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女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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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女相亲-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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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呜呜呜……”嘤嘤啜泣变成嚎啕大哭。
  反正她既然允诺当他的未婚妻,相信他暂时不敢对她如何,胆子也大了起来。“你混蛋!不会说点好听的安慰我不哭啊……”
  恶魔!明明就知道她有多不甘愿,多害怕,他还这样落井下石!
  “用说的太麻烦,要让你不哭嘛……方法很多,就我所知最有效的就是……”
  看着她那进退两难的窘样,宗方圣佑笑了开来,突然的一手扣住她纤细肩头,一手锁住她柔嫩下颚,电光火石间低下头,精准地以火热的吻封缄她所有怨言。
  “唉——”充满疑惑的声音,消失在另一个空间。
  他为什么要吻她?要假装未婚夫妻也不需要在旁边没人的时候作戏呀?
  重重疑问根本来不及解答,她渐渐虚软的身子随着他放肆纠缠而任凭他摆布。
  又是那种让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的感觉,海玛只觉得全身失速,仿佛漂浮在云端,往最灿亮的星空翱翔飞去……
  发现时,她早被逼得不得不伸出手紧紧圈住他颈项,就怕自己会不知飞到哪儿不见了。
  最后她不得不挫败承认——他的方法虽然不怎么规矩却很有效。
  当他的未婚妻……的确不差。
  **
  当海玛清醒过来的时候,早巳下机出了关,正坐在车子里,舒舒服服的躺在他怀里。
  才一睁开眼睛,面对的是他悠然自得的笑容,看他这么开心的模样,在为他倾倒之后,却依旧会让人害怕他接下来又会玩什么把戏。
  “我们……我们不是要去见你外公吗?”连忙离开他暖和的臂弯,海玛努力的说服自己一切都会没事的。
  想到昏厥前那一幕,她想问他为什么,却又迟迟不敢问。
  问了,好像自己挺在意那件事,也许对他而言根本没什么……
  她说服自己,不过是他在练习演戏而已,她也犯不着太认真,可是……不知怎的,她就是无法不介怀。
  “对,先回我那儿休息以后就去见他。别忘了要好好打扮一下,让外公对你留下强烈印象。”照他的计划,第一次见面的结果是越惨越好,如果她能够出现像当日对他,那样让他再也忘不了的劲爆举动更好。
  这一来,他不信外公还能心平气和的接纳这位孙媳妇。
  接着便是他以此为借口据理力争;他知道外公看重他的才干,不可能放他离开白凰院家,但倘若他一心迎娶一个登不上台面的夫人,外公也只好放弃让他继承的计划。
  这一来,他一面毋须愧对母亲要他好好照顾外公的遗言,一面也能将该是征司的东西还给征司。
  “我的计划是先在家族里为你召开宴会,正式的介绍你,之后,外公一定会想尽办法拆散我们,只要我们执意不分开,他也只好死心,将我这一位不适任的候选人剔除。”
  虽然从没刻意追求过女人,但是要摆出疼惜她的样子并不困难;不过要他捉弄她却更简单也更让人愉快就是。
  “既然得赶快回你家,那我们为什么还要来观光?”海玛不经意瞄见窗外的景色,车子前进的方向怎么看也不对劲。
  “观光?”他皱皱眉头,似有不解。“前面那里就是我住的地方。”
  “可是……”铺着大片石板的宽广—道路两旁并无住家,笔直延伸到尽头,前面那巍然耸立的建筑物,怎么看都像是一座城。
  —座大的能让海玛想当场昏厥的雄伟城池,就像常在时代剧中看见的德川幕府将军,所住的江户城一般,壮观规模有过之而无不及。
  “你是开玩笑的吧。”城外面有护城河唉!这年头,有人家里居然还有护城河吗?她还以为那是需要买票进去参观的观光胜地,结果是他住的地方?
  值得庆幸的是,还好当他的未婚妻不用帮他清扫家里,不然只有一个人打扫他“家”完,一定会出人命。
  “没开玩笑。白凰院家自平安时代便为天皇效命,是诸侯世家,期间历经平源合战,镰仓幕府,南北朝,乃至于战国,德川幕府到近代,始终屹立不衰,至今以财团之名雄踞东南亚,骨子里仍是古老传统的家族。能通过多年战乱考验留下来的城池也不多,目前这儿被列为‘国家指定重要文化财’。你想观光的话,我乐于奉陪。不过请千万小心,别破坏这儿就好。”
  住在国宝里头的体验很少人能有,熊海玛不知道该不该为此感到荣幸。
  呆愣的望着他璀璨绽笑,这是第几次了?总被人称为冷然的宗方圣佑,也能有这番雅致表情。
  而她,是少数几个能见到他如此不形于外之面貌的女人……倘若她不是被胁迫来此,也许她会像其他人一样傻傻的为他着迷吧。
  媒体追着他不放也是有道理的,因为他太耀眼,让人难以忽视。
  第一次,她觉得虽然只是一场戏,可是能与他共演……其实不坏。
  自进入城门起到踏进城堡为止,夹道人潮不绝,全是为了迎接宗方圣佑归来的仆役们;可是见到那场面的海玛,只觉得有点恐怖。
  奇妙的阴风阵阵吹过,对于关西腔还算能理解的海玛,不经意听到脸色苍白的仆役们窃窃私语的对话,害她又起了想转身夺门而出的念头。
  “看到了吗?圣佑少爷在笑唉。”
  “怎么可能?少爷会笑吗?”
  “记得上次他笑了以后,惹少爷不顺眼的关西仁清组组长也同时失踪了吧?这十几年来没人知道他下落。”
  “少爷这次回来打算料理谁?”
  海玛忽感毛骨悚然,全身上下鸡皮疙瘩一古脑儿浮了出来。从她答应他饰演他未婚妻之后,每回与他视线对上,他就会像现在这样人畜无害的对她笑,可是听到其他人的说法,唉……她宁愿他别笑……
  他真正的目的该不会,是想要把她拐骗来埋在城下当人柱吧……这么一想,好像很有可能……毕竟这里是他的家,要毁尸灭迹也比较容易……
  “怎么了?会冷吗?”看她这么无精打采的,他不由得有些担心;她太安静就不像她……他想见到的是最自然奔放的她。
  真正与她相处才短短一天,他却觉得有她在他身边搅和,随时都得提防她出状况,这种新鲜刺激……嗯,感觉还不错。
  海玛有些讶异。他注意到她的异状了?说实话,他一路上对她照料有加,确实是个尽责的未婚夫,但是……
  她担心再这么下去,她说不定会弄假成真喜欢上他。如果他不怀好意,到时她还真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而且假设她有幸在白凰院昌树面前留住一命,到了要分手之时,她也许会不愿离开他……届时只会弄得自己满身狼狈而已。
  “不,我……我想去洗手间。”尿遁是个不怎么样的方法,但在这个宛若迷宫的城堡中,却极为可行。
  可扪心自问,现在这种前所未有舒适尊贵受人疼宠的生活她甘愿放弃吗?说真的——她很想毁约逃离他。
  因为她赫然发现,如果他不凶的话……她喜欢上他的机率太大。
  *
  “你别跟来!”熊海玛提着裙子,飞快的从城的这一头往另一头移动。“现在没别人,你不用装得这么像啦!我只是要去洗手间!”
  “但是我会担心你。”在她身后不到三步的地方,宗方圣佑以竞走的速度,紧紧跟着她。“前头右转。”
  “在这里我能怎么逃啊?”呃,他总不会看穿她的意图了吧?
  “我没怀疑你会想逃。”剑眉缓缓聚拢,他沉声问:“你还有那样的想法吗?我不许——”眼见不对,他连忙抓住她的手臂,顾不得可能会弄疼她,猛力向后一拉——
  “没的事——呀!”
  原以为他突然恢复阴狠本色,想逮她回去才阻挠她企图逃跑,可当她看着从她胸前突然由左至右,自墙里飞窜而出的七尺长矛横扫而过,她霎时只能猛盯扎进石墙的致命武器,张大了嘴一开一合的,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许久,她支支吾吾的问:“那、那……是什么?”如果被那种东西刺到……即便不死恐怕也只剩命半条。
  “那是仿制古事记中,从高天原降临的伊邪那歧神手中的那把沼矛——”
  “我是问为什么你家里会有那种危险的东西?”
  “古时候,为了防止刺客与盗贼的人侵,都会在各个不起眼的廊口,设置机关陷阱。”他说话的态度,就像肚子饿了要吃饭一样的理所当然。“我说过这是个很传统的家,几乎都维持以前的样子。”
  “是啊,包括这些刀枪是吗?古老到这木头长柄都腐朽了也不拆掉,”她揪紧他胸口,颤抖个没完。有一瞬间,她还真以为自己死定了。和他在一起,好像有几条命都不够用!“那会出人命的!”
  “可几百年来,没什么人踩中过这机关。”他故作无辜地轻笑起来,其实是带点愧疚的。
  一时兴起,很好奇她会不会踩中那些机关,还真给他料中了,第一关就踩了下去,运气还真不是普通的惊人。
  “不过你大可放心,有我在,你不会受到任何伤害的,我会保护你。”当然他是做好准备才敢大胆看着她前进的,只是他也不免被方才见她将要受伤的心惊,给吓了一跳。
  怀中惊魂未定的娇小人儿娇喘吁吁,倒教他不免心生怜惜了,忽然意识到这么好玩的女人还是要小心点保护着,好增加他的生活乐趣。
  今天日落以前,先教她几招基本的防身术吧。
  有那么一刻,她为他的承诺所撼动。他说这些……难道不知道她可会当真相信他吗?要作假就作假,别让她失陷哪!
  赌气的撇过头,她推开他温暖的胸膛,拍了拍身上衣裙站起来。
  “在到厕所以前还有什么?”她可不想冒着死得不明不白的危险前进。
  “嗯……箭坑、飞镖、落石……如果你全都踩得中,算我服了你。”
  “没人会那么倒霉的,”海玛转身要走。她偏不信邪。“假若全碰上,我干脆去买彩券算了——呀!”
  “海玛!”又是宾果!
  当晚;海玛双手捧着圣佑带着她去买来的彩卷,小心翼翼的捧在胸口。
  是的,她非常肯定地相信她会中特奖!
  第六章
  孤高自傲,就算光站着,也动辄迷倒一票佳丽,却对女人从不屑一顾,白凰院家炙手可热的下任继承人之一,宗方圣佑,竟从台湾带了名神秘女子回去。
  消息在他们还没返抵国门前,就传遍所有与白凰院家有往来的其他家族,同时在社交界中扬起轩然大波。
  “听说宗方圣佑的未婚妻,是个三流杂志社的外国记者?”
  “不,记者只是个伪装,谣传她是顶级杀手,厉害的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不用刀,手法天衣无缝,而且看起来自然的仿佛是意外。”
  “喔,不不,根据前几天从白凰院家传出来的消息,那女的是精通古陷阱暗器的专家,刚到的第一天,就破解了几百年来从没人发现的机关。”
  各式各样的流言蜚语,在数天之间如火如荼地迅速蔓延开来,人人屏息以待,在正式宴会上亲眼印证宗方圣佑的女伴,是否真如传言所说。
  在白凰院家位于京都天皇故居附近的老家,为了白凰院昌树七十岁生日宴会,而聚集在此城堡中的人们,个个好奇莫名,迫不及待的想见见那位传说中的女性。
  究竟是怎样的女人,能让宗方圣佑不顾家族的立场,而径自订了婚?
  偌大城内某问僻静房里,三名青年一面漫不经心的从监视器上注意所有进出客人的举动,一面讨论着目前白凰院家最热门的新闻。
  “听说了吗?圣佑的对象真神秘。”有着挑染褐色短发的年轻男人,一身黑色皮衣显现他的桀傲不驯,不经意的玩弄着手上的皮手套懒洋洋的问:“怎么样,征司,你似乎见过她,要不要透露—下她是怎样的女人?”
  “我只能这么告诉你,朱鹰,她是个很特殊的女人。”特殊到他对她一点印象也没有,仅记得一件可笑的套装而已。
  相对于表兄弟们的放浪不羁,总是保持足以匹配他花花公子头衔俊朗笑意的白凰院征司,却只能一面苦笑着,一面努力的在记忆中搜寻有关于那女人的影像。
  还真是空白的彻底。“总之,圣佑的品味很……独特。”
  “不过爷爷挺不高兴的呢。”与孪生兄弟白凰院朱鹰截然不同的典型,白凰院青龙一头浓密而梳整的长发,在脑后慵懒的扎成一束,双排扣的铁灰色西装大方的展现了他的优雅不群;他静静靠在窗前,似笑非笑,若有所思。
  “他明知爷爷属意拥有皇室血统的海老原家,那位尊子小姐作他的妻子,而圣佑现在这么做,是存心惹怒爷爷吗?原本他是最有希望的继承人选,这样未免可惜了。”
  如果不是圣佑,那么接下来会是谁?靠着爷爷近年将注意力全放在圣佑身上,他们几个过了一段还算悠闲的日子。现在该怎么办?
  要拱征司出场,还得花费很大的工夫呢。
  “你们两个看来很反对的样子。”征司试探性的问。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他兄弟在背后打什么主意,只不过在十七岁那一年,他就已经立誓离开白凰院家。
  就因为不想伤老人家的心,他才会处心积虑压抑自己的表现,故作放浪好让爷爷放弃他,并伺机为爷爷找寻一个优秀的继承人。
  “反对?”与其说是反对,不如说朱鹰和青龙都对这件事抱持极高的兴致。
  假若经由圣佑亲身示范此法可行,那他们几个人不都可以依样画葫芦,比照办理,一个个逃过爷爷的掌握;然后合力将征司送上白凰院家当家的位置。
  可是……在这段期间,万一他们逃不过爷爷的设计,也许就不得不接掌那庞大的会压死人的白凰院重担。
  那么,到底该不该乐见其成呢?要帮,还是不帮?
  冲着好奇,几乎所有白凰院家的女侍们,一听宗方圣佑未经当家允许,就径行订下的未婚妻,已经在大厅宴会上二楼客房准备着装。
  就等着宗方圣佑向老爷子禀报后,回来带她正式露面的消息时,早就迫不及待的在客房四处探头,找尽借口想先睹为快这位神秘熊小姐的真面目。
  然而——
  “呃——”不论是假借送花扫地倒茶等名目,混进来的侍女们,无论哪一个才一推开门,见到屋子里的那位娇客,无不瞪大了眼睛,之后有一半的人强掩着急欲狂笑的冲动夺门而出,有一半的人看的目瞪口呆,一愣一愣默默离去。
  新房里,没有动人的妖艳美女,也不是清纯的邻家女孩,唯一的客人就是一只酷斯拉——
  六尺真人等身的健壮身躯,一身粗糙的墨绿色皮肤,弹性极佳几可乱真,张开的血盆大口中另有一张粉嫩小脸。
  “看样子效果应该会很不错。”一脸尴尬的熊海玛,在看到侍女们的反应后,只是悠悠的叹了口气。
  都说了要彻底破坏圣佑他外公对她的印象,于是她决定扮成土土的乡下女孩,至于这一身酷斯拉玩偶装,则是圣佑的建议,他认为她这身不合时宜的打扮,绝对会让他外公震怒异常。
  “你真的要保证,我不会被你外公当场砍死。”海玛在更衣前挽着他手臂,拖住他硬是要他绐个承诺。
  “你放心!会场是不许携带武器人内的。当场我外公有什么反应,都有我先挡下。”宗方圣佑安抚性质的,在她额前落下无比自然的一吻,趁她安慰退开之时,他走到门边而后丢下一句:“不过会后我就不敢说了。”
  语罢,他掩门潇洒离去。
  海玛听完当时,只想把手中的酷斯拉装砸到他头上。
  圣佑就是这样,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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