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盈盈的《太极拳经》也不足为奇。
于是便淡笑道:“东方先生谬攒了,小子一身武学哪里及得上先生的不败传说。”
东方不败闻言一笑,却是如清铃般悦耳,只见她指了指左冷禅,然后说道:“你也不必自谦,你连你们左盟主都打败了,而且还是在左冷禅学了《辟邪剑谱》的情况下,已是着实不易,整个江湖之中,能与你一战的都不过几人而已,以你的年纪,已经很难得了。”
钟云却是笑笑不答话。
“辟邪剑谱?”场下群雄闻得东方不败此声,这才知道左冷禅使得那门鬼魅功夫是什么来路,当下都是惊呼而出,随即想到了什么,眼神灼热的看着受伤的左冷禅。
显然都是对《辟邪剑谱》图谋不小。
左冷禅闻言面上一黑,本来败于钟云之手,他就心中恼火,如今更是暴露了自身秘密,更是心绪繁乱,想到自己花了无数心血,筹划五派合并,不惜自宫修炼《辟邪剑谱》,料不到最后霸业为空,功败垂成,如今还要估计还要被贪图《辟邪剑谱》的人给惦记,突然间心中一酸,热血上涌,哇的一声,一口鲜血直喷出来。
第一百三十九章曲折
倒是引起了东方不败的兴趣,只见得东方不败走缓步步到台中,走到左冷禅的身前,对着岳不群说道:“岳掌门,你不是问我今日为何来到这泰山绝顶么?
众人闻言不由凝神倾听,虽然知道定是对五岳剑派不利的事,但还是忍不住听东方不败说下去。
左冷禅见东方不败到得眼前,也是冷眼而视,霸业已失,他也没有心思再管这五岳之事。
只听得东方不败又是笑了笑,接着出声道:“我早知这位左盟主想要并派的心思,也知道他习练了《辟邪剑谱》,野心甚大,你们五岳剑派今日会盟,必有争斗。
华山之人,都是武功卓绝之辈,定然不会看着左冷禅一家独大,这五岳会盟,说不得会变成一场比斗大会,可惜啊,你们五岳剑派辛辛苦苦比了这么久,到头来还是一场空,如今你们五岳剑派的高手,伤的伤,残的残,场中各大门派之人也都是废物,冲虚、方证不在,你们认为,还有谁能挡我神教踏平五岳的脚步么?”
场下群雄闻言一惊,忙的往四周一看,果见这泰山绝顶不知不觉被日月神教之人给围了起来,一时慌乱四起。
岳不群见此状况,心知如不稳定局势,这泰山之上的正道群雄很快就会乱作一团,反而给东方不败方便,当下便是高声道:“东方教主,你这话有些托大了吧,我正道人士如今也有上百位武功好手在此,尤其是武当清虚道长、少林方生大师、丐帮解帮主,三位都是一流高手,难不成还会任你们日月神教之人宰割不成?”
场下各派还算稳定的首领闻言呀都是点头,随即吩咐下去,一时间群雄也少了慌乱,而是戒备的看着日月神教之人。
东方不败见状,随即笑道:“岳掌门果然好手段,三言两语就稳定的群雄的心思,不愧是华山“君子剑”。”
言毕又看了看钟云与令狐冲继而说道:“岳掌门教出的弟子也都飞一般人,个个武功高强,都属正道武林之翘楚,华山派果然不简单,没想到落寞多年,还能慢慢积蓄自家力量,我看岳掌门等着这天也是等了许久了吧?”
场下群雄一听东方不败的言论,一时都将眼神转向岳不群,连左冷禅也是抬起了头来,冷眼看过岳不群来,想听他怎么回答。
岳不群闻言却是面色不变,当下回答道:“此言倒非虚假,岳某确实等今天等了很久了。”
东方不败闻言一笑,场下群雄却是一惊,心道这岳不群莫非是个伪君子?其实内地里与左冷禅一般无二至?不过接下来岳不群的话却让他们心中恍然。
只听得岳不群继续说道:“华山派传承百年,轮至岳某手中便是没落了下来,连一直为我华山所坐的五岳盟主之位也拱手让给了左先生,岳某自觉有愧祖师,好在岳某弟子争气,不像岳某一般天资愚钝,华山这才得以发展起来,为重振我华山之威,岳某对着五岳盟主之位自然是心有所向的。”
场下群雄闻言自是释然,这岳不群想做五岳盟主也是理所应当。
只是东方不败闻言却是微微皱眉。
不过随即又像是想到了什么,出声笑道:“岳掌门果然快言快语,不像有的人那般阴狠毒辣,心怀不轨。”说着看了看左冷禅。
听得左冷禅是眼角直跳,愤怒不已。
接着东方不败又是说道:“说来则五岳剑派几位掌门之中,也就岳先生算个人物,其余的都只能给自家祖师蒙羞,特别是这位左先生了,也不知是抱着什么想法,走火入魔了还是如何,居然有了称霸武林的心思,我东方不败掌日月神教十几年,都不敢说称霸武林,也不知这位左盟主是哪里来的自信,敢抱有这等想法,诸位说说,是不是很可笑啊?”
群雄闻言都不做评判,如今左冷禅只是受伤,一身武力还是能够震慑到很多人的。
钟云也是看着,不做言论,心中不知东方不败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这时,在众人没有注意的时候,一直站在东方不败身后的左冷禅却是抵不住愤怒,有了动作,怎么说他曾经是五岳盟主,又哪里听得了这般贬低。
左冷禅慢慢提起长剑,剑尖对准了东方不败的后心。东方不败双手拢在大袖之中,正转眼看着场下群雄的表现,好似没有发觉。
剑尖上的鲜血一滴滴的掉在地下,发出轻轻的嗒嗒声响。左冷禅右手衣袖鼓了起来,犹似吃饱了风的帆篷一般,左手衣袖平垂,与寻常无异,足见他全身劲力都集中到右臂之上,内力鼓荡,连衣袖都欲胀裂,直是非同小可。这一剑之出,自是雷霆万钧之势。
就站在左冷禅对面的钟云却是看见了左冷禅的动作,,不过他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出声提醒,毕竟东方不败虽说对他有指点之恩,但两人阵营不同,难免纠结。
就在钟云纠结之时,突然之间,红影急晃,东方不败向后滑出丈余,立时又回到了原地,一退一进,竟如常人一霎眼那么迅捷。他站立片刻,又向左后方滑出丈余,跟着快迅无伦的回到原处,随即转过身来以胸口对着左冷禅的剑尖,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手持长剑的左冷禅。
这下倒是人人都看清了场中发生的事情,也看见了持剑的左冷禅,虽然左冷禅偷袭可耻,但不得不说此时正道众人心里还是有些可惜他没可能成功了。
人人都看得清楚,左冷禅这乾坤一掷的猛击,不论如何厉害,终究不能及于东方不败之身。
左冷禅心中无数念头纷去沓来,没想到自己这般偷袭都被东方不败轻易发现,一时间心下百感交集,心知自己这剑无论如何都是刺不中东方不败的。
想到这里,左冷禅右手一抖,长剑自中而断,随即抛下断剑,仰天哈哈大笑,笑声中倒是没了那般故作妖媚的声音,远远传了出去,山谷为之鸣响。
长笑声中,他转过身来,同样还是红袍,此时却多了几分豪气。大踏步下台,走到台边时凌空跃起,飞身下台。
东方不败见此倒是没有出手阻拦,也没有因为左冷禅的偷袭而反击,只是淡淡的看着左冷禅,想看看他还要做些什么。
嵩山派之人见得左冷禅下台,几名弟子抢过去,齐叫:“师父!”
岂料左冷禅谁都不理,只是朗声道:“岳先生才德远胜左某,如今大敌当前,大伙儿自当奉他为掌门,左某自知做了许多错事,妄为嵩山之人,日后自当退出五岳剑派,嵩山弟子且再听我一令,嵩山弟子都需自现时起,听从岳先生之令,共抵魔教大敌。”
他此时身受多番打击,倒是恢复了武学大宗师的身分气派。群雄见他拿得起,放得下,虽然前番因为愤怒,出手偷袭,为人不齿,但是此时的表现却是一代豪雄,令人佩服。
否则以嵩山派人数之众,所约帮手之盛,左冷禅若是逃走,或是胡搅蛮缠一番,五岳剑派乃至在场的正道群雄,都只能是被日月神教之人给拿下了。
五岳剑派和来到嵩山看热闹的人群之中,自有不少趋炎附势之徒,听左冷禅这么说,此时却是没人出声附和,原因就是只是这变故太过出于意料之外,左冷禅败于钟云之手,接着东方不败出场,再接着左冷禅又出手偷袭,最后又奉岳不群为五岳盟主,这一切都发生的太快,太曲折了,众人一时都反应不过来。
岳不群走到台中,先是点头对左冷禅示意了一番,接着对东方不败说道:“东方教主,我五岳剑派,同气连枝,在场的各位正道人士也是义气之人,我看东方教主要想拿下我们这群人,怕是有些困难。”
第一百四十章黄雀
东方不败冷笑不语,看了看钟云,也不知在想些什么,旋即转过身去,出声道:"能不能拿下,可不是你岳掌门说了算的。"
言毕也不再理会他人,大袖一挥,就见日月神教众弟子都涌了上来,显然东方不败是要对正道众人出手了。
当下正道众人都是拔出兵器,警惕的看着周围的日月神教弟子。
台上钟云也是皱眉,心思转变,也不知该不该出声。
就在这时,变故突生,只听得一声粗狂的大笑声响彻这泰山绝顶,震动得众人的耳朵都是一痛,场中所有人,包括日月神教弟子在内,都是心下一惊,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四处张望,寻找这道笑声的来源。
不多时,众人便见得一面容粗犷,身形魁梧的黑袍老者,踏步而来,其后还跟着一男一女,男的约莫五十岁左右,女的却是带着斗笠看不见模样,不过身着一身白色襦裙,身材颇好。
之后还跟着一众灰袍手下,一些年纪尚轻之人,倒是不知道这些人的来历。
只有如清虚这般年纪已老,纵横江湖多年的老人才认识这人,只听得清虚道长惊呼道:“任我行?你还没死?”
却是听得众人一阵震惊,但凡认识或听说过任我行的人,此时也都是愣住,显然心中震动不小。
这人正是任我行,只听得任我行大笑道:“哈哈哈,清虚老杂毛,没想到十几年过去了,你竟还记得老夫的模样。”
这笑声又是震得在场众人耳膜一痛,清虚闻言却是还没反应过来,愣愣的看着任我行,接着转眼看向方生,似乎在询问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只见得方生大师苦笑着摇了摇头,接着朗声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十余年不见,任居士精神倒是越发的好了。”
任我行闻言又是笑道:“方生老和尚倒是好兴致,来看着五岳剑派的劳什子会盟,说来,方证那个老秃驴和冲虚老杂毛怎么没来,按理说他们应当最喜欢看热闹了。”
清虚与方生两人闻言,苦笑着摇头不语。
倒是东方不败接下了话题,冷笑道:“任我行,想不到你还是出来了,呵呵,不过你在湖底地牢关了这么多年,一身老骨头恐怕都松了罢,好不容易跑出来,不好好苟延残喘,这次跑到这泰山绝顶,是来送死的么?”
任我行脾气暴躁,听得东方不败这般侮辱,哪能不出声反驳,只听得他吼道:“东方不败,你这妖人,当年偷袭与我,枉顾老夫对你如此厚待,你竟恩将仇报,夺取我教主之位,还将我关押于湖底地牢十余年,哼!今日你却是别想活着离开这泰山绝顶。”
东方不败闻言还未出声,场中群雄乃至日月神教的一些弟子却是有些震惊了,没想到这任我行与东方不败之间还有这么一段恩怨。
当年,所有人都以为任我行修炼《吸星*》,走火入魔而死,如今看来,这里面的故事还挺多。
信息量太大,一时众人都难以反应。
这时,只听得任我行身后那男子走上前来,朗声道:“日月神教弟子,这位是我们任教主,当年他老人家被东方不败暗算,差些殒命,如今真相大白,大家还不快些拜见任教主?”
这男子正是日月神教长老,与钟云相识的向问天。
日月神教众弟子听得向问天的话,先是看了看任我行的身影,接着怯怯的望了眼东方不败,心中迟疑不已,却是没有什么动作。
向问天与任我行一群人见此,不免有些不满,这日月神教弟子,被东方不败的手段压得都不敢反抗,若是不能打败东方不败,或许这些人都不会归附任我行。
东方不败见状却是冷笑,随即出声说道:“向左使,没想到几日不见,你就背叛了我神教,如今还想唆使我教弟子一同叛教,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任我行早就让出了教主之位,胜者为王,如今我才是日月神教真正的教主,你们谁敢叛教?”说着冷眼扫视着场下的日月神教弟子,一脸冰霜。
众弟子自是被她看得心怯不已,哪里敢出声回话。
正道众人虽然对这变故也有些惊异,不过倒是喜闻乐见,日月神教之人自己掐架,这对正道众人自是好机会,不说渔翁得利,避免与东方不败的正面交锋也是好的。
任我行闻得东方不败的话,却是大声叫道:“东方不败,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你还妄想着做日月神教的教主么,当年要不是我走火入魔,又岂会被你暗算,今日咱们就把这旧账算算,老夫也不与旁人对你,就让你领教领教老夫的吸星*。”
任我行言毕之后,也不等众人反应,脚下运力,踩碎青砖之后,便是飞身跃到了封禅台上,震得封禅台都是尘沙溅起,须知这封禅台可是实心的青砖,一般人用铁锤之类的重兵器都不敢说能弄出什么动静,如今任我行这么一落地,就能弄出这般声响,可见他一身功力,着实深不可测。
见任我行动身,本来跟在他身后的任盈盈与向问天还准备出声,可是任我行动作太快,还未等他们提醒就已经上了台去,却是不好再出声了。
却说任我行到了封禅台上,大致的扫视了一番场中全景,自然是看见了钟云的身影。
他看到钟云,却是心思一转,走到了钟云身前,拍了拍钟云的肩旁说道:“小兄弟,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是了,五岳会盟嘛,你身为华山弟子,在这里是应该的,不过我家盈盈可是想你得很哪,待今日解决了东方不败这个妖人,你可得去我那里看看,喝喝酒,哈哈。”
众人眼睛都是注视着这里,任我行的这般行为弄得钟云也是有些尴尬,华山之人却是奇怪钟云为什么会认识任我行,好像还颇为熟稔的模样,心中不由疑惑,岳不群也是转过头来看着钟云。
钟云此时却也不好解释,只得硬着头皮说道:“任前辈说笑了。”
任我行闻言一笑,眼里闪过异样的光芒,出声回答道:“老夫可没有说笑,此战终了,我们再叙旧,且让我先解决了东方不败这妖人。”
第一百四十一章同门
言毕又是重重的拍了拍钟云的肩膀,随即转过身去,面对着东方不败。
钟云无奈,只得再看了看东方不败的身影之后,随着岳不群退下了封禅台,走到场下观战。
回到华山人群中,岳不群与华山众人虽然都疑惑钟云与任我行的关系,但以现在的情况,都没有出声询问,倒是令他松了口气。
就在钟云心下稍松之时,封禅台上的任我行两人已然是剑拔弩张了。
只听得任我行大声道:“东方不败,既然让老夫从那地牢之中脱出,你我之间早晚一战,如今接着这封禅台,也是时候算算帐了。”
东方不败却是轻笑:“任我行,你倒是自信得很啊,我倒要看看,在湖底地牢十余年,你这一身功夫有没有退步。”
旋即也身形一动,众人直觉眼前一闪,东方不败就已经攻到了任我行身前,双掌点拍,倒与左冷禅方才所使招式有些相似。
任我行毕竟是一代魔教教主,战斗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