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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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小户女奋斗记- 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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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舌,却什么都没买。

    还没一会儿,小语就抱着册子进了空色,看见小夏就道:“这是下个月的新定制,已经接好了,小姐看看。”

    小夏接过册子,然后一边看,一边把需要的丢给文遥,文遥看了下,问:“这个可是不好做,要求也多了一些。”

    小夏一听拿了过来,细细一看,竟然是许家。前日听说许琤的大哥,会在十一月娶妻,想来是为了娶妻之用的。按着小辈们的交情,这份定制必然要格外上心。小夏看了遍要求,想了下,道:“许琤的大哥娶亲,应是做这个用。我想想看,然后再说。”小夏又对着小语道:“这单子怕是要多些时日了,你看和许家说说,两个月吧,一个月有点紧。”

    小语点头,握笔记下。

    “要不,你把人约来,我亲自谈谈看?”

    小语抬头看小夏,晃了一会儿,才开口道:“是许夫人亲自来的,明日会在来一次。”

    小夏点头,暗想:也好。

    继续翻看,然后把要求一一说了去。等处理好这边,小语就抱着册子回了绣坊。小夏一转身就看见那女人,一直在盯着自己看,视线相对,小夏点头微笑,然后转移视线。在心里嘀咕,这人是要监视自己每日的行为吗?难道是晋鹏有什么事情?

    

    太后拿着林小夏的画像,等着自己身边的老人——卢嬷嬷的回话。画像里的姑娘,年少的过分,听闻刚满十七,似和新科状元有婚约。复又想起自家的两个皇孙,似乎都对这人有些亲近。韩孺姑且不说,韩睿对这女娃却过于上心了。太后对这个五皇孙是有太多的愧疚,自打先皇后离开后,韩睿就再也不曾和宫内人说过话。这么多年过去,虽说硬是把他拧着放到了兵部,可是太后明白,他是真厌恶这个皇宫,厌恶自己姓韩。

    还有那不知道漂泊何地的小皇孙,太后叹息,真韩姓皇族到底是怎么了,难道真是杀业太重的报应?罗家百口人,韩睿的心伤,谁能不知。自己身为祖母,却没有护全,说不上是刻意还是命运弄人。从先皇后离世后,太后便也不再理会事事,只是可惜自己这个五皇孙了,明明是不可多得的治世之才,本该是继承太子的皇后嫡子。只是这天家的斗争,谁又能说的清楚,不过是拼命自保罢了。

    “老祖宗?”卢嬷嬷开口。

    太后收起手中的画,“采办处这几年都是用的什么?”

    卢嬷嬷心中明白,道:“都是些杂七杂八,您是晓得的,这里面的事儿谁又说的清楚呢。”

    “恩,”太后了然,那些猫腻,那些偷鸡摸狗的事儿,只要不过儿了度,便是睁一眼闭一眼。看了看放在一侧的百花露,道:“姑且不论其他,这孩子倒是身家清白,手艺也不差,就是性子烈了点,不是个好束缚的主儿。”

    卢嬷嬷抬头,惊讶了满眼。

    太后看她误解,笑了起来,“儿孙的事儿,哪轮的上我多嘴,我就是随口说说。你也是常出宫的,以后多看着点,若那铺子有什么,时常告诉我。”

    卢嬷嬷应下,这几日自己在空色脂粉铺里几次,也看的出,那娃娃虽然对自己起了疑,却也能沉得住气。

    “你说这空色二字,她是怎么想的呢?”太后看着百花凝露侧边上的空色篆字。

    “这娃娃有些意思。”卢嬷嬷道。

    “的确是有些意思。”太后没有再继续说明,怎么会没有意思,两个皇子,一个状元,一个名满京城的陌上公子,又怎么能没点意思呢。

    “老祖宗,这娃娃好在长的一般,若是再艳若桃李,那就该是祸害了。”卢嬷嬷小心的搭着话。

    太后只是看了眼,就将画卷放在了一边,笑了下,道:“突然就想起了清儿。”然后起身,走到窗口,看向屋外,一树的斑驳。

    卢嬷嬷在心内叹息了一声,忽觉得自己刚才的话说错了。清儿,先皇后,那是一个平凡面容的姑娘,可在后宫绝美之中却独独有一股清新之气,想看不见都不成。就如这几日,见林小夏一般,站在陌上公子身边,却不容忽视。

    

    太后忽然又想起多年前的那个清晨,一个梳着姑娘发髻的小丫头,鼻子冻的通红,站在梅花树下,着急的要把树上喵喵叫的小奶猫救下来。被冬衣包裹的圆滚滚,笨手笨脚的样子,最后她还是如愿了,抱着小猫护在怀里,自己却跌了个四脚朝天,出尽洋相。却只是把小猫轻轻的放在地下,然后板起脸教训它,下次不许在闹了,才放小猫离开。

    十六七岁的年纪,局促的站在自己和儿子的身前,一身的脏乱,没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太后还记得自己拉着儿子站在她面前,询问她的名字,那丫头抬起头,黑亮的眼睛,闪着耀眼的光,回话:“民女罗氏,单名一个清字,清和海晏的清。”不久,那个丫头成了太子妃,然后成了皇后,再后来她的清和海晏没有盼到,却香消玉损了。

    如今清儿的样子,早就模糊了。可是在看见林小夏画像的一瞬间,又想起初见之时,那一双黑亮的眼睛,倔强、坦然、拘束却张扬。女子无才便是德,哪个男子能容忍自己身边的女人,比自己还才华横溢呢,比自己还聪慧……也许当初为儿子选了罗清,本就是错了,这样的女子,不该当皇后,该肆意山水间,也许才不会这么早逝。

    太后记得听到赐死消息之后,没有震惊,心中似早就知道这个结局,只是无力回天。太倔强了,两个人都太倔强了。一个是不容质疑的性子,一个是万事认真的执拗;一个本该胸怀天下却杀伐决断,一个本该柔情似水却坚韧耿直;若儿子不是皇帝,许该是踏马纵横的将军,肆意奔腾在天地之间;若清儿不是女子,许该是谏臣,敢骂天地不仁,敢骂圣上不仁,会是朝堂上的铮铮铁骨,这样两个人便不会有如今的结果。

    

    千秋宴后的堂会,唱的必然是太厚最喜欢的大四喜。席间太后拉着八皇孙说起上次的百花凝露,用的极为好。韩孺是什么人,那就是个人精,马上应下,说以后这款专为皇祖母供应,回去就让店里的巧手丫头做去。太后看戏的空当,也是好奇这物是怎么制成的,韩孺其实也不知道,只晓得小夏费了他不少鲜花,便想起那些日子看小夏支使人,和她自己制作的那份细致,添油加醋的说了起来。

    太后又说起韩睿送的花水也极为好用,韩睿离的远,韩孺就接了口,说那花水也是小夏那丫头做的,自己也有一些。然后又絮絮叨叨的和老人谈天,说起小夏一直在提的理念,太后一边听一边点头,心内道:这丫头果然是有心人,也是个聪明的人呀,只是……。一侧的几个妃子听说,都是在一个脂粉铺买的,想起之前五皇子的礼,许也是同一家。韩孺看几位妃子的脸色,便晓得她们的询问,也说出空色最近在推出一种美白的。

    

    千秋宴上太后中意空色脂粉铺的脂粉,很快就传到总管太监耳朵里,着了采办处的太监去看看那铺子。就连皇帝都晓得,这脂粉铺自己八皇儿也有份,叫了韩孺来,一边数落他不学无术,尽弄一些有的没的,一边又说起若是想的话,和总管太监说上一说,带人去看看脂粉铺,选贡一些也好。皇帝是有些无奈自己这个八皇儿的,大齐没人不知,这个家伙就是个玩闹的纨绔子,自小就不好好读书,不到年纪就要闹着分府出来。

    自从分了府,就和不再有人管了一般,撒了丫子的闹腾。看上什么无双之物,就费尽心思的囊进自家内。给他个闲差事,也不好好干。三天两天的找不到人,索性这次千秋宴还算成。如今竟然又和人去开了一个脂粉铺,说出来都不怕丢人份的,一个皇子,一个男人,去开脂粉铺!哎,德琮帝初一听说,差点直接让侍卫把人绑来,狠狠一顿教训。后来想想,老八素来就是这个样子,没个正型。如今肯愿意做点什么,总比以前一走几个月找不到人的好。

    德琮帝是知道的,自己这些儿子中,韩孺也是极为之才,只可惜心不在朝堂之上。也许是一开始,这孩子就明白,所以选择躲起来,能当个闲散之人便就当一个闲散之人。多过分的事儿都能出在他身上,多奇怪的事儿,到他这里都平常了。德琮帝又怎么会不知韩孺那些心思呢,只是生生委屈这点机灵劲儿了。

    

    德琮帝派人查了下那林家,是清清白白可查之户。又听闻林家的姑娘和今科状元有婚约,那么好歹以后也是个有点身份的人家。只不过那罗若拙可惜了,从殿试起,德琮帝就对这个罗若拙起了兴趣,文章沉稳大气,犀利却不锋芒毕露,是难得的人才呀。本想在宗室里选一门亲给他,好网罗了来。

    几次让人明着暗着示意,都被那人躲了去,来来去去就一句:早已定亲。可是德琮帝哪是肯被人违逆的性子,本是想让他和老皇叔家的艾兰凑上一对,那丫头头年封了郡主,京城都叫她为十郡主。长的是极为漂亮,在宗亲里是出了名的,这般也不委屈了罗若拙。偏偏遇见个死性子的人,着了一两个老臣去说,都是给堵了回来。话也说的极为漂亮,愣是一点辙都没有。

    “若拙;,若拙”

    罗晋鹏停下脚步,看着刘博然跑到身前。

    “怎得了?”罗晋鹏问。

    “没事,一起回去吧。”

    “好呀。”

    “许致大哥快娶亲了,咱送什么呀?”刘博然突然问。

    罗晋鹏想了下,“不如再定,现在还真没想法。不过听小夏说,许家要了这个月的定制。”

    “这翰林当的,脑袋都不活分了。整日就是修书、修书,哎……”刘博然摇头,“对了,我听我爹说起,许阁老当了说客,圣上有意让你当郡马呢,想你和十郡主在一起。”

    罗晋鹏撇了好友一眼,“没兴趣。”

    “啧啧,你看我说对了吧,我早就说你若没和林小夏,必然会成皇亲国戚的。那郡主虽说不是圣上所出,却也是宗亲本家,又极为得圣上喜爱,传闻可是和仙女一样。可惜了。”刘博然摆摆手,一脸痛惜的样子。

    “可惜什么,无所谓,她就算是天上的仙女,我也没兴趣。”罗晋鹏捶了好友一把,笑了起来,想起着这些日子,累的两眼青黑的小夏。又皱起眉想,今儿怎么都不许她再鼓弄什么了,一定要把她按着早点休息,不然还不得累垮了。

    “说真的,林小夏到底有什么好呀,能让你这么心心念念的。”刘博然一直都没想明白。

    罗晋鹏笑了下,“她,哪有什么好,脾气不好,性子又倔,还会委屈自己,什么都不肯说。多大的委屈,都自己咬牙忍着。明明不是那心狠的人,却要装那心狠的样儿。明明爱钱的不得了,却又见不得别人比自己难过,说是善良,她自己却觉得那是本该的。”

    罗晋鹏不自觉的低头,口中自语:“她到底有什么地方好?”

    转而笑了笑,看向刘博然,道:“我真说不上,可是我就是见不得她明明难受的不成,却偏偏要笑的最开心,仅仅是为了让她在乎的人觉得她很好。看见她这样就心疼,就想有一日,让她就当她,肆无忌惮,一切随意。”

    刘博然看着罗晋鹏半晌,才道:“若拙,你这生算了陷落喽。”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好起来了,不再反复低烧了。不用去被扎针了……真疼……

    这因为生病更新不给力,抱歉呦。

正文 十郡主之逼婚

    罗晋鹏和刘博然都没注意到身后,跟了他们一路的清丽身影,一看就晓得是男扮女装。等两个人分开走了,那女娃才抬头看着罗晋鹏离开的路,狠狠地咬着嘴唇。一旁的人,忙走到女娃娃面前,先是看了看女娃的脸色,等了会儿才开口,道:“郡主,咱该回府了。”十足的小心翼翼。

    女娃跺跺脚,转身往自家府邸走去。身后的人和轿子,只得一路跟着,哎,这主子又生气了。

    艾兰坐在梳妆台前,上下左右的看,自己素来被人说漂亮,在宗室里也是数一数二的摸样。竟然有人敢拒婚。从父王那听说,拒婚的是今科的状元罗晋鹏,当下就起了心思,要看看这是什么样的人,几次和哥哥在翰林院内走过,看着那个专心修书的人,在阳光下澄净干爽,剑眉星目,对人对事恭敬却不讨好,对谁都是淡淡距离,嘴角带笑,眼泪却是一派疏离的淡漠。

    几次下来,不知不觉的就喜欢上了这个少年郎。看多了意气风发、张扬风流的男人,第一次看见这般的人,艾兰不知不觉就把心思和目光丢在这人身上了。得知他拒婚的因由,竟是已有婚约,多少心有不甘,若说仅仅是父母之命,也许并不见得是真心喜欢呢。所以艾兰又动了心思,去见见这个人,不成想第一次千方百计制造偶遇,却听见他和同窗的谈话,话语见对那女子的爱,不可言表。

    艾兰回来就摔了一地的东西,整个府都晓得这小祖宗又生气了。用膳时,家中几个哥哥都询问缘由,甚至母妃也来问,艾兰就是不知道怎么说。还是父王询问了跟着的人,才晓得,这小家伙是去见罗晋鹏了,却没得见,还被人气到了。家中素来极为宠爱最小的艾兰,她自然也是骄纵的脾气。

    “呦,是谁惹我心肝了。”成王爷走了进来,看着趴在床上的小女儿,笑了起来。

    “笑,笑,不许笑。”艾兰满脸泪痕的抬头。

    成王爷看见艾兰哭了,也是一惊,沉下心问:“你是真喜欢那罗小子吗?”

    艾兰点头,“可是人家心里有人了。”

    成王爷笑,“傻瓜,只要是你想要的,爹爹就帮你讨了来。”

    王妃正巧进来,听见这句,忙坐了过来,嗔道:“怎么这么没分寸了。”然后对着艾兰道:“兰儿,若是人家心中没你,就算你强夺了,也不见得会开心。”

    ……

    “你还真要去和圣上说不成?”王妃关上门,对着成王爷道。

    “兰儿这样,总要争取下的。”成王爷道,“不然兰儿会觉得咱们都不疼她了。”

    王妃笑了下,道:“分寸你把握着就好,也别逼了人家。”

    

    罗晋鹏有点莫名其妙的看着传话的太监,然后僵硬的应下。对着任元直看了一眼,就随人出了翰林院,往外去了。跟着走了很久,久的罗晋鹏自己都觉得辛苦。其实也不是真的辛苦,只是每次进这个皇宫,他都会觉得自己有窒息的感觉。好在新翰林是没机会堂议、上朝,自然也不用进这里。不过他心里大概也明白了,圣上为何要他来这里,看见那太监恭敬的样子,若猜的没错,许是上次指婚的事情。

    不知道远之兄,有没有去礼部找韩孺,也不知道这会儿韩孺在不在礼部。说也巧了,韩孺还真不在礼部,才取了小夏新制的百花凝露,送去给了太后,被太后拉着逛御花园呢。这几个皇子里,就韩孺还对种花有点兴趣,御花园黄莲开了,自然是拽着皇孙去看看。成王带着艾兰和圣上也在。一群人扎堆了。

    韩孺看见罗晋鹏被带了过来,又看了看成王和艾兰,顿时就明白了。敢情这是来说媒的。太后也看明白了,不过是第一次见这小状元,不禁多打量了下,不知何故竟觉得熟悉,这眉眼,这气质,似乎在哪里见过一般,又多看一眼。

    罗晋鹏恭恭敬敬的行礼,没有畏惧。其实罗晋鹏心里已经有点把持不住了,若是可以,他怕是想拿刀照着那明黄衣裳的人捅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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