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娱乐界的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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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娱乐界的边缘-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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脱。我到了北京,一下子觉得每个毛孔都透着快乐,完全是我想干嘛就干嘛。但我不是失控,我觉得是灵魂在唱歌的感觉,我后来再也没有过。我一直怀念那时的生活,跟这些地下音乐人吃羊肉串,蹲在街头喝几口啤酒,我跟着大家入乡随俗,那种快乐是发自内心的,真正的快乐,跟钱没有关系。”
  “这个源泉来自哪里?”
  “来自我的内心。我的内心充满了希望,我觉得在这个过程中,我是往这个希望飞翔,没有任何的羁绊。”
  “当时采访是为了发表吗?”
  “当时虽然也想,但目的不是发表。记得H就问我,说你天天写,写了干嘛呀?有人给你发吗?
  “因为他觉得我老不帮他,他要我以他为主。但是我每次出去都是以我为主采访,只是把他顺便介绍一下,他就特生气。说‘写了有人帮你发吗?’我说‘我写了才有人发,我不写别人怎么会发呢?’
  

前往德国巴登·巴登(7)
“我注重过程,他注重结果,所以我觉得他是功利性的。我觉得我首先要做,做是我的过程,我的快乐来自这个过程。
  “因为来北京前我就决定我要做自己,不做任何人的附属品。这个状态导致了H和我在北京半个月的时候就有了一次争吵。
  “我到了北京第一个礼拜,我就带着他跑了六个唱片公司,一是因为他是歌手,可以增加机会。第二,我要写我的东西。所以我到了北京就联系老狼、郑钧的经理人开始采访。第一个礼拜,我跑了六家唱片公司,写了五个专访。
  “有一次采访完常宽后,在路上他就跟我发火。他说‘山奇,你要知道在北京肯定是我比你先出来,我比你容易出名。’我就跟他说,‘你歌唱得非常好,但是有一天如果你出不来,不是因为你唱得不好,而是你的性格有问题。因为性格决定命运。’
  “其实他没过多久就回去了。一直到我在北京声名鹊起以后他又来了,所以耽误了很多,错失了良机。他现在也在做歌手,但是很多方面都要靠自己。他唱唱夜总会,走走穴,还没有成为职业歌手。他唱得很好,特别可惜。”
  “机会很重要,抓住了就成了。”
  “但是这个抓是需要判断的。你要不要去抓?每个人都有机会,为什么很多人抓不住?或者有人抓住了又留不住?这需要判断力。你在抓住任何机会的时候,首先要判断有些机会要不要放弃?”
  “这个判断力是不是需要很多历练?”
  “为什么很多人走法不一样就是判断不一样。但是判断来自你对生活的把握、对未来走向的把握和对事物深刻的理解。有很多机会过来的时候,你抓住这个机会的同时,那个机会就流失了。有些机会你要学会放弃,要善于积极地等待,这个等待不是消极的。”
  “你在采访这些人物的时候,你在享受这个过程的时候,你的思想在唱歌的时候,你在等待什么?”未来说。
  “说实话,我当时是很茫然的。我当时每天都在想我要不要回去,每天想。我虽然很快乐,灵魂很自由,但我是现实的。我三千块钱用完了怎么办?我那时候一个是采访、写稿,接触更多的人,寻找机会;另外一个就是折磨、煎熬,回去还是留下?这是天天思考的一个问题。
  “有一天我突然想明白了,我想最坏的结果就是回去,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我把我回去的路费都留着,火车票的费用是千万不能动的,我要回去的。我焦虑的是留下还是回去的问题。现在想明白了,无所谓。大不了回去,这是我的底线。
  “那时候,我已经开始有了要写书的意识。既然要回去,我就踏踏实实去写,利用有限的这个时间,尽量去写、去接触,去留下一点东西。我一下子释然了,平静了,一点事都没有了。既然迟早我要回去,我就好好写,好好采访吧。
  “所以我后来总结经验。在现实面前,我们是积极地面对,还是消极地面对?是平静地面对,还是焦虑地面对?心态不一样,会让结果不一样。
  “有一天,我向房东借了一辆自行车,骑到天安门。我想我什么时候能够成为北京的一员?马路上车来车往,都是陌生人。我记得我在天安门东侧红墙前的椅子上写了一封信,给我一个远方的朋友方跃。那时候我特别希望得到精神上的支持。
  “她回了一封信说,你来到北京我一点都不奇怪,凭我对你的了解,相信你在北京是会有发展的。因为我相信中国的首都如果连一个优秀的青年都留不住的话,是不可思议的。她说你一定要记住,不管你怎么样,在远方总有一双关注你的眼睛。那时候这些细微的鼓励对我的精神都是一种莫大的支持。
  “那时我经常会跟郭涌说留下还是回去的事情,郭涌一直鼓励让我留下来。他说有些人要劝他回去,但是像你这样的人应该留下来。其实我也在寻求一种精神上的支持。
  “后来继续写。我采访王酩去了他家,王酩是中国轻音乐学会的主席,也是《音乐生活报》的社长。他就跟我说,你这些稿可以到我们报纸去发表啊。我说好啊。他就给了我一个电话,报社的电话。我就打电话给报社,沈尊光老师接的,然后约好了去报社。
  “沈老师当时做副总编辑,我带了这些稿子就去了。他一看说‘你才来半个多月就写了这么多东西了?’我说‘是。’他说‘你怎么找到这些人的?你可以经常给我们写稿。’旁边有一个女编辑凌紫,是活动部的。我说‘我准备在北京发展了。’凌紫说,‘到我们活动部来吧。’那个凌紫后来也跟我有联系,一年以后称我为北京娱乐界的一匹黑马。当时把稿子给了沈老师,选了一些开始发稿。
  “那次我是带着我的妻子丹去的。那时候丹来北京看我,来了几天,一起去了《音乐生活报》。然后沈老师就跟我保持联系,我说有机会的话想到报社做记者,他说可以,找合适的机会吧。这样自己有了一点点安慰,至少有一点点迹象了。”
  【回放】
  《难忘今宵》今宵难忘
  ——王酩印象
  来到王酩家中,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在星海牌钢琴上方挂着一张金唱片,这是1992年中唱公司颁发给王酩的《难忘今宵》创作特别奖,以表彰王酩对中国乐坛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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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德国巴登·巴登(8)
我和王酩在沙发上随意聊着。他目前手头上正为电影《金秋桂花迟》谱曲,这是北影导演谢铁骊根据郁达夫的同名小说改编并执导的影片。王酩说,他实在太忙了,又要创作,又要参加各类活动,而且近来身体又不太好,但没有办法,许多活动都无法推却。
  去年,王酩为山西拍摄的电视剧《白居易》配乐,其中有15首歌曲,包括《长恨歌》、《琵琶行》,感觉非常好。这些歌曲由通俗歌手演唱,但表现的是古曲古风的民族风格,具有一定的新意。去年,他还为电影《天网》和《战争童谣》配了全部的音乐。且《天网》获得了政府奖,这与音乐的烘托也是分不开的。我真佩服他的能量。
  除了创作,王酩还是全国政协委员;民盟中央委员;中国轻音乐学会常务副主席兼秘书长;中国电影家协会常务理事,中国音乐家协会创作委员会委员。目前,他还担任着《音乐生活报》总编辑。
  王酩是全国著名的作曲家,许多年轻人包括我都是在他的歌声中成长的。《渔家儿女在海边》、《边疆的泉水清又纯》、《青春啊青春》、《妹妹找哥泪花流》、《绒花》、《妈妈看看我吧》、《祖国春长在》、《角落之歌》、《知音》、《杜鹃花》,特别是《难忘今宵》,这些风格迥异,旋律动人的歌曲,曾给多少人留下难忘的回忆啊。聊起这些歌曲,王酩异常高兴。他说,能在群众中广为流传的歌曲,也是他比较满意的作品。
  唱过王酩作品的李谷一、朱明瑛、殷秀梅、关贵敏、成方圆等,都是他很满意的歌手。特别是李谷一,演唱了他的许多作品,是最好的歌唱家之一。
  谈起创作经验,王酩说:“我概括为7个字,情、美、新、理、味、力、趣。我的创作就是以这些标准为尺度的。”其中,情是情感,美是优美,新是创新,理是哲理,味是韵味,力是力度,趣是趣味。怪不得王酩的歌曲优美动听,且耐人寻味,广为传唱。
  王酩还没有退休,他的业余生活是看电视,练书法,搞烹饪,养花种草。比较注重生活情趣,但不爱活动。
  目前,国内流行乐坛流派纷呈,风格繁多。王酩说,不能随便对音乐的流派下定义,我国的流行音乐走了不过十多年,还在探索阶段,创作风格可以多样化,但音乐的流派要让后人来评判,由历史来做定论。
  他说,目前的创作人员不断涌现,这是好事,但要注意两个问题。一是创作要深入生活,二是要取长补短,互相学习,共同提高。
  王酩是上海人,从上海音乐学院毕业后,在北京中央乐团工作至今。创作生涯已达45年。70年代末,山东和上海曾搞过两场“王酩作品音乐会”。至于今后,王酩说,他的愿望是1997年在北京和上海搞两场比较隆重的、投资将达100万的“王酩作品音乐会”,目前已准备着手筹备。
  望着这位已经谢顶,但精神依然振奋的老作曲家,我的心中油然而生钦佩之意。在这里,我祝愿他年年拥有好歌好曲好身体,并早日实现“王酩作品音乐会”的心愿。
  1995年5月写于北京
   。。

睡在德国的第一天凌晨,我却醒着(1)
到了,午夜时分,我们来到了全德国最豪华的酒店也是价格最贵的酒店,布莱娜公园大饭店及SPA(Brenner's Park Hotel&Spa),布莱娜大饭店位于德国黑森林深处巴登·巴登,几个世纪以来这里就是欧洲上流社会的夏都。俗语说:冬到巴黎,夏到巴登。
  布莱娜公园大饭店位于市中心的公园里面,是个有着130年历史的欧洲老牌大饭店,也是很多国王、总统和望族、音乐大师在黑森林最喜欢住的地方。
  我们在公园餐厅的烛光里品尝了西餐之后各自休息,好友晓春带我到酒店外面转了一圈。乌丝河经过酒店后门缓缓流淌,它是一条宽阔的溪流,发出潺潺的流淌声。夜晚在灯光的点缀下树木葱茏、草地宽阔。我们路过了双塔教堂,庄严而肃穆,还看到了克林顿下榻的酒店照片。
  这里曾经住过音乐家小约翰·施特劳斯、卡拉扬、叶利钦、富尔特文格勒等等,伯恩斯坦也是这里的常客。听说在布莱娜大酒店,没有什么客人的排场是这里的金钥匙没有见过的。克林顿在这里下榻过两次,并且还在这里的沙龙里面即兴表演过萨克斯……,晓春向我娓娓道来。
  我的住处在穿过花园小径深处的公寓楼。困意中,我顾不上环视酒店的美妙景致,匆匆洗罢倒头就睡,想来已经是北京的早上了,北京清晨的阳光已渗透上班一族的窗户,而我正在午夜。
  听见教堂的钟声了,时间才5点,想想也就睡了两三个小时,但生物钟没调过来。想来北京的父母正在吃午饭,我摸黑掀开窗帘,看见外面宁静致远。一簇簇白色的野菊花,修的整整齐齐,在路灯下静静地开放。远处树木正沉睡着,酒店的许多窗户都透着灯光,不知道是过道还是早已醒来的客人。
  窗外开始有了鸟叫。许多年了,没听过小鸟的叫声了。大城市里容不下这些小精灵,不知道它们会去哪儿安家?
  听着不远处教堂一遍遍的钟声,大概15分钟响一次,空旷、幽远。德国小镇的生活原来只有在书上见过,现在却真真切切地身临其境。睡在德国的第一天凌晨,我却醒着……
    九  郑钧、老狼和光着膀子的高枫
  “我们继续吧。”未来说。
  “采访郑钧是电话采访的。因为H的情人来北京了,我就去招待所住。
  “拿招待所的电话和郑钧通话,采访被打断了三次。因为有人打电话我只能挂了后再打。
  “我后来还给郑钧写了一封信,我说人不要太敏感,不要太在乎别人的看法。郑钧其实一直在营造他自己的精神家园。我跟他在太原见过,他也有印象。后来知道我到北京以后,特别担心,觉得很难生存,因为他也是这样过来的。
  “采访老狼约了好久,因为他去了国外。后来约好到老狼家里采访,他的家在真武庙附近。在他家还碰到一个记者赵爽,现在是《北京晚报》很有名的记者了。我写老狼的文章标题是《脱了外套就上台的人——老狼印象》。我那时候去过好多明星的家,包括高枫。”
  【回放】
  “脱了外套就上台”的人
  ——老狼印象
  老狼的家是一个12方平米的小屋,内有二个柜子,一个放书,一个放磁带。靠墙放一架栗色钢琴。我和他一边听着“三洋”音响里放的刚出的专辑《恋恋风尘》,一边坐在沙发上闲聊。
  自从老狼唱的《同桌的你》走红歌坛后,许多人都在关注着老狼的第一张专辑。《恋恋风尘》已于6月底推出,没出十天,北京就一销而空。这个专辑的录制经过了许多磨难,先后准备了一年时间,许多歌曲都改了好多次。专辑中有高枫写的《美人》、郁冬写的《来自我心》,主打歌是高晓松写的《恋恋风尘》。
  “当岁月和美丽已成风尘中的叹息,你感伤的眼里有一旧时泪滴,相信爱的年纪,没能唱给你的歌曲,让你我一生常常追忆……”录音机里传出了老狼松弛而又磁性的嗓音,吉他的声音像流水一样泻出。
  老狼说:“我的演唱比较贴近人们说话的声音,我希望我的歌是一种媒介,通过它,能引导人们进入某种意境。”
  《恋恋风尘》整张专辑追求一种简单、自然的风格,它的伴奏,大多用吉他。老狼说,吉他所体现的效果,最贴近他的演唱特色。
  老狼是北京人。1987年考入北京联合大学无线电专业。在学校时,他与清华大学的高晓松一起搞过“青铜器乐队”。他喜欢随意而奔放的生活,大学毕业后,为了体会一种新的生活,他就外出流浪了一阵子。老狼说,其实那谈不上流浪,充其量算个旅游吧。
  老狼是在一种很平和的状态中,偶然地成名的。当初开始录《同桌的你》时,只是喜欢。“我是在一种快乐的气氛中录这首歌的。”录完以后,感觉特别好。没想到推出后,会引起那么大的轰动。其实,这些校园歌曲只是浓缩了创作者、演唱者、制作者的一些生活感受,并没有想要把它放到某个高度,担负某种责任,“因为我们无权去指导生活”。
  老狼由于《同桌的你》而名声大振,对此,开始时,他还有点不适应,走到哪儿都有人认识,没想到自己也是名人了。他也考虑,要不要变化形象,上台要不要换西装什么的。但后来他想,该怎样还怎样。“我不希望做作,”他说,“还是保持本色吧。”所以,他穿衣总是T恤牛仔,他的演出,台上台下是一致的,是那种“脱了外套就上台”的人。
  

睡在德国的第一天凌晨,我却醒着(2)
老狼成名后也经历了一些曲折,他与大地公司的签约和解约以及引出的一些是非,也曾是音乐圈内津津乐道的话题。但老狼说:“我现在已不想这个话题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我还是喜欢一种自由的状态,中国的签约制还不成熟,合约有时相当于卖身契,连发行的变化都受到限制。”
  成名后的老狼没有什么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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