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中午。
“先生,您回来啦。”
听见佣人的敬呼时夏子悠正抱着了然在厅里看电视。
没有料到谈易谦会在中午回来,见到谈易谦走进大厅,夏子悠身子微怔。
了然即刻自夏子悠的腿上滑下,兴奋地冲到谈易谦的怀里,“爹地……”
谈易谦将了然抱起,像平常一样在了然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夏子悠缓缓地移至谈易谦的身畔,轻声唤了句,“老公。”谈易谦看了夏子悠一眼,随即对怀里的了然道,“爹地有话要跟妈咪说,你先去玩。”
了然乖巧点头,“爹地,你中午要在家里用午餐吗?”
“恩。”
“耶……”已经一个星期都没有在中午见到谈易谦的了然很是开心,她在谈易谦的脸庞上用力地啵了一下。
谈易谦随即放下了然,幽沉的眸光睇向夏子悠,“我们去书房谈谈。”
“好。”
夏子悠跟着谈易谦来到书房,主动开口问道,“是有什么事吗?”
谈易谦面向夏子悠,低沉逸出,“有件事我必须提醒你……”
夏子悠望向谈易谦漆黑的眼眸,“恩?”
谈易谦深深望进夏子悠的眸底,阴冷逸出,“这是我最后一次放过金泽旭,是看在你的面子上……将来,再有一次,我不会放过他,绝不!!”
夏子悠感觉身体窜起凉飕飕的寒意,她浅且悲凉地笑了笑,“……谢谢。”
谈易谦眸光自夏子悠美丽的脸庞上撤离,缓声道,“出去用餐吧!”
夏子悠点头,“好。”
……
午餐的气氛很是活跃,了然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用完午餐夏子悠便上楼哄了然睡觉,也没有跟谈易谦多说话。
夏子悠原本以为她哄完了然睡着以后谈易谦必然已经离开了别墅,但,当她回到自己的房间时,她却听见了浴室有沐浴的水声。
显然,谈易谦在浴室……
夏子悠在房间内踌躇了片刻,最后还是决定离开-房间。
然而,在她转身准备离开的那一刻,浴室的水声正好停止,全身上下只裹着一条浴巾的谈易谦从浴室走了出来。
夏子悠本能地抬眸看向谈易谦,或许是谈易谦胸膛上挂满水珠的画面令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氤氲,夏子悠感觉到有些尴尬,不迭开口,“呃,你要在家休息?”她知道他睡前都有沐浴的习惯。
谈易谦径直抽掉浴巾,套上裤子,穿上衬衫,扣扣子的时候逸出,“不了,我要离开几天。”
离开几天?
当这个词在夏子悠的脑海中重复的时候,夏子悠的心头莫名地感觉到一阵酸涩,但她的表情依旧平静,“去哪里呢?”
谈易谦淡淡道,“去走走,很快就回来。”
夏子悠慢慢地垂落长睫,“我等你回来。”
“恩。”
在夏子悠的额头上留下一个吻,谈易谦转身离去。
夏子悠看着谈易谦离去的挺拔身影,怔怔地坐在了床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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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四季”酒店。
谈易谦坐在面对着落地窗的那张沙发上,眸光平静地睇望着前方。
这一次来Y市,他不是为了工作,只是想要让他的心静一静。
他的身旁放着的是一个纸箱,纸箱内装着厚重的一叠信……
时间流逝,纸箱内的信却没有丝毫发黄的迹象,俨然有人将这些信保护得很好。
蓦地,谈易谦拿起了其中一封信,慢慢地抽出里面的信纸。
“易谦,你是不是有事耽误了?我会一直等你的,我相信你会来看我的……”
是的,这些信都是夏子悠曾经在狱中写给谈易谦的信。
信上的每一个字都夹杂着情真意切,也曾经彻底地打动了他的心扉。
谈易谦一封封地拆开,仿佛在感受着夏子悠写这些信给他时的那份心境……
叩,叩。
两记刻意放轻的敲门声打断了谈易谦这一刻的思绪。
身着居家服的谈易谦放下手中的信,起身打开了房门。
谁也没有想到站在1618号房间门前的女人竟是——单一纯。
看见谈易谦,单一纯露出恬淡的一抹笑,轻声唤道,“易谦。”
谈易谦微微蹙眉,眸光阴晦。
单一纯保持着笑意,“我没有违背你说的话,我在中国Y市,而不是美国洛杉矶。”
谈易谦沉默。
单一纯朝房间里面看了一眼,“我可以进去坐坐吗?这么久没见,我想你不会拒绝我这个朋友吧?”
谈易谦转身走进房间,单一纯跟着走了进去。
走进房后,单一纯环顾了一眼四周,感慨逸出,“这是我第一次见到这间房间,对于你的七星级酒店来说,这里简直普通得可以……”
谈易谦黑眸扫过单一纯,冷声问道,“你来这里做什么?”
单一纯收回环顾着四周的眸光,转首望向谈易谦暗黑的眼眸,如实道,“我只是来这里碰碰运气。”
谈易谦半眯起眼眸,似乎不甚理解单一纯此刻所说的话。
单一纯耸了耸肩,轻笑了一声,幽幽逸出,“我记得我们在一起的那两年,我每个月总会有几天来Y市……我以前不知道你来Y市的原因,后来听余姐说才知道你来Y市是为了入住这家酒店,而这家酒店永远都为你留着这间房,只因为这间房是你和子悠初见面的地方。”
谈易谦眸光冷厉地睇着单一纯,“你还没有回答我?”
单一纯如实吐出,“我来这里没有任何的目的,我只是觉得这个地方可能是你会来的地方,所以我一个月前来了这里。”
谈易谦移至酒柜前替自己斟了一杯88年的拉菲,薄唇冷抿。
单一纯走到谈易谦的面前,缓缓逸出,“易谦,我会祝福你和子悠幸福,但我也必须在你面前承认,我做不到你想象中的那么洒脱。我记得我们在马累的那一次,我要你抱着我进酒店的房间……是,那一次我的目的是为了试探子悠是否还在乎你,但我必须承认,我也有我的私心,没人知道那时候我私心在祈祷,祈祷夏子悠看见这一幕以后会对你彻底死心……”
谈易谦执起酒杯轻抿了一口,淡漠道,“我并不想听以前的事。”
单一纯哽着声音逸出,“可这些对于我来说并不是以前的事,陪在你身边的那两年是我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刻,这些回忆在我脑海中依然清晰……”
谈易谦的眸光掠过单一纯较从前单弱的身躯上,“你该让自己快乐起来。”单一纯难受地摇首,“我知道,我一直都在往这方面努力,可是我……我做不到。”单一纯隐忍地咬住唇瓣,难受地逸出,“我曾经想要一个人去到一个没有人认识我的地方重新开始我的生活,但我依然每天都会想起你,我忘不了你,也放不下……所以,当我从罗伯特的口中得知他能够找到我是因为你的帮忙后,我总幻想着你也许也关心我……”
谈易谦打断了单一纯所说的话,毫无温度地逸出,“够了,一纯,我调查你的行踪是因为子悠期盼我能够帮助罗伯特……由始至终,我对你全无感觉。”
单一纯失落地垂下眼帘,眸底闪耀着水光,哽咽道,“我知道,我一直都很清楚……”抬手拭去眼角溢出的泪液,单一纯轻笑了一声,“对不起,我将气氛弄得好僵硬……”
谈易谦没再看单一纯一眼,“你离开吧!”
单一纯定在原地,“离开前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子悠就在你的身边,你为什么会来这里?”
“你不需要知道。”谈易谦依旧只是轻抿着红酒,没有起伏的语调无法让人琢磨透他的情绪。
单一纯的眸光掠过摆放在沙发茶几上的那个纸箱,忆起余姐曾经跟她提到过的夏子悠写给谈易谦的那些信,单一纯缓缓逸出,“你想着子悠,就不该留她一个人在家里……女人一个人的时候是最容易胡思乱想的,回去陪她吧!”
谈易谦没有回答单一纯。
单一纯转身离去前留下最后一番话,“易谦……我不会离开这家酒店,因为我期盼能够在这里再次遇见你,但,同时我也希望你永远都不会再来这里,因为这预示着你和夏子悠一直都很幸福……最后,祝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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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杉矶。
夏子悠靠坐在床头,手中是谈易谦曾经送给她的那只手机,她明明只要按下他的名字就可以听到他的声音,可她始终无法鼓起勇气。
他已经离开五天了,作为他的妻子,她甚至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回来……
……
深深吸了口气以遏止心头的疼痛,夏子悠放下手机,而后下床走进浴室。
夏子悠并不知道,她前一秒刚走进浴室,谈易谦后一秒便已经扭开了房门门把。
半个小时后,夏子悠沐浴后步出浴室。
夏子悠完全没有想到谈易谦已经回来,此刻并且已经换好居家服坐在房间内的唯一的沙发上。
当谈易谦抬起的视线注意到她的时,她颇为尴尬地杵在了原地。
天知道她以为房间没有人,所以就穿着他的衬衫出来了……其实他们刚结婚的时候,他总是让她这么穿的,在浴室沐浴的时候她精神恍惚,所以习惯性地穿着他的衬衫出来了。
不过,他们是夫妻,这样的情况应该是司空见惯……然而,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们之间亲密却化成了尴尬。
极力掩饰脸上的羞窘,夏子悠率先出声,“你回来了。”
谈易谦起身步入浴室,“刚下飞机。”
夏子悠轻点了一下头,然后对他道,“我帮你放水吧。”
谈易谦已然走进浴室,轻淡回答,“不用。”
夏子悠坐在床沿片刻,然后掀开被子,躺在床上。
这似乎就是了然出院以后他们在这间房里的相处习惯,没有过多的交流,至多只是同睡在了一张床上。
夏子悠侧过身,慢慢地闭起眸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感觉到她身旁的位置凹陷,他睡在了她的边上,她的鼻息内全是他淡淡的气息与沐浴后的好闻香味。
灯暗了下来,她缓缓地睁开湿润的眼眸……
他不知道,他去了五天,她想了他五天……
刚才看见他的那一刻,她好开心,她想要去抱他,也好想问他,离开了五天,他有没有想她,然而,她只能无措地站在原地,连跟他说句话都那么的困难。
思考自此,她终于隐忍不住地问道,“所以,我们就打算这样走下去了?”
他没有回答。
她以为他不愿跟她说话,她吞噎了下喉间的酸涩,咬了咬唇逸出,“如果非要这样的走下去,那我们的婚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
他放下了他的高傲 (6000+)
2012…5…27 1:28:17 本章字数:6798
畔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夏子悠却仍旧没有得到谈易谦的回应。
终于,夏子悠隐忍不住地转过身。
“呃……”
她没有想过转过身的这一刹那她会毫无预警地被他压在身下……
她无处安放的手无意间碰触到他赤-裸紧实的背部肌-肤,她这才知道,他刚刚没有回应她是因为他正在褪去自身的衣物茕。
此刻她来不及反应,他沐浴过后凉薄的唇瓣便已经覆上她的。
许久没有过如此亲密的接触,他给予她的不是那种强制而霸道的吻,而是小心翼翼地摩挲着,很轻,很密,好似生怕弄伤她一样。
她睁大清漾的眼瞳,这一刻只有久违了的亲密气息充斥在他们的鼻息之间,她的眼眶逐渐灼涩,委屈的抽泣声慢慢逸出呐。
听见她抽泣的声音,他这才慢慢地放开她,幽深如潭的黑眸紧睇着她凄楚的脸庞。
她看着他,眼泪肆意流淌,忍不住将压制在心底的酸涩全数宣泄。
他凝睇着她许久,蓦地,他伸手轻轻拭去她眼角滑出的泪液,低沉逸出,“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咬着唇,默默地看着他在黑夜中分外立体的俊逸五官。
他沙哑逸出,“有没有后悔嫁给我?”
她立即摇首,看着他的眸光坚定不已。
他俯低首再次吻上她的唇瓣,纠缠许久后又放开。
她不知所措,因为不知道下一秒他们的结局会变成怎样,她的手紧紧地揪着身下的床单。
他又深深地看了她几秒,发现她身体在瑟瑟的颤抖后,他拿起了她放在身体两侧的手,而后将她的手环抱在他的身上。
仿佛从没有如此亲密过,她的手在碰触到他精壮的腰身那一刻便本能地选择抽手。
然而,他不容许她在这一秒退缩,他拉回她的手,逼着她用双手环抱着他。
她的手颤抖地停驻在他宽阔的脊背,依旧没有勇气拥抱他。
他低嗄命令,“抱紧我。”
或许是他霸道而坚定的语气给予了她勇气,她终于环紧他。
他的眸光停驻在她清澈的瞳眸上,没有什么异样,却如深海漩涡般令她沉陷。
他平静地问,“你说出刚才那番话,有没有想过后果会怎样?”
“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喉间充满着艰涩,她的眼底皆是委屈。
他眉心紧蹙,语调略显不悦,“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要你?”
“你生气,所以不理我……”她酸涩地指控。
“你的确是惹我生气了。”他说,薄唇渐抿。
“你误会了我和泽旭的关系。”
“我给了你很多次解释的机会。”他压着她的身子,嗓音焦虑,“你不愿意跟我解释,却总是用几句你和他没有丝毫关系的言语来敷衍我,但你是否清楚,我是你的丈夫,我不允许我的女人关心他人多过关心她的丈夫。”
半垂的长睫内生起雾气,她低声问道,“你现在还在乎吗?”
他低哑咒骂,“该死的,我除了在乎这个还会在乎什么?”
她心底的防线被他此刻夹杂着十足占有欲与渴望的急切全部攻破。
她抱着他,颤抖逸出,“我以为你在乎的是我和金泽旭在酒店呆过两夜……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这件事,因为我有我想要保护的人,也有我想要守住的秘密……但如果你在乎的只是我关心泽旭而多过关心你,我可以以我们在婚礼上的誓言起誓,我在乎的只有你。”
他霎时动作滞怔,仿佛等了有一个世纪之久才等到她如此肯定的字眼。
她凝视着他,因强抑直冲眼眶的酸涩而沙了嗓音,“你为了我而没有对付金泽旭,我真的很开心……我知道以你的性格你很难做到这些,尽管你生我的气,这亦说明你依然在乎我的感受……只是我明知道你生气,我却不能向你解释,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抬了抬肩,将方才压覆在她身上的所有重量撤离,并将手臂环在她的背后,将她紧紧地箍在怀中。
夜色静谧,室内仿佛只有他们彼此的呼吸声。
他终于开口,说话很轻很轻,“你再说两句你在乎我的话给我听听。”
拂在她耳际的气息很轻很柔,就好像在寒冷的冬天感受到温暖的阳光,她慢慢地逸出,“不管过去多少年,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遇见什么人……我爱你都不会改变。”
脸庞骤然被他热烫的颊线擦过,他堵住了她的唇再次压上她的身躯……
睡衣被解开,他抬起她的腿。
放佛许久没有过这样的冲动,他强硬灼烫得惊人,一寸一寸地推入,她的紧致被他强迫到最大……
整整一夜,他没有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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