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傲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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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傲武林-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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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同一心意,本想只将此药暂时含在口中,然后伺机再吐出来,那知此药入口即化,并且顺喉而下。

但闻星宿人妖叹了口气道:

“唉!老奶奶、老夫,现在就已经急得要命,偏偏还要等一盏热茶工夫,唉!两个小冤家,真会磨人。”

随又仿佛是蓦然想起,从身上又摸出一粒黑色药丸,望着两人笑道:“我虽然是可男可女,但仍然以女性较重,同时,天下美女易得,俊男却难以找到,所以,今天我先与这位小妹妹,好好乐一下后,然后将她放了,以后如有机会,就那里遇上,那里再乐。”

东方飞凤一听说他要与自己先乐,吓得几乎昏死。

却见他举着手中的药丸,又道:“至于你这位小哥么,人既俊俏,功力又好,普天之下,实在再难找到,我就要将你收在我的身边,永远被我所奴役,直到我对你腻了为止。这颗药丸,名叫‘丧神丸’,食下去以后,使你丧失神智一月,月满后神智方清,但那时候,奴家会再给你服下一粒,如此你就永远被我所淫啦。”

真是好狠毒的心,岳腾听得浑身一颤,不寒而悚。

她刚强迫岳腾喂下丧神丸,玩世叟与不恭子两人,就已找来,且在洞口现身,只因两人对这老妖甚是畏惧,不敢过份接近,所以只在洞口骂道:“老妖物,你若是糟蹋了两个孩子,我二人就和你拼命,把你碎尸万段,撕成一片一片拿去喂鹰喂狗。”

星宿人妖夹谷妙尖声尖气笑道:“老相好的,你俩有些吃醋是不是,别急,别急,让老夫、老奶奶,将他两人享受以后,再就轮到你两人啦。”

“不要脸!”玩世叟抖手撒了一把碎石,道:“你竟敢当着我们的面,偷人养汉,叫我们脸往那放。”

这把碎石,虽未打着老妖,但总不是件好事,所以,星宿人妖只得好言笑道:“老相好的,我求求你俩,做做好事,别来搅局了嘛,你们看,他俩春情已动,脸上泛红,看样子已经快了哩。”

“快你妈的头哟!”不恭子也撒了一把碎石道:“你想害我们戴绿帽子,他妈的,还说老子们搅局。”

这两个老儿也真怪,听他俩口气,好像真把星宿人妖夹谷妙,当作是他俩共有的老婆似的。

但闻夹谷妙尖声尖气笑道:“老娘爱和那个乐,就和那个乐,你俩管得着么。”

话声中,倏然站起身来,就向洞外追去。

玩世叟与不恭子两人,一见她追来,转身就逃。

由于原本距离就差得很远,星宿人妖又有后顾之忧,不敢放势猛追,所以追了一阵,见两人已跑得太远,也也作罢,随又返回洞中。

这次她一回到洞中,触目所见,心头大是一喜。

原来,岳腾与东方飞凤两人,服了催情泛后,此时春心大动,两人甚以一种饥渴的眼神,望着夹谷妙,并时而媚眼一笑,那样子煞是勾魂。

岳腾因多服了丧神丸,此时虽然春心大功,但也仅只能从眼神中,才能看得出来,倒还没有别的什么行动。

东方飞凤则是脸泛桃红,腮边儿殷红欲滴,无论微笑、眼神、因呼吸而起伏的胸脯,更增三分娇羞,奴分妩媚,令人一看就饥渴难抑。

这分明是春心荡漾,情欲亢进之状,致使星宿人妖夹谷妙,看得消魂蚀骨,连忙俯下身去为她宽衣解带。

东方飞凤被情欲冲得糊里糊涂,不但毫不推拒,反而对夹谷妙媚眼飞笑,真是万种风情百媚千桥。

第二十六章 正邪大决斗

当星宿人妖夹谷妙,伸手正要解东方飞凤的衣扣之际,忽然两大把碎石,又从洞外撒了进来。

并响起玩世叟的声音,道:“老相好的,你真要偷人,不给我们面子么,那就别怪老子们无情啦,看打!”

又是两大把碎石,漫空飞射的洒了进来。

星宿人妖夹谷妙,气得跌脚,道:“好!老娘今天就先啃你两根老骨头,然后再来吃肉。”

话一说完,又复追了出去,她心知今天若不先把这两个老儿摆平,那两只天鹅肉实难上得了口。所以,她这次追赶,不但放胆猛追,而且用起全力,非要将两个老儿擒住,才肯罢休。

她这一放势猛追,却就苦了两个老儿,跑得七喘八吁,仍然不敢稍懈,拼命的逃,不要命的跑。

转眼之间,三人已跑过了两座山头,而她仍然紧迫不舍,两个老儿回头一望,见只相距四五丈远,不禁惊得魂飞魄散,胆颤心寒,暗道一声糟糕!各人只觉后面衣领一紧,已被夹谷妙悬空提了起来。

蓦闻一声沉喝:“孽障,敢尔!”

玩世叟和为恭子两人,尚未看清人影,只觉后衣领一松,人也掉下地来;显然,两人刚被对方捉住,却又被人而救,连忙就地一滚,即滚出三丈以外,回头一看,原来是箫圣东方老儿,此时与夹谷妙两人已打得风旋云转。两人势均力敌,旗鼓相当,才真正是一场恶斗。

不过,这时两个老儿,却关心着岳腾与东方飞凤两人的安危,再精彩的恶斗,也无暇观看,而以,两人互相望一眼后,悄悄离开斗场,就朝先前那山洞方向走去。

此时,夕阳已经下山,暮色逐渐下垂,四野也渐渐幽暗,薄暮与黄昏,最是寂寞的时刻,但遥远的喝叱与打斗之声,时相传来,显见双方斗得非常凶险,激烈。

当两人来到洞外,一听洞内有异声传出,两人都不禁悚然却步,大吃一惊,彼此互望一眼后,倏然呆住。

对于此道,两个老儿虽非老手,但毕竟活了那么一把年纪,听也听多了,从岳腾与东方飞凤两人梦呓般的声音,和急促的呼吸声,即知两人正在云雨巫山,同赴阳台梦境,这叫两个老儿如何不惊得一呆。

这时,正是五月初日,天上一弯新月,数点疏星,明明灭灭,闪烁于高远的云空像是在对人世兴起一阵无言的微笑。

唉!两个纯洁的灵魂,一对俊秀的孩子,竟被星宿人妖夹谷妙,害成这般样子,真是可怜亦复可叹。

此事已经发生,不知将来如何善其后?各人对师长、父母又将如何交待?唉!真是一个大大的不幸。

玩世叟与不恭子两人,于洞外正在望月兴叹,不知如何是好之际,忽听东方飞凤在洞内哭道:“岳哥哥,虽然如此,可是我并不怪你,只怪我自己命薄,天哪,怎么会如此,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来……”

两个老儿正在黯然一声长叹,忽见东方飞凤掩面哭哭啼啼的跑出洞来,理也不理两人,直向山下奔而去。

不恭子恐生意外,连忙随后追去,并边追边道:“东方姑娘,东方姑娘,你且站住,你……”

东方飞凤却跑得更快,哭得更凶,道:“别管我,别管我,我要去死……”

声声凄厉,哀伤,使人听后泫然欲泣。

不论功力,脚程,东方飞凤要高出不恭子甚多,尽管不恭子越追越远,但为防意外,仍只得全力猛追。

东方飞凤既无目的,也没计划,只知道满山乱跑,以发泄心中凄苦与哀伤,这样一来,却苦了不恭子,喊她不应,叫她不停,而又追她不上,只得埋头奋力追赶。

东方飞凤正奔跑间,迎面忽来一人,凝神观看,原来竟是乃父,连忙往下一跪,痛苦流涕道:“爹爹,这不是凤儿的错,更不是岳哥哥的错。”

箫圣东方启明,一见乃女披头散发,衣裳不整。而又哭得这个样子,不禁大为诧异,问道:“凤儿,你怎么这个样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东方飞凤仍然跪在地上,边哭边道:“爹爹,这不是我的错,更不是岳哥哥的错。”

东方启明听爱女说来说去,总只是两句话,不禁如丈二金刚,摸头不着脑,连忙去拉爱女道:“凤儿,起来,发生了什么事?快告诉爹,有爹为你作主,天大的事,也能够解决,你就别再哭啦。”

东方飞凤硬是赖着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嘴里说的,也还是那两句老话,道:“这不是凤儿的错,更不是岳哥哥的错。”

箫圣东方启明,先是茫然不解,后听爱女所说老是这两句话,再看爱女披头散发,衣裳不整,哭得死去活来的样子,一时触动灵机,心神突地一震,暗道:莫非这两个孩子,做了什么见不得的事?

这样一想,猛吃一惊,不敢再往下面想去,只有怔怔的望着爱女发呆,半晌讲不出话来。

许久,东方启明才愤然气道:“岳腾那小子怎么会这样坏,老夫非要一掌把他劈了不可,哼!竟敢欺负到老夫头上。”

东方飞凤连忙拉着乃父衣袍,哭道:“爹,这不能怪他,这不能怪他……”

东方启明气得更盛,喝道:“不怪他,难道怪你自己。”

“也不能怪我!也不能怪我!”

突然有个声音插嘴说道:“请老前辈息怒,这的确不能怪两个孩子。”

东方启明抬眼一瞧,见是不恭子,余怒稍息问道:“不恭子老弟,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不恭子道:“两个时辰以前,东方大姑娘与岳相公联手,拼斗星宿人妖夹谷妙,打得有攻有守,斗了三百余招,大概星宿人妖不敌,从怀中掏出离魂香绢,方把二人擒住,带往一个山洞,晚辈与玩世叟多次前往捣乱,不让人妖得逞,两个孩子没有直接受到人妖的伤害,已算是万幸了。如今星宿人妖夹谷妙呢?”

“他中了老夫一指,被震断两根肋骨,狼狈而逃,最低也要让她养伤两月,方可痊愈;早知如此,老夫非把他干脆宰了,那倒干净啦。”

东方飞凤呜咽哭道:“在山洞中,我和岳哥哥两人的穴道被制,老妖强迫喂了我们一人一粒催情泛,唉!那老妖真坏死了。”

东方启明虽是微微一惊,但仍然气道:“就算服了催情泛,可是岳腾那小子所习,乃是大般若禅功,而是佛门正宗心法,那小子的定力为何就这么差。”

东方飞凤仍然边哭边道:

“那老妖知道一粒催情泛,制不住岳哥哥,所以又喂了他一粒丧神丸,使岳哥哥的神智都丧失了,那里还有什么定力。爹爹,您千万要饶恕岳哥哥,唉!他好可怜啊。”

“什么!”东方启明大吃一惊,道:“你说岳腾那小子吃了夹谷妙的丧神丸?那是一种最凶猛、最霸道的药物,那还得了,如今他在那里?”

不恭子伸手一指道:“翻过这两座山头,就可看见对面那个山洞,如今玩世叟,大概在那里照护着他。”

东方启明道:“凤儿,快起来,带为父去那山洞看看。”

东方飞凤掩面痛哭道:“我不要去,我不要,我不忍心再看到岳哥哥那种痴呆、傻笑、可怜的样子,如果再见到他,我会肝肠寸断,生不如死,天啦!怎么会这样呢?”

东方启明见爱女既受伤害,而又这么悲痛欲绝,可说身心俱疲,仅管他的武功已到了凡圣之境,但到了这时,也被弄得六神无主,心内滴血。

半晌,方见他擦着眼泪,向不恭子道:“请不恭子老弟,护着凤儿去长春谷,我去那洞中看看,试试岳腾那小子,还是否有救?”

话完人杳,最后那个救字,却已是因风传来。

不恭子仰首叹了口气,道:“东方姑娘,令尊去救岳相公啦,我们回去长春谷去吧。”

东方飞凤倏然站起,边哭边道:“长春谷我也不去……”

带着一串哭声,又往山野疯奔疾驰而去;这次,不恭子受东方启明当面所托,更需随后追去,以防意外。

只约盏茶工夫,东方启明不但找到了那洞,而且也见着了岳腾,一见面之下,箫圣就暴声喝道:“岳腾,你小子干的好事,怎么欺负……”

话未说完,已见岳腾神情有异,随即倏然住口。

原来,这时的岳腾,头发散乱、衣裤不整,连有些扣都没扣上,神情痴呆,只晓得见人傻笑,对东方老儿的喝问,毫无半点反应。

不过,脸上轮廓仍然俊秀,唇红齿白,玉面英容。

但闻玩世叟在旁叹了口气道:

“唉!这孩子突然变成了白痴,老前辈,你看怎办?”

东方启明皱了皱眉,也叹了口气,暗道:这么一个英俊的孩子,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难怪凤儿不忍再看到他了,唉!真是可怜。

猝然飞出二指,连点岳腾身上几处穴道,然后将岳腾负在肩上,回头望着玩世叟道:“这小子我先带回翠云宫,你快去长春谷,通知东岳狂生,叫他速来我翠云宫要人,再迟却就不行啦。”

话一说完,身形微飘,早已出洞而去。

东方启明由于心头过于悲痛,而以这几句话,说得含糊不清,同时又在气愤之下,因而说话的态度,也不够柔和,致使玩世叟会错了意,听得不由一呆。

照东方启明的本意,应该是:这小子我先带回翠云宫去,否则,再迟就来不及救了,你快去长春谷,通知东岳狂生,叫他速来我翠云宫救人。

同样的几个字,东方老儿由于心头一急,却就说得略有差异,再加上玩世叟一会错意,则就差得更远啦。

玩世叟一怔以后,觉得事情相当严重,必得回长春谷去报告,所以,猛灌了两大口酒后,急急往长春谷奔去。

这老儿运气,一直都是很好,奔行没有多久,正遇上东岳狂生,和烈火神君两人,一个袍袖飘飘,一个羽扇轻摇边谈边笑的走了过来。

玩世叟一见两人,高声说道:“启察二位,大事不好!”

东岳狂生与烈火神君,抬头一见是他,都不禁互望一眼,彼此会心一笑,方才齐声含笑问道:“什么事情?这么严重。”

玩世叟业也跑到跟前,道:“启禀二位,岳腾那孩子已被箫圣东方老人家擒去了。”

“不会吧!”

“小老儿别开玩笑,那有这么回事?”

先一句是狂生所说,后一句是烈火神君所言。

“真的啊!”玩世叟喝了口酒,神色凝重的道:“这是我亲眼所见,而且东方老人家,还要我带口信给狂生您老,叫您速去他翠云宫要人,否则,就来不及啦。”

狂生神君两人,见他说得如此慎重,随即问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将详细经过讲来听听看。”

于是,玩世叟就将星宿人妖夹谷妙的出现,而惹起的这段孽缘和风暴,详详细细的讲了一番。

其实,仍然不够详细:第一、岳腾与东方飞凤两人,被人妖强行喂下催情泛之事,以及岳腾单独服下丧神丸之情,他既没看见,岳腾也没有说,所以他自然还不知道。

第二、东方父女以及与不恭子三人的谈话,他也不曾听到,这是相当重要的两个环节,他却一个也没讲出来。(主要的是他自己也不知道)致使双方误会就更大了。

但闻东岳狂生气道:“东方老儿他怎么会是这样,纵然我师弟有什么不对,他擒住我师弟以后,此离长春谷不远,应该来我长春谷,找我论理才对,为何要擒他往翠云谷去,这岂不是明明把我东岳狂生没放在眼里么?”

“是啊!”烈火神君说道:“就是把小兄弟擒往泰山排云洞,也比去他浙江雁荡山近呀!难道老神仙不秉公处理,还会护短么。”

东岳狂生望着玩世叟问道:“他叫我速去他翠云宫要人,否则,就来不及,他是这么对你说的么?小老儿,你想想有没有记错?”

“没有!没有!”玩世叟摇摇头道:“我记得清清楚楚,他是如此说的,我也觉得奇怪哩。”

“岂有此理!”东岳狂生怒道:“他竟敢擒走我的师弟,哼!凭他二圣的名头,想来吓我,老夫可不信邪,我这就去翠云宫会他一会。”

“且慢!狂生,”烈火神君道:“岳腾那孩子,是你的师弟,可是与我也有结义之盟,狂生,你我两人联手,就闯一闯他那翠云宫,他若认错陪礼,我们也就算了,否则,我们就将他翠云宫翻一个身,大家较较手劲,看是谁强谁弱。”

说话之间,两人一打手势,立刻腾身而去。

这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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