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钟云问道。
“因为他身负一门绝学,唤名《天残腿》,这可是几百年前,天地老人所创下的两门绝学中的一门,还有一门便是月神教另一位副教主,地缺李无思所掌的《灭地掌》,天地老人曾借着这两门绝学和当年的天下十大强者之一,万佛寺的天佛尊者释无咎相抗而不败。
也是凭借这门绝学,韦不善在前段时间月神教攻打少林的时候越境界打败了少林寺达摩堂首座玄刚,要知道玄刚大师可是入道境的强者,比上贫道也不差太多,韦不善的厉害,可想而知。”
第八章来犯
“所以,你师傅被逼到如此境地,也情有可原。”冲虚真人想了想,又说道。
听完冲虚的解答,钟云和木一都对月神教生出了莫大的仇恨,只是敌人的强大却让他们对复仇没有了信心,更为自己没有实力为自己的师傅报仇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要知道,如今的钟云甚至连入窍期都没有进入,更别提生死境了,而大师兄木一也不过是大周天境,离生死境也是相去甚远。
所以说,两人能够打败韦不善的可能几乎等于零,更别提韦不善身后还有一个偌大的月神教作为靠山,报仇希望渺茫。
见两人听后一脸沮丧和愧疚的神色,冲虚心里想想,也就知道两人的想法了,为了不让两人过于自责,冲虚说道:“其实,成玉的死迅,早在上次我召集众弟子到紫宵宫议事的时候,就已经传来了。”说到这,又忍不住看两人一眼。
见两人用疑惑的眼神望着他,于是继续说道:“上次传信弟子带回月神教的消息时,也带来了成玉他们的消息,当时成玉和我武当众弟子的尸首都被丢弃在嵩山附近的一片小树林里,甚至许多弟子的头颅都被割了下来,被月神教的人摆做一个死字。”
“当我接到消息的时候,只好命人帮各弟子收好尸体,运回武当山,上次议事之时,我恐各弟子们听了这个消息会使我武当派上下,人心惶惶,只得隐瞒了下来,直至昨日各弟子的尸首被送回武当山,我才公布了这个消息,说来也是我武当许久没有经历过风雨了,不知道此次的劫数,还能不能度过。”说罢冲虚真人也忍不住摇了摇头,长叹了一口气。
依旧跪在地上的钟云和木一两人,听了冲虚真人的话,也久久说不出话来,只有楞楞的跪在地上看着师傅成玉的尸体,不知做何反应。
就在几人都静下来的时候,武当山寂静的氛围却被一阵急促的钟鸣声打破。
“铛铛铛铛。。。。。。”
一连九声,声声都如暮鼓晨钟,敲击在武当派众人的心头。
这道钟声正是武当派的预警钟声,意为有外敌来犯,显然,月神教的人已经来了。
紫宵宫里的钟云三人也是听到了这振耳的钟声,瞬间就回过了神来,钟云和木一忙的从地上站了起来,下意识的看向了外面。
就在这时冲虚也是反应过来,急忙说道:“想是月神教来了,你们两个也不要太过悲伤,传令下去,组织好众弟子做好抗击月神教的准备,再有,云儿,你去通知几位长老,叫他们过来紫宵宫议事。”
“是。”听到冲虚的安排,两人也顾不得悲伤了,最后再看了一眼成玉的面容,就转身往紫宵宫外跑去。
却说此时的武当山下,已经聚集了一大帮月神教的教徒,像一条黑色的长龙,逐渐往武当逼近。
别人抬着轿子走在前面的,正是月神教的两位副教主,紧随其后的便是月神教的各大长老,一众堂主、殿主。
再接着就是月神教的教众了,月神教身为魔道十大门派之一,门人弟子,自然也是很多,虽然此次攻打武当,并未派出教内的全部中坚力量,却也人数不少,各人手中,或是执剑,或是提刀,都是面泛红光,有的教徒,眼里甚至透着嗜血的眸光,显然是对此次的行动心里有着别样的想法。
武当派自收到消息之后就做足了警戒,自然也不会没有防范,不多时,两方的人就在武当山的山腰上,不期而遇。
两方人马倏的一见面,便下意识的执剑相向,一脸戒备,显然面对对对方,心里都是敌意甚深。
月神教的人群里,坐在轿子里的韦不善听得外面的动静,微眯的眼睛也是睁了开来,左右感觉了一会儿。
过了一会儿,眼睛转向李无思轿子的方向,见他没有出来的意思,想了想,嘴角微微一翘,也不着急,缓缓从轿子里的地毯上站了起来,拂了拂衣袖,便掀开了木轿的帘子。
仔细看了一眼轿外的景象,便手中拿起自己那把心爱折扇,运起轻功,轻飘飘的就从月神教众人的头顶上凌空越过,来到了两方人马的中央。
一众武当弟子见韦不善进入场中的同时,眼睛都是紧紧的盯住了韦不善的身影,手中更是握紧了长剑,肌肉崩紧,也不敢放松。
韦不善看了看对面紧张的武当弟子,心里有些不屑,淡淡的说道:“武当派就派你们这些个废物来送死吗?冲虚老道呢?莫不是见我月神教来怕得不敢出来了不成。”
一众武当弟子听了,顿时有些激愤,人群也开始骚动起来了。
就在这时,武当派后面传来了一声高呼“掌教真人到了!”
继而人群也分开了一条道路,一时间,众人都下意识的转眼看向了这条武当弟子们分开的小路。
没过一会儿,就见冲虚真人和几位武当派的长老都从中走了出来。
冲虚一出来,就看见了站在了人前的韦不善,仔细大量了一番,甩动了一下手中的浮尘,淡笑道:“这位想必就是月神教的副教主之一,江湖人称天残的韦不善,韦居士了吧?”
对面的韦不善一听,眼珠子一转,好像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挥了挥手中的折扇,轻笑道:“正是在下,你们这些个和尚道士也真是的,见人就说施主居士的,还记得上次在少林那会儿,有个叫玄刚的老秃驴也是这么问的,不过他的下场可不怎么好,难道你这老头也想步他的后尘不成。”
这边的武当弟子听道自己的掌门收到如此嘲讽,一下子都有些受不了,长剑一指就欲冲向那边的韦不善,倒是冲虚真人仿佛不在意的笑了笑,抬手虚按,制止了旁边骚动的弟子们,示意他们安静。
接着出声道:“韦居士说笑了,贫道添为武当派掌教,自然是需要为我派弟子做好表率,做个有礼节的人。可不能像旁人一般,野蛮而又不讲理的冲入他人的家里,居士可觉得我这话说得可对。”
“哼,老牛鼻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是在骂我神教,不过就算如你所说,那有如何,这世道讲的就是强者为尊,今日就算没有我月神教来此,你武当这等,门下弟子只知闲云野鹤的门派,迟早也会被人给灭掉,我月神教只不过是将这个时间给提前了而已,你们这些个方外之人不是常言顺应天道吗,你武当派被我月神教所灭,这就是天道”韦不善听了冲虚的话,也有些羞恼,当下就冷笑道。
冲虚听了,也不气恼,显然养气功夫十足,只是看了看李无思所在轿子的方向,淡淡的说道:“韦居士说的贫道不敢苟同,不过要说灭我武当派这等言语,怕还不是韦居士能够做主的吧。”说罢又凝神看向了李无思的方向。
本来还在轿子里安然打坐的李无思,听到了冲虚的这句话后,似是感觉到了冲虚的目光,一双紧闭的双眼猛的睁了开来,霎时间,李无思的双眼闪过了一道奇异的亮光。
不一会儿,站在场中的众人就听到一阵大笑,接着就看见一道青色的身影从那个从开始就未有人露过面的轿子里闪了出来,只是一眨眼,众人就发现韦不善的旁边多了一个身着青色儒袍的中年男子。
一时间,在场的武当派众人都忍不住把眼光放到了这名中年男子身上。
只见这名中年男子朗声说道:“不愧是武当派掌教,冲虚真人果然名不虚传,在下李无思,也是月神教的副教主,此次行动正是由在下带领,前面没有出来与真人会首,还望真人海涵。”
冲虚听了,眼睛也不由得眯了一眯,抚了抚颌下的白须,说道:“李居士过奖了,虚名而已,哪里极得上李居士一手《灭地掌》的威名。”
一旁的韦不善听着两人的对话,却是有些不耐烦了,忙的向轻声李无思说道:“大哥,何须对他们说这么多话,反正他们都活不过今日,还不如早些送他们去见阎王,也省的麻烦。”
李无思听了韦不善的话,也知道自己的这个兄弟有些不耐烦了,想了想,也对韦不善点了点头。
收到李无思表示同意的回答,韦不善也是有些跃跃欲试了,大声的向冲虚叫道:“废话少说,冲虚老道,我们还是手底下见真章吧,先让我来会会你,领教一下你武当派的绝学。”说罢,也不待冲虚出声,抬脚便是一式《天残腿》中的“残影迷踪”期身而上,向冲虚冲来,这“残影迷踪”却是轻功身法与腿法的结合,即讲究迅捷如风,又讲究攻击凌厉,一般人突接此招,也是极难反应。
冲虚见了,虽然自己有把握躲过韦不善的攻击,心里却清楚如若自己退开,后面的弟子却抵挡不住如此一招腿法,只得运起内力,单手画了个圆,试图挡下韦不善的这式腿法,而冲虚真人使得这招,正是武当派绝学《太极拳》中的一式,唤名“揽雀尾”。
第九章开战
只见冲虚真人,凝神而视,双脚呈马步状,单手挥动间仿佛空气凝滞了一般,虽然动作缓慢,一派风轻云淡,好似不粘烟火之气,行动间却是韵味十足。
须虞间,韦不善的攻击就到了眼前,两人的手脚慕然相撞,就见冲虚真人手背抵住韦不善的脚踝,缓缓一挥,韦不善状若飞鹰的一式“残影迷踪”就被挡了下来。
接着,冲虚双手借着韦不善攻来的力量,使出一招借力打力的“手挥琵琶”将韦不善的大部分劲力又还了回去,韦不善感觉到劲力之间的变化,也是不敢托大,忙的撤身回防,却也被这突然的劲力给打了个措手不及,回身落地之后也禁不住后退了几步,就见韦不善后退时所踩踏的地面均以破裂开来,可见这劲力之大,韦不善自身也是不怎么好受,呼吸间都变得有些急促。
冲虚真人这边,也是好不到哪里去,毕竟是硬接了一次韦不善的攻击,而且韦不善使得还是这等凌厉刚猛的传世绝学,哪里是那么容易就能接下的,从他脚下碎裂的地面就可看出,接下这式也绝不容易,哪怕冲虚本身的境界高过韦不善。
在外人看来,两人的招式拆解之间,风轻云淡,也没有什么特别声势浩大,也只有李无思,以及月神教、武当派两方的长老这等境界到了的人,才清楚里面的惊险,且不说冲虚硬接韦不善一式腿法,本就是迫不得已,你看江湖上,两人比武之时,除了那些个实力实在高过敌手的人之外,同境界或是境界相差不大的人,谁会去硬接对手一式十乘十的攻击,只会让自己白白落得个劣势,也只有武当派《太极拳》这等借力打力的绝学,才能险接下此招,这就已经不简单了。
再有,便是韦不善的应对,一般人突的接到太极拳这等借力绝学的反击,也许就一下子反应不过来,反被击伤也说不定,但是韦不善能在两人瞬间的交手中反应过来,没有对内力强大的掌控,和丰富的战斗经验显然是难以做到的。
双方都缓了缓气息,韦不善性情有些急躁,倒是先说道:“冲虚老道,看来还是本座小看你了,武当派《太极拳》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如果就只有这种程度那可不够,本座可不仅仅会这一招。”
这边的冲虚听了,微微一笑,淡声说道:“韦居士过誉了,居士的《天残腿》自然也是不差,若是居士还欲动手,虽然贫道这手太极拳虽然不及我三丰祖师之万一,也只好奉陪了。”
听得冲虚的话,韦不善也不再言语,就要动起手来。
冲虚真人看了,笑着继续说道:“若是居士想要与贫道再切磋一二,可愿随贫道寻个宽敞的地方,居士也好放手施为。”
韦不善闻言,心下一动,也知道是冲虚不想伤及武当的众人,但是为了打个痛快,也不拒绝,大声说道:“好,就让本座好好领教一番,你武当派的太极神功。”说罢便看向冲虚。
冲虚听到韦不善的回答,便率先运起轻功梯云纵,提纵间来到了一块相对宽敞的地方,之后便转过身来,看向韦不善。
韦不善见了,也不含糊,干脆的运起天残神功中的身法,也是瞬间来到了冲虚的对面。
两人凝神相视,也不继续废话,当然,也不敢托大,只得起手准备,调整状态。
就见场中的冲虚,当下也弃了浮尘,运起武当太极拳的起手式,双手抱圆,两脚并肩分开,静气平心。
武当太极拳讲究的是后发制人,韦不善自然也是明白这个道理的,只是毕竟有些急躁,沉不住气,却也不去理会这个问题了,出手便是一式,《天残腿》第一式天地无情,霸道凌厉的腿法一出,腿风吹得场中的灰尘乱舞,雪花漫舞,瞬间变得好似昏天暗地一般,场外的人看了,对这招腿法的威力也都有些心惊。
对面的冲虚却好似没有看见,一脸的淡然,只是缓缓的运起自己的双手画起了圆,慢慢的,人们就看见冲虚的身前也慢慢浮现出了一个太极图一样的气墙,其中的阴阳鱼正在缓缓的流动,好似有了灵性一样,而冲虚真人使出的这招正是太极功中的“如封似闭”,出招间,甚至连天上飘落的雪花也进不了周身三尺。
两人出招瞬间撞上,一时间场内风云大作,飞雪漫天,场外的人都看不清了两人的情况。
却说场内的两个当事人,却一刻也不敢放松下来,两人心里都清楚,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时的疏忽而导致失败。
不一会儿,场内的空气越发的严肃了,韦不善一式式霸道迅捷的天残腿法连续踢出来,没有一丝给冲虚喘气的机会,但冲虚真人却也是不落下风,只是淡定的打着太极拳,不知不觉间,手中的拳法挥舞间越发的灵动,曼妙。
不多时,两人的腾挪斗转间,交手就已过了几十招,场外的众人看了也是不敢大声说话,都是认真的看着场内精彩的打斗场面,虽然一些境界不是很高的弟子甚至连韦不善出招的身影都看不清,却也是不敢眨眼,生怕错过了哪个精彩的场面。
天残腿迅猛狠辣,太极拳沉稳飘逸,虽同为当世绝学,却各有各特色,特别是在冲虚和韦不善手中使出来都是各有千秋,不分伯仲,慢慢的两人战斗也陷入了焦灼的状态,这时,比的就是两人的内力深厚了,韦不善自知内力不如冲虚,毕竟还是低了冲虚真人一个大境界,只得猛的从纠缠状态中脱离而出。
喘着粗气看着对面依然气定神闲的冲虚说道:“冲虚老道,本座自知,你我再这样比拼内力下去我不是你对手,你可敢与我一招定胜负,接本座最强一招。”
对面的冲虚见韦不善突然收手,起初还有些疑惑,现下听了韦不善的话倒也不恼,依旧淡然的说道:“有何不可,还请韦居士出招吧。”
打了这么久,冲虚真人却还是神情轻松,丝毫没有疲惫的模样。
其实,除了冲虚本身内力深厚之外,还可以说是太极功的一大优点了。太极拳讲究随人所动,随曲就申,用意不用劲,久之,则人为我制,我不为人制的道理,所以才能在如此长久的交锋后,还能气息绵长,张三丰所创太极拳也才不负当世绝学的名号。
韦不善听了,也不觉得自己这么做有什么不好,当即就运起十二分功力,抬脚便是《天残腿》中最过霸道的一式,就见韦不善大叫到:“冲虚老道,接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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