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女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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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女王妃-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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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着别的男人的种,然后嫁到王府当妃子,你颜映柔当真是史无前例,天下第一啊。”
  “记住,不准打掉我的种,否则我所买的亡命之徒,可是会杀了颜家老少,当然也包括尚书大人。”
  “我允了就是,不要伤害我的家人。”颜映柔连忙点头,不敢违逆他的意思。
  “嗯,很受教!”心情大好的刘子鹏欲念又起。“淫妇,我们每三日相见的约定仍然继续,哈哈,淫人妻的感觉挺不错。”
  “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刘子鹏!”不是她爱过的男人!彻彻底底的叫她再也无法爱恋。
  “你的腹中已有我的种,和你交欢别有一番滋味哪,较之青楼艳妓更是奇妙无穷。”
  他无视她的挣扎和哽咽求饶。
  半晌,他身下的颜映柔禁不起两相交缠所引发的自然反应,浪吟娇喘也溢出口。
  纵使她已不爱这男人,但是身体上却享尽欢愉,并且随之摇晃,紧密贴合。
  “淫妇!”刘子鹏笑不可抑,拿出看家本领,逼迫她心甘情愿被他玩弄。
  第六章
  立冬了,寒风冷厉。
  庄小苹端来一小锅补汤,“小姐,赶紧喝下,这锅汤是方大婶特地为你熬煮的,方大婶就是前几个月你下山问诊的时候,慨然解囊的那一家子。”
  “好。”兵漾漾就口喝下,热烫的汤品使她暖了胃。也暖了心。
  “你也喝一碗吧。”这几个月来,幸好有小苹的陪伴和打气,否则她早已成了泪人儿。
  一面喝着补汤,庄小苹一面问:“大概就是这几日了吧?我都准备好了。”
  “什么?”兵漾漾茫然地反问。
  “临盆啊。”
  “哦,我忘了。”她的肚腹已经圆滚滚,走起路来怪难看的。
  庄小苹翻了翻白眼,很不客气地瞪着她,“是你要做娘,不是我这婢女耶。”
  “对不住嘛。”她已经因为相思煎熬而弄混了日子,反正日复一日都是伤怀,只能强颜欢笑。
  “你哦真是该打,举凡宝宝的小衣裳、小鞋子、小帽子和你孕产期该用的……”
  “等等。”兵漾漾皱着脸。忙伸手制止她的牢骚。
  庄小苹大骇。“怎么了?动到胎气了是不?”
  “不晓得。”下腹部沉沉重重的。有一点儿抽绞似的痛。
  “不晓得你到底是怎么了?是吃坏了肚子,或是宝宝在踢你?抑或是即将分娩了?”真急坏她这婢女!
  “你好吵。”疼痛加剧。兵漾漾忽地跪跌下地,双手捧着肚腹,哀叫的猛掉泪。
  庄小苹连忙蹲下,紧张万分的尖声细叫,“要生了是不是?小姐,你别故意恶作剧哦。”
  “我没有生过宝宝。怎么晓得是不是临盆的征象?”痛死了啦!
  老天!庄小苹手足无措的呆呆发着楞,“我也没生产过啊。”
  “快……快叫人来!”兵漾漾大喊,眼泪直流,濡湿满腮。
  “我这就去请产婆。”庄小苹起身,一边哭泣一边往外奔跑。
  小姐啊,你可得撑着点。她在心中狂吼着。
  “痛……我不要生了啦,好痛!夫君,你在哪里?你好残忍!”
  兵漾漾的身心皆受折腾,没一会儿,她便痛晕过去,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昏昧的视线下。她仿佛看见深爱的夫君,他正扬起一抹微笑含情望着她。
  立冬之日天候寒冷,文和王府喜气洋洋,是小王爷赵甫节的大喜之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相拜。
  送入洞房。
  新婚夫妻完成礼仪之后,厅堂之上的文武百官纷纷道贺。
  “老王爷啊,我们可成了亲家了。”颜存禄的嘴巴笑了开。今儿个是他最高兴、也是巴望许久的日子。
  “亲家公。”文和老王爷双拳交握,揖了下身。
  “哎呀,不敢当,王爷可别折煞微臣哪。”然而“亲家公”三个字真是叫人他的心坎里,他乐透了。
  一旁的书史官酸溜溜的笑着道:“我说颜尚书哪,你肯定是上辈子修足了福气,这一辈子才能够攀上文和王府的亲。”
  颜存禄堆起敷衍的笑,“说得是、说得是,天大的福气。”哼,老匹夫!自己生不出姣美的女儿就酸他,背地里这一群朝廷上的同僚是如何笑话他的,他非常清楚。
  但是他丝毫不以为意。
  人嘛,总是容易眼红,见不得别人好,嫉妒和羡慕各一半。
  他处心积虑的经营良久,收藏的珍宝几乎挥霍殆尽,不知受了多少奚落讽刺的攻击,今日好不容易才让独生女成为尊贵的少王妃。
  人在高处的时候,总是有小鼻子、小眼睛的小人企图拉下来。他颜存禄在朝为官,了然于心。
  “诸位大人,府里聊备喜宴,请入内接受款待。”文和老王爷一径的以和为贵,他本是风雅的仕子,不兴虚伪作态那一套。
  “盛情难却,谢过老王爷。”书史官以及见证这一场金童玉女的婚礼的大官们即刻作揖,恭敬道。
  “亲家公、亲家母,请!我们这儿女亲家可要多联络联络感情啊。”颜存禄心花怒放的笑哈哈。
  他终于盼到了!
  总算不枉费心机用尽。
  如今,他也成了皇亲国戚,甚至是未来的国丈之尊。
  嘴里频频敬称着亲家公、亲家母令他如飞上云霄,飘飘欲仙。
  喜房内,红巾盖顶的新娘子端坐榻上。
  此情此景,为何熟悉?又为何心口悸痛不已?
  赵甫节蹙了下漂亮的眉。
  “小王爷,大喜。”伺候着的丫环们弯下身,低着头祝贺。
  他打了赏银,温文说道:“下去吧,高护卫已私下备好酒食,你们快去。”
  “谢谢小王爷。”几名丫环感激地退出喜房。
  他掀起了红巾盖——
  微垂的螓首缓缓抬起。
  “小王爷。”颜映柔娇羞的红烫了脸。
  早已听闻赵甫节的容貌俊美得恍若天人之姿,但是她万万想象不到这世上竟有这等出色的男子。
  这眉眼鼻唇,搭配形于外所流露出来的尊雅气韵,简直是凡俗不可得的品貌。
  子鹏已是众家闺女所恋慕的对象,可这个已是她丈夫的男子,模样较之子鹏更是胜出许多。
  她瞧着、瞧着,难以移开目光。
  而芳心,似是陷溺了。
  “王妃。”赵甫节浅笑了下,端起交杯酒递予她。
  “希望王爷能够怜惜。”颜映柔腼腆地勾着羞答答的盈盈笑靥。
  两夫妻交叉臂膀,一饮而尽。
  “今日累了你了。”她是他的妻子,而他竟觉负欠深深……这莫名的歉疚所为何来?婚娶是他应尽的责任,怎会有负欠感?
  “王爷……”把自己的小手交付给他,颜映柔以一双溢满柔情的眼眸凝睇于他。
  老天并不亏待她啊!嫁给这端正威严又极俊美的夫婿是她三生有幸。
  曾有的抗拒和不从已化为轻烟消失无踪。
  赵甫节放下帘帐,拥着伊人共赴云雨之境。
  帐内,缱绻缠绵。
  帐外,凄风苦雨。
  薄霜飘洒而下。
  “啊……”声嘶力竭的哀叫一声接连一声。
  “到底要生多久啊?”守在房门外的范光磊走来走去。
  “安静。”坐于石块上的马龙生低喝道。三弟晃荡得他的头都晕了。
  范光磊仍是来回疾走,乱了心绪的他紧闭嘴巴之后开始爬抓头发。
  “痛死了!不要、不要生了好不好?”
  分娩之中的兵漾漾不断哀嚎。
  即使是杀人不眨眼的三位当家也忍不住揪疼了心。
  “原来生孩子这么可怕。”幸好他是男人,不用承受生产之苦。
  “光磊。”沈天从摇头苦笑。都什么时候了,三弟还耍宝。
  顿了半晌。房外的三个男人呼吸暂停。
  房内的哭吼怎么突然没有了?
  发生什么叫人惧怕的不幸吗?是不是难产?或是血崩?
  “哇哇……”
  蓦然间,惊天动地的婴孩哭声响彻云霄。
  “生了、生了!”范光磊跳了起来,大笑得几乎岔了气。
  “呼。”一向威严、不假辞色的马龙生暗暗松了口气。
  “走,看看小娃儿去。”范光磊首当其冲的跑过去,却被开门而出的接生产婆阻挡住。
  “三寨主请止步。”
  “滚!”搞什么,他是一片关心耶。
  “产妇的房间,男人不能进去。”接生产婆非常的坚持。
  “但是漾漾刚刚哭得那么惊心动魄,我担心她……”
  “母子均安。产妇无恙,只是虚乏了些,待月子做足便可。”
  “那就好。”他这下才安下心来,“你说母子均安,漾漾的宝宝是个带把的?”
  “是的,眉俊目秀,活脱脱是个龙凤胚。”
  “哈,这小子生在龙风帮嘛!到时候我们三个当家的一定把他教养成材。”好让他打遍天下无敌手,名扬五湖四海。
  接生产婆往旁退一步,这三寨主也未免开怀得有些过头。
  “二弟,”马龙生已起身,走离前丢下一句,
  “把三弟抓走,暂时关起来。”以免他骚扰漾漾母子俩的休养。
  “小小少爷已经洗净身了。小姐,你瞧瞧,他好美、好俊,好让人喜欢。”兵漾漾毫无反应。
  “小姐?”庄小苹疑惑的扯一扯她的衣袖。
  依然没有半点儿动静。
  庄小苹伸出一手,在她面前摇了摇,她依然无动于衷。
  手抱婴孩的她只好拉高嗓子大喊,“兵、漾、漾、小、姐!”
  “嗯?”
  “你回魂了啊!”庄小苹没好气的。产妇都会发呆吗?
  兵漾漾就在这一刻突地痛哭失声。
  “小姐你……”难道产妇都会哭泣啊?是不是因为太喜悦了?或是分娩的伤口裂疼了?
  她将出口的问话被兵漾漾的一声夫君给吓得住嘴。
  “夫君,你怎么还不回来?我们的赵星辰已经出生了,是个儿子,和你一般的美。”
  “小姐,别又为了姑爷伤坏身子了。”庄小苹也不禁陪着一块儿哭泣。
  “我的夫君不要我了,他真的跟那个厉害的坏人走了。”她日也盼、夜也盼,盼了九个月仍是盼不到她的丈夫。
  “夫君,你抛弃我了,对不对?”兵漾漾自言自语,哭哑了嗓子呢喃着。
  “产妇不能掉眼泪,否则会伤了眼睛、伤了身子。小姐,就算小苹求你。”
  “哪一个女人在怀孕的十个月里和临盆前后见不着自己的丈夫?我真的成了弃妇……”情伤和深重的挫败感使得兵漾漾趴在床褥上,独自舔舐伤痛。
  但是……
  她不可以这样碎着心,苦苦等待。
  霍地抬起头,她勇敢的喊道:“我要到汴京找他!他是我的夫君,一辈子都是,我不允许他抛下我,我、绝、不、允、许!”
  “汴京很远、很远,小姐,你别一时冲动啊,你是在山寨里长大的,根本不知道外头的情况。”
  “不管多远,天涯海角或是上天下海,我都要找寻到他。”是的,丈夫只有一个,也是最重要的人生伴侣。
  看着兵漾漾坚定不移、近乎决绝的神态,庄小苹明白如何劝说皆是枉然,她沉下面色。
  “小苹,答应我,好好照顾星辰,你一定要做到!”兵漾漾以哀恳的眼神求着。
  “小姐的嘱咐,做婢女的自然会尽心尽力,不过……”
  “‘你敢有’不过‘?”兵漾漾故意摆出凶恶的刁蛮样吓唬她。
  “我的‘不过’是我决定和小姐一起下山,伺候小姐的起居饮食。”
  “你要和我长途跋涉到汴京?”
  “对!”庄小苹也摆出“别想反对”的厉色,
  “好歹我在乡野间做过苦杂役,见识过的人比你
  多,这一路上,我们俩相伴才好有照应啊。“
  “有理。”点了下头,兵漾漾笑弯了眉眼。“有你跟着,也好差遣呀。”
  “小姐你哦!”都是做娘的人了,孩子气还这么重,说哭就哭、说笑就笑,真是个叫人放不下心的主子。
  “别皱着脸啦,沿路上我们正好可以欣赏美景啊,挺好的。”既可以寻夫,又可以玩乐,这念头使得兵漾漾一扫心中阴霾。
  “净开心着!”庄小苹轻啐了下,“你未免太可恶了,竟然忘了你的初生儿子。”
  “才没忘记,生产时痛死我了,再也不生第二个了。”嘴上虽这么说。其实她有一种很伟大的成就感,痛到昏天暗地才可以晋升为母亲。
  “还说没有忘记,我们两主仆相偕到汴京城,那么小小姑爷怎么办?”山寨里全是粗汉子,那些草莽英雄可不懂得如何照顾小小少爷。
  难题!“可不可以丢给做饭的老嬷嬷?”兵漾漾压低声询问,有点儿理不直、气不壮。
  “老嬷嬷们年岁大了,体力衰弱的她们不大可靠吧。”
  “她们做饭时不都举着重重的锅子铲子,而且从早到晚劳役不停?”
  “但是照顾襁褓里的娃儿不能相提并论。”
  “那么……”兵漾漾绞尽脑汁思索着。
  “唉。”庄小苹长长一叹,提议道:“我私下请个奶娘吧,一来能够善尽照顾之责,二来也解决了吃奶的问题。”
  “对、对,小苹你好聪明!”兵漾漾大叫。
  “既有奶娘,又有三位寨主和大伙兄弟看护,小小少爷的事应该能够放心了。”
  “是的,女诸葛,你比我这小姐聪明太多。”
  “不是我这婢女聪明……”是她这小姐有点儿笨。庄小苹把话吞下肚。
  “让我抱抱星辰。”
  “好。”到底是做娘了,总算想起亲生儿子的存在。
  抱过婴孩,兵漾漾的心立刻一软。她好爱好爱星辰,他是她和夫君共同拥有的珍宝。
  “星辰,娘很舍不得你,娘不是不要你,而是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替你把爹找回来跟你玩。别怨责娘哦,至少看在娘疼痛了好几个时辰生下你的份上。原谅娘。”
  “小姐。小小少爷听不懂你的一字半语啦。”
  “我们母子心意相通,他会谅解我的为难的,咦……”
  “怎么?”
  “星辰的眼睛一直闭着,他是睡着了吗?或是哪儿出了毛病?”
  唉!庄小苹有气无力地解释,“初生儿都是紧闭双眼的。”
  没见过猪走路,好歹也吃过猪肉吧。所以,没生过孩子是一回事,可应该明白的事理和常识不能不知。
  “我不得不为我们的长途跋涉忧虑了。”
  希望上天能保佑她们。
  留下一个奶娘和一纸书信,兵漾漾和庄小苹撇开主仆关系,姐妹相称的往北行去。
  由于兵漾漾的容貌堪称无双,所以庄小苹在她的腮颊上涂满泥土,企图掩饰绝美的容貌。
  一路上也因为庄小苹的慧黠,替兵漾漾挡掉许多登徒子的轻薄。
  “原来我长得不是普通的美。”她一直晓得自己长得挺可爱的,但是山寨里的兄弟在大寨主的“监督”之下,从来没人敢称赞她美。
  “是,漾漾是个小美人胚子,所以甫节姑爷才会动心。”庄小苹笑着说。由于兵漾漾不许她再小姐、小姐地叫,所以她便直呼她的名字。
  兵漾漾一边忙着看热闹,一边喳呼道:“京城里的人大多都穿丝绸绢布的衣裳,他们一定都是有钱人。我们龙凤帮的金银珠宝多得不可数,但为什么三个寨主和底下打家劫舍的喽罗全是布衣青衫,和京城人一比就显得寒酸?”
  “因为寨里的人不拘小节,而且都是练家子,布衣青衫才自在些。”
  “说得对,像我被逼练习行踪飘影的时候,都是在泥浆洼地里受苦,还是粗布衣裳适合。”
  她是贼婆子嘛,虽然未曾偷抢拐骗过。
  “你还真是开怀。”千里寻夫不是应该哭哭啼啼的吗,哪像漾漾这少妇,一副游玩得极尽兴似的。
  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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