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总坛坐落在原明教总坛天顶山脉坐忘峰上的正是日神教,而月神教却在离天顶山脉不远的望月峰建立了总坛。
此时的望月峰上,副教主韦不善却是刚刚赶回来,偌大一个月神教,虽然弟子无数,但每个弟子显然都是认识这个副教主的,见到他的身影,无一不向他行礼,显然在月神教里韦不善的威望颇高。
只是看他此时的神情不善,显然心情不是很好,众人也不敢触其眉头,只是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也就退下了。
要说为什么这韦不善心情不好,这还得说道他这段时间带人攻打少林寺说起。
这攻打少林却不是月神教教主的命令,教主月神对于这件事上是极为反对的,但毕竟两大副教主都统一了意见,自然月神教教主也没能阻止这次的行动。
可是这回,韦不善又有攻打武当派的意向,这下月神教教主忍不住了,不得不派人将韦不善召了回来,韦不善虽说对这位教主很不以为然,但是明面上也不好反抗命令,只得放下手上的准备工作,赶回了总坛,这也难怪他心情不好了。
不一会儿,韦不善就趋步来到了月神教议事大厅。
刚来到大厅之内,就见到月神教的几位长老,还有另外一位副教主,江湖人称地缺的李无思都在堂内站定,而堂上有一位身后披着一件黑色鹤氅的人正背对着韦不善。
那人从背影上看去并不是很高,一头黑色的长发披肩,听到韦不善走进大厅的声音也不做反应,而这人正是月神教的教主月神。
韦不善不由得看了一眼站在左上首的李无思,见李无思对他点了点头,于是大声说道:“属下韦不善参见教主。”
听得韦不善的话,堂上的教主月神也终于传来了一声清脆好听声音:“韦副教主为我教事务四处奔走,倒是我这个教主过得有些个悠闲了啊。”
韦不善听了,心里虽然有些不爽,但还是忙的回答道:“属下不敢。”
听得韦不善的回答,月神此时也转过了身来,一转过来,便看见了那晃似仙女般的容貌,看上去不过十*岁,凝白如玉的皮肤,一双弯弯的柳眉,薄薄的双唇仿似娇艳欲滴的玫瑰花瓣,身材也十分妖娆,除开身后披着的黑色鹤氅,外面还穿着一身白色的群装,冷若冰霜的面容更是添加了一份不一样的美。
很难想象,魔道十大门派之一的月神教教主月神,会是这样一个拥有美丽容貌的年轻女子。
月神眯了眯眼睛,沉吟了一会儿,说道:“韦副教主为我月神教操劳多年,本教主自然知道,韦副教主也不必太过谦虚,只是此次韦副教主带领我教众弟子,所对武当派实施的一些个动作,还请韦副教主给本座一个理由,本教主可不记得自己下过这等命令。”
韦不善听了,心里有些不屑,嘴角微微一翘答道:“属下这么做自然是为了我月神教好,我月神教屈居于这连云山脉多年,恐怕世人都快忘了我月神教的威名了,属下只是想让大家不要忘了我月神教的存在,免得一些个小门小派的弟子也敢对我教面前说什么除魔卫道,您说是吧?,教主。”
月神听了,心里不免有些恼怒,只是脸上却不得不保持着神色不变,冷哼道:“你这也是为我们月神教好吗?如此无故挑起武林争端,只怕不久之后就会有正道门派群起而攻之了吧,你就不怕我月神教百年基业毁于你手吗?”
堂下的韦不善顿时脸色也有些不好看,也是冷声道:“属下自己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事,我月神教身为魔道十大门派,还不需要怕那些个正道门派怕到这等地步去。”
此话一出,月神也忍不住怒声道:“韦不善,你是什么意思,你还把我这个教主放在眼里吗?”
一旁的李无思见状也不得不出来调节一下了,李无思虽然说是个魔教副教主,看上去到像个儒家学问有成的学士一般,身着一身青色的儒袍,面白无须,行动间颇有儒学风范,面容看上去也就是而立之年的年纪,就见他挥了挥衣袖,扫去衣服下摆的一丝灰尘,忙的走了出来,向月神躬身说道:“教主不必如此生气,想来,韦副教主也是为了我月神教的未来才会如此行事,也许做法是有些激进了,但这也是韦副教主对我教的一片赤诚之心,还请教主体谅则个。”说罢,又缓缓退了回去。
一听李无思出声,下方的各大长老也是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韦副教主劳苦功高,也是为了我教发展,还请教主不要责怪于他。”
月神听到李无思和各大长老的话,也不好发火了,深知现在的自己对于整个月神教根本就没有什么掌控力,教内大多事务都是由李无思掌握在手中,既然李无思说话了,自己也不好再去追究,只得说道:“即如此,既然李副教主也说了,此次就算了,还望下次韦教主多注意自己的身份,本教主不希望再有下回。”
韦不善闻言,还是有些不服,听完就准备说些什么,却被李无思用眼神给制止了,只得带着不满的神色低声回答道:“是!”
见韦不善低了头,月神又继续说道:“即如此,关于攻打武当派一事,还是先放在一边吧。”
话刚落音,刚刚还在为韦不善解难的李无思又走了出来,再次向月神躬了躬身说道:“教主,属下认为此事不可!”
月神一听,眉头微微一皱,问道:“有何不可?”
李无思继续说道:“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我月神教如今已经准备好了攻打武当的一切准备,现在却说不打了,想必教众们也会有埋怨,再者,我教杀了众多的武当弟子,难免武当向其他正道大派求援,到时候我们月神教该如何处理,所以,属下还是认为先将武当派攻下,才是上策。”
“这。”听得李无思也这样说,月神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了,到不是月神害怕正道门派,只是她总觉得这里面有着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她不想让月神教毁在她的手里,但她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女孩子,又如何能说得过李无思这等老狐狸,一时间也说不出话来。
见月神一脸迟疑的神色,李无思嘴角微微一笑,心里了然,接着说道:“如果教主还是觉得不好的话,不如问问众位长老的意见吧,众位长老都是我月神教的中流砥柱,也不会看着我月神教走进火坑,再者,属下自小便进入了月神教,年轻时也跟着老教主南征北战,早已把月神教当成了自己的家,又如何会毁了我月神教呢?还请教主早做决断,攻打武当。”说罢就单膝跪地,做出一副请命的姿态。
周围的长老见了,也纷纷效仿,共声说道:“请教主早做决断!”
上方的月神看了,也知道此事已经难以阻止,只得罢了罢手沉声说道:“好吧,这件事就由李副教主负责吧,你们先退下吧。”说完就感觉到全身充满了无力感。
李无思听了月神的话,不由得嘴角微微扬起,接着回了一句:“是!属下遵命。”说罢便带着众长老和韦不善退了下去。
月神见众人都退了下去,顿时感觉身体一软,软软的躺倒在身后的教主座位上,芊芊如玉的右手轻轻的抚过扶手,一阵无言。
第七章死讯
武当山。
依旧是山雾缭绕,飞雪满天,只是空气中却不知不觉间,比平日里多了一丝萧瑟的味道。
武当派众弟子身上都不见了往日的悠闲,一个个神色凝重,难有笑容,显然都是知道了月神教即将大举来攻的消息。
而此时的钟云又在哪里呢?
钟云却是同自己的师兄木一一起被掌教真人冲虚叫到了紫宵宫中。
紫宵宫中,掌门冲虚真人和几位长老,还有大部分真传弟子都在大厅里,只不过神色都不是太好。
除此之外,大厅的地面上还摆着一些用白布盖着的担架,场景看上去令人颇为有些疑惑。而站在下首的钟云和木一现在的状态也不是很好,神色间有些悲伤,两人都是攥紧双手,双眼泛红,好似在强忍着心里的伤感个愤怒一般。
却说两人为何有现在这般的形态,这还得从两人刚被叫到紫宵宫中说起。
刚到紫宵宫的时候,钟云显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心里还是有些疑惑的,自上次来紫宵宫到现在已经过了几天了,几天时间又发生了什么事,钟云还是有些困惑。
一进入紫宵宫大厅,钟云就被眼前的场景给震惊了,紫宵宫的地面上,一排排整齐的摆着一具具盖着白布的尸体。
刹那间,一种不详的预感就笼罩了他的心头。紧随他身后来到紫宵宫的正是他的大师兄木一,同样的他看见这等场景也是说不出话来。
见两人都到了,堂上的冲虚真人转过身来看向两人,缓缓出声道:“云儿,木一,你们来了。”
听得冲虚的话,两人这才反应过来,忍不住心中的疑惑,忙的向冲虚行礼问道:“太师傅,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有这么多的尸体放在这紫宵宫中,这些尸体?”
却见冲虚向他们罢了罢手,叹了口气,想了想说道:“此事等众弟子都到了再说吧,你们先到一旁侯着,也不要太过焦急了。”说罢也不再出声,只是静静的看着这些个尸体。好似在思考着什么。
不一会儿,各真传弟子都陆陆续续的走进了紫宵宫,显然初见这等场景也是被吓了一跳,只好用眼神看向先到的弟子中自己熟悉的人,见对方摇了摇头之后,也不好再问,慢慢的都各就其位。
见众人都到了,执法长老凌虚真人便向冲虚真人轻声说道:“掌教真人,各真传弟子都以就位了。”
听到凌虚真人的声音,冲虚真人也回过了神来,转头间扫视了一眼紫宵宫内的众人,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家都看到了,这地上的十几具尸体,想来也对这些尸体为何出现在这紫宵宫中有些疑惑吧?”
说罢又看向了众人,见无人回答,继而说道:“也许有的弟子已经猜到了,不错,这些尸体正是前些时日,我派下山去探查消息的众弟子,其中还包括了我武当派掌门大弟子成玉。”
此言一出,顿时间堂下众人,除了几位长老之外,纷纷露出震惊的神情,场面瞬间哗然。
“月神教竟如此泯灭人性。”
“正是如此,难道他们就不怕我正道人士讨伐吗?”
“月神教如此行事,真是令人发指。”
一时间,众人都忍不住出声道。
见场面一时之间变得如此混乱,冲虚真人也是有些皱了皱眉头,出声道:“好了,大家也不要太过激动,月神教之事,我们迟早要回个公道,当务之急,是安置好各位弟子的尸首,再有,防范月神教来攻的准备也要做好。”
下方的众弟子听了,也是慢慢安静了下来,毕竟平日里大家整日在这武当山上修炼生活,养气功夫自然还是不错的,一听到冲虚的话
自然而然的就平静了下来,虽然神色间还有些悲愤,却也比一开始好了许多。
再说钟云和木一,也正是因为这个消息,才有了前面的一系列状态。
钟云听到这,也知不好打扰掌教真人发话,只得等着结束后,再寻机向冲虚真人问清楚师傅成玉的死因。
“好了,叫一些弟子来把这些尸首安置好,其他的事,容后再说吧。”见众人不再那么激动,冲虚真人继而说道。
说罢便派了几名弟子去叫了十几名杂役弟子过来,不多时紫宵宫内摆满的尸首就被搬了个干净。
见众弟子的尸体都被搬了出去,紫宵宫内一下子变得空旷了许多,冲虚真人便挥了挥袖袍,说道:“大家回去吧,好好做好抗击月神教的准备。”说罢放下了双手。
不一会儿,殿内的众弟子也陆陆续续走了个干净,紫宵宫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清。
钟云和木一却不在离去的这些弟子的队伍里,见人都走了,钟云两人自然是准备好好的询问关于师傅成玉之死的事情。
冲虚见两人未走,自然也是明白两人的意图,不由得点了点头,说道:“云儿,我知道你们两个和你们的师傅感情深厚,也知道你们想问什么,想弄明白的话,就随我来吧。”
说罢,就转身往紫宵宫后厅走去。
钟云和木一对视了一眼,也忙的跟着冲虚的身后追去。
两人一入后厅,便看见同刚才在外面大殿摆着的尸首一模一样的担架,只是这担架上的白布已经被掀开了一部份,露出了尸体的头部。
钟云仔细一看,露出来的赫然就是师傅成玉那令人熟悉的面容,只是在这张脸上却再也看不见平日里成玉生动的表情了,他只是安详的躺在那里,也不出声,就像一座塑像,没有微笑,也没有调侃,带来的只是冰冷的神情。
钟云不由得想起了和师傅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一切仿佛都在昨日,师傅的音容笑貌,师傅的责骂,师傅的调笑,师傅的关心,一瞬间都像洪水一般涌上心头。
泪,不知不觉滴出了钟云的眼眶,钟云从不觉得自己会有这么悲伤的一天,他都快忘了,多少年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前世,哪怕是活到了二十七岁,也只是在自己的奶奶去世的时候哭过,之后步入社会就被各种各样的现实给打击得遍体鳞伤,终于,他学会了像别人一样,戴上一层虚伪的面具,再也没流露出过真正的感情。
直到来到这个世界,变成小孩子的他放下了心中的负担,武当山上朴实的生活让他忘记了复杂的人际关系,虽然平日里比较安静,却也重新找回了心底里的那份真实,那份快乐。
这一切,都和师傅成玉分不开,成玉抚养他长大,虽说明面上是师徒,其实内里早就被各自认作父子了。
也许是上天不想让钟云一直过着这么平静的生活,一下子就收走了他这辈子最重要的两个人之一。
钟云和木一都禁不住内心的情感,低着头,跪在了成玉的尸体面前。
“太师傅,我师傅。。。。。。他。。。。。。他是怎么死的?”钟云忍住泪水,沉声向冲虚真人问道。
“对”木一听到钟云的话,也反应了过来,忙的抬头看向冲虚问道:“太师傅,我师傅他是怎么死的?”
冲虚听言,沉吟了一会儿,长叹一口气说道:“是我这个师傅害了他啊!”
说罢又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前段时日,传来月神教欲要攻打我武当的消息之后,我便命他带着一众弟子下山去探查月神教的消息,却不料在前往少林的路上,遭遇了月神教的伏击,成玉带着众弟子全都没能活下来,成玉为了不被活捉,也用剑自杀了。”
听完冲虚的话,钟云心里有些疑惑,毕竟师傅成玉说什么也是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而且还身负武当派的一流轻功梯云纵,即是月神教人再多,至少也能逃得一命吧,怎么会如此简单的就死在了那里,而且还是为了不被活捉而自杀的。
于是钟云忍不住问道:“太师傅,师傅好歹也是一个后天巅峰的高手,怎么会因为不想让自己被活捉而自杀了呢?”
冲虚听言,看了钟云一眼,不得不继续说道:“当时,这带领月神教伏击的人,却是月神教的副教主,江湖人称天残的韦不善。”
“月神教副教主,莫不是他实力比师傅还要高上很多,这就算实力比师傅高上一个层次,也不能逼得师傅自杀吧?”钟云继续问道。
听清钟云的疑惑,冲虚继续说道:“这韦不善虽然不过三十多岁,一身武功却已经将许多比他老一辈的人都给压了下去,早就突破到了江湖中人梦寐以求的生死境,不得不说以如此年纪突破到这个境界也算是一代天才了,这些还不算什么,你可知,江湖上的人为什么送他“天残”这个称号吗?”
“为什么?”钟云问道。
“因为他身负一门绝学,唤名《天残腿》,这可是几百年前,天地老人所创下的两门绝学中的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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