自己的角度解读艺人的情况。”
  “你从哪个角度?”
  “我的角度更多的是人生的感悟,对方的人生经历和他的感想。我关注艺人本身,以及他所做的事,唱的歌。因为我们毕竟是要让大家知道这个人、这个歌,人和歌是分不开的。
  “一年多,我跟这个平台有密切的关系。平台成就了我,我成就了节目。”
  “Channel[V]成就了山奇,山奇成就了《非常中国》。”
  “1995年的时候,央视《东方时空》推广了流行音乐,它的力度大还是你们力度大?”
  “两者不一样。《东方时空》在中国的影响大,让老百姓知道了这些歌。我们的影响和意义不在于推广歌曲,是推广信息。中国的音乐信息、中国的音乐人、中国的音乐作品,海外不知道,香港、台湾都不知道。我们通过《非常中国》在Channel[V]播出,海外就很好奇,内地也有流行音乐?
  “对中国人来说,Channel[V]是一个境外媒体,有很多神秘的色彩。所以中国的音乐人会觉得上这个节目是受到了海外的关注。中国的观众在境外媒体里看到内地的音乐人,会觉得我们的音乐人很好,被海外关注了。所以这是一个良性循环,这种推动是良性的推动。我在这里边扮演的角色就是起了一个传播的作用。
  “我把我的才华和能力,通过这个平台得到释放,所以这个平台成就了我。成就了我是因为成就了这个结果,而我不是它培养的,我只是培养好了到它那儿去释放。
  “回过头来想想,十年来,不管在Channel[V]、还是凤凰、或是MTV,我都在释放,而不是它们先培养我。所以我是在释放中不断地成长,自我地提高。成长的过程别人看不见,别人只是看到了结果。
  “我很清醒,结果并不重要,过程很重要,只是大家看不见而已。明星的成长也一样,他今天在台上闪光,只是结果。但他的过程,他所经历的艰辛,他的苦恼、他的压力,别人感受不到。这就是媒体需要去体会的东西,需要总结的东西,需要让别人知道的东西。不要光看表面,一定要看到表面的背后所付出的努力。”
  “你说你走在娱乐界的边缘,一开始就有边缘人的感觉吗?”
  “没有,那时候我没想过我是什么人?也没想过我要怎么做?没有这种意识。我觉得那时候我就是顺其自然在走,就像上了一条船,它漂我就跟着漂。”
  “鼓仨儿说你很有名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我疑问。是吗?怎么会呢?我没感觉。我觉得有名无名跟我没关系,我只是在工作。包括后来我在凤凰、在MTV,其实很有名了,但是我每次出去,内心的感觉都一样。说起来不可思议,我内心会觉得别人都不认识我,潜意识的感觉。”
  

巴登·巴登森林公园的一天(4)
“为什么会有这种潜意识?”
  “我把自己放在别人不认识我的状态上。”
  “永远那么平和?”
  “我很平和,我把自己放在一个新人的位置上,这个状态其实非常好。”
  “到现在还有新人的感觉吗?”
  “还有。虽然我不是新人,但是我内心还放在这个位置上。在MTV的时候,曾经一个媒体经理问我,说你为什么老是那么平和,什么时候能够膨胀一下?我说我已经过了膨胀的年龄了。”
  “这跟年龄有关系吗?”
  “跟阅历有关系,跟思想有关系。年轻人如果阅历浅就很容易膨胀。我不会因为这些而膨胀,不可能膨胀,因为我看得很透彻。膨胀是虚荣的结果,不是我要的东西。”
  “你面对的那些名人、嘉宾,更多的是膨胀的状态还是平和的状态?”
  “在工作场合他们化了妆,是一种公众的形象,兴奋、亢奋、有表现欲,但不是真实的状态。我跟一些朋友生活中在一起见面时,包括像程琳、艾敬、崔健、朱哲琴、毛宁、郑钧、朱桦、孙悦、斯琴格日勤、光头李进、李杰、周彦宏、王子鸣、叶蓓、戴军、满江、金海心等等,我们生活中在一起是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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