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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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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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夏一夜安睡,醒来已是神清气爽。洗漱过后,快步到爹爹门前,却发现爹爹门关着,显然还没醒来,小夏来回走了几次,最后还是打算先去铺子。小夏进了铺子,直接拉住了小语,拽着她进了内院的房间,然后四下看了看,反手关门。小语被自家小姐一系列的动作,弄的有点晕,愣愣地看着。

    “回神!”小夏伸手在小语眼前晃了晃。

    “小姐。”

    小夏拿出挎包里的字,递给小语,道:“两日之内完成的了吗?”

    “要绣多大?”小语看着字,问。

    “各半个横幅即可,用最结实的布。”小夏道。

    “好。”

    “小语,咱铺子内有人收了别人的好处。”小夏端着茶,坐了下来,开口。

    小语一惊,难道……

    “我看见,那些贴出定制的商铺,有些内里的手法,竟是咱铺子的人才知晓的。你和四个丫头我是放心,可是我却不得不防着那些绣娘们。”

    “小姐,我明白了,我会去和四个丫头说,好好叮嘱一遍。”

    小夏点头,又道:“这个绣字,除了你我,不可再有外人知。”

    “小姐放心。”

    小夏指了一下屏风内,道:“绣架已经摆进去了。”

    小夏把自己窝在圈椅里,抱膝而坐。一侧屏风内,小语安静地绣着,自己从韩睿那讨写来的字。如今这辱也受了,这窝囊气也排不出去。那好,既然你们要挂,我便去挂,反正生意不过就是竞争,若一味的退缩,岂不是让人狠狠地欺负到头上去了吗?千防万防家贼难防,这明显就是铺子里,有人有了二心,如今竟然逼着她下手。

    小夏心道:那若是我不下手,岂不是对不起你们了。一个个都以为我漠不关心,却不想这是给你们留的后路。那好,既然要演戏,咱就演一把大的,不如就六国封相吧!本还想留些日子,给彼此留个退路,既然你们先不给我路,那我凭什么要退一步呢!小夏抱着茶杯,开始计划了起来。

    小夏眼神游离,想着之前爹爹的话。那夜林于祉说:“谁没有个旧事,谁若不是走投无路,会寄人篱下呢。这么多年都相安无事,你待人于真心,人必待你于诚心。”

    是呀,自己是有点草木皆兵了,对于罗氏的家人。初知只是有了太强的戒心,可是那些人一直都站在自己身后,从未伤过自己,于林家也是劳心劳力。又想起罗氏的为人,算来,这些人也算是弘文的亲人了,既然相安无事,那么就继续相安无事吧。小夏暂时不想继续探究罗晋鹏到底有什么秘密。还是先处理了铺子的事儿,再做打算吧。

    这几日被杀的措手不及,竟然都没有看红颜夫人给的药典。小夏想着十日之期就在明日了,等下午一定要去夫人那回个话去,赖也要赖上她,教会自己。下午进了红颜夫人的店里,红颜道:“罢了,知晓你这些日子事多,必然是没看完。先处理好,再行拜师之礼。”小夏一时没回过劲儿,等反应过来,猛的一把抱住了红颜夫人。惹的红颜直道:真是孩子心性。

    

    三日后,正是修远书院的休息日,弘文头天晚上就回来了。小夏大张旗鼓地让人,去买了炮竹,让铺子内的伙计爬上梯子,把用线卷好的两幅对联布,挂在了绣坊大门的两侧。文遥最后一个到的,小夏一看都来齐了,便放响了炮竹。

    然后示意弘文去拽那左边的线绳,小语拉着右边的,炮竹声中,两个人一使力,就看见两个个长布,齐刷刷地展开。左边写着:一直被模仿;右边写着:从未被超越!

    跟在韩睿身后的韩晨阳,一看那字,眼珠差点没掉下来,这不是自家主子的字吗?文遥显然也认出了,侧目打量了下韩睿,然后笑着走到小夏身侧,一脸的柔和。这下就连弘文都瞪直了眼睛,只有罗晋鹏一点都不觉得讶异,只是无奈地笑笑,眼底都是宠溺,这便是他的小夏,总是出人意表。

    韩睿打开撒金折扇,轻轻晃着:林小夏呀,林小夏,别人都是宁肯退一步海阔天空,你却能把人逼的哭笑不得。

    围着的人群,早就炸开了锅……刘远站在一侧,微微颔首,若有所思地看着韩睿。

正文 小夏行动

    韩晨阳这辈子大概没这么吃瘪过,看着周围粉暖罗帐,身前一个个酥胸雪臂,脑袋一阵的晕,自己必然是最近,没去给神仙烧香的过儿,身上主子的衣服,穿来格外的别扭。坐在漪澜阁的房间里,韩晨阳想抽剑自刎的心都有。一侧书童打扮的小夏低着头,就算看不见她的脸,韩晨阳也知道那家伙必然是笑着的。

    “夕兮姑娘为何还不来,怎么,嫌老子出不起钱吗?”韩晨阳一声爆喝,吓的身边的两个姑娘瞬间就躲开了,连抚筝的女子都吓地勾断了弦。

    还没些许,一身甜腻脂粉味的老鸨,就晃了进来,一步三摇,偏偏要装一副半老徐娘的风情,挥着绢帕,道:“这位爷,人家姑娘家,怎么不得打扮一二呀,不然怎么对得起您捧的场呀!”老鸨说着话,眼睛直飘向韩晨阳腰间的碧玉带,一看就晓得非富即贵。

    韩晨阳被一身的脂粉味,熏的只想吐,忙开口:“大半个时辰都过了,这就是你们漪澜阁的待客之道!”说着把银票一拍,转头对着小夏,吼道:“僮儿,把这些胭脂俗粉给我轰出去。”

    韩晨阳话一出,那两个女子就迅速往门外去了,抱着古筝的女子,也起身走到门外。老鸨堆起满脸的媚笑,道:“这就给公子爷催催去,别急。”

    老鸨一出门,小夏就忙把门关上,按着胸口舒了口气,真怕老鸨认出她来。韩晨阳快速的灌了几口,自己带的水袋里的水,然后递给小夏,道:“这地的东西不干净!先凑合着这个吧。”

    

    两日之前,林小夏跑到韩睿那边,找他借一个人用用。小夏给韩睿说了用处,接着韩睿就把眼神飘向了韩晨阳,在眼神的厮杀里,显然是韩晨阳败北了,不得不跟着林小夏,任着她胡闹。从那日城隍庙后,韩晨阳看出来自己主子的变化了,对林小夏是任之惯之,还好人有点分寸,只是这青楼楚馆,韩晨阳是如何都不舒服的。

    小夏也看出了韩晨阳的不舒服,笑着凑过去,说道:“晨阳大哥,难为你了。”

    韩晨阳点点头,只想让这个倒霉的情形早点过去。

    小夏看出韩晨阳并不太想说话,便闭上了嘴巴,来回地看室内的打扮。这可是她第一次来青楼楚馆,心中充满了有些难以形容的兴奋。她心中的青楼,应该是充满了无数艳丽色泽,暧昧无比的奢华场景。只是这间房,除了屏风后的四柱大床充满了绯色罗帐,其他倒也素雅,并没有让人多约束,若是没有刚才可怕的波涛汹涌,还是很逍遥的。

    

    门轻声打开,进来一个端着银质托盘的小丫头,将一盘精致造型的点心,放在他们面前的桌子上,就垫着脚尖走了出去。接着夕兮缓步进来,在看见小夏的瞬间,惊地后退一步。韩晨阳快速地把门紧闭。小夏把夕兮一步步的,逼到内里屏风边,笑嘻嘻地看着一身绫罗的头牌姑娘何夕兮。

    “好久不见,夕兮姑娘。”小夏把夕兮圈在一个角落里。

    “林……林大小姐。”夕兮微微有点紧张地对着小夏。

    “当日我怜惜你走投无路,如今你便这样对我,好一出戏子无情□无心的折子戏呀。这演戏,我还真的不懂,谢姑娘赏了这出儿。”小夏嘴角的笑更加的深了。

    夕兮往内又靠了靠,似想拉开自己与小夏的距离,开口道:“我不是无情之人,只是身不由己。”

    小夏点头,“人生一世,草木一秋,哪个不是身不由己。”小夏用手轻抚了下夕兮,白皙光滑的脖子,“你说我要是不小心,划破姑娘这白皙的颈项,是不是也可以,用身不由己来开脱呢。”

    夕兮看着小夏,猛地收紧瞳孔,吓地一个哆嗦,这小小的女娃竟然可以用,如此漫不经心的口气,和自己探讨生死。夕兮哆哆嗦嗦地道:“对不起。”

    小夏唇边绽开一个无害的浅笑,眉眼弯弯似在对情人轻语,“若说对不起有用,那还要衙门干嘛?”小夏右手的虎口,瞬间卡住了夕兮的脖子,回来的轻划,似在丈量“你说是不是杀了人,用一句对不起就可以解决呢?”

    韩晨阳看着低夕兮半个头的林小夏,如逗弄手中耗子的猫儿一般对着夕兮,心中渐渐升起一股恐惧,这个人才不过十四岁,竟然可以做到如此的处变不惊,甚至可怕到乐得逍遥。她真的是那个之前认识的,真性情的林家大小姐——林小夏吗?

    林小夏看了会儿,夕兮瑟瑟发抖的身子,很是满意,放开手。突然微微后退一小步,道:“如今,我也不是来难为姑娘的,只是想请姑娘帮着忙而已。”

    夕兮看着小夏瞬时恢复了常态,却怎么都张不开嘴巴说话。

    “我也晓得,姑娘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人嘛,都是为了活着,若有的选,姑娘也不会深陷青楼受人钳制,对吧。”小夏伸出绢帕,擦去夕兮额角的冷汗,继续道:“我知道姑娘是被这漪澜阁的老鸨母看着的,我便不为难姑娘,毕竟我也不是那无情无义的人,不想背负什么,自然也不想,姑娘为了我们林家糟了祸事。”

    夕兮虽还有些惊魂未定,却毕竟是久经场面之人,已可以开口询问了,“请林大小姐说,要我如何做,毕竟我还是欠您一个人情。”

    小夏很喜欢聪明人,一点就透,“我要知道,老鸨母在禁锢你之前,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和禁锢你后,又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我想这对姑娘,应不是难事。”

    

    夕兮猛的推开小夏,迅速地走到桌前,手扫过自己带来的瑶琴,用甜腻地嗓子道:“官人,别急,先喝一杯吧。”

    韩晨阳眼中厉光一闪,小夏步到门边。韩晨阳状似和夕兮调笑地对应了起来,过了一会儿,依稀透过门缝,看见衣角已经走远。夕兮坐下,对着小夏颔首,道:“她如今对我,多少是不放心的,因为我想赎身。”

    小夏了然,“抱歉。”

    夕兮摇头,“本就是我有错在先,若不是我,也不会为林家铺子惹这么大的麻烦。大小姐交代之事,夕兮必会尽力。”

    “无论成与不成,十日内,请姑娘一定去北城墙外的城隍庙告之庙祝。”小夏道。

    夕兮点头,扶起琴。又坐了一个多时辰,两个人才起身离开。临走前,小夏转身对夕兮,躬身行礼,道:“万事小心,不必强求。今日是小夏得罪了,日后必报。”

    夕兮看着林小夏,低头跟在韩晨阳身后,微微就有点羡慕这个女子。羡慕她的肆无忌惮,羡慕她的敢作敢为;同时也怜惜起她,怜惜她小小的肩膀,却要撑起一个家来,怜惜她要在那个未知争斗中辛苦。

    夕兮想起,文遥对她说的话:“林小夏,你若见过,便会觉得这世间有一个她,是多么的怪异,却不自主地被她牵动,为她担心,坚信她一定会走下去,就如一盏若明若暗的灯,却永不熄灭。”这一刻,夕兮突然有些明白,为何文遥会这般的维护这个丫头了。

    韩晨阳一回到府内,就对在书房等着的韩睿,汇报了今日的所有情形,包含林小夏每个动作,每个行为。韩睿听后,只侧卧在榻上,手拨拉这书页,半晌没有回应。好久之后,才让韩晨阳先回去休息。韩晨阳步出书房之时,看见自家主子一副若有所思状,眼睛微眯,似在算计什么。

    

    十日后,林小夏去城隍庙上香,庙祝给了她一张信笺,里面记录着,漪澜阁老鸨的行为事无巨细,写了个门清儿。小夏看后捏着纸,愤然地甩手,丢进香炉,看着信笺烧成灰烬。眯起眼睛,咬牙恨道:“极好,真是极好,你们一个个都容不得我……”小夏头一次觉得自己处在泥潭之中,举步维艰。

    一场硬仗,不能永远做被打的那个,就算是无所不用其极,也要知道是谁在设计,让自己走进这场混战中。人果然是要被逼,不然永远都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极限。小夏抬头看夕阳,自己本想在这里好好的生活,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家相安无事不是很好吗?为何一定要逼着自己往争斗里走,为何?

正文 试探

    “小语,这个样子不成!”

    “又不成呀!”

    “梅丫头,你想的也不成!”

    “那我再想想。”

    “我都说要应季,应季,现在什么时令呀,菊丫头?”

    “秋初。”

    ……

    “竹丫头倒水,倒去天山了吗,怎么还没回来。”

    “小姐,别急,我去看看。”

    “你去看什么看,还等着你画样子呢!”

    兰丫头应下。

    门开打,竹丫头捂着手走了进来,小语一看,站起来,忙抽开百宝阁,找出烫伤药。小夏看向竹丫头,竹丫头摇头,似告诉她没事。小语撩起,仅仅是微微红了。看来猜对了,这绣坊的确有人想阻止小夏出新。之前竹丫头一直没告诉小夏,直到小夏拉住这五个人密谈,小夏才知晓,连着七日内,竹丫头就被人看似无意的伤了两次。

    小夏状似惊讶地大叫:“这是怎么回事呀,哪个不长眼的,不知道我等着用你们呢!”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让外面的人听的真切。

    “呦,这伤的,至少得十天半个月呢。”小语跟着叫了起来。

    小语凑近竹丫头耳边,低声问:“看清是谁了吗?”

    竹丫头摇头,“只看见了背影,似乎是甲字房里的一个绣娘。”

    甲字房,小夏摸着下巴,看来来人不止是想阻止自己绣品的出新,还想要挖人呀,已经盯上了甲字房的人。还真不怕内鬼现身,要的就是这出。小夏自城隍庙回来后,就开始算计上了,无非就是引蛇出洞,管它是一只还是几只。本觉得哪个行业里没有间谍呢,只要相安无事,也就随着去了,可是如今要害到自己头上,若还听之任之,她林小夏便是个软瓜蛋子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我还一针;人还犯我,斩草除根。小夏素来是不想与人为敌的,若是有人闹一闹,便也仅仅是看上一看,就作罢。爹爹总说谁都要生活,谁都不容易,能退一步就退一步,小夏便也随着尽量礼让。可如今,这些人一步步的,是要逼着她斩草除根!林小夏在心里说道:那我就随了你们的愿吧!

    

    “你也真是大胆,就随着那孩子这么闹腾。”刘远对着看绣册的吕娘道。

    “一个孩子都容不得,这些人已是无法无天了。”吕娘低声说着。

    “若是清算下来,可要下不少狠手呀!都是养家糊口的。”刘远看着外面忙忙碌碌地绣娘,当初一个个拜入林家,求的就是一份安稳。

    “若是踏踏实实之人,便不会这般。”吕娘也叹了口气,她素来知道一些人的小动作,只要没有威胁到利益根本,多是会给这些人留后路的,生活已然不易了,何必赶尽杀绝。

    “绣坊是该整顿了,之前于祉心善,总是不愿动,却养成了这些人欺软怕硬的性子。”刘远道,他本就不认同林于祉的行为。

    “当年二小姐就说小夏于她爹不同,只盼这孩子多少知道分寸,别逼着人家狗急跳墙。”吕娘也望向窗外,这么多年就算是草木,也会有情感的,更何况是朝夕相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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