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状元风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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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元风流- 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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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嘉谟,今日是陈府的大喜之日?”赵璇笑道。
    “不错,我打个娶媳妇了。”陈尧咨憋了憋嘴说道。”可是本宫如何不知呢?”赵璇微蹙着黛眉问道。
    “这可怨不得他,”蜀王笑道,“今夜可是无眠,他本是想入宫请父皇,邀你前去的,但却有些事耽搁了。”
    “真的?”赵璇突然觉得心里有些温暖的感觉,俏脸如花的笑道。
    “可是我今日也繁忙,待到进宫之时,已经过了酉时了,也不知道他们现在酒席完了没有”陈尧咨微笑道,“可能都酩酊大醉了吧”
    是男人,都有撒谎的时候,即便是没有撒过谎,也有想着要撒谎的时候。因为女人很难应付,若是应付敌人,不过手起刀落,若是大气感情仗,男人往往会处于下风。这决定与男人的诸多特点与女人的诸多性格。
    陈尧咨也撒起了谎,而且还是那种眼不红心不跳的境界,丝毫让人感觉不到他说的话里有什么谎言的成分。卡她毕竟撒谎了,而且是对女人。
    有人说女人谁谁做的,男人是泥做的这句话很有道理。但看着赵璇俏颜如花,那一抹如香的红晕脸颊,仿似为了一个美字而生,是男人,总想着抱回家吧。贾哥哥阅女无数,阅男无数,总结出来的话那是具有很大的科学性和预见性的。
    疾驰了许久,终于到了金梁巷,陈府已经喜色洋溢,高挂的红灯贴着大大的两个喜字,众人都知,在汴京有名的陈府今夜大喜之日。
    “老三回来了没有?”陈尧佐对府门前张望的小五问道。
    “没有,”小五嘴里啃着一块鸡腿,脑袋摇的跟鸡脖子一般,“二少爷,你说三少爷这是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没了踪影,老爷都发怒了。”
    “唉,自求多福吧”陈尧佐摇了摇头,“让他放鞭炮,说没了就没了,这什么人那,不会是又跑到什么‘千金楼’去了吧”陈尧佐嘀咕道。
    “三少爷,三少爷”小五突然大叫,飞似的跑了过去,却见府门停了马车,陈尧咨走了下来。
    “你这是去了那里,老爷正寻你呢”小五急道,“快进去吧”
    陈尧咨摇了摇头,笑道:“我突然想起两位挚友,这么好的日子,当然要请他们前来了,快起收礼物吧”
    “好嘞”小五一溜的跑到下人们前去,叫了几个人来搬这些贺礼。蜀王屈尊前来,自然要有些体面,贺礼礼单都是一长串的连着,让人眼花缭乱
    “三弟,你去了什么地方,父亲找……”陈尧咨还未说完,突然张大的嘴愣了愣,却见蜀王与一女子走了出来。但他也是在朝为官,随即忙的过来施礼,“下官参加王爷”
    “免礼吧,”蜀王笑道,“本王也不是第一回来陈府了,就当是叙旧。今日陈府如此喜庆之日,怎能不来讨杯水酒”
    “王爷驾临,寒舍蓬荜生辉”陈尧佐笑道,“请王爷入正堂,父亲正恭迎王爷大驾”
    这厮也有些手段,连说带笑的也让人找不出毛病。顺利的便把人带了进去。
    可他并不识赵璇,见陈尧咨走在她身旁,不觉惊讶,暗道这小子还有些女人缘,也不知又在什么地方寻的红颜知己。可父亲也在府中,这小子未免太过大胆了,居然带进了陈府。且今日恩师也在场,他不是往自寻末路?
    这礼单很长,管家扯开嗓子吼了半天才说完,陈省华却已经急匆匆地遏走了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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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官参加王爷,公主”陈省华忙的道,陈尧佐不识,他却怎能不识,眼见这老三一脸笑意,忙的施礼。A
二 第一百三十六章余波未平,明哲保身
    “罢了,陈大人,”蜀王挥了挥手笑道,“本王与嘉谟素来相善,今日特逢此时,故而来讨杯水酒,还请勿要见怪”
    “王爷与公主驾临,陈府上下蓬荜生辉”陈省华寒暄道,“唐夫,快来见过王爷与公主”
    陈尧叟忙的走了过来,对二人行礼道:“下官陈尧叟,参加王爷、公主”
    蜀王挥了挥手,众人才起身,他更是当仁不让的坐在了主位,陈省华陪坐,至于赵璇,却只是坐在了蜀王身前,她虽不是第一回到陈府,但陈省华她却有些陌生。
    陈尧佐见这阵势,不禁偷偷拉了拉陈尧咨的衣襟,悄声问道:“三弟,你怎么会认识了蜀王与公主的?”
    “这事父亲也知道”陈尧咨悄声说道。
    众人又是欢笑,这一场喜酒,摆了几个时辰,直到午夜才停息了下来。陈尧咨送走了蜀王与赵璇,回道府中,却见陈尧佐与陈尧叟正在厅堂等着自己,不禁心中一笑。
    “大哥,宵一刻值千金,你站在这里杵着做什么?”
    “父亲要我们去寻他”陈尧佐笑道。
    “父亲?”陈尧咨蹙眉道,“大哥也要去?”
    “不错”陈尧叟点了点头,笑道,“你是怎么与蜀王相识了。”
    “这有什么,”陈尧咨摇了摇头,“我还与官家相识,只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那荆阳公主,你又如何认识的?”陈尧叟笑问道。
    “是啊,”陈尧佐也忙的点头,“对对对,蜀王与你相熟,这倒也不起怪。可是这荆阳公主本在宫里,足不出户的,你是如何认识的?”
    “足不出户?”陈尧咨疑惑道,“她足不出户?”
    “那是自然,当今官家五女,其他几人早已为人妇。在汴京城,却从未见过荆阳公主在汴京有什么谣言。”陈尧佐笑道,“这要说起来,公主到咱们陈府,怕是第一回出宫吧”
    “二哥,”陈尧咨摇了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你太单纯了你记住,越是漂亮的女子,越会迷惑人。”
    “你说什么?”陈尧佐不明白其意。
    “父亲在找我们”陈尧咨笑笑,三人来到书房,见过陈省华。
    “嘉谟,你怎么会与公主相识的?”陈省华开口问道,他或许更是惊异,这足不出户的公主,怎么会认识了陈尧咨这从不在汴京之人。
    “在成都府吧”陈尧咨笑说道,“在成都府之时,她亦在书院,同为同窗,相熟也是常事。”
    “原来如此,”陈省华点了点头。”公主怎么会在成都府,她不是在汴京吗?”陈尧佐问道。
    “这事我也不知道,”陈尧咨摇了摇头,说道,“想必是蜀王在成都府吧,荆阳公主与蜀王乃是同为陈贵妃所出,这也不奇。
    “难怪她在汴京人烟都没有”陈尧佐摇了摇头嘀咕着道。
    “公主乃是金枝玉叶,你可要小心应对了”陈省华沉声说道。
    “孩儿知道”陈尧咨点了点头。
    “你今晚去了什么地方?”陈省华突然问道,“可是去了蜀王府?”
    蜀王与陈尧咨同来,众人都以为他是去了蜀王府。可这荆阳公主的出现,却让众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一向处在深闺的公主突然在陈府,这其中的意味不得不让人猜测。


    “孩儿去了皇宫面圣”陈尧咨说道。
    “宫里?三弟,你去宫中做什么?”陈尧尧佐问道,“难道你是专程去邀请公主的?”
    “你们真的不知道?”陈尧咨蹙眉问道,陈府虽然离着皇宫远处,更是隔着汴河及两条御街,可如此大势的阵仗,陈府居然闻所未闻,不觉让人生奇。
    “知道什么?”陈尧佐问道。
    “宣德楼前血流成河”陈尧咨沉声说道。
    “什么,宣德楼?“陈省华大惊失色,几人顿时瞪大了双眼,只看着他,”宣德楼前怎么敢……”
    “何人如此猖狂?”陈省华问道,“莫不是那右武卫那一帮人?”
    “不错”陈尧咨点了点头,“右武卫大将军陈延山突然率几百人攻入宣德门,一场大战,连命都丢在了那里。”
    “那这么说来,官家岂不是大怒?”陈尧佐出声问道。
    “何止大怒,”陈尧咨露出苦笑神色,“此番官家下旨彻查,牵连者多达几十人,连外放的赵昌言也被改为流放岭南”
    “朝中又是一番大变啊”陈省华叹了叹气,问道,“你也在宫中,莫非与你有什么关系?”
    “不错”陈尧咨一笑,“蜀王命人暗中寻我,要我说服马府率右武卫诸人救驾,这才混战了一场”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你今晚一直在宫中?”
    “也可以这么说”陈尧咨点头道,“大哥,对不起,你的大喜日子,小弟却不在”
    “你不是还有要事吗?”陈尧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今晚这一回你也算立了大功了,官家可曾赏了你什么?”
    “我告诉你,只有千两黄金,你信不信?”陈尧咨突然笑道。
    “千两黄金?”陈省华大惊失色,一向节俭的官家什么时候这么的大方了,居然舍得出千两黄金,这在大宋朝开国以来,屈指可数。
    “是啊,咱们陈府的开销又差不多要用上几年了。”陈尧咨憋了憋嘴笑道。
    “几年咱们陈府这般开销,没有个几十年也用不完啊。”陈尧佐白了他一眼道。
    “此事暂且搁置吧,”陈省华打断了他们的话,“一场血流,汴京居然无人可知,唉,而今汴京又是风云变幻,不知道又是什么风雨。”
    “父亲,咱们既然已经身在局中,又岂能脱离,除了出局,咱们没有他法”陈尧咨摇了摇头。
    陈省华点了点头,沉默了半响,说道:“此事暂且不说吧,这次汴京又是动摇,咱们陈府最好置身事外,我将称病不出,待静观其变吧”
    “是,父亲”陈尧咨点了点头。
    “对了,你的书温习的如何了?”陈省华似是想起这些,突然问道。
    “书?”陈尧咨听到这话,不禁想及苦笑,这些日子,他多是东奔西跑的,说起这看书,本以为在汴京能静心读书的,没想到他到了汴京,跑的比在成都府还要勤。
    “三弟,你该不会没有时间温书吧?”陈尧佐见他一脸苦笑,忙的问道。
    “还好吧”陈尧咨摇了摇头,“这几日太过忙碌,也该静心读书了。”
    “这些日子不要出去了,就在府中多看看书吧,眼见科举在即,你也该去挣个功名了,我陈氏一族,多出身功名,你也该如此”陈省华挥了挥手,让他几人下去。
    陈尧咨回到小院,早已是深夜了,今晚的事让他大开眼界了。太宗虽是垂垂老矣,却不见威严,陈延山更是肆无忌惮,宣德楼喋血,这放在任何一个时代,都是大逆不道之事。但凡做这些事的人,都需要勇气和冲动的。
    有人说,冲动是上天赋予人类最为奇特的品质,历史的发展,往往就在有些个人的一时的冲动,无意之中推动了她向前的车轮。了陈延山的冲动,往往有些愚不可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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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宗聪明,随即便明白了过来,就在那些躺在血流里还未曾来得及清扫的时刻,就在拼杀的鲜血染在宣德楼朱漆大城门上还未干涸的时候,他便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陈延山不过是垂死挣扎,代人受过罢了。
    所以,接着便是政事堂、馆阁学士、吏部、工部……朝廷上下,羽翼剪除,一切的障碍似乎早已被扫清,不过留些了那一人罢了,要想再次掀起大浪,怕是今生无望了。
    相比宣德楼的血流,陈府喧闹喜庆,吴王府显得有些寂静,甚至静谧的有些可怕,府门前平日的华灯也没有点上,府中似乎没有半个人影。
    “王爷”管家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他抹了抹额头的汗,似乎还没来得及擦干。
    “有什么消息”吴王拨了拨摇曳的油灯,灯火瞬间明亮了起来,把屋子照的更辉耀闪烁。
    “陈将军他……他身首异处”管家的声音有些嘶哑,更多了些硬咽。
    吴王心里一惊,手中的拨顿时落在了地上,在火光下的脸显得有些可怕。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蜀王摇了摇头,试图撩开这些意念,“陈将军骁勇善战,有握着重兵,我大宋御林军右武卫,绝不可能如此不堪一击”
    “王爷,这是真的”管家忙的说道,“蜀王不知为什么在宫中,陛下甚至亲自观战”
    “这也不可能”吴王摇了摇头,“就是老天观战也没用,右武卫个个骁勇,宣德楼本王更是熟悉无比,怎会久攻不下?”
    “不知道为什么,右武卫突然策反,就在宣德楼下杀成一团,陛下趁机掩军大杀,陈将军全军覆没”管家叹了叹说道。
    “那陈将军呢,他在何处?”吴王忙问道。
    “被陈尧咨射死”
    “陈尧咨?”吴王听到‘陈尧咨’三字突然双眼迸发出精芒,“陈府不是今晚大喜吗,怎么会在宫中?”
    “这个……老奴也不知道,但是他一直与蜀王伴陛下左右”
    “蜀王,“吴王全身若喷发出怒意,“是他,一定是他布下的局,本王与陈尧咨,不过是棋子罢了。”
    “王爷,咱们快走吧”管家急忙道,“事已经败露,陛下传了之意,咱们在朝中的人杀的杀,贬的贬,放的放……”
    “走……哈哈哈哈,“蜀王突然大笑,“咱们去哪里,回扬州?给他们正中下怀?”
    “王爷”
    蜀王露出冷笑:“本王非但不会走,还要留在汴京。
    “王爷,陛下万一……”管家心急如焚。
    “只有在汴京,才有命啊”吴王摇了摇头,“此事就装作不知道吧,抹平了,也就无事了。”
二 第一百三十七章相国寺的姑娘
    三月二十五日清晨,随着大相国寺的晨钟敲响,一阵春风拂起,三天不断的连绵细雨倏然打住,丝丝缕缕,顷刻不见踪迹。天宇如洗,万里碧蓝,一轮红日闪出,金光遍地,老天把一座辉煌艳丽、繁花似锦的汴京城又还给人间。
    护龙河、汴河、蔡河、五丈河、金水河绿波盈盈,戏弄着两岸杨柳袅袅的倒影,船夫号子鼓动着列列白帆;皇宫殿宇宣德楼、大庆殿、延福宫、福宁殿、崇政殿、保和殿、睿思殿、紫宸殿的屋脊飞檐,越过参天松柏的枝头,展出了色彩纷呈的雕梁画栋、兽吻驼铃,以斑斓的闪光和叮咚不歇的声响;宣德门前的御街沸腾,这条从宣德门至南薰门长达十里、宽为二百二十步的大街,不仅为帝王銮驾、卤簿出入、诸国使者晋见的必由之路,且是大宋王朝繁华强盛的象征。
    御街大道两侧,是两条宽为五丈的带状河,玉石砌岸,晶莹生辉。水中荷莲,春时翠绿生津,夏秋花香醉人。带状河两岸,尽植桃、梨、李、杏,奇葩竞放,红白相间,如雪如火。街心两侧,设黑漆权子为栏,禁军士卒巡道,严禁人马进入。
    御街两侧,人流如潮,各色人等,竞现神通。商人交易赚钱,恋人倾心定情,达官携ji游春,文人赏花觅诗,乞丐讨食,扒手逞能,“光棍”叫**药,“瞎子”打卦算命,驿馆举牌招客,酒楼散酒买名,ji女分茶设套,艺伎弄情卖声,浪子闲逛,暗探听风,王公寻花问柳,墨客卖画谋生。轻舟荡漾,琴声缭绕,歌声缠绵;河岸边,人群熙熙攘攘,嘈嘈切切。
    很难想象,就在一个多月前,长长的御街上彻夜难眠,仿似凄厉的华灯在述说那些刀兵血刃,宣德楼前战马嘶鸣,惨叫之声此起彼伏。可第二人,整个汴京都还在猜疑之时,宣德楼已然复苏,还是那般神圣威严,仿似并不曾为此改过。
    只有一道道圣旨,令人触目惊心的旨意,让人们不禁揣测起是否与那夜的觥筹交错般的血色有关联
    “这就是京都的繁华桃梨李杏,荷莲轻舟,男歌女舞,ji院酒楼……天子脚下的繁华啊”站在一株翠柳随风的柳叶之下的陈尧咨笑道。


    “三弟,个把月不出门,敢大清早的走了出来,只是为了在这地方杵着?”陈尧叟打趣般的笑道。
    “我也不愿,你当府中不好啊,若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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