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还能平安回到地狱轮回的话。
***********月亮大神之诅咒****************
看完此贴不回者,喝茶会触电投胎成俺家的悲情小伊……
想拯救小伊的悲情命运吗?那就回贴吧……用你们的砖头打倒本亲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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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改前的旧版 第二章 重生
第二章重生
穿越的过程并不像我所想的美好,不管是那入口甜咸酸苦辣辛麻的稀释版怪味孟婆汤还是跳入轮回池享受到的挖骨敲髓剥皮歄身之痛都令人难以忍受,为什么我不能像那些穿越女主一样「咻~」一下就从不知哪个石头坑中蹦出来呢?俺好歹也是穿越派的一份子吧?
不过还好,等到我投胎投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婴儿了,我不用享受到传说中紧的可以闷死人的产道单程游或是无所事事的在老妈肚子里睡上十天八个月,我只要靠在母亲软软的怀里当玩偶就好了。
母亲的怀抱很温暖,有着刚生产完的血气和乳香,她规律起伏的胸膛和稳定搏动的心音都给我一种难以言谕的安全感,天知道,我已经很久很久没跟我妈来个爱的拥抱了……
我抬起头打算看看我新妈妈的长相,但当我费尽力气的打开眼后,我大受打击的发现了一件事──人家说小婴儿看不清东西果然是真的!我怎么看也只能分辨出色彩,在我上方十分放大的白色大脸有着长长的黑发,而其它比较细部的五官全部都加上了模糊处理柔边效果,也就是看不到啦~~
新妈妈一边温柔的拍着我的背一边让我喝奶,我懒懒的含着她绵软的乳房有一口没一口的吸着,听新妈妈在我耳边用我听不懂的语言唱着可能是童谣的歌,这种语言可能类似日语或韩语吧?反正我只认识中文和英文……正当我努力猜测着这里的语种的时候,门开了──
进来的是一个有着银紫色长发身高可能不低的男人,他来到我们身边先吻了吻新妈妈之后看了看我,还用手捏了捏我的手脚的骨架。
『席巴,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你说叫什么好?』新妈妈用我不懂的语言问着,她似乎在笑吧,虽然我看不清楚她的脸也能知道,她笑的很美丽。
『……伊耳迷,我的长子,伊耳迷.揍敌客。』席巴接过妻子怀中的男孩,将他迎着灯光举高,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他一定要好好的训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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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天的负重训练,又是一天的试毒加电击全餐,又是一天的鞭打,又是一天的武器运用……今年我六岁,在历经了几年的磨合之后,我终于弄明白了我的处境──该死的阎王和判官!他们竟然让我投胎到杀手世家!而且竟然还是个男的!
我投胎到的这个家族叫做ZAOLDYECK,目前成员加上我刚好六个,分别为曾祖父、祖父母、老爸老妈还有我,我是这几年来家族中诞生的第一个新生儿,家人们将所有的希望都灌输在我身上──
我六岁,是ZAOLDYECK家的唯一长男,在没有其它兄弟姊妹前被视为当然的继承人,我得努力使家人们满意;
我六岁,有着令父母惊叹的傲人天赋,父母亲对我表现亲情的方式是咒骂和鞭打,他们总期待我能做的更好;
我六岁,已经可以熟练的伸长指甲代替武器、轻松使用如肢曲和分身术之类的高等暗杀术,并且忍受三个小时以上的百万伏特电击、接受长时间的刑讯而不改变脸色……
我六岁,跟着父亲出了第一个杀手任务,我下不了手伤害一个抱着婴儿对我流泪的女人,但那女人却在我转头时刺伤我的左胸,万幸,我的心脏在右边……
我六岁,父亲难以理解我为什么做不出杀人这么简单的事,更不能原谅我的心软,他将还躺在病床上的我关了半年的禁闭。
我六岁,被视为家族中最有天赋也最没天赋的杀手,父亲一次次的带着我出任务,然后一次次黑着脸的把我关禁闭……
修改前的旧版 第三章 成长
第三章成长
再过一个月我八岁,在父亲锲而不舍的训练和鞭打后,我终于习惯了杀人,不过仅限于长相凶恶丑陋的大汉,我还是心太软,没有办法对女人和小孩出手,不管父亲关我多少次禁闭都没用。
今天是十三号星期五,一个黑色的日子,连天也阴阴的,今天我又结束了一个任务,父亲最近已经很放心让我一个人出手了呢……虽然这跟他让我杀的对象都是那种对不起外貌协会而且我能轻松应付的人有关,我还是觉得心堵堵的。
弟弟已经一岁了呢,跟我一样的黑头发黑眼睛……爸爸妈妈关爱的眼神已经都转向他了,祖父祖母曾祖父也是……不会有人注意到我了吧?选目标杀的不成才杀手,YELLMI……
我今年快八岁,我带着十八年记忆出生,但八年来充满血腥和痛苦的陌生生活似乎已经很好的洗刷了我那平凡的十八年,曾经我是个整天叫着要留长发却又怎么留怎么没女人味的少女古雅,现在的我,大概除了这头头发之外没有半分可以跟过去扯的上关系呢……
我对着河水微微苦笑,是对过去的坚持也是对过去的悼念,我留起了长发,但我好像忘了,上辈子我头发可是短短的呢……
是因为留长头发可以让我记住我上辈子曾经是女生的关系吗?这辈子我生为男,但我还是细心蓄留了一头乌黑的秀发。
「汪……汪……」河里传出微弱又断续的哀鸣,我看到一只小狗在河水里载浮载沉,牠悲哀绝望的眼神很像某一时期我在镜中看见的自己,我救了牠。
牠有着湿漉漉狼狈万分的癞痢皮毛、羞赧胆怯的褐色大眼和一条很会撒娇的柔软尾巴,被我救起来时愣头愣脑的在岸边直接抖开了皮毛,在旁边的我才刚拧干衣服就又沾染上了一簇簇灰黑的狗毛。
我着恼的瞪了小狗一眼,牠呆头呆脑的摇摇尾巴,无视我怒气的往我身上直靠。
我闪,牠锲而不舍;
我走,牠甩尾跟着;
我停步,牠上前耍欢;
动物的体温真的很温暖,尤其是小动物,更尤其是对一个刚跳进水浑身湿答答的快八岁小男孩,我把牠抱回了家。
杀手可以养宠物吗?我不知道,父亲什么都没表示,是默许了吧?
他不反对,我也就装傻充愣的养下了。
上辈子我是很怕狗的,尤其是会对我露出牙齿的狗,也因此我从不亲近家里的看门犬三毛,谁让牠叫三毛?我看到牠就全身毛。
但这只小狗不一样,上辈子我只在我很小很小、甚至连自己替自己洗澡都不会的时候短暂的养过一次小狗,后来也迷迷糊糊的失去了牠……这次的这一只绝对不一样!我保证会好好照顾牠!
我帮我的小狗取名为小白,这是穿越女主角最常为宠物取的名字,尽管我的小狗并不白……我的小白是在我出任务结束时被捡回来的,牠有双温柔的眼睛和暖暖的体温,看书时小白会帮我暖脚,当我想睡时会发现牠已在床上暖好被窝等着我,而最重要的是──牠不吵也不闹,而且相当听话。
我的小白温柔敦厚,每次我要出任务时,牠总会追在身后摇着尾巴送我出门,每一次任务回来时,我的小白总乖乖蹲在门口等,牠甚至比管家还要早出现,每看见我便欢快的摇着短短的尾巴。
牠等着我,牠欢迎着我,牠爱着我,我很高兴,非常的。
其实我很怕黑,不管是这一世还是上辈子都是,我害怕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夜,那看不见任何东西的恐慌和寒冷让我惧怕,而当我开始杀人之后又多了夜半亡魂的纠缠,但我不敢开灯──只因父亲曾严厉的斥责过我:杀手要习惯与黑夜共舞!
对未知事物的惧怕和内心的负疚感让我每每在深夜魇醒,醒来时我的身边总是一成不变的漆黑寒冷,孤单和恐惧追随着寂寞的脚步而来,围着夜的薄纱唱着尖锐的无声音乐。
我害怕的缩进被窝,拥紧自己无助的流着泪,也许是我的动作惊醒了身旁温热的小东西,我的小白往我身边拱了拱,湿湿的小鼻子和粗糙的舌头蹭的我全身发痒,在这样冷清的夜里,我的小狗带给我温暖。
我抱紧了牠,有了一夜好眠。
我渐渐的觉得我的小白不可或缺,牠是我的朋友,我唯一的朋友,所有能说的和不能说的秘密我都会说给牠听,尽管牠听不懂,但当我认真诉说的时候,牠总会用牠那温柔的眼光凝视着我,舔着我的脸颊,对我摇尾巴。
父亲开始增加我的任务量,他派我一件件艰难的任务,虽然吃力,我总尽力完成着所有的任务,然后尽早回家。
我并不是想早点回去那冷冰冰没有温度的家,我只是期待那双温柔的盼望眼睛,那双全心全意对我倚赖顺从的大眼,只属于我一个、会为我等门到忘记吃东西的傻孩子,我的小白。
修改前的旧版 第四章 我的纯真
第四章我的纯真
又去出了一次任务,这次我又放走了一个女孩,我不知道父亲跟着,所以在父亲黑着脸把女孩丢在我面前时,我呆了。
「把她杀了。」父亲说,我很害怕,但还是摇头表示下不了手,我调查过,这个女孩什么罪也没有。
父亲于是沉默的将女孩的四肢骨骼都捏碎了,因为我的拒绝,他在女孩四肢扭曲的在地上呻吟的时候看着我,冷冷的:「让她更受苦?这就是你不杀了她的结果。」
父亲冷冷的眼光像鹰也像毒蛇,他的杀气压制着我、令我不能动弹,我眼睁睁的看着父亲捏碎了女孩所有的骨头,然后割开女孩的小动脉让她血流尽的痛苦而死,女孩临死前苍白怨毒的眼眸一直留在我脑海,我做了半年的恶梦,从此再也不对目标留手,不管年龄性别贫病老幼。
这样父亲总满意了吧?我可以杀他指定的任何人了。
我没想到,他还是不放过我。
在确认我可以不在犹豫的杀掉任何人后,父亲开始派给我大量的艰难任务,任务越来越多、越来越困难,往往在我才刚疲累的回到家后就又接到下一份命令,我的小狗总温柔的舔着我,仰望我的目光一如我是牠的神祇,但牠的神祇却连哪怕是移动手掌拍拍牠的气力都没有。
我好累,真的好累。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我在一次任务中失手了,也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哪怕是二十四小时无间断的电击还是沾药水增加敏感度的一顿鞭子毒打,但我没想到,受罚的不是我。
「住手!小白是我的朋友!」
在我尖叫的阻止声中,父亲挖出了我的小白的一颗眼珠,然后将那个犹带着血丝连着神经、黏糊糊脏兮兮的圆球物体扔到我手里,我的小白从此瞎了颗眼。
「杀手不需要朋友。」席巴丢下这句话冷冷的走远了,从此我再也不称他为「父亲」。
席巴不再处罚我了,他知道疼痛不能使我记取教训,他选择凌虐我唯一的朋友。
我的小狗瞎了只眼,从此我只能看到牠残缺的褐色大眼,但牠还是注视着我,温柔的;
我的小狗被一吋吋的按碎了后腿,从此牠为我等门时只能瘸腿蹦跳,但牠还是坚持亲自迎接我;
我的小狗被打断了鼻梁,从此牠的鼻头不再湿漉漉的嗅闻着我,牠连张嘴也十分困难,但牠还会舔干我的泪水,在我一次次在暗夜里魇醒时;
我的小狗被撕坏了耳朵,从此不能听我倾诉心事,但当我说话时牠会认真的仰首,温柔的靠在我怀里无言的支持我;
我的小狗被扯断了尾巴,牠再也不能撒娇的对我摆尾,或是单纯甩动只为表达见了我的欢悦,但我知道,牠还爱我。
我的小狗,你不求我的全心全意、不怨我的无能为力,你默默的支持我、将你的所有都奉献给我,而我却连一个拥抱或是温暖的抚触都难以给予,为什么你可以做到这个地步?
我低头问着我那失聪的小狗,牠眨眨眼,温温的舔了舔我的掌心。
于是我知道了,牠就是我的另一部份,是我失落十数年之久的那份纯真。
修改前的旧版 第五章 扼杀
第五章扼杀
为了保护我的小狗不再受伤,我尽力的不再失手,但这不是我能控制的,一次下了血本的小小圈套,我回家了,拖着半条命和一只半废的左手。
天色很黑,我失血过多的身体很冷,而席巴冷酷的眼神更让我如一桶冰水浇下,他的表现太平静,但我可以感受到一股残虐的杀意。
这次他打算怎么对待我的小狗?我不敢再想也不愿再想。
我决定了,我要逃跑,能逃多远是多远,逃的越远越好。
我要离开这个阴森的古堡,我要逃离杀与被杀的命运,我要躲过刀光剑影,我要活在阳光的世界之下,我不要再与黑夜共舞,我不要再被梦魇纠缠。
我抱着我的小狗趁夜逃了,路过三毛的时候牠沉默的看看我,用牠那无机质般死寂的眼睛。
牠也会忌妒吗?我不解的看着牠对我的小白龇牙,白森森的牙齿和鲜红的血舌看起来十分的凶猛恐怖,不过我才不怕。
我踹了牠的屁股一脚,狠狠的,然后逃进了山林。
天很黑、风很急,静悄悄的森林里面有着令人不安的可怕沙沙声。
我抱着我的小狗盲目的跑着,钻入密林、猫腰入树丛、跳过树梢、越过木桩……我跑的很急,跑的连鞋都掉了,粗硬的碎石和枯枝刺伤了我的脚板、锐利的叶缘和尖锐的树枝划破了我的颊畔手掌,我的衣服勾破了,一头乌黑的秀发现在纠结得像个鸟窝,我甚至可以从里面拔出碎裂的小树枝和枯叶。
遁入树丛的结果是,我全身裸露在外的肌肤都被尖锐的灌木划伤,血滴滴的流了下来,加重了我原就沉重的伤势。
我跑不掉、逃不了,不管我怎么跑,位居世界最高峰的ZAOLDYECK古堡的影子总笼罩着我,我倒下了,在离家几百公尺的地上。
我的小白也掉在地上,牠细不可查的哀鸣一声,然后摇摇晃晃的爬起来对我摆着断尾,热烘烘的小头颅不停的拱着我、艰难的喘着气的舔着我……牠并没有发出声音,只是温驯的跟在我身旁静静的陪着我。
时间慢慢流逝,天就要亮了。
天亮之后我们更逃不走了,我看着我的小狗,席巴很快就会追上来,牠和我都一样,我们已无路可逃。
这次被抓回去之后会受到什么处置呢?我不敢想也不能想,只是颤抖的、将我冷冷的手放在我的小狗温温的颈子上。
我的小白疑惑的呜咽了声,用牠残缺的纯净褐眼,眨也不眨的看着我,十分温柔又充满爱情的。
我颤抖的微微加力,我的小狗几乎没有挣扎,牠只是短暂的扑腾几下牠那残缺的腿,无辜而纯净的看着我,然后静谧的选择了死亡。
我的小狗的头软软的垂下,牠的身体缓缓变的僵硬冰冷,在我的手中……
我以为我会哭,但我没有,彷佛犹带着我的小狗体温的冰冷手指摸到的,是一片干燥麻木……
我冷冷的手指漫无目的的在我脸颊上游动寻找,眼泪呢?为什么我连眼泪都流不出来?
啊啊……原来,连眼泪也抛弃我了呢……