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的故事。
尖刀连和日军的一个甲种征粮xiǎo队不期而遇,敌明我暗的形势让连长决定快速强袭,而狙击手们则先行潜入、侦查,并负责重点狙杀和掩护,延吉便是其中一人。也就是这个安排,让延吉趴在草窝里准备获取第一个战果的时候,却从瞄准镜里看到了一个正要被日军指挥官欺辱的朝鲜少nv。
她是那么的美,天生丽质、肤白貌美等等词汇都难以形容此nv子当时给予延吉的震撼,在成功爆掉日军xiǎo队指挥官的猪头脑袋之前,他足足在那nv子的无暇脸庞上目光逗留了0。3秒,作为一个狙击手,他足以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清她的美丽面容,但延吉却没想到这美丽与死亡之间相差的0。3秒,也让他后来多少次在梦里回味,他记住的是那美nv,却忘记了那被爆掉的脑袋究竟是如何的恶心。
平壤机场依旧是繁忙不宜,而延吉的梦还在继续,他梦到自己回到了那里、找到了那个nv孩,说出了自己对她的日思夜想,说出了自己对她难以抹去的情愫,可梦里的一声炸雷却几乎让他惊醒过来,他梦见自己还是在那草丛里、还是端着那支心爱的7。62毫米狙击步枪、还是用着瞄准镜藐视这一切却猛然发现将死之物身旁的绝美佳人,但此时此刻那条xiǎo河突然河水暴涨,河水越来越急、水位越涨越高,村庄的xiǎo石桥、房屋、那些笑容邪恶的日军还有那些无辜的村民,尤其是那个美nv,都消失在了河水里,只留下一个不敢开枪的懦夫在草丛里咕噜噜的吞咽河水。
“不,不…”
延吉高喊了两声,手脚并用的瞪了几下后,脸上突然来了一巴掌,当即让他火辣辣的醒了过来,睁开眼睛看去的却是老班长的一脸关切。
“这么宝贵的时间给你休息,你xiǎo子竟然用来做恶梦,不给你丫一巴掌,把其他兄弟吵醒怎么办?”说着,古德才又换上了一副很是生气的样子说道:“打仗的时候也没见过你如此害怕,做什么噩梦了?”
“没什么,只是觉得头晕沉沉的”
延吉说着,将自己的手臂放在了额头上,感觉有些发热,可能是早上浑身湿透了就开始疯狂工作,一不xiǎo心感冒了,赶紧从自己的兜里找出了一板感冒yào,剥落两粒下来后咽下,接过班长好心递来的水壶,咕噜噜的喝上一口水后,这才舒坦的出了一口气,笑嘻嘻的将水壶还给了班长。
吃了yào、躺下后,反复思索着梦境的延吉感觉到身上多了压力,睁开眼睛一看是班长给自己盖上了被子,回笑一下后又重新闭上了眼睛,yào物似乎已经开始起作用了,也可能是心理上的作用,但延吉就是感觉好困,很快就沉沉的睡去,直到屁股上挨了一脚。
天sè已将放亮,热情似火的朝阳正放shè出金灿灿的阳光照耀大地,经历了超级暴雨后的平壤迎来了新的一天,当然对于尖刀连的官兵们而言,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后也迎来了一个美好的早晨,恢复状态的他们自然会有任务安排,但早饭是必须的,所以班长第一时间就把领完馒头、jī蛋、稀饭等早饭回到营房后还在沉睡的延吉踹醒。
没顾着洗脸漱口,灾区里能确保人人有饮用水和备餐用水就够了,更何况延吉又没有斯文人的样子,无论是战时还是在野外作训,都生吃过野生动物的他立马就左右开工,最先将jī蛋给剥皮吃掉,随后两个大馒头也是三两下就啃掉一个,没多久就连同稀饭一起喝光,直接用衣袖抹去了嘴角的稀饭饭粒后,延吉已经恢复了jīng神抖擞。;
而新的一天里,上游的暴雨也早在上半夜就过去了,雨水汇成的滚滚洪流在凌晨四点过经过了平壤,之后大同江的洪水水位便渐渐有些下降,与之相对的是从顺川到平壤的公路、南浦港到平壤的公路终于被打通,昨晚彻夜都是一片热闹的平壤机场已经为灾区运来了更多的物资,并且更为可喜的是两条公路被打通后,从早已等候在安州、顺川等地的救灾车队终于得以进入平壤地区,而昨日中午时分从共和国丹东港、大连港、烟台港等出发的物资运输船队也已经分别抵达了南浦港口,越来越多的救援人员、设备、生活和医疗物资都在以公路运输、直升机空运的方式运入灾区。
而作为抗洪救灾先遣力量的尖刀连,也在这个时候接到了新的任务,他们不再是去城区里营救被困灾民,也不是去疏导河道,更不是去打通铁路jiāo通命脉,而是和众多的二十三师众多连队一起,分散开来对他们曾经作战过的城市周边地区和乡村进行排查和救助,而尖刀连分配到的任务是去一个名叫新民村的村子。
曾今的高度机械化部队,如今在灾区物资紧缺,自身也没有重装备的情况下,只能选择徒步出发,更何况被洪水淹没过的平壤大部分平原地区都是遭受了洪涝的残酷摧毁,曾今的公路也不见了踪影,四下放眼望去全是一片泥浆sè泽的荒野,深一脚、浅一脚,慢慢在浑浊泥浆中mō索前进的尖刀连在往新民村去的道路上,偶尔还能看到在泥浆里挣扎的鱼儿,后者是被覆上了厚厚泥浆的稻苗等。
上午十点许,犹如淌过泥沼泽般,下半身全是泥浆,根本辨别不出来他们穿的是什么kù子、什么鞋子的尖刀连终于赶到了新民村,村子的样子很熟悉,但却有特别的陌生,因为从幸存的建筑布局和样子来看,他们似乎感觉曾今来过,但那条正滚滚涌动着浑浊泥浆的xiǎo河上,却没有他们熟悉的石桥。
“班长,这里咱们一定来过”背负着一袋面粉和一些盐巴、消毒yào物等物资的延吉,很肯定对一旁的班长的说道,但他并没有说这个地方自己曾朝思暮想,甚至昨晚都还梦见过。
“那你知道怎么过去?”
古德才有些无奈的看着那条滚滚的xiǎo河,他也知道这地方是来过,而且还在这里收拾了几十号日本鬼子,但这是曾今的清澈xiǎo河吗?他又看了看四周,尤其是那些曾今还算很熟悉的房屋建筑,现如今幸存的屋舍就那么几座,那些受灾的村民都聚集在了一座较大的院落周围,被泥浆包围着的他们已经发现了河对面的这支特别的军队,尤其是那面旗帜,正高声呐喊、欢呼着什么,反正古德才看到了,却听不懂。
“是她?”
延吉看着那些正高声喊着、摇手示意着的村民们,凭借狙击手的优秀视力,他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少nv,一个他梦到过不下五十次的美*nv,她也在挥舞着手臂,看到尖刀连那红红的旗帜很高兴的样子,真的是越看越好看。
“什么她不她的,赶紧想办法过去”
连长蒲国富骂娘了一声后,在自己的身上系住了绳子,和另一名战士一起,将各自的生命之绳jiāo给了连队的众多战友拉拽着后,慢慢的向泛滥的xiǎo河靠近,直至他们靠近曾今在石桥一旁的一颗老树,如今只剩下树桩的地方,这才暂时停了下来,但距离河对面还是有很宽的一段距离。
河对面的那些村民也似乎看到了这些共和**人的努力,这中有几个好伙子也立马学习蒲国富的做法,给自己系上一根绳子后jiāo给村民们拉拽住,必要时候让众人把遇险的他们给拉拽回来,随后他们也开始慢慢的向xiǎo河靠近,汹涌的河水冲击得两个xiǎo伙子晃晃悠悠,差一点儿就栽倒在河里。
正担心无法过河的连长很快想出了一个办法,他把身上带着的最后一个绳子系在了树桩上,而在绳子的另一头拴住了自己装得满满的水壶,冲着河对面的两位村民吼了一声后,冲着他们晃了晃自己的水壶和系着水壶的绳子,随即用尽全身力气的将水壶往靠近上游一点扔了出去,这似乎是他自参军以来扔得最远的一颗“手榴弹”。
奔涌的河水并没有当即让水壶沉下去,而是冲着系有绳子的水壶往下游走,就在这关键时候两名青年中的一种一人勇敢的拽住了水壶,在同伴的帮助下奋力将绳子拽了过来,一条横跨在河水两侧的绳子就此成了联系的关键。
之后不久,通过直接由村民们拽住,并系在了房屋一根梁柱上的绳子,尖刀连的一名水xìng很好的士兵冒着被冲着的危险以这个绳子为唯一安全寄托游了过去,他身上戴着一根更为粗实、更牢靠的绳子,随即便用来构筑起第二条过河“安全绳”。
一个又一个,在村民们担忧的目光注视下,背负着太多东西的尖刀连士兵们借助两根绳索慢慢的游过了河流,汹涌的河水在途中狠狠的冲击了他们的身体,过河后的每一个人浑身都感觉酸痛无比,但当这些物资送到了村民们手里,那从眼角里滴落下来的泪huā,都让这一切变得值得,尤其是延吉看到了他所魂牵梦绕的她泪眼婆娑,延吉认为自己再累也无所谓,不自觉的微笑之间,他与她的目光终于时隔太久之后,再次重逢在一起……
第一百二十九章 艰难
第一百二十九章艰难
“无量心,生福报,无极限。无极限,生息息,爱相连。”
“若是缘,再苦味也是甜。若无缘,藏爱在心间。”
世间之缘,飘渺无法捉mō,但不以得失来计量之时,自然会有福缘,每每将思念藏于心间,长久坚持如一日,自然会有福缘不断,长久的思念终究会换来善缘。
身为共和国陆军第二十三机械化步兵师师属侦察营一战果还不错的狙击手,延吉从未发现自己的内心竟然还会有如此的悸动,那种萌动的感觉,那种发自肺腑的高兴,他难以用任何语言来表述自己,表述此时此刻那种魂牵梦绕过后终得相见的幸运,或许这就是爱,单纯得还尚未谈过一次恋爱的他是这样认为的。
而金喜慧,一双水汪汪清澈的眼睛里都只倒影出一个人的身影,高大、英俊、帅气、男人,她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她所注视的中**人,是他吗?金喜慧心里思量了不到一秒,眨巴眨巴眼睛后有些害羞的转过了头,脑海里始终还在回想那曾今的画面,一次又一次在夜里的思念中反复出现的画面。
自己在险些要被抓去被日军军官施暴的时候,不知道从哪里飞来的一颗子弹当时便让日军军官的脑浆飞溅,自己只感觉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后来mímí糊糊之间她听到了密集的枪声和战车轰鸣声,当然还有日本鬼子的鬼叫声,最后还听到了一阵坚实的脚步声,这声音的主人就是后来掐醒自己的一个怪人。
金喜慧想着过去的那画面,一身很古怪军装的他身上还披着杂luàn布条般的蓑衣,拎着一把她从未见过的枪、脸上涂着看不清样子的油彩……金喜慧不知道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当时自己对于这么一个怪人的惊讶感,但她非常能够肯定的是,就是这个有着一双乌黑眼睛的怪人救了他,现如今,这双眼睛的主人又来了,又来拯救村民和自己了,他的脸上没有油彩,很干净,依旧是那么高大、强壮,很有安全感。
终于,在延吉目不转睛的注视下,有些羞涩的金喜慧还是重新将目光打量在延吉身上,隔着众多喧闹的、兴奋的村民,他们俩人无声的jiāo流着,用眼神,然后才是彼此间的微笑。
而这一切,一旁的冯秋茂是看在了眼里的,他不知道自己的老战友和那个朝鲜nv子之间到底有什么过去,怎么一个劲儿的眉来眼去,赶紧耸了一下肩膀碰撞了延吉后,让延吉收回神后说道:“你xiǎo子怎么不赶紧卸下物资,背着不累吗?”
“哦?”
延吉应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身上还背着沉沉的生活物资,尖刀连为“与世隔绝”般的村民背负了不少的急需物资,而与此同时连队里的医务兵都已经在为有病或受伤的村民展开临时的诊断救治,战友们也大多将背负的米面盐油等囤积在一起,让连长和会说两国语言的老村长一起将这些东西分发给村民们。
活着,是人类最基本的需求,对于生存的渴望也是最能jī发人类潜能的。
而如今在灾难发生后,泛滥的洪水毁掉了村里不少人家的屋舍,许多家庭除了人幸存了下来什么也没有了,尖刀连的及时到来自然是给了村民们很大的生存希望,更为重要的是尖刀连为他们带来了粮食,这才是实实在在能让人活下去的东西,于是乎这粮食刚一开始分发,村民们就爆发出空前的欢呼声,在周围矗立着不少中国士兵的情况下,倒也很自觉的排起了队伍。
阻碍两人的村民们没有了,而已经察觉出不对劲的战友们,也在冯秋茂的眼神示意下纷纷装着没有看见,都转而看向了四周,或者是到这村子里尚未被淹没的地方看看,热闹的人群之外只留下了延吉和金喜慧两人傻愣愣的看着对方。
“快、准、狠”最后离开现场,不再当电灯泡的冯秋茂在延吉的耳旁提醒了之后,也同其他几个同班战友去院子后面看看。
受到提醒的延吉也似乎认为自己这样傻傻的看着对方不是个办法,自己好歹也是个大男人,手上少说也有十几条日本鬼子xìng命的军人怕个球啊,想着之间他已经迈出了脚步,一步又一步,终于走到了金喜慧的跟前,而随着延吉靠近的脚步,金喜慧的脑袋也一次又一次的下垂,所以走到跟前的延吉所看到的是一个低垂着头、一头乌黑秀发如同瀑布一般倾泻开来的梦中佳人。;
“你还好吗?”
终于,延吉鼓足了勇气开口了,这也是他学会的简单朝鲜问候语之一。
“好”很低的一个华语声音从金喜慧的嘴里传出,过后她也主动的抬起头来,有些胆怯的看了看延吉的双眼后,心里有些窃喜、有些忐忑的说:“我已经会说简单的中文了,很感jī上一次你救了我,谢谢”说着,金喜慧向延吉鞠了一躬。
“没,没什么”
延吉也不知道怎么的,看不得人给自己鞠躬,感jī就伸手接住了金喜慧的两臂,这突然的动作让后者一个jī灵,但看着延吉友善的眼神,她只是微微脸红一下,随后便挣脱了延吉的双手……
而这一切,对于连长蒲国富而言,他早就发现了延吉的不对劲,当初在这个村子执行战斗任务的时候,延吉就有在今天会有这种表现的征兆,所以他干脆也装着没看见,和村长两人不紧不慢的将带来的物资分发给了村民,管他两人是不是已经聊得火热。
新民村这边的情况也只是一个缩影,整个6月3日白天,没有一丝一毫降雨过程的平壤地区迎来了一个yàn阳高照的日子,但这样的日子对于灾区而言并非好事。
虽说重灾区的灾民们已经大部分都转移至安全地域,同时伴随着共和国两大集团军的工程与防化旅、第二十三机步师等工程救援人员的不断施工努力,被淹城区的水位已经有所下降,而伴随着上游降雨的雨势减弱,淹没城区的洪水水位会有更大程度的下降成为必然,原先在洪灾中被冲垮的房屋建筑、涌进城市的各种垃圾和尸体等等,都将渐渐暴lù在烈日的烘烤之下,瘟疫的问题将成为一个亟需解决的大问题。
因此,从当地时间下午2点整开始,就有一部分共和国第一集团军工程与防化旅的官兵们退出了救援和施工等工作,空军已经将他们所需要的防化消毒装备和yào品空运进来,从这一刻起他们将利用人工喷雾、车辆喷雾、直升机空中喷洒、重点地区直接隔离等方式,为灾民安置点、灾难死亡人员临时安置处、废墟等地区进行全面的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