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是冲动的时候!”施蒙特劝了菲尔吉贝尔一句,看着一脸急切的特莱斯科夫道:“你或许不太了解狼穴,更不太了解帝国最高统帅部里的一个人。”
“他叫卡纳里斯,人送美称——‘谍王,
菲尔吉贝尔抢先一句说了出来,这话说出口的同时也表明了他内心深处的担忧,他的确害怕了,害怕谍王看出了整个事情的破绽,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施道芬贝格的离奇失踪也就是情理之中的事情,此时此刻,估计卡纳里斯正用他那独特的手法审讯元首专机离奇爆炸案元凶之一的施道芬贝格吧!
“他真有这么厉害?我是说‘谍王,!”
特莱斯科夫依然有些听不懂,不过看到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惨兮兮的表情,心里已经开始有些发毛了,这卡纳里斯到底是什么来头,把俩人吓成了这幅鸟样?
“试想一下,如果帝国陆军中央集团军群在莫斯科战败了,所有人都被关押到了苏联的远东地区,你会冒险逃出战俘集中营然后不惧万难的辗转回到帝国国内吗?”
施蒙特一脸正经的看着特莱斯科夫,特莱斯科夫考虑了一下毫不犹豫的摇了摇头·开什么玩笑,苏德战争把苏联都快折腾得倒退好几十年了,几乎一整代的青年都被战争所带走了生命,苏维埃就算立马获得胜利·估计也得二三十年才能休养生息缓过劲来,作为死敌军队高级将领的特莱斯科夫能不被直接枪毙就是好的了,若是能关进战俘集中营接受日内瓦公约的庇护已是幸运之极,又岂能轻松逃走?
看着摇头的特莱斯科夫,施蒙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所以他走过来,拍了拍特莱斯科夫的肩膀·说道:“可是卡纳里斯会,第一次世界大战,帝国海军在南美洲附近海域与英国海军遭遇并爆发海战,战败的帝国海军部分官兵就被关押在了一个荒岛上,可让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卡纳里斯逃跑了,他辗转智利、阿根廷、荷兰等最终回到了国内,没人能去想象他这一路上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
“也就是说·或许放眼整个帝国,能像卡纳里斯那样意志坚定、聪慧过人且情报天赋异禀的人,根本就不会有第二个存在·而这些年来帝国为何能不断的在战争中取得胜利,你可别去想是已经过世的卡尔藤布隆上将统帅的帝国国防军事情报局全部功劳,事实上帝国最高统帅部很多重大情报,都是卡纳里斯搞来的,在卡纳里斯面前,卡尔藤布隆不过是一个小丑罢了!”…;
菲尔吉贝尔的话彻底让特莱斯科夫如梦初醒,他内心深处其实早就有一个掩盖了很久的疑问,那就是帝国的侵略战争为何如此顺风顺水,难道是日耳曼民族天生能征善战、还是从中国人那里买来的军事技术和装备真的性能优异,可现在看来·德意志第三帝国能够横西欧,并且能“西扁美利坚、东揍苏维埃”,原来还有效率极高的情报人员功劳。
“看一看帝国如今的东征西讨的战绩如何辉煌,你就应该能想象在看不见的情报战线上奋战的卡纳里斯以及他那帮情报人员的能耐多大了吧!”菲尔吉贝尔再一次泼来了一盆冷水,彻底把特莱斯科夫的心都浇得透心凉。
“可你们为什么不早说元首身旁还有这么一个牛逼的人物呢?”
特莱斯科夫反倒埋怨施蒙特俩人了,在神一般的卡纳里斯面前·看来他们策划的整个“意外事件”都是一场儿戏罢了。
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俩人只能沉默了,这卡纳里斯可根本没有在他们考虑的范畴之内,因为在行动策划之前,作为最高统帅部通信处处长的菲尔吉贝尔就搞到了一份希特勒署名发给卡纳里斯的加密电报副本,这封密保是希特勒指示卡纳里斯哪怕倾尽谍报局所有,也要尽快搞清楚共和国的战略动向,即共和国会在何时以何种方式加入战争。
卡尔藤布隆的国防军事情报局能力有限,而且军事情报局主要的“业务范围”也是在德国人比较好展开情报工作?p》呐分薇就烈约氨泵乐薜厍��暇谷斩��褡搴团访榔渌�酥值奶逍吞迕蔡卣鞑钜觳淮螅��慰鲈诒泵乐薜鹿�笠岜纠淳秃芏啵�欢��朐谘侵薜厍�箍�楸üぷ鳎�头堑每俊暗�酢笨�衫锼钩雎聿豢闪恕?p》
作为希特勒副官的施蒙特,虽然并不太了解深藏不露的卡纳里斯,但他起码还是知道卡纳里斯手里有一支训练有素的特工队伍,这支队伍很有国际范儿,因为里面的成员至少都得会三个外国语言而且还是精通,比如卡纳里斯精心培育出来的亚洲情报特工育苗子都是很多年前从亚洲通过各种手段获得的孤儿,经过长期培养教导后,这些亚洲情报特工不仅能说一口地道的北京话儿,连日本鸟语也能说得很有一股本土味儿,朝鲜语也是说得顺溜
有这样一支精干队伍的卡纳里斯接到希特勒的高级别任务而不在狼穴是很符合逻辑的,这也是为何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在参与行动策划之时,直接自动过滤掉了卡纳里斯的原因,毕竟他们的刺杀行动几乎是一时兴起所产生的举动,在此之前虽然许多人心里都对希特勒不满·可谁都没有摆上台面上来或者暴露,因而如此一个爆发突然的“意外事件”,俩人也就觉得哪怕最终卡纳里斯还是插手了、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可只要希特勒死亡的事实已经铸就、政变已经成功·那么真相又有何用?
酷爱开玩笑的上帝这回倒真是和施蒙特俩人开了个大玩笑,可以自由来往狼穴的卡纳里斯其实上在希特勒发出电报当天就回到了狼穴,并且因为年纪太大,他并未去“觐见”希特勒,而是回到了希特勒特意安排给他的林间别墅里小憩,那封电报其实他也收到了更看到了,可已经劳累的他只不过是吩咐了一下副手让下面的人加紧收集共和国的情报·自己并未像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所猜想的那样恪守岗位。…;
于是乎,那天震耳欲聋、惊飞了整个森林鸟类的猛烈爆炸让卡纳里斯惊愕了,惊讶之余他更多的是好奇,谁他娘的有那么大的胆子在狼穴搞出如此之大的动静,结果他当即没有再修养,而是直奔狼穴而去,结果正好碰见了希特勒的另一个心腹海因里希,平时就和海因里希不对味儿的卡纳里斯并不让海因里希待见·所以当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回到基地之后,乃至元首送进手术室抢救,他都根本没有在施蒙特俩人面前提及卡纳里斯这老头子也在基地里。
然而卡纳里斯的行踪并不为施蒙特俩人知晓也只是时间问题·货真价实的希特勒被送进手术室抢救之后不久,施蒙特和菲尔吉贝尔就回去休息了,海因里希独自守候希特勒一直等来了卡纳里斯,从爆炸一开始到见到昏迷不醒的希特勒,一直保持怀疑的卡纳里斯最终说服了海因里希,不管以前俩人怎么不和,现在他们必须为了这一切的真相合谋起来演出一出好戏。
由此一来,参与了真正希特勒抢救的医生和护士们都“暂时消失”了,海因里希搞来了一个伤势特别严重,而且已经高度烧伤得无法辨认身份·更极品的是,这受伤的士兵竟然血型都和元首一样,所以在如此之大的幸运面前海因里希没有拒绝的道理,他继续按照卡纳里斯的安排装腔作势的表演,甚至把远在斯图加特的帝国空军司令戈林元帅都招了回来,说是元首要经受一次攸关性命的重要手术。
结果很显然·帝国最高统帅部全部到齐了,卡纳里斯这只老狐狸像是一个孤独的猎人一般将自己关在一个房间里,通过闭路电视来监视每一个人的举动,他是经验丰富的谍战大师,他可以通过自己双眼的观察来察觉哪些人在幸灾乐祸,哪些人是在真正为元首心急如焚。
事实上卡纳里斯做到了,但他急了一些,他迫不及待的就让施道芬贝格“消失”了,作为关键性人物的施道芬贝格不见了,作为同伙的施蒙特一急之下这才四处打听,再怎么他也是希特勒的副官,而且希特勒还不一定要挂掉,所以是元首跟前大红人的施蒙特显然在狼穴基地是很吃得开的,他很快就打听到了一个消息,在卡纳里斯的授权下,许多人都“消失”了。
施蒙特不敢大意,打听到了消息就迅速来到了特莱斯科夫的宿舍,正好菲尔吉贝尔也在,所以这才有了刚刚进门后的那一番话。
“这么说,谍王其实已经不仅仅是怀疑了,他已经开始采取行动了?”
特莱斯科夫终于反应了过来,而说出这句话的同时,他不由自主的感觉到一种乏力感,就像是一个小混混突然碰见了黑社会大哥似的,行军打仗他倒是在行,可要想在谍王面前耍小花招,不得不说还没审讯自己就感觉害怕。
不管如何,今晚是一个极为关键的夜晚!“沉默了一阵的菲尔吉贝尔突然硬气的说道:“按照之前我们行动的约定,如果超过了四十八小时都还没有收到暗语电报,那么贝克将军就将正式开始发动政变,算算时间,只要撑到了明天下午,就算卡纳里斯知道了所有真相,又有何用?”
“可为什么今晚特别重要?”
特莱斯科夫像是一个白痴似的总问为什么,可他心里真的很急·这辛辛苦苦为了帝国征战,军人的功勋与荣耀可千万别毁于了这么一次冲动上,早知如此,还不如不让希特勒意外身亡。…;
“原因很简单·按照医学上的说法,如果元首在手术完成之后的12个小时内还不能苏醒过来,那么他就算有微弱的生命特征,那么也足够判定死亡了!”说到这儿,施蒙特抬起了左手手臂,用右手指尖敲了敲手表,示意现在时间已经开始在倒计时·十二个小时并不漫长。
三人正说话间,突然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这可把因为这事儿弄得有些风声鹤唳的特莱斯科夫吓了一跳,而施蒙特也是一惊,看一眼一旁摇头的菲尔吉贝尔,谁这么大胆赶来敲特莱斯科夫的宿舍门,而且还敲得如此急切,就像是憋尿太久猛敲厕所门似的难道快胀死了吗?
咳咳,施蒙特干咳两声,提醒了一下特莱斯科夫恢复作为帝国陆军中央集团军群上将参谋长应有的样子而菲尔吉贝尔也会意,当即舀出了一张准备好的苏德战争态势图搁在书桌上,假意和特莱斯科夫商谈一番前线战争形势,而看到这一切的施蒙特也只好转身去将门打开,不过一看来人却是满肚子的火气,竟然是自己的副官。
“什么事这么急?不知道人吓人要吓死人吗?”一向待自己副官不错的施蒙特知道伺候人的恼火,所以他和副官间其实并未太大的军阶地位感,倒像是朋友一般。
“是···是谍王,他让我给你送来了这个!”
说话都有些结巴的副官着实让施蒙特有些生气了,怕个球啊德意志第三帝国最牛的人物都要死了,难道还有比希特勒更可怕的?让副官把门带上,施蒙特皱着眉头很疑惑的舀着一个普通信封袋回到了刚刚站着的位置,正准备拆开,特莱斯科夫和菲尔吉贝尔俩人就像是闻到了腥味的馋猫似的凑了上来。
“我们都听见了,是什么东西?而且还是谍王吩咐送来的···…”
特莱斯科夫说话间施蒙特已经将信封袋拆开,看了看信封口的印记,是刚刚才用胶水黏上的,倒转信封,抖了抖却什么都没有抖落下来,难道是个空信封?施蒙特不太相信,用手将信封口撑大,将眼睛凑近了看,结果,他什么都没看到。
“是空的?”站在一旁都快要急死的菲尔吉贝尔难以置信的问道,说完便一把将信封抢了过来,一下就拉出了个巨大的豁口,可还是没看到什么。“狗娘养的,还真是个空信封!”
“这是什么意思?一个空信封?”特莱斯科夫一脸不解的说道。
“什么什么,求求你了特莱斯科夫,你能不能不要再问那么多的为什么,能指挥数十万军队行军打仗的你,难道就不会自己动脑子想一想吗?拜托!”
说完,施蒙特像是被抽空的气球一样,颓然的坐在了椅子上,卡纳里斯送来了一个什么都没有的空信封,到底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卡纳里斯想要告诉自己什么,可又怕写出来不方便,还是因为事情太难,卡纳里斯根本不好说?施蒙特突然觉得,谍王是自己高不可攀不可比拟的神话级人物。
特莱斯科夫终于不再发问了,菲尔吉贝尔更加不会问那么多的为什么,三个人都坐了下来沉思静想,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高手过招,对手已经先出一招,可这招到底是什么意思?三人并不懂,而时间在缓缓的流淌,静下心来细想整个事件始末的特莱斯科夫终于聪明了一次。…;
“我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了!”特莱斯科夫突然说道:“卡纳里斯送来一个什么都没装的空信封,而且还把信奉封好,很明显,他并不是想通过什么信件内容来告我们什么,他是想说——他无语了!”
“无语?”菲尔吉贝尔是最高统帅部通信处的,什么信、什么电报没看过,可当他听了特莱斯科夫的解释后,也恍然大悟了。“难道说,卡纳里斯是想告诉我们,所有事情他都知道,但他不好说?”
“可他为什么这么做,如果他知道了这一切都是我们做出来的为何不下令抓捕我们,也好进一步审讯出更多的战果出来,甚至可以终止住我们的政变策划?”特莱斯科夫又忍不住的说了为什么,不过这一次他好像提醒到了施蒙特。
“我知道为什么了!”施蒙特站起身来双手叉腰笑了笑道:“谍王就是谍王,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已经知道了一切,甚至包括我们密谋政变的事情,方法或许很简单,比如说施道芬贝格招供了,而他之所以没有来将我们抓捕反倒是送来这么一个密封好的空信封,其实主要意思就一句话——什么都没有!”
“元首的专机爆炸没有什么特别的,没有人想要谋害元首,没有人会破坏帝国这一切的繁荣景象……卡纳里斯送来的这么一个空信封,就是要告诉我们,他虽然知道一切,但他会像被密封的信一样紧紧的捂住真相,因为他已经认定了事情的真相是没有真相!”
施蒙特绕弯似的说了一大通,之前老是问为什么的并且本来就不笨的特莱斯科夫反倒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菲尔吉贝尔还有点糊涂不懂的时候他已经会心一笑了,他明白施蒙特的意思,他更加明白了谍王的举动深意所在。
“如果我没有猜错,卡纳里斯先生现在正恭候我们三人前去拜访!”特莱斯科夫认真的说道,而这时候菲尔吉贝尔才领悟过来,一脸的惊喜。
心动不如行动,施蒙特三人当即就起身行动起来,让施蒙特的副官去弄来了一辆悍马,四人当即连夜乘车赶往了传说中希特勒专门为卡纳里斯准备的林间小别墅而去,幸好施蒙特认识这条路因为以前他就曾陪同希特勒去小别墅看望过偶然风寒的卡纳里斯,德意志第三帝国最至高无上的元首去探望一个小小的海军上将,施蒙特当时还并不清楚这是为什么,现在他终于懂了,因为卡纳里斯真他娘的是个神,对于这么一起来得如此突然的意外事故所有人都当成意外,就他像是个疯子似的笃定是人为而且迅速找到了元凶,还送来一封空无一切的信封,这怎么不让施蒙特佩服之至呢?也难怪希特勒听说卡纳里斯病了要亲自去探望。
一路无话,施蒙特四人所乘坐的悍马在林间的小路上风驰电掣,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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