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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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同是穿越公主- 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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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厨院儿的下人见着宁阳将两个妾室带来了,也都偷偷看着。
  待在厨房里看过一圈儿,宁阳便问道:“如今这厨房里的事儿可还算有条理?”张婶回道“回王妃,一切都规整着,您若有吩咐尽管说。”
  宁阳笑道:“我正有事儿要说。这厨院儿里有几样规矩改改,一是日后的菜单要早定,明日的今儿就定出来,早送给我看看,若有不合适的再改。二是府上以后不必派小厮日日出去采买了,去莱市上看看,哪家儿的莱新鲜便和哪家定下来,菜价比菜市上加一成,要人日日往王府里送便成,那加成的就当是跑腿费了。”
  张婶听了有些犯难,说道:“王妃说的奴婢一定去办,只这王府里平日里用的除了鸡鸭鱼肉莱蛋这些外,还有些野味儿……”宁阳听了说道:“野味儿不难办,菜市上该有那山上的猎户来卖野味的时候,看着哪个的还不错,便叫他若是打了就直接送来王府。若是平日里难打的时候,府里就吃些旁的也役什么,左右王爷也不爱太荤腥的。”这事宁阳想了许久了,这样做最省钱,虽说要比去菜市上买多加一成的钱,可这钱也是应当给的跑腿费,总比让小厮去买,时日常了贪钱的好。
  张婶点头应了,说道:“那一会儿就让小厮去菜市上瞧瞧,若是看上了哪家,让小厮明儿把人带来给王妃瞧瞧可不可靠。”宁阳一听便笑了,知道这张婶这样说是在求她个放心,于是便也点头应了。
  宁阳又看了看厨房里的碗筷摆设,那些都放在碗柜里,虽说擦得也干净,可厨房油烟多,个把月才清洗一回,这碗柜都是木制的,久了上面再擦也能留下些油印子,看着卫生状况真有些堪忧,于是便说道:“这碗柜搬到旁边做点心的屋里去吧,哪儿没油烟熏着,看着干净些。”张婶应了,忙张罗着小厮来搬,宁阳又说道,“日后碗筷洗时和用前都用开水烫一烫,改日我叫匠人做个架子来,洗好的碗碟都放到架子上把水空干了再放到橱柜去。”
  张婶问道:“是个啥样儿的架子?”宁阳说道:“这你不必操心,待叫匠人送来就知道了。只是我说这法子可一定得执行妥当了,躲懒不得。”张婶知道宁阳常来厨院儿给王爷做吃的,哪敢躲懒,称一声不敢,忙应下了。
  这一番下来,倒是把跟着来的蒙氏和李氏看得心下咯噔一声。她们原以为宁阳出身高贵,这厨房的事情该是不会的,没想到这主意出的还有几分意思。李氏暗暗看了眼张婶和厨院儿的下人,她闹不明白这碗碟用热水烫一下是个什么用意,看着这些下人的表情似乎也不明白,只是那管事却只问了一句便应了,可见这王妃在王府里的地位。蒙氏却暗道:看着她年纪不大,没成想还是个能干的。自己原以为她不会厨房之事,还想着来看过后,若是发现不合适之处便出出主意,以便立威,没想到根本就没轮上。
  蒙氏有些不甘心,便笑着对宁阳说道:“王妃真是蕙质兰心,事事都懂。这王府这么大,各个院儿的事情都要王妃亲自过问,想来王妃平日里也是忙着的吧?”
  宁阳略微听出她这话里的苗头,便笑着说道:“也算不得很忙,平日里都有总管呢,我只偶尔去各院儿里看看。”说罢,也不给蒙氏再说话的机会,便说道,“行了,我带你们去花园里走走吧。”而后便带着人出了厨院儿,只是临走时把良儿留下了,说道,“做些点心吧,等王爷回来用。”
  之后宁阳便热络地带着蒙氏和李氏围着王府的花园转,这两个小姐哪里走过那么多的路,一个时辰下来,都累到不行,却又不敢说要歇着,反倒是宁阳自个儿往亭子里一坐,说道:“这王府的花园大着呢,月桂,带着二位夫人到那边看看风景口吧。”月桂笑着便应了。
  待逛完了花园,日头己经快要落山了,这可把两个女人累得不行,跟着宁阳回了寝阁,稍喝了盏茶,便告退了。回到各自院儿里还未躺下歇一会儿,丫鬓便来报说:“王爷回府了。”
  79、闷夏
  陆呈随着小太监来到贤芳宫中,奶娘正抱着四皇子瑞阳来殿上给贤妃看,贤妃浅淡地笑着,眼里却是有身为人母的慈爱笑意。见到弟弟跟着皇帝身边的太监来到殿上更是有些惊喜,忙叫奶娘抱了瑞阳给陆呈看,陆呈有模有样地给小皇子行了个礼,倒把贤妃逗得笑了,坐在椅子上说道:“他这会子哪儿知道礼不礼的,待再过两年,你给他行礼,他许知道是何意。”
  陆呈憨憨地笑道:“再小也是正经的皇子,臣第理该行礼才是。”贤妃笑意浅淡了不少,说道:“你何时这么油嘴滑舌了,在家时可不会说这些。”陆呈闻言笑着抓抓头,这让贤妃不由微微蹙眉,问道:“今儿过来可是有事儿?”然后她便看了眼皇帝身旁的太监,那太监也懂事,忙说在殿外等着,便退了出去。贤妃叫奶娘将瑞阳抱回了院子,宫女在大殿之上垂了帘子,又上了热茶,也便退了出去,只是大殿的门却不关,只敞着。
  殿上只留姐弟二人时,贤妃问道:“知你有事儿,说吧。”
  陆呈咕哝了一会儿,说道:“臣弟刚从皇上那儿过来,皇上又提起指婚的事儿了。”
  贤妃闻言心中有些喜意,说道:“此乃喜事,怎见你眉宇间有些忧虑?莫非是指婚的人选换了?”陆呈尴尬地笑了笑,说道:“没有,还是房老将军的孙女,兰珠郡主。”
  “这不就成了?这兰珠郡主我是见过的,模样是好的,最难得的是处事稳重得体,看着她说话儿做事可有些大家风范。你这性子直爽地有时也不知转弯儿,有这房妻室在,正好帮衬着你,此乃良配啊。”贤妃性子浅淡,向来只爱看书不爱交际,更懒得跟人说这些牵线的话,只因着今日是自个儿的亲弟才多说了两句。
  陆呈却不以为意,为难的表情都写在脸上,说道:“只是,臣弟对那兰珠郡主……无心。”最后这两个字说得声音有些小,贤妃却还是听着了,不由眼里有些许讶异,说道:“此事可由不得你胡闹,皇上既两次和你说起这事儿,想必已是考量过了的,就算你喜欢哪家小姐,这婚姻之事也由不得你做主。”
  “所以,臣弟这不是来找姐姐了么?”陆呈为难地说道,“皇上似乎已有主意,只臣弟见了那兰珠郡主几回,虽是大方得体了些,可也太过稳重,有些无趣……”
  “无趣?”贤妃略微提高了些声音,不可思议地说道,“这夫妻二人过日子,还讲究这个?依我看,借口罢了。你许不知是在外面玩儿时看上了哪家小姐,便来这里耍性子。你也不想想,依着咱们家的家世门第,你的婚姻大事是能由你自个儿做主的么?”贤妃看了陆呈一会儿,说道,“不管你是不是看上了哪家的小姐,此事便只能就此作罢。你若当真喜欢,日后可纳了作妾,若是家世好些的,求了皇上做个侧妃也成。只是这正室之位可不是随便谁都能坐的。”
  陆呈闻言苦笑:“真若像姐姐说的这样就好了,只是臣弟有意的那个……作不得妾。”
  贤妃愣了愣:“莫非还是个家世好的?到底是哪家的小姐?你且说来听听。”
  陆呈笑了笑,这才说道:“不是哪家小姐,是……四公主。”
  贤妃闻言愣了好一会儿,她可半点也笑不出来,只以为自己听错了,说道:“哪位公主?”
  “承平公主。”陆呈垂下眼去,麦色英俊的脸上竟有几分小男生的青涩,说道,“她如今才十三,还小了些,臣弟打算过两年再跟皇上提这事儿。”
  “幸亏你没提!”贤妃难得严厉了起来,倒叫陆呈有些意外,隔着帘子也能见贤妃眉头蹙得正紧,问道,“你这话可是当真的?”
  “自然是当真的。”陆呈答道,脸上的表情再认真不过,“只是皇上似乎心意已决,臣弟不好去说这话,这才来求姐姐,能否求姐姐在皇上面前提一提,只不叫皇上指了那兰珠郡主就好。”
  “我不去提!”贤妃一口回绝,语气听着竟有些生气,“亏你想得出来!本宫身为皇上的妃子,你是本宫的亲弟,你自己算算你和公主是个什么辈分?你想娶她?这叫什么事儿!你还叫我去提?我不做此等丢人现眼的事儿!”
  陆呈愣了愣,这才想起来,若按辈分算,皇上该算是自个儿的姐夫,也是安阳的父皇,安阳若是嫁了自己,这称呼辈分岂不真是乱了?他以前还真没想过这问题,只一颗心觉得这小公主笑容明媚,点子也多,看着怪灵动的。最重要的是,说话没那些文邹邹、处处讲规矩的大家闺秀可真不一样,若是娶了她,整日带着她游山玩水,放马边关想来也惬意。想得多了,不由就真有了这心思,没想到倒是自己一头热,竟忘了这辈分的事儿。这可如何是好?
  “你如何就看上四公主了?”贤妃看了眼殿外,压低了声音说道,“退一万步讲,就算如今这辈分合适,本宫也不给你做这牵线的!”
  “为何?”陆呈急了,皱着眉问道,脸上英气逼人。
  贤妃仍是压低了声音说道:“你自个儿说这是为何?本宫天天在宫里,那四公主是个什么样儿的人本宫还不清楚?她虽心地不坏,可也太过率直纯真,你是郡王世子,日后要袭父王的位的。你瞧着凭四公主的心性,做不做得了这郡王妃的位子?撑不撑得起这郡王府来?”
  陆呈有些不爱听这话,有些冲地说道:“这郡王府自有我这男人来撑,何以要给女子来撑着?”
  “你?”贤妃哼笑一声,“自古男人主外,女人主内。你在王府里也不是没见过父王母妃都是如何过日子的,你可见过父王每日除了公事之外,回府还管着内院儿的杂事了?府中妻妾间的事儿要平衡着、管事下人们的琐事儿也要顾着,还得和各官家夫人们处着,逢年过节的要过礼,就是哪家娶妻纳妾孩子满月这些也得过问着。这些家长里短的繁琐事务你可见着父王过问过一回?你要管?你来说说,你从小到大,管过一回没?”
  陆呈有些窒塞,许久才倔强地说道:“府上不是有管事儿的么?事事都要过问,养着那些管事儿的做何用处!”
  贤妃听了这话更是哼笑:“我的弟弟呀,你王府是你的还是管事儿的?管事儿的再能干也是个下人,身为主子,你若不过问着,日子久了叫他看出你无能来,还不得拐着弯儿的给自己谋利去?你若不管着,这府上何时被架空了都不知!你以为这内府之事就这么容易?真算起来,可是一点也不比你们男人在朝上那些事儿容易。你来说说,这治家的事儿以四公主的性子,做不做得来?”
  陆呈一下子没了话儿,贤妃却说道:“你瞧瞧你这样子,本宫说你几句,你就板起脸来,这副子倔强的样子若不给你指个稳重的,怎能帮你撑起王府这么大个家来?真要你和四公主一道儿了,这王府还不得让你两个闹翻了天去?”
  见陆呈不说话了,贤妃这才缓了语气,喝了口茶说道:“当年房老将军的壮烈震惊朝野,父王对老将军向来敬佩,母妃想来也喜欢兰珠郡主那般懂事儿的儿媳。你若真是个孝顺的,就不该使这性子。咱们家向来得皇上的器重,你的婚姻大事他定是看明了,给你指了个好的,偏你捧着金子当黄土,还说无趣?这治家的事儿是有趣就成的么?快给本宫收起这副孩子心性来!”
  陆呈听了心里烦闷,本想来求个帮腔的,没想到竟遇上这般烦心无解的结果,不由心下烦乱,不愿再留,便跟贤妃告了罪,跟着太监出了贤芳宫。待出了宫门也不知往何处去,只抬头见午时快到,正是将用午膳的时候,便转身往太常寺去了。
  到了太常寺,正见柳子轩与几个博士、主簿一同出来,正言笑作别,几人似乎有请柳子轩一同去酒楼用午膳的意思,陆呈见了,几步便走了过去。那几人见他来了,忙行礼问安,陆呈心情不善,也不寒暄,只说道:“本世子与子轩有事要说。”几人听了,便说改日再与柳子轩同宴,柳子轩温润一笑,作揖向几位同事告了罪,便与陆呈一同往西街上一家酒楼去了。
  入了雅间,小二端来满桌酒菜便退了出去。陆呈也不说话,只板着脸,抄起酒壶来便给自己倒了酒,仰头便喝了下去。
  他一脸闷气,看着就是有心事。柳子轩却不问,只静静笑着,手指叠在小腹前,身后红木窗子开着,院儿外紫竹青石,泉水悦耳,暖风吹进雅间里,拂着他发冠上的玉带,淡雅幽香。
  陆呈以前最是欣赏柳子轩这份淡雅宁静,只是今儿却看着十分碍眼,喝了盅烈酒,重重放了杯子,皱眉问道:“怎么也不问发生了何事?”
  柳子轩并不把他的怒气看在眼里,只温润一笑,带着些许调侃:“今儿世子将我叫到这儿来,不正是为了说事儿的?”
  陆呈闻言语塞,恶狠狠瞪他一眼,柳子轩却笑意更浓,恨得陆呈牙痒,只想一拳捣过去,握了半天拳头却又松开了,只泄了气似的说道:“行了,你又赢一回。本世子在国子监时比心性定力就比不过你。”
  柳子轩却缓缓笑道:“世子性情爽烈,我不过与世子刚好相左罢了,人之性情倒无相较的必要。”
  “性情?哼!”这话似是戳中了陆呈的痛处,他仰天又喝了一口酒,闷气地道,“你们都知道我的性情了?正是这该死的性情,皇上今儿将我叫去,要把兰珠郡主指给我了。”
  柳子轩闻言交在腹前的手指略微一顿,很快便恢复了常态,只不疾不缓地笑道:“看来皇上是打定了主意了,如此倒要提前恭贺世子了。”
  “少来这套!你该看得出来,本世子无心郡主……”陆呈黑着脸说道,“今儿原本想要姐姐帮忙说情,结果倒叫她拿辈分性情来压了我一通,说是圣意已决,叫我不可违抗。害得我如今气闷。”
  “贤妃娘娘说的是。你我这般皇上身边的臣子,婚姻大事本就身不由己。”柳子轩微微笑了笑,转头望向窗外青色,温润的声音和着池中浅涌的泉水,清雅如酒,清洌却像是某些难以言说的心意,“既如此,趁着情意未深之时还是早早断了的好,免得日后心中煎熬,倒委屈了发妻。”
  陆呈听了哼了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倒看得开!”
  柳子轩回过头来,笑道:“世间之事难料者多,世间之人身不由己者亦多,你我二人不过其中微尘罢了。”
  陆呈闻言啐了一声:“本世子倒是觉得你去那太常寺委屈了,你该去寺庙才是!”
  柳子轩却垂眸浅笑,不紧不慢地说道:“多谢世子美意。只是轩还放不下家中高堂,祖母整日催着要抱增孙呢。”
  陆呈难得听他说这些话,不由露出今日进得酒楼来的第一个笑容,骂道:“我还以为你要成仙去呢,闹了半天也是红尘俗人。”
  “俗……有何不好?”柳子轩微微一笑,执过酒壶给自己缓缓斟了一杯酒,却只浅浅品了一口便放下了,话又说回了原来处,“世子可曾想过,同是指婚,身不由己的可非只有我们男子。郡主满门忠烈,自小便与祖母相依为命,难得处事稳重得体,此番好女子,世子莫要委屈了才是。”
  “话虽如此说,可我心里……一时过不了这坎儿。”陆呈垂眸说道,语气听着闷气,只是倒也不像刚进来酒馆时那般烦躁了。
  柳子轩执起酒杯又浅浅品了口,指节相交轻轻绕着,话也说得极轻:“一时并非一世,用情未到深处,缘何过不得?”
  陆呈愣了愣,却不说话了。只抬眼望向窗外的深深青色,与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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