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狂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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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狂澜- 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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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击她的精神,那时就是有两个剑春也没有招架的余地。

剑春本来功力比起波波娃就相差很远,现在又不敢与她兵刃相接,眼看情况危急。紧张之中她突然想起出尘炼制的五行符,当场拿出一个,也没看是那种,朝波波娃那个方向比划了一下就要扔出。但她一个动作还没做完,就听见波波娃怪叫一声,飞身倒退,剑春心中一喜,左手拿符,右手提剑,几个大步向波波娃冲去。波波娃吓得不停地惨叫,回头就跑,好像怕极了剑春手中的行符。另外的那几个家伙倒好像没那么害怕,除了受了伤的阿祥,另外三个男人都一齐冲上来围攻剑春。剑春见势不妙,行符脱手,只见一团烈火对着中间的阿兰飞了过去,阿兰不敢抵挡,就地一滚,让了过去;但那团火好像通了人性,又兜转回来,还奔着阿兰扑去。阿兰急忙御剑腾空,这才躲了过去,但已吓出了一身冷汗。另外的两个家伙见到厉害,也不敢过分逼迫剑春,都远远地站着,用手中兵器指定剑春,防着她飞身上来抢攻。

突然听到波波娃冷笑了一声说:“哼,我只道是李出尘用的那些五行符呢,你这种符,连他的符百分之一的威力都没有,还敢在这里显摆。没事,大家都把防护罩撑开,这丫头的符没有多大威力,碰上了也没什么了不起!”

这些伯利亚帮的人只有波波娃在公海上见过出尘的叠加符,当时被吓破了胆;所以她一见剑春拿出符来,只道是跟出尘用的是一个档次的,所以吓得狼狈逃窜;现在见剑春扔出后威力不过如此,立刻就明白过来了是怎么回事。另外三人都没去过公海,没见过出尘的行符,只是听说过厉害,没有深刻体会,所以也不像波波娃怕得那么厉害。现在听到波波娃叫破,几个人就都把晶石能量罩在身体周围撑了起来,四个人一起向剑春围了过来。剑春见他们上来,就又甩出了一个土行符,只见一排巨大的土堆从地上升腾而起,煞是壮观,但到了那几个人身上也没起多大作用,只把其中的阿兰打翻在地,但他打了一个滚就爬起来了,显然没有受伤。几个伯利亚帮帮众高兴了起来,个个向剑春逼近,就连受了伤的阿祥也处理好了伤口,跑过来掠阵,眼看剑春岌岌可危。

就在这五大元婴高手围攻一个结丹期修仙者的紧要关头,就见天边霞光闪动,接着从西边飞来了十来个修仙者,个个手持长剑,两三个人面对一个伯利亚帮的帮众。随后又来了一位修仙者,只见他身高一米九上下,满头黑色的长发飘飘欲飞,面如重枣,目如朗星,倏地一声就到了波波娃跟前,一声冷笑道:“哼,伯利亚帮的家伙们,你们真是够有出息的了,五个元婴期的高手合伙欺负一个结丹期的女孩,还要不要你们的臭脸了?”

波波娃大惊失色,因为她看不出来人修为,所以至少是渡劫期高手。她急忙后退一步,拱手道:“请问来者何人?为何帮助这个丫头?”

“问我们是谁?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出险子是也!我知道你是伯利亚帮的帮主老婆波波娃,特意跑到这里找我大师嫂的霉气。我就看不惯你们这种打不过男人找人家亲属撒气的德行,今天就出手教训教训你这个小辈,也让你知道知道我们天云宗的威名!”

“阁下是天云宗的?您是出险子前辈?请恕我等鲁莽之罪,我们这就走,这就走。”波波娃吓得慌不择路,回头就走,另外四个男人见帮主夫人尚且如此,也回身就逃。

出险子嘿嘿冷笑,朗声说道:“无知蠢货,让你们知道知道过界滋事的后果!”只见他也没怎么动作,只把头一晃,背后便飞出五只钢环,朝着伯利亚帮五人分别飞去,转眼便追到各人身后,只听见璫的一声响亮,每人背后都中了一只钢环,摔倒在地。然后钢环又飞了起来,回到出险子身后消失不见了。伯利亚帮的帮众见出险子并未追来,暗自庆幸,每人吐了几口血,损了几十年修为,纵起剑光,狼狈逃去不提。

剑春在危急之时遇救,又听说来人是天云宗的,自然过来相见。她对着出险子拱手行礼道:“晚辈柳剑春,感谢出险子前辈相救之恩。”

没想到出险子一个长揖到地,口中说道:“出险子见过大师嫂。小弟救援来迟,还望大师嫂恕罪。”

剑春虽然听出尘说过有个天云宗,但连出尘也不怎么知道他跟天云宗到底是什么关系,所以听出险子这么一说,直接愣在当场,不知说什么才好。出险子见她吃惊,也不奇怪,微微一笑说:“大师嫂对我宗之事不甚知情,这一点师父已经告知我等。大师嫂但请提问,小弟知无不言。且让小弟划出一个结界,我们可以畅所欲言。”

剑春见他说得恳切,而且对于有了机会,可以问问出尘宗门的事情当然高兴。她还是童心未泯,心中暗想:这次我也有尘哥不知道的秘密,以后见了面,我也卖卖关子。但一想到出尘,就想到他生死不明,不觉心中黯然。当下出险子划出结界,十多个人一齐走了进去,那些天云宗弟子也上前行礼,叫大师嫂的也有,叫师伯母的也有,弄得剑春很不好意思,但也只能唯唯诺诺,一一还礼。

出险子见剑春谦虚有礼,人又生得极美,心中更加敬重,于是招呼各位师弟师侄都过来坐下,然后说:“大师嫂虽然年纪尚轻,但今后前途不可限量。我想大师嫂最想问的,无过于大师兄的安危,不知小弟说得对不对?”

剑春怕弄出笑话,首先得先把最基本的问题搞清楚:“我还没完全搞清楚情况。前辈”她见出险子立刻摇头,马上改口:“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你为什么叫我‘大师嫂’?”

出险子说:“当然可以。我是出险子,您的未来夫君,今生姓李名出尘的,前生就是小弟的大师兄出尘子,因此小弟称您大师嫂。”

听到出险子说出“未来夫君”几个字,剑春不觉脸上有些发烧,但她也不争辩:“那是前生的事情,转世之后就不该作数了,为什么你还要叫我大师嫂呢?”

“说起来,小弟叫您师嫂还算是占了便宜呢,”出险子微笑着说。“如今我们大师兄是何等身份,连师父都不敢托大。前些天文侯传讯,晓谕天云宗,大师兄现在已是武佛唯一的徒弟,我天云宗全宗地位登时上涨,全宗上下无不以此为荣。”

“武佛又是何人?文侯现在又是何等地位?”剑春对出尘的师尊是谁太感兴趣了,对那位“为老不尊”的文侯也很有些亲切之感。

“此乃天机,小弟不敢泄漏,但小弟临来之时师父已经让小弟转告,此事师嫂不要多久即可知道。请恕小弟不言之罪。”

“你奉师命,当然无罪。我现在最想知道的就是,尘哥在哪,现在怎么样。”

“大师嫂放心,大师兄一切都好。大师兄最近大显神通,威震国外五大修仙门派,武佛他老人家与文侯都甚感欣慰。大师兄现在已经到了渡劫后期,不久就能成就一项大功,大师嫂也会为之感到荣耀。至于大师兄现在哪里,小弟实在不知道,无法告知,但师父让小弟转告,您夫妻二人会面之时已经为期不远了。”

听出险子这么一说,剑春顿觉一块石头落了地,立刻心花怒放,脸上也一扫三年以来的阴霾,露出闭月羞花的微笑,让在场的天云宗众位弟子个个好似春风拂面,暖在心怀。众人不敢多看自己的师嫂或者师伯母,只得垂下头来,心中暗赞:也只有这样仙女一般的人物,才配得上出尘师兄(伯)啊。

出险子见剑春高兴,知她对出尘一往情深,也非常感动。他向剑春一一介绍在场的天云宗弟子:“这位是五弟出刚子,这位是九弟出微子,这几位师侄是……”于是剑春和大家一一重新见礼不提。

这时就看见众弟子中唯一的女子排众上前,对剑春施了一礼,开口问道:“师伯母可还认得小侄?”

74.发现灵剑的一魂二魄

那边洞府中敖风见二人结拜,心中大喜,当下说:“这下子我们真的化干戈为玉帛了!这种好时候没有酒怎么可以?灵剑,去把我窖存的上好星华露酒拿来,咱们一起痛饮几杯。”灵剑刚要起身,出尘突然皱起了眉头。灵剑以为他不愿意喝酒,就劝他道:“尘哥,师父的星华露酒是仙家秘酿,与众不同,不但味美,对修为也大有好处,尘哥还是尝尝吧。”

出尘说:“我倒不是担心喝酒。有人要收我葫芦里的东西。”出尘边说边运起灵力,指挥葫芦阻止东西飞走。

“收你葫芦里的东西?”敖风有些疑惑不解。“我的神识见过你用葫芦对敌。那是件仙器,虽说品位还不算很高,但吸进的东西却没有能让别人收去的道理。除非是……且慢,那人想收的是什么东西?”

“我不认识。是今天我从鹤怪那里吸来的。那东西似乎品位不低,我元婴的鸿蒙心火都没能一下子把它给融掉。”

“能抗得住鸿蒙心火?”敖风大为动容。“是你从鹤怪那里吸来的?什么样子?”

“前辈等等,让我先把它转到乾坤聚灵塔里,那就不怕别人收了。嗯,好了,现在我们进塔里看吧。”

三人走进乾坤聚灵塔,从来没有来过的灵剑自然大开眼界,对于出尘无法进入上面各层也感到很遗憾。但她两只眼睛几乎立刻就瞪大了:“天哪,是镇魂鼎!你把鹤怪的镇魂鼎吸进来了!噢,尘哥,真没想到会是这样!”

一听灵剑的话敖风也是大吃一惊:“灵剑,你能肯定是它?”

“我当然能肯定。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那件事好像还发生在昨天一样……镇魂鼎啊镇魂鼎,你让我魂飞魄散,你让我九死一生!今天哪,今天我又见到了你!”说着说着灵剑就大哭了起来,眨眼之间就差不多变成了个泪人,就连敖风也不觉凄然。

出尘见灵剑哭得凄凉,心中也明白了几分。他和敖风都明白,这时候劝是没用的,心结还得自己解。

过了好一阵灵剑才慢慢停了下来,但还在小声地抽泣。敖风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问:“你说你那一魂二魄还在里面吗?”

“我感应到它们还在里面。它们也没道理不在里面。除了这个镇魂鼎,那两个老怪还有什么地方放它们呢?这次他们来,把这鼎也带来了,肯定就是想把我再放进去,把所有的三魂七魄都炼出来,炼成金丹,这样他们就可以双修以后飞升成仙。哦,尘哥,谢谢你,太谢谢你了。你把镇魂鼎夺过来了,他们再也没办法对付我了!”

“还不止呢,灵剑,”敖风也十分激动。“刚才我的神识发现家里有外敌入侵,你灵力有亏无法发动防御,无奈之中只得服用了人参果,这才加速赶了回来。见到你没事我还在后悔,那人参果本来是让你恢复魂魄的呀。现在好了,如果你的一魂二魄真的还在里面,那么只要把它们取出来,让你吸回去,你就能恢复完全的灵体,今后你的修炼就是一片坦途,再无障碍了!”

“师父,我真的能感应到它们。它们还在向我诉说思念之苦。我身上的二魂六魄也在激动之中,好像正在伸出臂膀,准备迎接自己久违的亲人。师父,让我试试,看能不能把它们收回来吧。”灵剑的俏脸涨得通红,一双如诉如泣的大眼睛里眼泪汪汪。

“灵剑,”敖风回答,红黑色的脸庞现在也充满了期待。“这镇魂鼎可是你的尘哥从鹤怪那里夺来的,这里又是你尘哥的地盘,他的地盘他作主,你该求的人不是我,是你的尘哥。”

“尘哥!”灵剑转过身来看着出尘,但还不等出尘说话,只见出尘的元婴从他身上飘然而出,两眼似笑非笑地看着灵剑:“哈哈,小丫头,今天你可求到我的本尊了?”

灵剑当然知道这个元婴有时候可不怎么好说话,又爱捉弄人,这时可不敢得罪他,只能向他连连道了几个万福:“元婴哥,您好,灵剑给您请安了。还求元婴哥大人大量,帮助小妹则个。”

元婴笑嘻嘻地回答:“帮助你吗,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可是要有回报的哟。”

“只要灵剑做得到的,元婴哥您尽管说好了。”灵剑小心地回答,不敢缺了礼数。

“这事很简单,也是你做得到的,”元婴脸上带着促狭的坏笑:“等你的魂魄恢复了,让我本尊一口把你吞下就好了。你这几万年的灵芝草,可是大补之物啊!”

灵剑脸上一白,还没等说话,出尘已先自出声了:“分身休得胡言,灵剑妹妹就跟我亲妹妹一样……”

还没等他说完,那元婴已经哈哈大笑,跟出尘一模一样的脸上堆满了捉弄的微笑:“哈哈本尊,你急什么?我要真让你吞,难道你就会吞?谁不知道你是个有情有义的男子汉,这种昧了良心的事你打死也是不会做的,我说的可对?”

“是啊,”出尘对他的元婴也是无可奈何。“可你怎么又……”

“哈哈,我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怎么会真的破坏你们的兄妹感情呢?得,这里没我什么事了,咱哥俩回见!”说完那元婴还向灵剑挤了挤眼,接着就走进出尘的身体,消失不见了。

出尘怕灵剑介意,急忙对她说:“妹妹,你别听他胡说,怎么会有这样的事?”

哪知灵剑的反应却完全不一样,只见她脸色苍白之中又透着红润,好像若有所思,好像又下了什么决心,口中喃喃自语道:“还亏得他提醒,我怎么就没想到,真的,他说得对,他说的对呀,这么办也没什么不好……”

对他这个徒弟的心性敖风岂有不知,真可以是说受了别人一分好处,自己就恨不能把心窝子都掏出来还给别人。看了看呆呆地不知所措的出尘,他轻叹一口气,知道灵剑有了心结。这心结不解,今后的修行障碍重重。但心结别人是无法代解的,只能自己来,就是亲如父子、兄弟、师徒,也只能开导,无法代劳。他只得咳嗽一声,朗声喝道:“灵剑归来!灵剑归来!尔本天生木灵,生当大任,他日六灵相会,成乾坤再造之功,今日岂可因小儿女情长,误了九天上下,宇宙苍生的大事?”

敖风一语既出,灵剑如醍醐灌顶,清醒了过来,立即向敖风低头行礼道:“师父教训的是,灵剑知错了。”

但敖风的话听到出尘耳中则有完全不同的意义。出尘两眼目不转睛,死死地瞪着灵剑。“六灵相会”四字他亲耳听司马伊昭说过,现在又从敖风口中说出来,似乎验证了什么东西,尽管还很模糊,但轮廓已经开始有一些了。而且,原来灵剑是“天生木灵”!他突然想起了那天他与剑春的讨论:莫非她真的是第二个“剑”?他不觉想起了剑春。他这个心上人,哪里都好,可就是一牵涉到感情上的事就有点小性子。如果真的让她知道他见到了第二个“剑”,她会是什么反应?

不说出尘出神,但灵剑见出尘呆呆地盯着她看,小女儿家脸嫩,不觉有些不好意思,只得轻轻喊了一声:“尘哥!你怎么了,这么看着人家?”

“哦,灵妹(元婴在出尘身体里发笑:一个春妹,一个灵妹,以后还有什么姐姐妹妹等着你?),”出尘回过神了,也知道就这么盯着人家女孩儿家看,就算到了现代也不合适,急忙掩饰道:“刚才我走神了,想到了别的事情。”说着他回身对敖风说:“前辈你看,这镇魂鼎我要来也是无用。不说灵剑是我妹妹,就是个不相干的人,里面困着他的魂魄,我也没有舍不得的道理。但我可不知道怎么把灵妹的魂魄拿出来,再让她吸回去。”

敖风愣了一下说:“此事只怕有点麻烦。最关键的地方是,这镇魂鼎现在不是无主之物,是那鹤怪的认主法宝,里面的东西她不同意是很难取出来的。但灵剑与她血海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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